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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 不好意思,我们很熟吗?(三)

    P.6,ConFuoco

    春光如泄洪一般。

    总之,归纳之,简而言之,一言以蔽之,精华在于——

    反手拉紧后门,上栓,锁定,我直冲冲向她奔去,至少先堵住泄洪口。

    她需要冷静一下,我也需要,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必须冷静到一个合适的程度才行。

    没办法,对他人残忍比对自己残忍容易得多。

    此情此景,她粗糙的应对方式彻底暴露了她没有经过任何有关的训练的事实。

    她的眼中透露出无以言喻的娇羞与恐惧,这与我眼中的坚毅和果决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惊慌中,她忙于遮掩己身,以至于在我突入之际,她用于遮挡身体的双手竟呆滞在那边。

    待她好不容易抽出一只胡乱摆动,抗拒着后退时,我已然近身,把控住了隔间门,狠狠擒住了她。

    死死捂住她的嘴,嗅嗅,还挺香,呸,此举不是故意的,当务之急不是这个,而是——

    我(咬字清晰而语速超卓):“等下,等下,你不要慌,你听我解释。”

    我觉着这能算一项记录,而且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本人很难打破此项语速记录。

    话说出口,但这话好俗,好俗套,这可信度也低到发指。

    情急之下,我所能提炼出的语言精华啊……质量着实令人沮丧。

    那么按照俗套的剧情发展,赤身的她会不会狠狠咬上我一口,紧接着一群人蜂拥而入?

    首先,我这样的擒拿姿势,她咬不到我,顶多能挤出舌头舔我几下手心……咳咳,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

    有些出人意料,她比我先冷静下来,很快停止了挣扎并表现得十分……乖巧?

    从我的视角来看,她放弃的和被打了镇定剂的兔子一样快,值得一提的是,当年我学着给兔子耳缘静脉注射麻醉时,上来就送走了两只,这也算天赋吧,也许我有镇静活物的天赋。

    被她的状态所鼓舞,我也能全心思考对策,方才只顾着冲过来,之后的事情其实尚未考虑周全。

    我:“发生这种事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你先别慌也别喊,觉得我说的对就眨两下眼,不对就眨一下,你把内衣都放在隔间的收纳筐里了,所以才会这样出浴室对吧。”

    贴着她的耳朵轻语,用上平生仅有的温柔(大概)。

    是因为我的音色和初见时相差过多,还是我勒得有点大力?她面色赤红的程度持续加深。

    实际上,我本该,也本能想到,这多半时由于其他原因,比如她的羞耻心正不断高涨。

    是什么让我刻意回避了这点呢?哦,是她眼神中的愤怒与杀意,嗯,也许这种东西存在共振吸收效应。

    她眨了眨眼,两下,频率刚好。

    这么说来,她确实挺冷静的。

    我:“我敲过门,很重,不止一下;外门也没锁,你没锁,我当时只是想看一眼情况,帮人收个衣服,所以这事儿不能全赖我,责任你也有份。”

    是想看我是不是心虚吗?她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我(叹气):“我知道隔音很好,好好好,请你理解一下这边的野蛮风俗,我该直接关门撤退的。”

    这回她总算眨了眨眼,两下,显得很顺从。

    我:“那我们说好了,我会放开你,退出去等你穿好衣服,我知道,你这样的少女来灰色地带一定是有所求的,玛丽能带你过来一定也和你得监护人谈好了条件,他们的协约之外,我会尽可能帮你一把作为今日……不幸事故的一点补偿,希望你好自为之——那我们先这样说好了?”

    她眨了两下眼,没有半分犹豫,好像做个决定都没过脑子,这不是个好兆头,我不免多留了几个心眼儿。

    轮到我放手了。

    神经绷紧,毫无松懈,手腕提起,手掌缓缓松开——

    她(背信弃义之人):“呜呜?!呜!”

    (脏话)想喊?被堵住了吧,怎么搞的,怎么寻思的?料定喊不喊的出去自己都是受益者是吧,什么人啊,为什么就不能有点契约精神……咳咳,有些失态,我本不该如此的,这是发生甚么事了。

    我(摇头):“我恳求你稍微思考一下,喊叫这种行为收益不大,不是更让自己陷入被动?而且做人要讲诚信。”

    我:“求你好好考虑一下,分析下目前的情况,多摸你两下算是我对你最大的威胁,我想,这也是你不能接受的。你让我好好离开,我们装作此事没发生,你还能得到一份,一份补偿援助。你喊了又能如何?你一个人跟在玛丽屁股后面过来前就没多想想?这儿可是穷凶极恶的灰色地带,你总不可能为了过家家一样的婚恋来这儿吧——你走你的路,与我无关,我不想沾上什么麻烦,更不想被人误会……冲过来是我的不对了,好吧?”

    我:“别那样瞪着我了,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决定性事件,贞洁这种东西,狭义上来说你还是无暇的;今天的事儿除天地之外,人知道的越少就越宝贵不是吗?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眨两下眼,算是约好,你再违约,我可就要做点过激的事情了,毕竟注定社会死亡的话,还是要回点本,对吧。”

    终于,她放弃了挣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不得不说,她的诈降和反抗还是卓有成效的,至少我的手臂被刮花了几处,腰还是肚子有哪里被掐得生疼——声明,这是我放任她行事的结果,而非我的力气不够。

    现在她眼睛里盈满的是我看不懂的东西了。不过,哭在南屿岛毫无用处,这儿是不法之地,被称为灰色地带的垃圾场,是弱肉强食的地方,要怪就怪你违约在先,要怪就怪你来到这边吧。

    道理如此,话还是不能这么说,外边是外边,白月花是白月花,这儿总归是文明地,毕竟看光了人家,的的确确要去想有关补偿事情。

    事后再说了,眼下安抚住这条弹涂鱼要紧。事态绝不能再向着不可控继续发展,她要是直接哭在这里,歇斯底里地来一场痛快宣泄的话,那真是怎么想怎么不妙,等等,奶奶是否参与了这件事?算了,之后再想吧。

    首席大哥教过我,性价比绝佳的安抚感性生物的操作之一便是不需要花费任何代价的称赞和夸奖,不如尝试一下。夸身材容貌,嗯,变态行径,会刺激到她,不可;夸她性格不错?她这算啥性格,初见面时挖苦人的本事还行,不可;夸她做出了勇敢的决定,只身跟着魔王玛丽来到这儿?再劝一劝她要坚强?这会进一步刺激她,不可。

    设身处地的想,不管是让她感到有所依靠,还是被反语羞辱都会刺激到她,而另一边,她正很用力的眨眼,两次一组,眨了不知道多少下,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神智崩溃、自暴自弃的迹象,我便试探着松开了她。

    她慌忙后退,试图稳住重心,脚后跟蹭地板发出“噔噔蹬”的声响,摆弄着小手很迅速地与我拉开距离,嘴里没有一句话,更没有吵吵嚷嚷。

    我也紧跟着后撤,小幅度静步后撤,这是突入大型动物附近时避免猎物受惊的绝佳方式。

    退到一定距离后,我别过了头,有些迟但不算太迟——盯着人家怎么也称不上礼貌。

    细细的嘀咕声传过来,我一时没按耐住好奇,便转过头随口问了句。

    我:“你说啥?”

    回复我的是她抄起的盆和字正腔圆的一个字。

    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