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队友们
“？”查尔斯突然皱起了眉头：“加入肃清者小队？要参加任务的话我总是会进行战斗的吧？”
“对，这是多余的疑问。”
“可是，你不是刚才说过了，宿龙者使用力量的话，会导致龙化的程度加深，失控的概率更大？”
“……”阿诺德将拳头置于上唇，平缓的说道：“只是控制好情绪，并且不过度使用力量的话问题并不大，这是经过验证的事情，况且让宿龙者学会掌控自己的力量也是历代研究的要点之一。”
“最为重要的是，即便将宿龙者严格保护起来，让其一辈子只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也无法改变结局。”
“第十二代宿龙者自一诞生就被严格的保护了起来，他的一切相关信息都被掩藏，那名宿龙者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拥有什么样的能力，他的一切都被安排好，过着平稳且幸福的生活。”
“只是偶尔会有研究者乔装接近他获取一些数据，但是那名宿龙者从未察觉。”
“当时研究者们的目的是研究宿龙者能否与人类结合诞下拥有龙类力量的子嗣，并且回避掉宿龙者本人失控的可能。”
“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虽然研究者们并没有达成诞下继承龙类力量子嗣的主要目的，但是那名宿龙者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失控的迹象，他的生活也非常美满，鲜少出现会让他情绪低落或激动的事情。”
“时间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去了二十年，时间久到高层几乎都要忘了这件事，但是没有征兆的，那名宿龙者的情况突然恶化，噩梦开始纠缠他，龙化的迹象也日趋严重，那名宿龙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最终，惨剧发生了，一辈子作为一名普通人安稳生活的第十二代宿龙者还是失控暴走成为了可怕的巨龙，一切都未能改变。”
阿诺德灰棕色的瞳孔里倒映出查尔斯那还稍显稚嫩的脸孔，嘴角也挂上了些许意味不明的笑容。
“自人类成为宿龙者的那一刻起，人性与巨龙灵魂的战争便开始了，战争只会有一个胜者，单方面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导致宿龙者本身愈发丧失相关的抵抗力。”
“就我而言，解决宿龙者问题最简单，最稳当，也最没有后患的方式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宿龙者刚刚诞生的时候，将宿龙者直接就地诛杀！”
查尔斯猛地抬头看向阿诺德那没有一丝波动的淡灰棕眸，心中突的泛上了一丝寒意。
“不过，这样的行为对高层们来说是一种严重的浪费行为，对他们来说，即便是要背负上风险，也要摸清宿龙者本身携带的秘密。”
“因此，你不用担心你的安危，你现在只需要给我一个答案，你的选择是什么？”
“呼~~”
听到阿诺德毫无杀意的话语，查尔斯刚刚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刚刚阿诺德所说的种种关于宿龙者的秘闻实在是扰乱了他的思绪，他冷静下来之后才意识到，他刚刚的恐惧完全是多余的。
如果阿诺德他想对自己做什么的话，他现在根本就不会坐到阿诺德的面前进行谈话。
直到这时，查尔斯才意识到自己亚麻衬衣的背后不知何时已被汗水浸透，只泛上来丝丝的凉意。
在心底嘲笑了一下自己的大惊小怪之后，查尔斯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开始仔细的思考起阿诺德所给出的选择。
查尔斯心里很清楚，他现在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利，以他现在的这个敏感的身份，对方能给出自己选择的权利已经极为难得。
