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章节2
滋滋——刺痛——滋滋——
“灰光，往后的日子会是怎么样的，你有想过吗？喂喂，和最喜欢你的我在一起还不够甜蜜是不是！？哈哈哈，瞧你那个熊样。”
“我觉得能认识你是我在天工学序里最幸福的事情。至于未来，你会成为一名颇有威望的天工师，年轻有为的留校讲师，而我啊，会成为你的‘备课主任’，嘿嘿，和你的贤内助。”
眼前是繁忙而井然有序的临时集市，红与黄的霓虹氤氲着节庆的气息。地点是三工岛鸟崇的天恩广场，时间是迎祉节，启岁的前五天，也就是年前的第五天。
“年前了呢，要不要和我回家？”
滋滋——
灰光哥的记忆涌现。
随之而来的痛苦让我不得不蜷缩在白蔷薇学序东三栋教学楼的二楼储物间里捶打着怀中的机械助手米娅。
从某个皇都医疗机构的套间醒来后，米娅代替了我原本的机械助手朵朵米娅，朵朵米娅自此消失不见，而对此我毫无头绪。根据连接所得到的讯息，米娅才是灰光哥的第一任机械助手——这也是我未曾知晓的事情。
米娅也是搭载了冥月芯片的真·机械助手，按照这边的说法，也就是冥机助手，不过搭载的数量仅有一枚，就算仅有一枚，米娅和我的同步率也是极低，低到理论上根本无法成功匹配链接的程度。
一枚芯片和低到发指的同步率，出现同频逾光性的可能远比哺乳类和两栖类交配成功的概率还低才对，但当我醒来时，伴随着走马灯式的记忆闪回和难以理解的混合疼痛，我已经和米娅成功建立了链接。
至今我也未能理解记忆闪回的触发条件时什么，唯一弄明白的就是闪回的同时会伴随着疼痛，如断断续续地针扎刺痛，如延绵不断的烧灼疼痛，如钝刀割、锉刀锉，好像脑子要炸裂的胀痛……这些疼痛会根据记忆的内容和灰光哥当时的情绪对号入座，十分人性化。
是故我暴揍米娅的手法也越发娴熟。
说是暴揍，实际上米娅完全受不到损伤就是了，力度更大些所造成的结果不过是红肿了自己的手。
记忆“整合”完毕，脑子终于不疼了，啊，恢复常态，感知下，身上除了右臂还有些疼痛，一切正常。
右臂隐隐阵痛的来源是科尔小姐父亲的父爱挥击。
当时科尔先生从我的背后杀出，一击差点干碎我的桡骨，等等，桡骨还是尺骨，好像是里尺外桡，算了，重点不在这儿。
重点在于：这事儿在科尔小姐眼中，是英勇的父亲制止窃家恶徒又一次抡起巴掌行凶。
就地哭个稀里哗啦？这倒是没有，科尔小姐怎么说也是成年人，不过情绪爆发的抽泣还是有的。
算不上闹剧的闹剧后，我目送科尔先生将她的女儿送进自己早就安排好的汽车中，毕竟他又不会开车。
其实，如果我的推测没有出错，这辆车本是用来接我的，他眼中的我也不过是个孩子——比较特立独行的孩子，他应该考虑到了我在失败后情绪低落的情况，而且这里离空联家属院三期太远了。
一路上，科尔小姐仿佛是放下了，可又没放下彻底。
她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和不易，字里行间却找不到一点有关“爸爸”的字眼。科尔先生简短地应着，每应一句，科尔小姐的情绪便激动一分，可能科尔先生的话对她来说有着天然的安心感吧。
与科尔先生抛向我的复杂眼神不同，科尔小姐最后偷瞄我的眼神里写满了恐惧。
我那最后一把掌又不会真的打下去，根据受力反馈，前一下也不疼的，怕什么。
总之，科尔一家今天能团圆一阵了，上了车一切就都好办，下车由母亲一接，同时数落下当父亲的过失，管他有没有，数落着，怎么也都劝回家了。
