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轮回与新生
两人之间的对话就这么持续了很久，每当莫兰问到一些细节问题的时候，老人都会以自己只是一道意识，知道的东西只是主体留给自己的信息为由拒绝回答。
比如法则不同途径的表现形式，传送门是什么原理，觊觎世界的外神都有哪些等等。
直到最后，愚者意识体以时间快到了为由单方面制止了莫兰继续提问。
这让莫兰都差点忍不住骂了出来，是特么谁说的时间足够充裕？
“好了，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问，但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此之前，还有一些事情是你必须要知道的，所以接下来的时间请你认真听我的话。”
“首先你曾经的躯体已经完全毁灭，你的意识是因为世界意志的存在才得以保留。而你现在的躯体是他用炼化后的巨龙血肉重塑而成的，它远比你之前的身体强大，只不过你曾经修炼的原力只有从头开始。”
然后他又指了指一旁的长刀：“它是巨龙身体的一部分，每头巨龙的下颚处都是它们最大的弱点，因此那里都会有一片特殊的鳞片保护，而这块鳞片就叫做逆鳞。逆鳞的特殊不仅仅在于它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材料，更是因为它不会腐朽，同时还能保留巨龙最后的执念。”
“最后一头巨龙是这个种族最强大的黄金龙，它亲眼见证了种族的灭绝，对人类有着无法磨灭的仇恨，因此在它死去之后，逆鳞便化作了这柄凶器，所以你不可能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找到比它更好的武器了。”
接着，愚者又来到衣柜前，这个动作让莫兰顿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此刻的身体是赤裸的，而这里似乎也没有其它的衣物，至于面前这个发光老头身上的，他估计自己也抢不过来，对方应该也不会主动送给他。
“这是你先祖身上的鳞片，非常坚固，虽然比不上逆鳞，但也超过了世上的绝大多数材料，至少诺曼位面370年前通过锻造技术打造的铠甲远不如它。”
这时意识体发现了莫兰脸上的抗拒和嫌弃，也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便解释道：“不用在意它的外表，巨龙一族天生具备幻化的能力，这些能力也被他保留了下来，所以你穿上后可以依据自己的想法进行改变。”
这话顿时就让莫兰松了口气，迅速站起身来走向衣柜，迫不及待地将之前无比嫌弃的金闪闪套装穿在身上，丝毫没有因为这是先祖身上扒下来的感到有任何的不适，他可没有身为巨龙后裔的觉悟。
随着冰凉的感觉从皮肤上传来，他才发现这套看起来就跟硌人的衣物竟然没有丝毫的坚硬感，甚至还被贴心地设计了兜帽，这样一来除了脚底与手掌，全身都能受到很好的保护。
意识体的恶趣味在看到对方满意的表情时又忍不住让他发挥道：“不错吧，这是连皮带鳞片一起扒下来的，所以贴在身上应该非常舒适。”
经过这段时间的交流，莫兰也基本摸清了对方的脾气，因此他并没有理会，只是认真的回忆了一下不久之前还穿在身上的祭师长袍。
随着他的心念转动，金色的鳞片开始逐渐褪去颜色，然后贴合在一起，几秒之后便完成了幻化。经过认真的检查，他发现这件幻化的长袍与真正的祭师长袍之间完全一样，哪怕是领口上的绒毛以及针线缝合的纹路都没有丝毫的差别，甚至在触感上都不存在任何的差异。
故意恶心对方的意识体并没有因为受到忽视而感到气馁，在他看来，这种沉默就是代表了对方的屈服，于是在看到幻化出来的白色长袍后，便发自肺腑地表达了自己的赞美。
“不得不说，你真是天生的神棍，要是换个模样完全可以混进光辉教廷。”
接着不等莫兰询问光辉教廷又是什么，直接拉着他来到烛台前。
“这是生命火种，它……你别！我艹！”
莫兰之前就对这簇火苗非常感兴趣，因此来到烛台前也不等意识体的介绍，便伸手摸了过去，谁想到这玩意儿轻轻一掐就直接熄灭了，顿时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老头子身上的光源。
意识体也知道自己大意了，他没想到自己只是稍不留神就让这个一直表现得非常规矩的年轻人闯下了大祸。
“这下你就不能再死了……它是心灵之焰，只要它不熄灭，即便是你死了，意识也能被召唤到这里重新凝聚，你就会有重生的机会，不过现在，这个机会被你亲手掐灭了。”