第一个选择，加入肃清者小队这件事，这本来就是原主查尔斯自身的愿望，似乎除了需要接受来自他者的研究之外，第一个选择与一名普通的适格者也没什么区别，他甚至连霍恩市都不用离开。
不过这样也就意味着他需要参加属于肃清者小队的任务，用脚指头也能想到，肃清者的任务可不是什么找猫抓鱼之类的简单任务，大概率都是一些危险的任务，那他就根本避免不了使用属于宿龙者的力量。
而这本身就意味着加剧巨龙灵魂对他的侵蚀。
但是阿诺德也说过，不使用力量也无法避免失控，他必须学会掌控力量，成为这场人与龙的战争中的胜者。
第二个选择，离开霍恩市，去往王城依鲁盖尔。根据查尔斯的记忆，依鲁盖尔可是一座被称为黄金之城的万都之都，是无数霍华德王国的年轻人做梦都想去的雄伟城市。
民间不乏依鲁盖尔就连地砖都是由黄金铺成的传言，去往那里的话，查尔斯很有可能会接受最高规格的招待，而且那里也一定有着最为顶尖的研究人员们，也许会有更大可能解出宿龙者身上的秘密。
但这个选择同样也有缺点，一旦去了依鲁盖尔，他不仅会面临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而且也会丧失至关重要的自由。
正如阿诺德所说，一旦去了那里，他的命运将完全交由那些高层们的手中，届时他只有服从一个选择。
作为一个看过不少相关影视动漫作品的21世纪人类，查尔斯可不觉得负责监管他的那些人员和研究者们一定会尊重他的意愿。
更何况，前面十七代的宿龙者，研究者们都没能阻止悲剧发生，到了他这一代也未必能行。
与其将命运交到其他人的手上，还不如他自己想办法寻找答案。
这么一想，好像阿诺德一开始说第二个选择的时候就在暗示我不要选第二个选项啊，他是在提醒我吗？
查尔斯若有所思的看向阿诺德，而阿诺德一直在耐心的等待他给出答案，并没有出言影响他的思考，就连自己看向他时，阿诺德依旧还是那副严肃刚正的表情。
没有从阿诺德脸上找到答案的查尔斯摇摇头，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
“想好答案了？”
见状，阿诺德出声发出了询问。
“嗯！我决定了。我选择第一个！成为肃清者小队的一员！”
“好！”
阿诺德没有多说，点了点头便起身走到办公桌背后，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两份纸质文件，并连带着一根钢笔递了过来。
“那你就先把这份合同签了吧，其实说是合同，这其实是份契约，一旦违反，走的并不是法律途径，而是交由审判庭负责。”
查尔斯接过这份‘合同’，开始认真的阅读了起来。
上面的条款其实和一般的企业就职合同没什么区别，但是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查尔斯这份合同是一份终身制合同。
也就是一旦签订，查尔斯自身就没有离开这里的可能了，除非肃清者小队方面主动解除契约。
实际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现在这情况自然没有资格决定自己的去留。
查尔斯看着看着目光便放到了福利待遇的内容上。
这上面的薪资待遇写的很清楚，成为肃清者小队的一员后，每个月就能够领取到9克朗的薪资，除此之外，还会有10克戎的风险补贴，另外，在工作时长累计两年以上后，薪资还能再往上涨个百分之三十，如果任务途中表现良好还会有奖金。
假期的话则是采取轮休制，每天必须要保证有一半以上的正式成员值守，如果任务紧急，队员也必须随时终止自己的假期参与任务。
查尔斯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每个月9克朗，记得查尔斯之前一个月那么辛苦却连一克朗都挣不到，这就是公务员吗？
怪不得查尔斯即便是冒着死亡的风险也想要尝试着成为适格者，仅这一份工作，他与他妹妹的命运便会发生切实的改变！
说是从贫民阶级一下子跃升至小中产家庭也不为过。
不知是不是他的心情此时和查尔斯重合了，以至于他现在握着钢笔的手都有些许的颤抖。
“怎么了？”
阿诺德用他那带有浅灰的深邃棕眸看向查尔斯。
“不，没什么。”
查尔斯扯开嘴角笑了笑，最终郑重又认真的签上了自己现在的名字。
‘查尔斯.卓根’
