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巨龙的血脉
乌麟在最后时刻转交给莫兰的长刀几乎是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愚者身前，后者轻轻抚摸着泛着微弱蓝光的刀身，眼神有些沉醉，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品。
“我刚才提到的那些法则源于世界之外的污染。只有它才是这个世界自行孕育出的奇迹，也只有它才是这个世界的正统，就连我自己恐怕都想不到泰坦位面不仅能凝聚出巨龙族血脉的继承者，还能出现这样的惊喜。”
这……莫兰突然感觉到自己曾经的世界观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面前这个老头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可由这些字组成的信息他却是完全无法理解，这些信息的冲击让他直接忽略了突然出现的长刀。
好在愚者也没有故弄玄虚的打算，很快就继续道：“世界也不是唯一的，这个世界以外还有无数的世界，不同的世界同样会孕育出不同的法则，法则也不仅仅是让人能够变得更加强大，序列也不是进化的终点，每一位朝圣者其实都走在了成神的道路之上。”
“当那些已经走到进化终点的外神不再满足于统治一个世界时，祂们便会将目光投向另外的世界，而入侵的方式就是将自身途径的收容物投入被发现的新世界。我们所在的世界太过年轻，年轻到还没有孕育出自己的法则便被外神们探索到，成为了祂们争抢权柄的现场。”
“好在还有原力，它作为世界最后的屏障，天然便与外来法则水火不容，也正是因为它的存在，外神除非愿意放弃神格，自降为普通生命，否则无法亲自进入这个世界。”
“但原力的抵抗并不能够让我们高枕无忧，如果所有的位面都被外神的法则所侵蚀，原力便会慢慢消失，那个时候，祂们就可以直接降临，所有人都会沦为祂们的奴隶。”
外神、世界、法则、位面、收容物，这些莫兰从未听说的名词组成了世界的真相，泰坦大陆万余年的历史在这些真相面前就像纸一样的单薄。
外神在这个世界培养爪牙，爪牙又为祂们去征服不同的位面，这就是泰坦大陆生灵被屠杀的原因，只不过那些爪牙的手段更加酷烈。
不得不说愚者的话极大程度地开阔了他的视野，为他揭开了遮挡真实世界的帷幕，但依然没有将给出他最想知道的答案。
“可这些跟我看到的数字还有你提到的血脉有什么关系？”
愚者这才将目光从让他爱不释手的长刀上转移至莫兰的身上，“不要着急，我说过这个故事会很长，你的基础知识太差，必须先补充一下常识。”
“接下来我们再说说天启位面。”
“起初，天启位面的主人并不是人类，那里孕育的最初的生命是巨龙，浓郁的原力赋予了它们堪比神明的躯体，如果按照你们英灵殿的标准，任何一头成年的巨龙都具备第五阶段的原力。”
巨龙？这是泰坦大陆神话中的生命，也只存在神话当中，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它们存在过。
而原力第五阶段则是执剑者的标准，在泰坦大陆被入侵前，英灵殿也只拥有13位执剑者，这个数字也是英灵殿两千多年的历史记录中最大的数字。
“巨龙一族造就了天启位面的辉煌，它们天生就与原力极为亲和，外来的法则根本无法在巨龙的身上刻下印记，因此那些外神不得不将目光放在了主位面以外。”
“如今生活在天启位面的人类大多来源于伯格努、修依特、阿古斯特以及九洲位面。人类这个种族有着远超巨龙的欲望和好奇心，当他们接触到法则时，便立刻意识到了它的强大和方便，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走上朝圣之路，人类的整体实力与巨龙之间的差距开始出现反转。这个时候，外神教会了人类开启位面传送的方法，于是天启在经历了数百年的种族战争后最终沦陷。”
“直到大约370多年前，天启位面的最后一头巨龙陨落，这个种族便彻底成为了传说。”
不知为何，在听到巨龙一族的命运时，莫兰的心中竟然涌上一丝感伤。当他正为自己的情绪波动感到不解时，愚者接下来的话则是让他感到了极大的震动。
“虽然这个种族已经不复存在，但它们的血脉依然没有断绝。在那头巨龙临终之际，有人将它的血肉炼化，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保存了下来，然后将其植入到人体之中，然后将这些人投放到5个还没有被发现的原始位面。”
说到这里，愚者再次将目光凝聚到正死死盯着自己的莫兰身上，一字一顿道：“其中一个位面被他叫做泰坦！”
果然如此！
莫兰在对方又一次提到血脉二字时，心中便已经有了猜测，但随即他便发现了一个问题。
时间！
“如果加上神话时代，泰坦大陆的历史已经超过一万年，而你说的最后一头巨龙陨落是在370年前，这怎么解释？”