当小孩哄呗，情感裹挟，百用不腻的招数。
（这样就好吗？）
奇怪的念头在心底响起。
我说不出哪里不好，在暴力行为进一步升级前，我想不出能如此圆满解决问题的代替方案。
快捷的通途就在眼前，为什么不大胆一点步入其中呢？
（所以我待汽车远去后迅速逃离现场，没有等科尔先生回来接第二波）
纠正，是“离开”，哪门子逃离，一点匆忙的影子都没有好不好。
（那我或许不该站立不动，而是给科尔先生一个“离去的态度”，不然他必然回来一趟的）
一个心眼儿极多的专员罢了，头一次当父亲还没经验，劝她女儿回家的功劳换他多跑一趟，让他偷着乐去吧。
（我说，这样就好吗？）
学序的三座图书馆和宿舍楼都有暖气……何况那个家又不是我的。
“做决策的时候不要把自己的位置看得太重”，本次的目的顺利达成，不必再多挂怀。
我试图平复心底的异响。
（……）
余下的时间，依旧图书馆吧，看看今天能否有些收获。
国立雪蔷薇图书馆，人称三馆，至于为什么被称为一馆的白蔷薇大图书馆没有国立两字，而一个学院的图书馆却拥有这两个字，大概是有很深的我所不知的历史渊源。
三所图书馆的位置恰好成三角形，即便是在战时也未放开杀伤性武器的皇都，三所图书馆却各自拥有独立的武装护卫队。互相交换藏书时武装押送的场景，也算是白蔷薇学序的一绝。
我所知道的是，三馆从不闭馆，不论是节假日还是极端天气，开馆时间一如既往，雷打不动。
我：【一共三本，借一星期，谢谢。】
百无聊赖的图书馆馆员从我手中接过书本，拿走放在玻璃桌面上的证件。
这位馆员是三馆年纪最老的图书馆职员，一般来说年老代表着资历也厚，职位更高，不过这条好像并不适用于他。
桌角的小立牌上写着这位的名，列尔。
老年斑肆意纵横的双手用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核实办理着出借手续。
三所奇奇怪怪的规矩很多，比如每一本书都被隔在玻璃柜中，可以在每架书柜两端的终端机处阅览书本的一部分以确认是否要借阅该本，而这个借阅过程只能人工办理。
高科技与传统人工混杂，高效与低效并行……三所的诸多办馆理念均令我匪夷所思。
片刻后，列尔将我的证件放在桌面上推向我，又打量了我一番。
列尔：【过节了还来看书？】
我点点头。
列尔没有把书直接给我的意思，反倒是和我聊了起来。
列尔：【新生，不是蔷薇学院的学生还来这儿，历史系，科学主义哲学，稀奇的很。】
我陪笑两声，没有接话。
不同往日，列尔今天颇有兴致。
一楼办公台，在这儿聊天也不算“违反”图书馆禁止喧哗的文明警示。
列尔：【《滤波与能量放大》、《长距离联络》、《幽灵信号》上次是机械，这次改成通讯，我开始怀疑你能不能正常毕业了，你这小娃的心思完全不在你的专业上啊】
我：【啊，谢谢，可以把书给我了吗】
列尔：【不巧，你看那个分针，现在是下班的时间】
说着，列尔从身下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装书的宽底纸袋，当着我的面慢悠悠地把三本书一本一本立进袋子。
我：【那个，书？】
列尔没有搭理我，锁上抽屉，推进椅子，招呼着隔壁的职员，那边的人正沉浸在一堆零碎纸条和单据里。
闭馆的铃声与音乐一同响起，列尔全然未有把书交给我的意思，穿好大衣，拎着我的书直向大门。
我：【那个！书！】
列尔没回头，把装书的袋子拎高了些，又晃了晃。