“……”
莫兰意识到自己草率了，他没想到只是好奇使然的动作竟然会破坏掉自己最大的倚仗，是特么谁把这么强大的法器设计得这么脆弱的？但事已至此，即使心头在滴血，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伪装坚强。
“那就不找死了，凭我能成为最后的幸存者，你也应该相信我的保命能力。”
只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愚者意识体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落幕。
“好了，最后几分钟，再给你机会问一个我知道答案的问题吧。”
“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莫兰也不客气，对方多次在口中提到的“他”，他当然知道那是指的真正的愚者，也就是面前这个意识的本体，也非常好奇那个神秘而强大的愚者究竟想做些什么。
“这又是一个我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就在莫兰认为意识体会拒绝回答时，后者又开口道：“但我知道他热爱这个世界，正是因为这份热爱才让他一路走到了现在，如果你能见到他，可以自己去问。”
莫兰显然不打算遵守一个问题的约定，趁着对方愿意回答，继续追问道：“那他在哪里。”
“他还在沉睡，同时支撑5个位面的屏障，即使是他也只能压榨出全部的精力，如今你来到了这里就代表这个工作已经结束，他也可以慢慢恢复自己的力量，只不过这个时间会是多久我也不能确定。”
意识体将桌上的武器拿起来，递到莫兰的手中，“逆鳞与其它的龙鳞本就是一体，你也可以将其收入到甲片之中，记住不要在人前展示它们。”
“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活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要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你已经失去了心灵之焰的引导，如果再失去世界意志，那么未来的路恐怕会异常的艰难。”
“那本书……”
“啊！对了！”
意识体猛地一拍脑袋，迅速走向书桌，当他的手指接触到纸面时，密密麻麻的文字便凭空出现在上面。
“这是源序之书，不算什么宝贝，只是我这些年趁着无聊的时间发明出来的小玩意儿，你可以把想要传授给别人的知识写在上面，然后就这样……”
随着“啪”的一声，翻开的书本被便重重地拍在了莫兰的脑门上，即便以后者用巨龙残骸重塑的身体都随之猛地一震。
“然后接受者就能迅速理解你想要传授的知识。不过每次写下的内容只能用一次，之前记录的就是天启位面存在的各种语言文字，要是你找不到钱饿肚子了，可以试试去当翻译。还有，越是深奥晦涩、鲜为人知的知识越会让你难以下笔。”
莫兰接过源序之书后，揉了揉有些发烫的额头，他怀疑对方是故意打这么重的，但又没有什么证据。
“你刚才提到的外神入侵计划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吗？”
“当然不是。”
这时的愚者也似乎忘记了一个问题的约定，几乎是有问必答，“不可见、不可说、不可闻，这九个字你必须牢记！神是超然的，拥有着你无法理解和想象的能力。虽然祂们无法进入这个世界，但当你见到、听到或者是提到任何与祂们有关系的东西时，祂们就可以建立与你之间的精神链接，那个时候你的所有秘密都会被窥探，而祂们也有无数种方式让你疯狂、绝望，甚至是死亡。”
“所以在你晋升至序列1之前，一定要避免所有与祂们相关的东西，不过收容物除外，那些东西已经被原力祛除了本身的痕迹，但你如果融合了某种法则，就等于向那个途径的神明敞开了心扉。这一点你必须要铭记在心！”
莫兰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意识体，默默地记下了对方所有的叮嘱，这个老人此刻的神态像极了自己年幼时前往英灵殿前最后一次见到祖父的样子。
莫名的，他的心中升起一丝暖意。
“我知道最后的答案了……”
意识体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笑了笑后问道：“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是轮回与新生！”