这一次愚者没有责怪他随意提问，而是直接回答道：“泰坦大陆的历史没有问题，巨龙陨落之日也没有问题，造成这个巨大差异的只是某个人而已，他使用了一些手段，将那5个原始位面与主世界隔离开来，从而造成了时间流速的不对等，不过在位面传送门被打开的一刻，时间就会自动对齐。”
创造种族、封锁位面、操纵时间，这种天方夜谭的能力在莫兰只剩下一个意识之前是肯定不会相信的。哪怕是现在，他都觉得太过匪夷所思。
“那他……应该说祂，就是英灵殿所信奉的创世之神？”
“说实话。”
愚者将被他抚摸了无数遍的长刀轻放在一旁的木桌上，然后站起身来理了理没有一丝褶皱的衣服。
“他还不是祂，也跟你们英灵殿想象中的神没有什么关系，你仔细看看，那个雕像跟我有一点相似之处吗？”
“……”
早就应该猜到，这个会发光的普通老头子绝不是什么普通人，但莫兰也只是以为对方的身份应该是神使或者接引者一类，毕竟从气势和表现出来的性格上看，这个厚脸皮的老头怎么也不像有那些匪夷所思能力的人。
对方眼中的惊讶让愚者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过装逼归装逼，绝不能为了装逼而隐瞒事实。
“吓到了吧，不过你还是误会了，那个人并不是我，呃……不对，他其实也是我，还是不对，严格来讲我只是他的一部分，嗯……是他意识的一部分，是专门留在这里引导像你这样的人前往主位面的。”
愚者都没有发现，在不断地解释中他把自己的逼格越降越低，最后竟然自我介绍成了一个看门老大爷。
“我这样的人还有几个？”莫兰摸了摸身下的床铺，之前对方提到有5个位面，如果那些地方也遭受了同样的命运，那么就意味着自己还有同病相怜的伙伴？
“我说过了，你身上的是巨龙族最后的血脉，所以你是唯一的，世界意志也只会出现在某个种族最后的血脉身上，除非你接下来考虑开枝散叶。不过我并不建议你这么做，世界意志能够给你带来无法想像的优势，一旦你不再是最后的血脉，它就会离你而去，所以在你确定有能力抵御外敌之前，最好不要有繁衍后代的想法。”
说到最后，愚者轻浮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不停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长相英俊又身强体壮的年轻人，非常怀疑对方能不能克制住自己繁衍的本能，要知道巨龙一族可是出了名的贪财好色。
不过莫兰并没有读懂对方目光之中隐藏的意思，而是疑惑道：“你不是说还有4个跟泰坦大陆一样的位面？”
“很遗憾，它们没能撑到你这样的人出现。”
“我刚才提到的那些法则源于世界之外的污染。只有它才是这个世界自行孕育出的奇迹，也只有它才是这个世界的正统，就连我自己恐怕都想不到泰坦位面不仅能凝聚出巨龙族血脉的继承者，还能出现这样的惊喜。”
这……莫兰突然感觉到自己曾经的世界观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面前这个老头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可由这些字组成的信息他却是完全无法理解，这些信息的冲击让他直接忽略了突然出现的长刀。
好在愚者也没有故弄玄虚的打算，很快就继续道：“世界也不是唯一的，这个世界以外还有无数的世界，不同的世界同样会孕育出不同的法则，法则也不仅仅是让人能够变得更加强大，序列也不是进化的终点，每一位朝圣者其实都走在了成神的道路之上。”
“当那些已经走到进化终点的外神不再满足于统治一个世界时，祂们便会将目光投向另外的世界，而入侵的方式就是将自身途径的收容物投入被发现的新世界。我们所在的世界太过年轻，年轻到还没有孕育出自己的法则便被外神们探索到，成为了祂们争抢权柄的现场。”
“好在还有原力，它作为世界最后的屏障，天然便与外来法则水火不容，也正是因为它的存在，外神除非愿意放弃神格，自降为普通生命，否则无法亲自进入这个世界。”
“但原力的抵抗并不能够让我们高枕无忧，如果所有的位面都被外神的法则所侵蚀，原力便会慢慢消失，那个时候，祂们就可以直接降临，所有人都会沦为祂们的奴隶。”
外神、世界、法则、位面、收容物，这些莫兰从未听说的名词组成了世界的真相，泰坦大陆万余年的历史在这些真相面前就像纸一样的单薄。
外神在这个世界培养爪牙，爪牙又为祂们去征服不同的位面，这就是泰坦大陆生灵被屠杀的原因，只不过那些爪牙的手段更加酷烈。
不得不说愚者的话极大程度地开阔了他的视野，为他揭开了遮挡真实世界的帷幕，但依然没有将给出他最想知道的答案。
“可这些跟我看到的数字还有你提到的血脉有什么关系？”
愚者这才将目光从让他爱不释手的长刀上转移至莫兰的身上，“不要着急，我说过这个故事会很长，你的基础知识太差，必须先补充一下常识。”
“接下来我们再说说天启位面。”