在查尔斯签完字又将指纹按到了合同上之后，阿诺德也取出了一枚印章，在各个重要的地方盖上了鲜红的印记。
查尔斯注意到了那枚特殊的纹章，两只圣洁的羽翼环绕着一把洒落着光辉的利剑，查尔斯没有见过这种纹章，它似乎既不是政府部门也不是警察部门的纹章。
阿诺德注意到了查尔斯的眼神，他轻微晃了晃手中的纹章说道：“圣翼之剑，利威尔王国适格者管理部门的纹章，普通人没有印象也很正常。”
说完，阿诺德收回纹章，对查尔斯点点头道：“好了，契约已成，你现在是霍恩市肃清者小队的一员了。我是霍恩市肃清者小队的队长，阿诺德.希伯来，负责对你的管理和调遣。”
“记住，与适格者相关的一切你都需要保密，这也包括你与我们签署了合同的这件事。”
“是，队~长。”
签完合同之后，查尔斯的心中安定了不少，虽然宿龙者的相关事项还是让他有些在意，但对此一无所知的他过于担心也没什么用。
况且阿诺德也说过，负面情绪的积累会加剧失控的迹象。
所以，查尔斯决定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个好心情，所幸，他在前世就十分善于调节自我的心情，于是，他特意的拉长了对阿诺德队长的称呼。
稍后，查尔斯便又提出了一个疑问：“对了，队长，适格者的存在应当不算是什么特别的秘密吧？毕竟就连我都知道可以去拉斐尔大教堂尝试觉醒成适格者。”
“而且，即便是在铁河区那种地方，适格者的各种故事逸闻也很常见，为何要对我们的存在如此严格保密呢？”
闻言，阿诺德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即开口道。
“第一，适格者基本都具备一些特殊的能力，这本身就会带来社会的不安定，不论是民众的恐慌，还是某些心怀不轨之人的贪婪，都会带来不好的事情，这既是对社会安定的保护，也是对适格者本人的保护。”
“像现在这样，放大适格者本身的神秘感，让其的存在与民众保持足够的距离感是很有必要的。”
“第二，适格者的数量有限，适格者所组成的职能部门的能力更是有限，如果将我们肃清者小队的存在广为告知的话，那么霍恩市的警察部门将会失去意义，因为民众们更倾向于将案件交给我们这些拥有超凡能力的特殊人士处理。”
“而我们没有精力去处理许多零碎的案件，与神秘力量无关的案件本来也不该由我们来处理，即便我们公开表明不会办理这样的案件，若是警察部门长时间无法堪破某些普通的谋杀案件，拐卖案件，诈骗案件，被逼无奈的民众还是会自发的堵到我们的门口请求我们处理案件。”
“若发生这种情况，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阿诺德平静的望向查尔斯，而查尔斯很快便理解了阿诺德的意思，他甚至脑海中都浮现了某些民众趴到肃清者小队门口大哭央求他们解决案件的麻烦场面。
查尔斯立刻有些后怕的应了一声：“我明白了。”
“嗯，所以，不公开我们的存在是最好的选择。”
“对了，既然如此，我们的门口为什么还要挂上万事屋这个牌子？不是要减少麻烦事吗？”
查尔斯很自然的开始以肃清者小队的中一员的思维开始思考。
“我们既然在这里，就总需要一个对外的身份，不然邻居们是会怀疑的。”
“万事屋就是一个很好的遮掩，这样我们也就不需要特意遮掩我们的身份，况且，也不会有人特意到万事屋这里委托任务。比起侦探事务所，万事屋这个名字未免太过不可信。”
“哈哈……这倒也是。”查尔斯耸了耸肩，随即又笑道：“可是万一呢？万一真有人来这里委托我们任务该怎么办？拒绝吗？”
“不需要，神秘侧的相关任务本来就不多，若是不影响正规事务，接取这样简单而又有外快的任务队员们也是很乐意的。”
“更何况，聘请适格者执行任务的价格可不便宜，虽然外人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但是若是他们能够开出令我们满意的价格，替他们完成委托也没有问题。”
“原来是这样……”查尔斯突然对这个肃清者小队有了一些全新的认识。
“对了，队长，我们这个肃清者小队一共有多少人啊？”
“适格者的数量很少，肯成为官方适格者的数量就更少了。我们这个肃清者小队现在一共有六个人，加上你的话则是七个，文职人员则是三位。”
“正好，他们现在应该都在外面等着，跟我出去，认识一下你未来的队友们吧。”
