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章节7
琳芝艰难的睁开眼，强烈的白光让她睁开一半的眼睛迅速合上，她眯着眼睛，微微翕动着眼睑，却迟迟没能睁开双眼。
琳芝感觉自己应该是被人抱着，上肢被贴心地收在胸前，抱着自己的人应该特意更换了衣装，至少是换了外套，换成那种没有拉链，没有坚硬小物件和突起的衣物。
温暖而舒适，这样形容一个人的怀抱可能显得俗套，不过琳芝的体感就是如此，很温暖，很想埋头进去，而不是单单枕着他的肩膀，想要感受更多，不想起来。她自以为不会被察觉的微小的动作还是被抱着她的人发现了，毕竟那个人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视线从未移开。
【睡得香吗，琳芝小姐？】
这是灰的声音。
【已经不用担心了，你还很虚弱，静静听我说就好，如果是你讨厌在我怀里，你可以再蹭蹭我，这样的话，我会把你放回医疗仓里，额，比较简易的那种，里面可能会有点凉。】
【我们以后再谈你遭遇了什么，我先对没有保护好你而道歉，需要道歉的事情不止这一项，就在刚刚我喂你喝下了某种液体，幕阁的人称之为“生命之水”，我想或许没有毒，还请安心，因为喂给你之前我也抿了一口，我觉得还挺好喝，说不出什么味道，单纯的，挺好喝。】
琳芝像是怕生的小兽一样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蜷缩了一阵，又往小灰胸上蹭了蹭，此时的琳芝心绪不宁，她的状态恢复的太快了，或许是那个名叫生命之水的液体的功效过强，灰的上一句话说完时，琳芝感觉自己已经恢复到能走动的程度了。
恍惚感和安全感交叠，让琳芝和雏鸟一样依偎在灰怀中，她知道这样很羞耻，但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的身体完全不想离开这个最舒适的场所。
【果然第一时间恢复意识后，你会感觉这样不太好哈，我也觉得，我把你抱回去……】
琳芝伸手抓住了灰的衣服领，小手拽了拽。
【不……要，我不要。】
灰被这句话惊了一下，恢复的速度很快，至少比预测的快了两倍，几句话的功夫琳芝就恢复了意识，幕阁的疯子们脑子里有点东西啊。而灰怀里的琳芝在说过话之后，头埋得更深了，令灰根本看不见她的表情。
灰决定不去捉弄这个怜人的小家伙，也幸亏琳芝不知道这个想法，琳芝比灰年长，她要是知道了灰的这个念头非要大闹不可。
【恢复得怎么样了，能大致和我说说吗？】
灰轻轻摸了下琳芝的脸。
【呜咦呀！你干嘛！】
【看样子神智已经完全恢复了。】
【还用你说，咳咳，你，你放开。】
琳芝装作大梦初醒的样子，想要推开灰自己站起身，却被灰制止。
【多呆一会儿，就当是我的请求可以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多呆一会儿不是显得我不讲人情。】
【谢谢你，琳芝。】
【这些恼人话不准再说啦！比起这种，这种差劲的起不到调情作用的调情，你可以说说我们在哪。】
强烈的白光从分布在四面八方或大或小的窟窿中投射进来，琳芝能看这是在一个巨大的石制建筑物内，这种建筑风格是琳芝从未见过的，哪里都是棱角分明，灰黑色的岩石块被修整成光滑整洁的建筑材料以一种具备数学美感的方式叠级堆放，构成了建筑的主体。她和灰所在的石台正是房间的中心，石台不远处的上方，有类似钟乳石锥的物体正滴下液体，液体落下的地方是巨大的水池，清冽但颜色偏黄的水池里浸泡着一排排未知生物的卵。
【你要是先看了一眼周围，说不定你就不会有方才的举动了。】
【这算挖苦还是体谅？】
【算关心，不要害怕，这里是中央沙漠的一处……绿洲，你可以把这里想象成沙虫的一个大本营。】
【沙虫们呢，我们的处境……安全吗？】
【沙虫被炸飞了，目前他们不会回来，前提是我们不破坏这里的卵。】
躲在一个人怀里和他说话是一种很奇特的体验，琳芝觉得继续呆在灰怀里，灰说的下一句是杀光了大沙漠里所有沙虫，她也不会认为这是错的，她甚至会去考虑会是怎么做到的。
【你……你和沙虫达成了类似协议的东西？等等，你能和它们沟通，你能做到这种事？】
【不是我，琳芝，是你。】
【朵朵米娅，投影作战记录】
隐匿身形浮在灰身边的机械助手朵朵米娅投射出一幅地图。
【5月24日，我们前往伊丘的路上与一队具备特异种的沙虫集群进行了遭遇战，从战后统计上看，这一对沙虫的战斗力偏弱，我们和幕阁的支援人员无伤亡情况——除了你，你在沙虫进入近程武器射程时突然晕厥了过去，不省人事到我喂你和喝下那边石锥上滴下来的液体。】