“起初，天启位面的主人并不是人类，那里孕育的最初的生命是巨龙，浓郁的原力赋予了它们堪比神明的躯体，如果按照你们英灵殿的标准，任何一头成年的巨龙都具备第五阶段的原力。”
巨龙？这是泰坦大陆神话中的生命，也只存在神话当中，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它们存在过。
而原力第五阶段则是执剑者的标准，在泰坦大陆被入侵前，英灵殿也只拥有13位执剑者，这个数字也是英灵殿两千多年的历史记录中最大的数字。
“巨龙一族造就了天启位面的辉煌，它们天生就与原力极为亲和，外来的法则根本无法在巨龙的身上刻下印记，因此那些外神不得不将目光放在了主位面以外。”
“如今生活在天启位面的人类大多来源于伯格努、修依特、阿古斯特以及九洲位面。人类这个种族有着远超巨龙的欲望和好奇心，当他们接触到法则时，便立刻意识到了它的强大和方便，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走上朝圣之路，人类的整体实力与巨龙之间的差距开始出现反转。这个时候，外神教会了人类开启位面传送的方法，于是天启在经历了数百年的种族战争后最终沦陷。”
“直到大约370多年前，天启位面的最后一头巨龙陨落，这个种族便彻底成为了传说。”
不知为何，在听到巨龙一族的命运时，莫兰的心中竟然涌上一丝感伤。当他正为自己的情绪波动感到不解时，愚者接下来的话则是让他感到了极大的震动。
“虽然这个种族已经不复存在，但它们的血脉依然没有断绝。在那头巨龙临终之际，有人将它的血肉炼化，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保存了下来，然后将其植入到人体之中，然后将这些人投放到5个还没有被发现的原始位面。”
说到这里，愚者再次将目光凝聚到正死死盯着自己的莫兰身上，一字一顿道：“其中一个位面被他叫做泰坦！”
果然如此！
莫兰在对方又一次提到血脉二字时，心中便已经有了猜测，但随即他便发现了一个问题。
时间！
“如果加上神话时代，泰坦大陆的历史已经超过一万年，而你说的最后一头巨龙陨落是在370年前，这怎么解释？”
这一次愚者没有责怪他随意提问，而是直接回答道：“泰坦大陆的历史没有问题，巨龙陨落之日也没有问题，造成这个巨大差异的只是某个人而已，他使用了一些手段，将那5个原始位面与主世界隔离开来，从而造成了时间流速的不对等，不过在位面传送门被打开的一刻，时间就会自动对齐。”
创造种族、封锁位面、操纵时间，这种天方夜谭的能力在莫兰只剩下一个意识之前是肯定不会相信的。哪怕是现在，他都觉得太过匪夷所思。
“那他……应该说祂，就是英灵殿所信奉的创世之神？”
“说实话。”
愚者将被他抚摸了无数遍的长刀轻放在一旁的木桌上，然后站起身来理了理没有一丝褶皱的衣服。
“他还不是祂，也跟你们英灵殿想象中的神没有什么关系，你仔细看看，那个雕像跟我有一点相似之处吗？”
“……”
早就应该猜到，这个会发光的普通老头子绝不是什么普通人，但莫兰也只是以为对方的身份应该是神使或者接引者一类，毕竟从气势和表现出来的性格上看，这个厚脸皮的老头怎么也不像有那些匪夷所思能力的人。
对方眼中的惊讶让愚者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过装逼归装逼，绝不能为了装逼而隐瞒事实。
“吓到了吧，不过你还是误会了，那个人并不是我，呃……不对，他其实也是我，还是不对，严格来讲我只是他的一部分，嗯……是他意识的一部分，是专门留在这里引导像你这样的人前往主位面的。”
愚者都没有发现，在不断地解释中他把自己的逼格越降越低，最后竟然自我介绍成了一个看门老大爷。
“我这样的人还有几个？”莫兰摸了摸身下的床铺，之前对方提到有5个位面，如果那些地方也遭受了同样的命运，那么就意味着自己还有同病相怜的伙伴？
“我说过了，你身上的是巨龙族最后的血脉，所以你是唯一的，世界意志也只会出现在某个种族最后的血脉身上，除非你接下来考虑开枝散叶。不过我并不建议你这么做，世界意志能够给你带来无法想像的优势，一旦你不再是最后的血脉，它就会离你而去，所以在你确定有能力抵御外敌之前，最好不要有繁衍后代的想法。”
说到最后，愚者轻浮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不停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长相英俊又身强体壮的年轻人，非常怀疑对方能不能克制住自己繁衍的本能，要知道巨龙一族可是出了名的贪财好色。
不过莫兰并没有读懂对方目光之中隐藏的意思，而是疑惑道：“你不是说还有4个跟泰坦大陆一样的位面？”
“很遗憾，它们没能撑到你这样的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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