是揶揄还是挑衅？都不是。
满头白发的列尔像是拿着我最想要的零件看我干着急的胡安叔。
嗯，拿着水果逗猴子的既视感。
亲切又让人怀念。
我：【书……】
于是，在做了一些保险确保不会因为追书而失联后，我跟了上去，跟在列尔身后，维持着五个身位的距离。
这个距离，旁人看来不会显得奇怪，就我来说，距离感也刚好。
列尔走得不急不缓，他的工作要求他久坐，但他的背仍是溜直。
步伐很稳，顺着他的节奏走，有种行军的意思。
有别于玛丽奶奶那种精明，列尔短时间内给我的印象让我知道了老当益壮的另一种模样。
大脑全力运转，思考如何和列尔交涉之时，列尔停下了脚步，朝我挥挥手，示意我过去。
列尔：【你看那边，知道那是啥不？】
那边？3C广场吗……啊，那是什么东西。
学生们各具特色的摊位暂且不提，3C广场上最显眼的绝对是那座凭空建起的碍眼设施，材质——看着像钢筋、白被罩和白床单。
即便如此，我也断然不会说我不知道。
我：【医学和工学的学生搞的东西，挂着那么大功率的老式灯泡，也不怕短路。】
列尔：【正常来说，这些床单被罩要统一处理，烘干消毒，不过今天吗，学生自己清理晾晒，忆苦思甜，晾被子，搭迷宫两不耽误。河曲迷宫啊，怎么样，你跟下一轮不？你能拿到头筹晚上我请你吃顿饭。】
这人是个自来熟啊，我苦笑着看了看列尔和他拎着的书。
话说什么是河曲迷宫，再说这径直从床单底下钻过去不就得了。
列尔：【入口那里会给你个小晶片，那东西会记录你的作弊和违规行为，别想着钻洞过去了】
啊，好羞耻，被看透了，现在我难以描述我脸上的表情。
列尔收回目光，端着手在一旁哈哈大笑。
列尔：【去试试？】
我：【无聊】
“灰光，往后的日子会是怎么样的，你有想过吗？喂喂，和最喜欢你的我在一起还不够甜蜜是不是！？哈哈哈，瞧你那个熊样。”
“我觉得能认识你是我在天工学序里最幸福的事情。至于未来，你会成为一名颇有威望的天工师，年轻有为的留校讲师，而我啊，会成为你的‘备课主任’，嘿嘿，和你的贤内助。”
眼前是繁忙而井然有序的临时集市，红与黄的霓虹氤氲着节庆的气息。地点是三工岛鸟崇的天恩广场，时间是迎祉节，启岁的前五天，也就是年前的第五天。
“年前了呢，要不要和我回家？”
滋滋——
灰光哥的记忆涌现。
随之而来的痛苦让我不得不蜷缩在白蔷薇学序东三栋教学楼的二楼储物间里捶打着怀中的机械助手米娅。
从某个皇都医疗机构的套间醒来后，米娅代替了我原本的机械助手朵朵米娅，朵朵米娅自此消失不见，而对此我毫无头绪。根据连接所得到的讯息，米娅才是灰光哥的第一任机械助手——这也是我未曾知晓的事情。
米娅也是搭载了冥月芯片的真·机械助手，按照这边的说法，也就是冥机助手，不过搭载的数量仅有一枚，就算仅有一枚，米娅和我的同步率也是极低，低到理论上根本无法成功匹配链接的程度。
一枚芯片和低到发指的同步率，出现同频逾光性的可能远比哺乳类和两栖类交配成功的概率还低才对，但当我醒来时，伴随着走马灯式的记忆闪回和难以理解的混合疼痛，我已经和米娅成功建立了链接。
至今我也未能理解记忆闪回的触发条件时什么，唯一弄明白的就是闪回的同时会伴随着疼痛，如断断续续地针扎刺痛，如延绵不断的烧灼疼痛，如钝刀割、锉刀锉，好像脑子要炸裂的胀痛……这些疼痛会根据记忆的内容和灰光哥当时的情绪对号入座，十分人性化。
是故我暴揍米娅的手法也越发娴熟。
说是暴揍，实际上米娅完全受不到损伤就是了，力度更大些所造成的结果不过是红肿了自己的手。
