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自来也
吉雨宫拾起地面的一粒粒破碎木块，拼凑成记忆中的家具，上面仿佛坐着家人，上面有着她曾经无比深爱的一切。
爷爷在父亲的刀刃下流血身亡。
奶奶在父亲的推搡下摔倒在地，头破死亡。
爱我的外婆，身心衰竭，终归尘土。
爱我的外公，尸沉荒野，魂归西天。
一切终究毫无意义，就如同祈祷的我一般，无尽的空洞之中，找不到风暴之神的位置，祂救不得他们，拯救不了我。
她回忆起了一切，随后又切割了出去。
在这一个人格与另一个人格的切换中，心中无边的孤独与失落感折磨着内心，俩人（人格）都不愿面对眼前的一切，如踢皮球一般互相转移着，两个人格在体内争吵不休。在表象界中这具身体仿佛宕机了，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又放下，抬起，又落下，反反复复，如果有人在场的话，绝对认为此人就是一个疯子，如果不是疯子，只能是一个受到妖邪蛊惑的堕落者。
……
“你说下午去找那位和你一样的穿越者？”毓鱼瞟了一眼巫问，她这一个月多来的接触，她也自认为了解了这位搭档，他绝对藏话了，“你确定不是去找那位小情人？”
“我想知道你从什么地方看来怪书怪词。”巫问看着这只满脸傻气的猫，吐槽道。
“从哪里看的？我看过一本叫啥来着，里面的东西怪里怪的气，”毓鱼两只手夹着脸颊，扭来扭去，就像是蜡笔小新在努力思考一样，过了十来秒，她猫脑一亮，“诶！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叫《亲热天堂》！”
巫问手指摄住的筷条静止了，“你说啥？你在哪里看到的？”
“我啊，在火之国的其他村子吧，嗯，我倒是不记得这么多了，我对无关紧要的小事一向忘记得很快，”毓鱼笑道，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巫问盘子里的鱼，她的鱼已经一口吞了下去了，第一次见面时她带有的那种优雅和有条理的矜持全部消失了，吃什么都是捏一个倍化之术，一口吞了下去，“那本书的作者还挺厉害的。”
“他是文笔很好吗？我的文笔倒是很烂。”巫问笑道。
“不是，不是，”毓鱼跳到了巫问的大腿上，头越来越接近盘子里的金黄色的沙丁鱼，“作者名叫自来也，替他印书和出版的那些小商户，可喜欢他了。”
“为什么要断话呢？”巫问注意到毓鱼在说小商户之后，停顿了一下，才说出了可喜欢他了。
“物理上的喜欢，”毓鱼将鱼头咬了下来，她知道巫问不喜欢吃鱼头的，解释般说道，“不给就挠他的头！木叶村三忍的名号是吹的吗？物理上的厉害才是厉害！他还是有仙术查克拉的忍者喔！”
“所以他揍了小商户？”巫问道，她不在意这只当着面抢吃的猫。
“互利共赢，那叫互利共赢，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小心他拿丸子给你转死！”毓鱼吃完就在巫问大腿上窝成了一团黑饼。
她连自来也会螺旋丸都知道，说明了这家伙跟踪自来也有一段日子了。
“好的，还发生了什么？”在吃鱼时，细细的鱼骨卡进牙齿缝隙里是最难受的，还有每次吃鱼都想起完蛇村的鱼头村民，所以巫问细嚼慢咽着。
毓鱼狐疑地看了一眼巫问，看他的神态不像是第一次知道这本书的，“你居然也看这种书！你这充满淫秽的小孩！”她叫出了声，但是身体并没有动，依旧懒洋洋地躺着。
“我字都不识几个，看书很费劲的，几年过来，宇智波家族传承的那些鸡爪文字倒是认识不少，真实通用的倒是没有那么多，宇智波富岳还称这是他们一族最有学识的先生，让他当我的老师，我真的受不了了。”巫问已经快吃完了。
“你不要看那种书，能有啥意思，不如我看我的子孙辈谈恋爱拉拉扯扯，那才有意思，就想冲上去给它们两个大嘴巴子，”毓鱼闭起了眼睛，“做人有什么意思，不如做猫自由。”
“七爷不是人吗？”
“七爷那是魂，魂仙，老不死中的老不死，我就不该遇见他，给他逮住了。”毓鱼好像想起了过去不好的事，语气沮丧了不少。
“那我呢？”巫问问道。
“你也是魂，不过是魂人，如果遇见有些修为了，凝练仙术查克拉或炼出一点儿法力的，如果看见你的话，你就完犊子了。”毓鱼幸灾乐祸地笑道。
“为啥？”
“你可是鬼人啊！天地不容！除非七爷保你，不然我都救不了你，还有七爷教你的什么《易筋经》，我一直不敢去北边的原因，你知道吗？”毓鱼忽然严肃起来，她第一次说出这样的事，还有能让她畏惧的东西吗？“北方可是有一些行脚僧人的，你遇见他们你可得小心了，如果是我，我就先逃了，北方的妖乱也是他们平定的，从古至今都是这样，只不过他们很低调，出行的苦行也很少，但是遇见一个，你就得死。”