【接受的很快啊，不愧是露蒂家的三女。】
琳芝往里侧扭了扭身子，调整好一个角度，伸出手轻拍了灰的脸颊，打了两下。
【是二女，次女，不要弄混了！笨蛋。】
灰回以微笑，没有在这点上再说下去，抱着琳芝继续说了下去。
【你的昏厥情况——】
【换个词，沉睡或者昏迷都行，这个词“昏厥”有些，有些粗鲁了。】
【哈，都依着你，你的昏迷情况很异常，和那支袭击我们的沙虫集团战斗力过弱一样异常，洛洛安女士和幕阁的医护人员均无法判断出你陷入昏迷的确切原因，昏迷中，你的脑活性逐渐升高，体液循环速率渐缓，各脏器均出现逐渐衰竭的早期迹象，这时有研究人员指出，在他们的活体实验中有些实验动物出现过类似的症状，它们把这种症状命名为“魇症”，呵呵，如果我来起名的话，一定会叫“虫子昏厥”，这来的更恰当些。】
琳芝不觉得灰的玩笑有什么可笑之处，不仅是因为她理解不了灰的笑点，更是因为她不知道灰在这句话上有几分认真。不过琳芝还是笑了起来，她能感受到灰想让她安心的心情，虽然夹杂了一点坏心眼儿，不过那也好，抱着自己的是那个矛盾又体贴的小先生。
琳芝等着灰的下话。灰的解释加上朵朵米娅播放的图片让琳芝理解的现状，但琳芝仍有些疑问，她在等着灰把一切全盘托出。
奇怪了，自己的衣服是这种手感吗，不经意地一瞟，琳芝这才发现自己所穿的衣服轻薄无比，在一定角度看向自己的肚子，那是近乎透明——肚脐能看得很清晰，和露出来了几乎没有区别！琳芝可从没穿过这么刺激的衣服，自己的睡衣都是会把身体严严实实的啊！
琳芝抑制住了大喊的冲动，看向灰的眼神里带上了……恐惧，她又尝试了一次离开，但不出意外地被灰制止。
居心叵测？这个词骤然出现在琳芝脑海。
【咳，你看你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那我们离开这儿吧。】
【就这么被小先生像抱着初夜后的新婚妻子一样离开吗？】
【不喜欢这身衣服可以脱下来。】
【我没说要脱！】
【那就是很喜欢这身咯，喜欢到可以克服羞耻……】
【你把我原来的衣服放哪去了，我难道要脱下来裸体还你衣服吗！放我下来，色狼！】
琳芝动真格开始“反抗”，试图挣脱灰的“束缚”。
【唉，老实一点没什么不好的，也不是第一次看了，掉不了几块肉。】
灰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语气更是老气横秋。同时，琳芝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反抗，她的身子好像不听她使唤一般，完全使不出力气，胡乱踢蹬了几下后，只能干瞪眼，气得鼓起了腮。
【我没有什么奇怪的打算，就算是有，面对冒着生命危险的救命恩人你给我来点服务又怎么了。别遮了，我看不到的，你这衣服是这里的虫王送你的礼物，材料未知，你穿着它就不会被沙虫袭击，原话是不会被广屿大沙漠的沙虫袭击，或许别的地方也有沙虫部群？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别过脸去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吗？你也猜到了我们的境况安全，足以允许我们俩打情骂俏，但一些东西我还是不会告诉你的。】
琳芝回过脸，向着灰眯起眼，也不吭声。
思来想去，一小阵算不上尴尬的沉默后，琳芝还是先开口了。
【我不过问小先生的事……如果可以的话，可以把琳芝的事讲吗，比如为什么你说和沙虫沟通的人是我，为什么“虫王”会送我这件“连衣裙”？】
【抱歉，这些都和我有关，所以……】
【小先生有哪个秘密是你主动告诉我的呢？】
【我想没有吧。】
【那琳芝也便不再问了，对了，你把头靠过来些……】
灰眉头一皱。
【这里也没有别人……】
【让你靠过来就靠！】
【噢，行吧。】
【谢谢你救了我。】
琳芝在灰耳边轻吐道。
【不客气。】
灰也温柔地回道。
【为什么要付出这样的代价救我，不用隐瞒，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你的身体情况很不对劲，朵朵米娅藏起来也是因为它全副武装了吧。】琳芝在灰怀里缩了缩身子。
【虽说我们还不能分开，但你真的很轻啊，多吃点饭，你说你不挑食，但是有选择的时候偏向性还是太过分了，更何况你每次就吃一点点……喜欢的吃的东西你都只吃一点，不喜欢的东西你吃那一口和不吃也没什么区别了，总之，多吃点。】
【为什么要救我？】