比如法则不同途径的表现形式，传送门是什么原理，觊觎世界的外神都有哪些等等。
直到最后，愚者意识体以时间快到了为由单方面制止了莫兰继续提问。
这让莫兰都差点忍不住骂了出来，是特么谁说的时间足够充裕？
“好了，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问，但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此之前，还有一些事情是你必须要知道的，所以接下来的时间请你认真听我的话。”
“首先你曾经的躯体已经完全毁灭，你的意识是因为世界意志的存在才得以保留。而你现在的躯体是他用炼化后的巨龙血肉重塑而成的，它远比你之前的身体强大，只不过你曾经修炼的原力只有从头开始。”
然后他又指了指一旁的长刀：“它是巨龙身体的一部分，每头巨龙的下颚处都是它们最大的弱点，因此那里都会有一片特殊的鳞片保护，而这块鳞片就叫做逆鳞。逆鳞的特殊不仅仅在于它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材料，更是因为它不会腐朽，同时还能保留巨龙最后的执念。”
“最后一头巨龙是这个种族最强大的黄金龙，它亲眼见证了种族的灭绝，对人类有着无法磨灭的仇恨，因此在它死去之后，逆鳞便化作了这柄凶器，所以你不可能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找到比它更好的武器了。”
接着，愚者又来到衣柜前，这个动作让莫兰顿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此刻的身体是赤裸的，而这里似乎也没有其它的衣物，至于面前这个发光老头身上的，他估计自己也抢不过来，对方应该也不会主动送给他。
“这是你先祖身上的鳞片，非常坚固，虽然比不上逆鳞，但也超过了世上的绝大多数材料，至少诺曼位面370年前通过锻造技术打造的铠甲远不如它。”
这时意识体发现了莫兰脸上的抗拒和嫌弃，也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便解释道：“不用在意它的外表，巨龙一族天生具备幻化的能力，这些能力也被他保留了下来，所以你穿上后可以依据自己的想法进行改变。”
这话顿时就让莫兰松了口气，迅速站起身来走向衣柜，迫不及待地将之前无比嫌弃的金闪闪套装穿在身上，丝毫没有因为这是先祖身上扒下来的感到有任何的不适，他可没有身为巨龙后裔的觉悟。
随着冰凉的感觉从皮肤上传来，他才发现这套看起来就跟硌人的衣物竟然没有丝毫的坚硬感，甚至还被贴心地设计了兜帽，这样一来除了脚底与手掌，全身都能受到很好的保护。
意识体的恶趣味在看到对方满意的表情时又忍不住让他发挥道：“不错吧，这是连皮带鳞片一起扒下来的，所以贴在身上应该非常舒适。”
经过这段时间的交流，莫兰也基本摸清了对方的脾气，因此他并没有理会，只是认真的回忆了一下不久之前还穿在身上的祭师长袍。
随着他的心念转动，金色的鳞片开始逐渐褪去颜色，然后贴合在一起，几秒之后便完成了幻化。经过认真的检查，他发现这件幻化的长袍与真正的祭师长袍之间完全一样，哪怕是领口上的绒毛以及针线缝合的纹路都没有丝毫的差别，甚至在触感上都不存在任何的差异。
故意恶心对方的意识体并没有因为受到忽视而感到气馁，在他看来，这种沉默就是代表了对方的屈服，于是在看到幻化出来的白色长袍后，便发自肺腑地表达了自己的赞美。
“不得不说，你真是天生的神棍，要是换个模样完全可以混进光辉教廷。”
接着不等莫兰询问光辉教廷又是什么，直接拉着他来到烛台前。
“这是生命火种，它……你别！我艹！”
莫兰之前就对这簇火苗非常感兴趣，因此来到烛台前也不等意识体的介绍，便伸手摸了过去，谁想到这玩意儿轻轻一掐就直接熄灭了，顿时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老头子身上的光源。
意识体也知道自己大意了，他没想到自己只是稍不留神就让这个一直表现得非常规矩的年轻人闯下了大祸。
“这下你就不能再死了……它是心灵之焰，只要它不熄灭，即便是你死了，意识也能被召唤到这里重新凝聚，你就会有重生的机会，不过现在，这个机会被你亲手掐灭了。”
“……”
莫兰意识到自己草率了，他没想到只是好奇使然的动作竟然会破坏掉自己最大的倚仗，是特么谁把这么强大的法器设计得这么脆弱的？但事已至此，即使心头在滴血，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伪装坚强。