“对，这是多余的疑问。”
“可是，你不是刚才说过了，宿龙者使用力量的话，会导致龙化的程度加深，失控的概率更大？”
“……”阿诺德将拳头置于上唇，平缓的说道：“只是控制好情绪，并且不过度使用力量的话问题并不大，这是经过验证的事情，况且让宿龙者学会掌控自己的力量也是历代研究的要点之一。”
“最为重要的是，即便将宿龙者严格保护起来，让其一辈子只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也无法改变结局。”
“第十二代宿龙者自一诞生就被严格的保护了起来，他的一切相关信息都被掩藏，那名宿龙者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拥有什么样的能力，他的一切都被安排好，过着平稳且幸福的生活。”
“只是偶尔会有研究者乔装接近他获取一些数据，但是那名宿龙者从未察觉。”
“当时研究者们的目的是研究宿龙者能否与人类结合诞下拥有龙类力量的子嗣，并且回避掉宿龙者本人失控的可能。”
“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虽然研究者们并没有达成诞下继承龙类力量子嗣的主要目的，但是那名宿龙者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失控的迹象，他的生活也非常美满，鲜少出现会让他情绪低落或激动的事情。”
“时间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去了二十年，时间久到高层几乎都要忘了这件事，但是没有征兆的，那名宿龙者的情况突然恶化，噩梦开始纠缠他，龙化的迹象也日趋严重，那名宿龙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最终，惨剧发生了，一辈子作为一名普通人安稳生活的第十二代宿龙者还是失控暴走成为了可怕的巨龙，一切都未能改变。”
阿诺德灰棕色的瞳孔里倒映出查尔斯那还稍显稚嫩的脸孔，嘴角也挂上了些许意味不明的笑容。
“自人类成为宿龙者的那一刻起，人性与巨龙灵魂的战争便开始了，战争只会有一个胜者，单方面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导致宿龙者本身愈发丧失相关的抵抗力。”
“就我而言，解决宿龙者问题最简单，最稳当，也最没有后患的方式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宿龙者刚刚诞生的时候，将宿龙者直接就地诛杀！”
查尔斯猛地抬头看向阿诺德那没有一丝波动的淡灰棕眸，心中突的泛上了一丝寒意。
“不过，这样的行为对高层们来说是一种严重的浪费行为，对他们来说，即便是要背负上风险，也要摸清宿龙者本身携带的秘密。”
“因此，你不用担心你的安危，你现在只需要给我一个答案，你的选择是什么？”
“呼~~”
听到阿诺德毫无杀意的话语，查尔斯刚刚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刚刚阿诺德所说的种种关于宿龙者的秘闻实在是扰乱了他的思绪，他冷静下来之后才意识到，他刚刚的恐惧完全是多余的。
如果阿诺德他想对自己做什么的话，他现在根本就不会坐到阿诺德的面前进行谈话。
直到这时，查尔斯才意识到自己亚麻衬衣的背后不知何时已被汗水浸透，只泛上来丝丝的凉意。
在心底嘲笑了一下自己的大惊小怪之后，查尔斯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开始仔细的思考起阿诺德所给出的选择。
查尔斯心里很清楚，他现在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利，以他现在的这个敏感的身份，对方能给出自己选择的权利已经极为难得。
第一个选择，加入肃清者小队这件事，这本来就是原主查尔斯自身的愿望，似乎除了需要接受来自他者的研究之外，第一个选择与一名普通的适格者也没什么区别，他甚至连霍恩市都不用离开。