这一连串的情报轰炸下，巫问觉得脑袋嗡嗡的，脸色也焦虑起来，心知又被七爷坑了，《易筋经》是佛门的东西，他一个魂人空手套白狼，这不是等着佛门收拾他吗？难道七爷的打算是让他后面连同佛门也收拾一顿吗？“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人吗？”
“不然呢？”
“原来我不是人啊，那为什么现在还像人呢？”巫问问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鬼人啊，鬼人，这东西只有七爷他们这些鬼祟能弄出来，以前也有邪鬼乱世，不过好像也是佛门平定了。”毓鱼道。
“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这类事？”巫问觉得有些古怪，对于这个世界的人类史。
“人类不知道很正常，这都是多少千年前的事了，鬼都记不得了。”
“这倒也是，太久了啊。”巫问已经吃完了，刚放下筷子。
“其实也不是很久，在那棵血桃降临后一切都变了……”毓鱼话还没说完，已经打了轻微的呼呼声。
这是她不想说话的表示，巫问也没有多问，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抱起黑团塞进她的“猫包”里，开始收拾起了餐具。巫问回想：七爷的想让我做什么？以他的能力，这些都不是很大的问题，他在忌惮着什么？我需要防备，我需要更多与他交易的筹码，需要找另一个靠山吗？吉雨宫信仰了风暴圣神，自身却没有异变，也许她能成为一个切入点，如果能见到风暴圣神就好了，祂在哪里呢？祂的教徒们会杀了我吗？最后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实力不够，对付一个中忍都费劲，如果能有鸣人一样的天赋就好了，硬抗兜的殴打脸色不变，上忍卡卡西的千年杀都只让他稍有痛感，九尾查克拉滋滋的自愈，我碰一下就要死要活的，唉，这该怎么办？
半个小时后，巫问背起毓鱼，关上家门，向吉雨宫家中跑去。
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
“你给我颠醒了，你不要急啊！”毓鱼的声音传了出来，巫问奔跑的幅度很大，因为风车村的道路不平，起起伏伏的坑洼路段较多，所以在惯性的作用下，她只感觉猫身在摇摇晃晃，一肚子坏水像半桶水一般荡来荡去，“去见你小情人也好，我教你《亲热天堂》里的一些招式。”
“我想接触一下风暴圣教，”巫问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与你说过，她昨夜妖化了是吧。”
“你好像觉得妖化，却保持人状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毓鱼探头出来。
“没有的，我应早些想到的，只不过事情发生了，自己才回忆起一些已经遗漏的细节。”巫问原来觉得鱼头人很不可思议，但是在整理水之国的情报时，他想起了干柿鬼鲛，这家伙不就是鱼头人吗？还带着鱼的特征。那时候得出这个结论的巫问忽然释然了，他还被火影忍者剧情里表面的东西所迷惑，这是不应该犯的错误。
“你别想了，听我的，如果看见了风暴教的那位天师真人，能跑就跑！”毓鱼严肃地说道，“我是真的不清楚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一个普通人，突然天赐鸿福，猛地进化成最完美的信徒的——普通人！你总是擅长在人群中找疯子，唉，也不知你前世都是学什么的。”
她的声音一惊一乍。
“无边的拓展中，就如同天空永远在漂浮的云，它们总会化成水珠落下，还有力的支点，力需要支点，就像人的思想一样，总是需要一个落脚点的，但是我也无法意料会发展成这样，我只是随便说了句话，在我那儿，随随便便都能找到这种人才。”巫问无奈道。
“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毓鱼开始抱怨，“我听不懂啊！”
“听不懂就思考啊，白给你的答案你都不去想。”巫问知道这是她第五十次抱怨了，就是偏执固执的独断论者。
“力的支点是啥？”
“你猫爪挠出去，得有对象吧，不然你挠什么。”
“哦~，你还是说那位吉雨宫吧。”显然她没有听懂。
巫问叹了一口气，“她是一位可怜人，一位绝望之人，如果能在自己的份内给予帮助的话，她会感激不尽，或者说，至少这个世界没有充满绝望，至少还有一丝希望在。”
“烤啊，温暖的火，总会有的。”