记忆“整合”完毕，脑子终于不疼了，啊，恢复常态，感知下，身上除了右臂还有些疼痛，一切正常。
右臂隐隐阵痛的来源是科尔小姐父亲的父爱挥击。
当时科尔先生从我的背后杀出，一击差点干碎我的桡骨，等等，桡骨还是尺骨，好像是里尺外桡，算了，重点不在这儿。
重点在于：这事儿在科尔小姐眼中，是英勇的父亲制止窃家恶徒又一次抡起巴掌行凶。
就地哭个稀里哗啦？这倒是没有，科尔小姐怎么说也是成年人，不过情绪爆发的抽泣还是有的。
算不上闹剧的闹剧后，我目送科尔先生将她的女儿送进自己早就安排好的汽车中，毕竟他又不会开车。
其实，如果我的推测没有出错，这辆车本是用来接我的，他眼中的我也不过是个孩子——比较特立独行的孩子，他应该考虑到了我在失败后情绪低落的情况，而且这里离空联家属院三期太远了。
一路上，科尔小姐仿佛是放下了，可又没放下彻底。
她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和不易，字里行间却找不到一点有关“爸爸”的字眼。科尔先生简短地应着，每应一句，科尔小姐的情绪便激动一分，可能科尔先生的话对她来说有着天然的安心感吧。
与科尔先生抛向我的复杂眼神不同，科尔小姐最后偷瞄我的眼神里写满了恐惧。
我那最后一把掌又不会真的打下去，根据受力反馈，前一下也不疼的，怕什么。
总之，科尔一家今天能团圆一阵了，上了车一切就都好办，下车由母亲一接，同时数落下当父亲的过失，管他有没有，数落着，怎么也都劝回家了。
当小孩哄呗，情感裹挟，百用不腻的招数。
（这样就好吗？）
奇怪的念头在心底响起。
我说不出哪里不好，在暴力行为进一步升级前，我想不出能如此圆满解决问题的代替方案。
快捷的通途就在眼前，为什么不大胆一点步入其中呢？
（所以我待汽车远去后迅速逃离现场，没有等科尔先生回来接第二波）
纠正，是“离开”，哪门子逃离，一点匆忙的影子都没有好不好。
（那我或许不该站立不动，而是给科尔先生一个“离去的态度”，不然他必然回来一趟的）
一个心眼儿极多的专员罢了，头一次当父亲还没经验，劝她女儿回家的功劳换他多跑一趟，让他偷着乐去吧。
（我说，这样就好吗？）
学序的三座图书馆和宿舍楼都有暖气……何况那个家又不是我的。
“做决策的时候不要把自己的位置看得太重”，本次的目的顺利达成，不必再多挂怀。
我试图平复心底的异响。
（……）
余下的时间，依旧图书馆吧，看看今天能否有些收获。
国立雪蔷薇图书馆，人称三馆，至于为什么被称为一馆的白蔷薇大图书馆没有国立两字，而一个学院的图书馆却拥有这两个字，大概是有很深的我所不知的历史渊源。
三所图书馆的位置恰好成三角形，即便是在战时也未放开杀伤性武器的皇都，三所图书馆却各自拥有独立的武装护卫队。互相交换藏书时武装押送的场景，也算是白蔷薇学序的一绝。
我所知道的是，三馆从不闭馆，不论是节假日还是极端天气，开馆时间一如既往，雷打不动。
我：【一共三本，借一星期，谢谢。】
百无聊赖的图书馆馆员从我手中接过书本，拿走放在玻璃桌面上的证件。
这位馆员是三馆年纪最老的图书馆职员，一般来说年老代表着资历也厚，职位更高，不过这条好像并不适用于他。
桌角的小立牌上写着这位的名，列尔。
老年斑肆意纵横的双手用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核实办理着出借手续。