不过这样也就意味着他需要参加属于肃清者小队的任务，用脚指头也能想到，肃清者的任务可不是什么找猫抓鱼之类的简单任务，大概率都是一些危险的任务，那他就根本避免不了使用属于宿龙者的力量。
而这本身就意味着加剧巨龙灵魂对他的侵蚀。
但是阿诺德也说过，不使用力量也无法避免失控，他必须学会掌控力量，成为这场人与龙的战争中的胜者。
第二个选择，离开霍恩市，去往王城依鲁盖尔。根据查尔斯的记忆，依鲁盖尔可是一座被称为黄金之城的万都之都，是无数霍华德王国的年轻人做梦都想去的雄伟城市。
民间不乏依鲁盖尔就连地砖都是由黄金铺成的传言，去往那里的话，查尔斯很有可能会接受最高规格的招待，而且那里也一定有着最为顶尖的研究人员们，也许会有更大可能解出宿龙者身上的秘密。
但这个选择同样也有缺点，一旦去了依鲁盖尔，他不仅会面临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而且也会丧失至关重要的自由。
正如阿诺德所说，一旦去了那里，他的命运将完全交由那些高层们的手中，届时他只有服从一个选择。
作为一个看过不少相关影视动漫作品的21世纪人类，查尔斯可不觉得负责监管他的那些人员和研究者们一定会尊重他的意愿。
更何况，前面十七代的宿龙者，研究者们都没能阻止悲剧发生，到了他这一代也未必能行。
与其将命运交到其他人的手上，还不如他自己想办法寻找答案。
这么一想，好像阿诺德一开始说第二个选择的时候就在暗示我不要选第二个选项啊，他是在提醒我吗？
查尔斯若有所思的看向阿诺德，而阿诺德一直在耐心的等待他给出答案，并没有出言影响他的思考，就连自己看向他时，阿诺德依旧还是那副严肃刚正的表情。
没有从阿诺德脸上找到答案的查尔斯摇摇头，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
“想好答案了？”
见状，阿诺德出声发出了询问。
“嗯！我决定了。我选择第一个！成为肃清者小队的一员！”
“好！”
阿诺德没有多说，点了点头便起身走到办公桌背后，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两份纸质文件，并连带着一根钢笔递了过来。
“那你就先把这份合同签了吧，其实说是合同，这其实是份契约，一旦违反，走的并不是法律途径，而是交由审判庭负责。”
查尔斯接过这份‘合同’，开始认真的阅读了起来。
上面的条款其实和一般的企业就职合同没什么区别，但是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查尔斯这份合同是一份终身制合同。
也就是一旦签订，查尔斯自身就没有离开这里的可能了，除非肃清者小队方面主动解除契约。
实际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现在这情况自然没有资格决定自己的去留。
查尔斯看着看着目光便放到了福利待遇的内容上。
这上面的薪资待遇写的很清楚，成为肃清者小队的一员后，每个月就能够领取到9克朗的薪资，除此之外，还会有10克戎的风险补贴，另外，在工作时长累计两年以上后，薪资还能再往上涨个百分之三十，如果任务途中表现良好还会有奖金。
假期的话则是采取轮休制，每天必须要保证有一半以上的正式成员值守，如果任务紧急，队员也必须随时终止自己的假期参与任务。
查尔斯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每个月9克朗，记得查尔斯之前一个月那么辛苦却连一克朗都挣不到，这就是公务员吗？
怪不得查尔斯即便是冒着死亡的风险也想要尝试着成为适格者，仅这一份工作，他与他妹妹的命运便会发生切实的改变！
说是从贫民阶级一下子跃升至小中产家庭也不为过。
不知是不是他的心情此时和查尔斯重合了，以至于他现在握着钢笔的手都有些许的颤抖。
“怎么了？”
阿诺德用他那带有浅灰的深邃棕眸看向查尔斯。
“不，没什么。”
查尔斯扯开嘴角笑了笑，最终郑重又认真的签上了自己现在的名字。
‘查尔斯.卓根’
在查尔斯签完字又将指纹按到了合同上之后，阿诺德也取出了一枚印章，在各个重要的地方盖上了鲜红的印记。
查尔斯注意到了那枚特殊的纹章，两只圣洁的羽翼环绕着一把洒落着光辉的利剑，查尔斯没有见过这种纹章，它似乎既不是政府部门也不是警察部门的纹章。