【韦罗斯是怎么坏的我已经有眉目了，但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和你有关系，你啊你，你骗我的事情不也很多吗？】
【为什么要救我？】
【你可能觉得和我在一起的日子里做什么都不尽兴，戛然而止，卡住了，总之就是这种感觉，这种也是没办法事啊，知道了我也不会改的，呵呵。】
【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会是我的妻子。】
【就因为这种事情？你觉得在这件事上我没骗你吗？】
【这不是你说的，要拐我回皇都。】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我告诉你我讨厌你。】
【如果只爱一个女孩的一个时期或者一个方面，也就是没有能力去爱一个完整的人；感情是需要媒介，我们接触的时日尚短，我不知道我是否完全符合你的想象……】
一路说，一路走。
琳芝被灰抱着来到了这个建筑的最高处，以千疮百孔的建筑物为圆心画圆，半径为一百米圆内建筑物的阴影下，残存黄沙被染上了漆黑的颜色，圆外的黄沙离奇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闪闪发光的亮带，随着丘峦起伏延展向远方。
【你可以信任我，我做这些不是因为其他缘故，不是为了无聊的岛外杂事，不是为了名誉或财务，不是为了大司祭的改革，也不是为了空联和代议会的权力争端……我知道你心里装满了这些，一个人如果被逼迫着放弃自己的情感，被大任压抑了一切，那这项大任还是消逝掉算了。】
【我来救你是因为你说要当我的妻子，你当我来履行丈夫的义务就好，对了，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祷告的十字蔷薇会是大司祭的天然盟友”，你不是大司祭的使者吗，心安理得的接受吧。如果有人愿意为我付出巨大代价，那么我一定会去拯救她，我们是平等的关系，记住了。】
【我要放下你了，接下来的事情就问朵朵米娅，等我睡着了它就会出现，不要担心，它从未离开过……在这儿耐心等一会，洛洛安和可因回来接你回家——啊，也该轮到我睡觉了——那露蒂家的三女，午安。】
琳芝感觉自己应该是被人抱着，上肢被贴心地收在胸前，抱着自己的人应该特意更换了衣装，至少是换了外套，换成那种没有拉链，没有坚硬小物件和突起的衣物。
温暖而舒适，这样形容一个人的怀抱可能显得俗套，不过琳芝的体感就是如此，很温暖，很想埋头进去，而不是单单枕着他的肩膀，想要感受更多，不想起来。她自以为不会被察觉的微小的动作还是被抱着她的人发现了，毕竟那个人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视线从未移开。
【睡得香吗，琳芝小姐？】
这是灰的声音。
【已经不用担心了，你还很虚弱，静静听我说就好，如果是你讨厌在我怀里，你可以再蹭蹭我，这样的话，我会把你放回医疗仓里，额，比较简易的那种，里面可能会有点凉。】
【我们以后再谈你遭遇了什么，我先对没有保护好你而道歉，需要道歉的事情不止这一项，就在刚刚我喂你喝下了某种液体，幕阁的人称之为“生命之水”，我想或许没有毒，还请安心，因为喂给你之前我也抿了一口，我觉得还挺好喝，说不出什么味道，单纯的，挺好喝。】
琳芝像是怕生的小兽一样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蜷缩了一阵，又往小灰胸上蹭了蹭，此时的琳芝心绪不宁，她的状态恢复的太快了，或许是那个名叫生命之水的液体的功效过强，灰的上一句话说完时，琳芝感觉自己已经恢复到能走动的程度了。
恍惚感和安全感交叠，让琳芝和雏鸟一样依偎在灰怀中，她知道这样很羞耻，但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的身体完全不想离开这个最舒适的场所。
【果然第一时间恢复意识后，你会感觉这样不太好哈，我也觉得，我把你抱回去……】
琳芝伸手抓住了灰的衣服领，小手拽了拽。
【不……要，我不要。】
灰被这句话惊了一下，恢复的速度很快，至少比预测的快了两倍，几句话的功夫琳芝就恢复了意识，幕阁的疯子们脑子里有点东西啊。而灰怀里的琳芝在说过话之后，头埋得更深了，令灰根本看不见她的表情。
灰决定不去捉弄这个怜人的小家伙，也幸亏琳芝不知道这个想法，琳芝比灰年长，她要是知道了灰的这个念头非要大闹不可。