爷爷在父亲的刀刃下流血身亡。
奶奶在父亲的推搡下摔倒在地，头破死亡。
爱我的外婆，身心衰竭，终归尘土。
爱我的外公，尸沉荒野，魂归西天。
一切终究毫无意义，就如同祈祷的我一般，无尽的空洞之中，找不到风暴之神的位置，祂救不得他们，拯救不了我。
她回忆起了一切，随后又切割了出去。
在这一个人格与另一个人格的切换中，心中无边的孤独与失落感折磨着内心，俩人（人格）都不愿面对眼前的一切，如踢皮球一般互相转移着，两个人格在体内争吵不休。在表象界中这具身体仿佛宕机了，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又放下，抬起，又落下，反反复复，如果有人在场的话，绝对认为此人就是一个疯子，如果不是疯子，只能是一个受到妖邪蛊惑的堕落者。
……
“你说下午去找那位和你一样的穿越者？”毓鱼瞟了一眼巫问，她这一个月多来的接触，她也自认为了解了这位搭档，他绝对藏话了，“你确定不是去找那位小情人？”
“我想知道你从什么地方看来怪书怪词。”巫问看着这只满脸傻气的猫，吐槽道。
“从哪里看的？我看过一本叫啥来着，里面的东西怪里怪的气，”毓鱼两只手夹着脸颊，扭来扭去，就像是蜡笔小新在努力思考一样，过了十来秒，她猫脑一亮，“诶！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叫《亲热天堂》！”
巫问手指摄住的筷条静止了，“你说啥？你在哪里看到的？”
“我啊，在火之国的其他村子吧，嗯，我倒是不记得这么多了，我对无关紧要的小事一向忘记得很快，”毓鱼笑道，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巫问盘子里的鱼，她的鱼已经一口吞了下去了，第一次见面时她带有的那种优雅和有条理的矜持全部消失了，吃什么都是捏一个倍化之术，一口吞了下去，“那本书的作者还挺厉害的。”
“他是文笔很好吗？我的文笔倒是很烂。”巫问笑道。
“不是，不是，”毓鱼跳到了巫问的大腿上，头越来越接近盘子里的金黄色的沙丁鱼，“作者名叫自来也，替他印书和出版的那些小商户，可喜欢他了。”
“为什么要断话呢？”巫问注意到毓鱼在说小商户之后，停顿了一下，才说出了可喜欢他了。
“物理上的喜欢，”毓鱼将鱼头咬了下来，她知道巫问不喜欢吃鱼头的，解释般说道，“不给就挠他的头！木叶村三忍的名号是吹的吗？物理上的厉害才是厉害！他还是有仙术查克拉的忍者喔！”
“所以他揍了小商户？”巫问道，她不在意这只当着面抢吃的猫。
“互利共赢，那叫互利共赢，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小心他拿丸子给你转死！”毓鱼吃完就在巫问大腿上窝成了一团黑饼。
她连自来也会螺旋丸都知道，说明了这家伙跟踪自来也有一段日子了。
“好的，还发生了什么？”在吃鱼时，细细的鱼骨卡进牙齿缝隙里是最难受的，还有每次吃鱼都想起完蛇村的鱼头村民，所以巫问细嚼慢咽着。
毓鱼狐疑地看了一眼巫问，看他的神态不像是第一次知道这本书的，“你居然也看这种书！你这充满淫秽的小孩！”她叫出了声，但是身体并没有动，依旧懒洋洋地躺着。
“我字都不识几个，看书很费劲的，几年过来，宇智波家族传承的那些鸡爪文字倒是认识不少，真实通用的倒是没有那么多，宇智波富岳还称这是他们一族最有学识的先生，让他当我的老师，我真的受不了了。”巫问已经快吃完了。
“你不要看那种书，能有啥意思，不如我看我的子孙辈谈恋爱拉拉扯扯，那才有意思，就想冲上去给它们两个大嘴巴子，”毓鱼闭起了眼睛，“做人有什么意思，不如做猫自由。”
“七爷不是人吗？”
“七爷那是魂，魂仙，老不死中的老不死，我就不该遇见他，给他逮住了。”毓鱼好像想起了过去不好的事，语气沮丧了不少。
“那我呢？”巫问问道。
“你也是魂，不过是魂人，如果遇见有些修为了，凝练仙术查克拉或炼出一点儿法力的，如果看见你的话，你就完犊子了。”毓鱼幸灾乐祸地笑道。
“为啥？”
“你可是鬼人啊！天地不容！除非七爷保你，不然我都救不了你，还有七爷教你的什么《易筋经》，我一直不敢去北边的原因，你知道吗？”毓鱼忽然严肃起来，她第一次说出这样的事，还有能让她畏惧的东西吗？“北方可是有一些行脚僧人的，你遇见他们你可得小心了，如果是我，我就先逃了，北方的妖乱也是他们平定的，从古至今都是这样，只不过他们很低调，出行的苦行也很少，但是遇见一个，你就得死。”