阿诺德注意到了查尔斯的眼神，他轻微晃了晃手中的纹章说道：“圣翼之剑，利威尔王国适格者管理部门的纹章，普通人没有印象也很正常。”
说完，阿诺德收回纹章，对查尔斯点点头道：“好了，契约已成，你现在是霍恩市肃清者小队的一员了。我是霍恩市肃清者小队的队长，阿诺德.希伯来，负责对你的管理和调遣。”
“记住，与适格者相关的一切你都需要保密，这也包括你与我们签署了合同的这件事。”
“是，队~长。”
签完合同之后，查尔斯的心中安定了不少，虽然宿龙者的相关事项还是让他有些在意，但对此一无所知的他过于担心也没什么用。
况且阿诺德也说过，负面情绪的积累会加剧失控的迹象。
所以，查尔斯决定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个好心情，所幸，他在前世就十分善于调节自我的心情，于是，他特意的拉长了对阿诺德队长的称呼。
稍后，查尔斯便又提出了一个疑问：“对了，队长，适格者的存在应当不算是什么特别的秘密吧？毕竟就连我都知道可以去拉斐尔大教堂尝试觉醒成适格者。”
“而且，即便是在铁河区那种地方，适格者的各种故事逸闻也很常见，为何要对我们的存在如此严格保密呢？”
闻言，阿诺德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即开口道。
“第一，适格者基本都具备一些特殊的能力，这本身就会带来社会的不安定，不论是民众的恐慌，还是某些心怀不轨之人的贪婪，都会带来不好的事情，这既是对社会安定的保护，也是对适格者本人的保护。”
“像现在这样，放大适格者本身的神秘感，让其的存在与民众保持足够的距离感是很有必要的。”
“第二，适格者的数量有限，适格者所组成的职能部门的能力更是有限，如果将我们肃清者小队的存在广为告知的话，那么霍恩市的警察部门将会失去意义，因为民众们更倾向于将案件交给我们这些拥有超凡能力的特殊人士处理。”
“而我们没有精力去处理许多零碎的案件，与神秘力量无关的案件本来也不该由我们来处理，即便我们公开表明不会办理这样的案件，若是警察部门长时间无法堪破某些普通的谋杀案件，拐卖案件，诈骗案件，被逼无奈的民众还是会自发的堵到我们的门口请求我们处理案件。”
“若发生这种情况，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阿诺德平静的望向查尔斯，而查尔斯很快便理解了阿诺德的意思，他甚至脑海中都浮现了某些民众趴到肃清者小队门口大哭央求他们解决案件的麻烦场面。
查尔斯立刻有些后怕的应了一声：“我明白了。”
“嗯，所以，不公开我们的存在是最好的选择。”
“对了，既然如此，我们的门口为什么还要挂上万事屋这个牌子？不是要减少麻烦事吗？”
查尔斯很自然的开始以肃清者小队的中一员的思维开始思考。
“我们既然在这里，就总需要一个对外的身份，不然邻居们是会怀疑的。”
“万事屋就是一个很好的遮掩，这样我们也就不需要特意遮掩我们的身份，况且，也不会有人特意到万事屋这里委托任务。比起侦探事务所，万事屋这个名字未免太过不可信。”
“哈哈……这倒也是。”查尔斯耸了耸肩，随即又笑道：“可是万一呢？万一真有人来这里委托我们任务该怎么办？拒绝吗？”
“不需要，神秘侧的相关任务本来就不多，若是不影响正规事务，接取这样简单而又有外快的任务队员们也是很乐意的。”
“更何况，聘请适格者执行任务的价格可不便宜，虽然外人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但是若是他们能够开出令我们满意的价格，替他们完成委托也没有问题。”
“原来是这样……”查尔斯突然对这个肃清者小队有了一些全新的认识。
“对了，队长，我们这个肃清者小队一共有多少人啊？”
“适格者的数量很少，肯成为官方适格者的数量就更少了。我们这个肃清者小队现在一共有六个人，加上你的话则是七个，文职人员则是三位。”
“正好，他们现在应该都在外面等着，跟我出去，认识一下你未来的队友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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