【恢复得怎么样了，能大致和我说说吗？】
灰轻轻摸了下琳芝的脸。
【呜咦呀！你干嘛！】
【看样子神智已经完全恢复了。】
【还用你说，咳咳，你，你放开。】
琳芝装作大梦初醒的样子，想要推开灰自己站起身，却被灰制止。
【多呆一会儿，就当是我的请求可以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多呆一会儿不是显得我不讲人情。】
【谢谢你，琳芝。】
【这些恼人话不准再说啦！比起这种，这种差劲的起不到调情作用的调情，你可以说说我们在哪。】
强烈的白光从分布在四面八方或大或小的窟窿中投射进来，琳芝能看这是在一个巨大的石制建筑物内，这种建筑风格是琳芝从未见过的，哪里都是棱角分明，灰黑色的岩石块被修整成光滑整洁的建筑材料以一种具备数学美感的方式叠级堆放，构成了建筑的主体。她和灰所在的石台正是房间的中心，石台不远处的上方，有类似钟乳石锥的物体正滴下液体，液体落下的地方是巨大的水池，清冽但颜色偏黄的水池里浸泡着一排排未知生物的卵。
【你要是先看了一眼周围，说不定你就不会有方才的举动了。】
【这算挖苦还是体谅？】
【算关心，不要害怕，这里是中央沙漠的一处……绿洲，你可以把这里想象成沙虫的一个大本营。】
【沙虫们呢，我们的处境……安全吗？】
【沙虫被炸飞了，目前他们不会回来，前提是我们不破坏这里的卵。】
躲在一个人怀里和他说话是一种很奇特的体验，琳芝觉得继续呆在灰怀里，灰说的下一句是杀光了大沙漠里所有沙虫，她也不会认为这是错的，她甚至会去考虑会是怎么做到的。
【你……你和沙虫达成了类似协议的东西？等等，你能和它们沟通，你能做到这种事？】
【不是我，琳芝，是你。】
【朵朵米娅，投影作战记录】
隐匿身形浮在灰身边的机械助手朵朵米娅投射出一幅地图。
【5月24日，我们前往伊丘的路上与一队具备特异种的沙虫集群进行了遭遇战，从战后统计上看，这一对沙虫的战斗力偏弱，我们和幕阁的支援人员无伤亡情况——除了你，你在沙虫进入近程武器射程时突然晕厥了过去，不省人事到我喂你和喝下那边石锥上滴下来的液体。】
【接受的很快啊，不愧是露蒂家的三女。】
琳芝往里侧扭了扭身子，调整好一个角度，伸出手轻拍了灰的脸颊，打了两下。
【是二女，次女，不要弄混了！笨蛋。】
灰回以微笑，没有在这点上再说下去，抱着琳芝继续说了下去。
【你的昏厥情况——】
【换个词，沉睡或者昏迷都行，这个词“昏厥”有些，有些粗鲁了。】
【哈，都依着你，你的昏迷情况很异常，和那支袭击我们的沙虫集团战斗力过弱一样异常，洛洛安女士和幕阁的医护人员均无法判断出你陷入昏迷的确切原因，昏迷中，你的脑活性逐渐升高，体液循环速率渐缓，各脏器均出现逐渐衰竭的早期迹象，这时有研究人员指出，在他们的活体实验中有些实验动物出现过类似的症状，它们把这种症状命名为“魇症”，呵呵，如果我来起名的话，一定会叫“虫子昏厥”，这来的更恰当些。】
琳芝不觉得灰的玩笑有什么可笑之处，不仅是因为她理解不了灰的笑点，更是因为她不知道灰在这句话上有几分认真。不过琳芝还是笑了起来，她能感受到灰想让她安心的心情，虽然夹杂了一点坏心眼儿，不过那也好，抱着自己的是那个矛盾又体贴的小先生。
琳芝等着灰的下话。灰的解释加上朵朵米娅播放的图片让琳芝理解的现状，但琳芝仍有些疑问，她在等着灰把一切全盘托出。
奇怪了，自己的衣服是这种手感吗，不经意地一瞟，琳芝这才发现自己所穿的衣服轻薄无比，在一定角度看向自己的肚子，那是近乎透明——肚脐能看得很清晰，和露出来了几乎没有区别！琳芝可从没穿过这么刺激的衣服，自己的睡衣都是会把身体严严实实的啊！
琳芝抑制住了大喊的冲动，看向灰的眼神里带上了……恐惧，她又尝试了一次离开，但不出意外地被灰制止。
居心叵测？这个词骤然出现在琳芝脑海。
【咳，你看你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那我们离开这儿吧。】
【就这么被小先生像抱着初夜后的新婚妻子一样离开吗？】
【不喜欢这身衣服可以脱下来。】
【我没说要脱！】
【那就是很喜欢这身咯，喜欢到可以克服羞耻……】
【你把我原来的衣服放哪去了，我难道要脱下来裸体还你衣服吗！放我下来，色狼！】
琳芝动真格开始“反抗”，试图挣脱灰的“束缚”。
【唉，老实一点没什么不好的，也不是第一次看了，掉不了几块肉。】
灰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语气更是老气横秋。同时，琳芝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反抗，她的身子好像不听她使唤一般，完全使不出力气，胡乱踢蹬了几下后，只能干瞪眼，气得鼓起了腮。