这一连串的情报轰炸下，巫问觉得脑袋嗡嗡的，脸色也焦虑起来，心知又被七爷坑了，《易筋经》是佛门的东西，他一个魂人空手套白狼，这不是等着佛门收拾他吗？难道七爷的打算是让他后面连同佛门也收拾一顿吗？“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人吗？”
“不然呢？”
“原来我不是人啊，那为什么现在还像人呢？”巫问问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鬼人啊，鬼人，这东西只有七爷他们这些鬼祟能弄出来，以前也有邪鬼乱世，不过好像也是佛门平定了。”毓鱼道。
“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这类事？”巫问觉得有些古怪，对于这个世界的人类史。
“人类不知道很正常，这都是多少千年前的事了，鬼都记不得了。”
“这倒也是，太久了啊。”巫问已经吃完了，刚放下筷子。
“其实也不是很久，在那棵血桃降临后一切都变了……”毓鱼话还没说完，已经打了轻微的呼呼声。
这是她不想说话的表示，巫问也没有多问，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抱起黑团塞进她的“猫包”里，开始收拾起了餐具。巫问回想：七爷的想让我做什么？以他的能力，这些都不是很大的问题，他在忌惮着什么？我需要防备，我需要更多与他交易的筹码，需要找另一个靠山吗？吉雨宫信仰了风暴圣神，自身却没有异变，也许她能成为一个切入点，如果能见到风暴圣神就好了，祂在哪里呢？祂的教徒们会杀了我吗？最后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实力不够，对付一个中忍都费劲，如果能有鸣人一样的天赋就好了，硬抗兜的殴打脸色不变，上忍卡卡西的千年杀都只让他稍有痛感，九尾查克拉滋滋的自愈，我碰一下就要死要活的，唉，这该怎么办？
半个小时后，巫问背起毓鱼，关上家门，向吉雨宫家中跑去。
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
“你给我颠醒了，你不要急啊！”毓鱼的声音传了出来，巫问奔跑的幅度很大，因为风车村的道路不平，起起伏伏的坑洼路段较多，所以在惯性的作用下，她只感觉猫身在摇摇晃晃，一肚子坏水像半桶水一般荡来荡去，“去见你小情人也好，我教你《亲热天堂》里的一些招式。”
“我想接触一下风暴圣教，”巫问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与你说过，她昨夜妖化了是吧。”
“你好像觉得妖化，却保持人状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毓鱼探头出来。
“没有的，我应早些想到的，只不过事情发生了，自己才回忆起一些已经遗漏的细节。”巫问原来觉得鱼头人很不可思议，但是在整理水之国的情报时，他想起了干柿鬼鲛，这家伙不就是鱼头人吗？还带着鱼的特征。那时候得出这个结论的巫问忽然释然了，他还被火影忍者剧情里表面的东西所迷惑，这是不应该犯的错误。
“你别想了，听我的，如果看见了风暴教的那位天师真人，能跑就跑！”毓鱼严肃地说道，“我是真的不清楚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一个普通人，突然天赐鸿福，猛地进化成最完美的信徒的——普通人！你总是擅长在人群中找疯子，唉，也不知你前世都是学什么的。”
她的声音一惊一乍。
“无边的拓展中，就如同天空永远在漂浮的云，它们总会化成水珠落下，还有力的支点，力需要支点，就像人的思想一样，总是需要一个落脚点的，但是我也无法意料会发展成这样，我只是随便说了句话，在我那儿，随随便便都能找到这种人才。”巫问无奈道。
“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毓鱼开始抱怨，“我听不懂啊！”
“听不懂就思考啊，白给你的答案你都不去想。”巫问知道这是她第五十次抱怨了，就是偏执固执的独断论者。
“力的支点是啥？”
“你猫爪挠出去，得有对象吧，不然你挠什么。”
“哦~，你还是说那位吉雨宫吧。”显然她没有听懂。
巫问叹了一口气，“她是一位可怜人，一位绝望之人，如果能在自己的份内给予帮助的话，她会感激不尽，或者说，至少这个世界没有充满绝望，至少还有一丝希望在。”
“烤啊，温暖的火，总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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