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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普城杨克难

    翌日清晨,江楚便同徐百九借了盘缠,出了凤城而去。

    普城坐落在凤城距离州府的中间地带,江楚在官道旁的茶摊歇脚,问过了方向,距普城已不足太多距离,由是便打定了主意,就先往普城走一遭,见过那位杨克难为先。

    正午时分,已能望见普城并不算高的城墙,这其实不过只是处小城,相比于凤城还要稍小一些。

    顶着烈日,江楚打马入城,也早有些人困马乏,阿玉坐在马上更是晃晃悠悠,像是随时要栽倒一般。

    他本是想将阿玉留下,但姑娘失了家人,能依靠的只有江楚一人,安全感本就薄弱。

    当时江楚话还未说完,阿玉已有些眼泪婆娑,生怕是想要借机将她甩脱。

    耐不住,江楚索性也就带着她一起走过一遭,不过是慢上些许而已。

    “嘿...”有人叫道,面色稍微有些不善,冲他叫道:“不能在城里纵马!”

    江楚稍稍一顿,颇有些歉意的笑了笑,便下了马牵着往前走。

    普城城小、但来往的人却多,看上去颇似一副欣欣向荣的意思。

    这地儿虽然名不见经传,实则却是一地酒乡,普城人酿酒最是一绝,吸引来四面八方的客商来往运货。

    在城中若是打马惊了,冲撞到行商载酒倒是小事,若是撞到了人,那才是大问题。

    即是在别人的地界儿,那合该依着别人规矩,对方语气虽然不好,江楚倒也不在意,心中也是颇为理解。

    下得马后,江楚一手牵着阿玉,却还未走出数步,身后已旋即传来阵阵马蹄声。

    他扭头看去时,一匹白马穿过城门,径直往前,速度还在不断拔升。

    “滚开!别挡道!”马背上,却是一个穿的颇为骚包的年轻人,眼底是肆意与畅快。

    前方人群匆忙散开,酒坛砸了、尖叫声响起,年轻人反倒笑的更加满意。

    江楚眼疾手快,扯住阿玉的手掌微微一拉,那白马几乎是擦着她的肩膀向前绝尘而去。

    那方才出声的人见得这番景象,立刻便急了,着急忙慌奔过来,大声叫道:“普城不许纵马!”

    但马蹄渐去渐远,速度丝毫不减,这人急的直跺脚,匆匆忙忙追了上去。

    江楚眉头跳了跳,驻足看了一阵儿,将那年轻人的身形记在心中,扭头关切的望了眼阿玉,问道;“有没事吧?”

    “没事...”方才那一霎,若是慢了些许,奔马就会将她直接撞飞。

    阿玉脸色因为惊吓稍稍有些发白,但并未有太大问题。

    见此,江楚才稍稍安心,一路牵着马,在城中一处客栈停下,他几乎能够嗅到从客栈里飘出的酒香,甚是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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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了五脏庙,江楚招来了小厮,顺嘴似的问道:“我看普城这儿秩序倒是极好啊,邻县的凤城可就不如,这有什么法门么?”

    提到城中景象,听到外人称赞,店小二也是与有荣焉,挠着头傻笑道:“其实都是杨团长做的好,本来普城本是个贫困县城,贼匪聚集。”

    “他来了后,直接将这些恶人都料理了,还打响了普城酒乡的名声,日子变好,都多亏了杨团长辛苦。”

    了解一个人好坏,除了自己去观察,也还要从他周遭的人入手。

    这简单的一句话,江楚心中已勾勒出杨克难大半的模样,他捧了一句,问道:“听说前些时候,那七十二地煞想在普城闹事...”

    “那一回真的是险...”店小二咽了口唾沫,显然记忆深刻,嘟囔着道;

    “险些...就都没了,不过好在是挺过去了。”

    江楚点了点头,没有深入询问,转而道;“那位杨团长住在什么地方?我去拜访拜访。”

    店小二打量了他一下,又看了看柔弱的阿玉,点了点头,指了一个方向。

    这年头没有匪人出来办事还带着个柔弱女子的。

    稍微休息了一下,江楚见日头渐渐已歇,便出门而去,根据小二指向,行过片刻,转过一个街角,就看到一栋宅邸。

    既是登门拜访,自然是要全了礼数,江楚整了整衣襟,上前叩门。

    不多时,便有一个年轻人跑过来开门,这人穿着粗布短褐,脸上挂着亮晶晶的汗珠,裸露在外的皮肤被晒的黝黑,值得一提的是,这人手上却还拿着丁字拐。

    “你找谁?”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一双眼打量着江楚。

    “在下江楚,有事来寻杨克难团长。”

    他却没有接这话,眼珠转了转,视线朝下,忽然问道:“你也是个练家子?”

    “试试手?”这人兴致高昂,不等江楚回答,末指一勾,手中丁字拐已顺势一摆,拿出蓄势待发的模样。

    江楚拱了拱手,刚想说话,其人步子一挪,那拐头已经带着呼呼风声砸来。

    眼底精光一闪,江楚双臂一展,发手极快,猛地便捉住他手腕,叩住脉。

    几乎是在同时,那步子也是顺势一挪,整个人便就着当胸的空挡欺了进去,腰牵肩、发整劲,推金山倒玉柱般撞在了他胸口。

    好一声沉闷声响,这个有些莽撞的年轻人只觉得胸口猛地一闷,竟有种气短泛呕的感觉,他步子不由得往后退了退,捂着胸口长长的嘶了一声。

    院子里倒还有几个年龄相仿的家伙,都是正值二十出头的年纪,急忙奔过来,面色都有些不善。

    一个使得是五郎棍、一个是梢子棍、末了一个却是个双短棍。

    这都不是经常见到的兵器,江楚眉头也是微微一挑,心中不由得起了稍许的兴趣。

    特别是其中一个年轻姑娘手里甩动的连枷梢子棍,这长兵当真是少见。

    “别冲动...”使丁字拐的年轻人虽然鲁莽,但却是个汉子,止住身后的同门,顺了会儿气,才慢慢缓过来,道:

    “我这是跟人切磋,不是打生打死,别搞得像是要火并一样。”

    他有些歉意的冲江楚笑了笑,拱手道;“是我鲁莽了,还请您别见怪。”

    “晌午时有人在城里纵马、已是撞伤了人,师傅去处理这事儿了,这会儿还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