“那就不找死了，凭我能成为最后的幸存者，你也应该相信我的保命能力。”
只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愚者意识体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落幕。
“好了，最后几分钟，再给你机会问一个我知道答案的问题吧。”
“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莫兰也不客气，对方多次在口中提到的“他”，他当然知道那是指的真正的愚者，也就是面前这个意识的本体，也非常好奇那个神秘而强大的愚者究竟想做些什么。
“这又是一个我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就在莫兰认为意识体会拒绝回答时，后者又开口道：“但我知道他热爱这个世界，正是因为这份热爱才让他一路走到了现在，如果你能见到他，可以自己去问。”
莫兰显然不打算遵守一个问题的约定，趁着对方愿意回答，继续追问道：“那他在哪里。”
“他还在沉睡，同时支撑5个位面的屏障，即使是他也只能压榨出全部的精力，如今你来到了这里就代表这个工作已经结束，他也可以慢慢恢复自己的力量，只不过这个时间会是多久我也不能确定。”
意识体将桌上的武器拿起来，递到莫兰的手中，“逆鳞与其它的龙鳞本就是一体，你也可以将其收入到甲片之中，记住不要在人前展示它们。”
“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活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要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你已经失去了心灵之焰的引导，如果再失去世界意志，那么未来的路恐怕会异常的艰难。”
“那本书……”
“啊！对了！”
意识体猛地一拍脑袋，迅速走向书桌，当他的手指接触到纸面时，密密麻麻的文字便凭空出现在上面。
“这是源序之书，不算什么宝贝，只是我这些年趁着无聊的时间发明出来的小玩意儿，你可以把想要传授给别人的知识写在上面，然后就这样……”
随着“啪”的一声，翻开的书本被便重重地拍在了莫兰的脑门上，即便以后者用巨龙残骸重塑的身体都随之猛地一震。
“然后接受者就能迅速理解你想要传授的知识。不过每次写下的内容只能用一次，之前记录的就是天启位面存在的各种语言文字，要是你找不到钱饿肚子了，可以试试去当翻译。还有，越是深奥晦涩、鲜为人知的知识越会让你难以下笔。”
莫兰接过源序之书后，揉了揉有些发烫的额头，他怀疑对方是故意打这么重的，但又没有什么证据。
“你刚才提到的外神入侵计划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吗？”
“当然不是。”
这时的愚者也似乎忘记了一个问题的约定，几乎是有问必答，“不可见、不可说、不可闻，这九个字你必须牢记！神是超然的，拥有着你无法理解和想象的能力。虽然祂们无法进入这个世界，但当你见到、听到或者是提到任何与祂们有关系的东西时，祂们就可以建立与你之间的精神链接，那个时候你的所有秘密都会被窥探，而祂们也有无数种方式让你疯狂、绝望，甚至是死亡。”
“所以在你晋升至序列1之前，一定要避免所有与祂们相关的东西，不过收容物除外，那些东西已经被原力祛除了本身的痕迹，但你如果融合了某种法则，就等于向那个途径的神明敞开了心扉。这一点你必须要铭记在心！”
莫兰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意识体，默默地记下了对方所有的叮嘱，这个老人此刻的神态像极了自己年幼时前往英灵殿前最后一次见到祖父的样子。
莫名的，他的心中升起一丝暖意。
“我知道最后的答案了……”
意识体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笑了笑后问道：“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是轮回与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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