【我没有什么奇怪的打算，就算是有，面对冒着生命危险的救命恩人你给我来点服务又怎么了。别遮了，我看不到的，你这衣服是这里的虫王送你的礼物，材料未知，你穿着它就不会被沙虫袭击，原话是不会被广屿大沙漠的沙虫袭击，或许别的地方也有沙虫部群？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别过脸去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吗？你也猜到了我们的境况安全，足以允许我们俩打情骂俏，但一些东西我还是不会告诉你的。】
琳芝回过脸，向着灰眯起眼，也不吭声。
思来想去，一小阵算不上尴尬的沉默后，琳芝还是先开口了。
【我不过问小先生的事……如果可以的话，可以把琳芝的事讲吗，比如为什么你说和沙虫沟通的人是我，为什么“虫王”会送我这件“连衣裙”？】
【抱歉，这些都和我有关，所以……】
【小先生有哪个秘密是你主动告诉我的呢？】
【我想没有吧。】
【那琳芝也便不再问了，对了，你把头靠过来些……】
灰眉头一皱。
【这里也没有别人……】
【让你靠过来就靠！】
【噢，行吧。】
【谢谢你救了我。】
琳芝在灰耳边轻吐道。
【不客气。】
灰也温柔地回道。
【为什么要付出这样的代价救我，不用隐瞒，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你的身体情况很不对劲，朵朵米娅藏起来也是因为它全副武装了吧。】琳芝在灰怀里缩了缩身子。
【虽说我们还不能分开，但你真的很轻啊，多吃点饭，你说你不挑食，但是有选择的时候偏向性还是太过分了，更何况你每次就吃一点点……喜欢的吃的东西你都只吃一点，不喜欢的东西你吃那一口和不吃也没什么区别了，总之，多吃点。】
【为什么要救我？】
【韦罗斯是怎么坏的我已经有眉目了，但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和你有关系，你啊你，你骗我的事情不也很多吗？】
【为什么要救我？】
【你可能觉得和我在一起的日子里做什么都不尽兴，戛然而止，卡住了，总之就是这种感觉，这种也是没办法事啊，知道了我也不会改的，呵呵。】
【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会是我的妻子。】
【就因为这种事情？你觉得在这件事上我没骗你吗？】
【这不是你说的，要拐我回皇都。】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我告诉你我讨厌你。】
【如果只爱一个女孩的一个时期或者一个方面，也就是没有能力去爱一个完整的人；感情是需要媒介，我们接触的时日尚短，我不知道我是否完全符合你的想象……】
一路说，一路走。
琳芝被灰抱着来到了这个建筑的最高处，以千疮百孔的建筑物为圆心画圆，半径为一百米圆内建筑物的阴影下，残存黄沙被染上了漆黑的颜色，圆外的黄沙离奇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闪闪发光的亮带，随着丘峦起伏延展向远方。
【你可以信任我，我做这些不是因为其他缘故，不是为了无聊的岛外杂事，不是为了名誉或财务，不是为了大司祭的改革，也不是为了空联和代议会的权力争端……我知道你心里装满了这些，一个人如果被逼迫着放弃自己的情感，被大任压抑了一切，那这项大任还是消逝掉算了。】
【我来救你是因为你说要当我的妻子，你当我来履行丈夫的义务就好，对了，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祷告的十字蔷薇会是大司祭的天然盟友”，你不是大司祭的使者吗，心安理得的接受吧。如果有人愿意为我付出巨大代价，那么我一定会去拯救她，我们是平等的关系，记住了。】
【我要放下你了，接下来的事情就问朵朵米娅，等我睡着了它就会出现，不要担心，它从未离开过……在这儿耐心等一会，洛洛安和可因回来接你回家——啊，也该轮到我睡觉了——那露蒂家的三女，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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