三所奇奇怪怪的规矩很多，比如每一本书都被隔在玻璃柜中，可以在每架书柜两端的终端机处阅览书本的一部分以确认是否要借阅该本，而这个借阅过程只能人工办理。
高科技与传统人工混杂，高效与低效并行……三所的诸多办馆理念均令我匪夷所思。
片刻后，列尔将我的证件放在桌面上推向我，又打量了我一番。
列尔：【过节了还来看书？】
我点点头。
列尔没有把书直接给我的意思，反倒是和我聊了起来。
列尔：【新生，不是蔷薇学院的学生还来这儿，历史系，科学主义哲学，稀奇的很。】
我陪笑两声，没有接话。
不同往日，列尔今天颇有兴致。
一楼办公台，在这儿聊天也不算“违反”图书馆禁止喧哗的文明警示。
列尔：【《滤波与能量放大》、《长距离联络》、《幽灵信号》上次是机械，这次改成通讯，我开始怀疑你能不能正常毕业了，你这小娃的心思完全不在你的专业上啊】
我：【啊，谢谢，可以把书给我了吗】
列尔：【不巧，你看那个分针，现在是下班的时间】
说着，列尔从身下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装书的宽底纸袋，当着我的面慢悠悠地把三本书一本一本立进袋子。
我：【那个，书？】
列尔没有搭理我，锁上抽屉，推进椅子，招呼着隔壁的职员，那边的人正沉浸在一堆零碎纸条和单据里。
闭馆的铃声与音乐一同响起，列尔全然未有把书交给我的意思，穿好大衣，拎着我的书直向大门。
我：【那个！书！】
列尔没回头，把装书的袋子拎高了些，又晃了晃。
是揶揄还是挑衅？都不是。
满头白发的列尔像是拿着我最想要的零件看我干着急的胡安叔。
嗯，拿着水果逗猴子的既视感。
亲切又让人怀念。
我：【书……】
于是，在做了一些保险确保不会因为追书而失联后，我跟了上去，跟在列尔身后，维持着五个身位的距离。
这个距离，旁人看来不会显得奇怪，就我来说，距离感也刚好。
列尔走得不急不缓，他的工作要求他久坐，但他的背仍是溜直。
步伐很稳，顺着他的节奏走，有种行军的意思。
有别于玛丽奶奶那种精明，列尔短时间内给我的印象让我知道了老当益壮的另一种模样。
大脑全力运转，思考如何和列尔交涉之时，列尔停下了脚步，朝我挥挥手，示意我过去。
列尔：【你看那边，知道那是啥不？】
那边？3C广场吗……啊，那是什么东西。
学生们各具特色的摊位暂且不提，3C广场上最显眼的绝对是那座凭空建起的碍眼设施，材质——看着像钢筋、白被罩和白床单。
即便如此，我也断然不会说我不知道。
我：【医学和工学的学生搞的东西，挂着那么大功率的老式灯泡，也不怕短路。】
列尔：【正常来说，这些床单被罩要统一处理，烘干消毒，不过今天吗，学生自己清理晾晒，忆苦思甜，晾被子，搭迷宫两不耽误。河曲迷宫啊，怎么样，你跟下一轮不？你能拿到头筹晚上我请你吃顿饭。】
这人是个自来熟啊，我苦笑着看了看列尔和他拎着的书。
话说什么是河曲迷宫，再说这径直从床单底下钻过去不就得了。
列尔：【入口那里会给你个小晶片，那东西会记录你的作弊和违规行为，别想着钻洞过去了】
啊，好羞耻，被看透了，现在我难以描述我脸上的表情。
列尔收回目光，端着手在一旁哈哈大笑。
列尔：【去试试？】
我：【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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