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人格割裂
“父亲，我们何时出手？”老二蹲在距离巫问几百米外的位置，他的身侧就是双脚站立的鼠王。
“我们需要知道他的目的地，还需要多观察情况，”鼠王沉静地望着天空，“他背后的那只猫的实力很强，而且据情报上所言，它还是一只黑猫，一只黑猫啊，千万不要是灵猫。”
“灵猫是什么？是一个妖族吗？”老二的岁数并不大，从他觉醒灵智，修出仙术查克拉开始，至今才过了四十年，以前父亲在族群中做的事，对于他而言也算是上古时期的事了。
“是一件很久远的事了，也算是你祖宗时代的日子，那时候百鬼夜行，人类妖群纷争不息，到处都是烧杀抢掠，世间戾气充盈，怨气冲天，到处都是恨意，人、妖尸体横道，行野之间游鬼飘荡，野魂无家，终不得魂归西天，在一些尚存理智的人、妖共同努力调查下，终究是鬼祟乱世，蛊惑人心，那时候为了灭邪杀鬼，灵猫一族可是损失惨重，它们一族输了，在鬼的蛊惑下，反叛了人、妖两族，再次引起了世间争乱，直到苦行出世，”鼠王讲起这段故事时，双眼难得睁开了，仿佛在顺着这条崎岖的路径远远眺望过去，“时间如白驹过隙，直到血桃从天而降，也是那时候，不知为何，一切的争斗全部消失了。”
“僧对妖族做了什么？”老二问道，他第一次听闻父亲说这种具备历史性的事。
“不可言。”鼠王冷声道，“灵猫一族是鬼族的奴隶，是世间的祸害！”
老二不敢反对。
“我知道了，父亲，他们从一栋房子开始，绕着街道逛了一圈，现在已经停在了那间房门前，我们要不要过去？”老二有些失望，鼠妖一族靠着他们一族特有的法术与在街道潮湿阴暗角落里伪装成过街老鼠的妖鼠战士们沟通情报，这种法术有点儿类似木叶村山中一族的秘术，名为感知，因为鼠族血脉和法术相通，个体与个体之间能够远程传递情报。
前提是你必须修炼出仙术，这个术法厉害的地方在于即便没有炼出法力，也能够在侦查中获得大量的有用情报，为作战做好更充足的准备，只是需要血脉的沟通。
“我们前去试探，若是敌人强大，我们早些撤离。”鼠王道。
“父亲，那从海岸口潜入的鱼妖怎么办？涡之国距离这儿很远，估计好时间，距离我们上次绞杀鱼妖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它们也是时候再次进攻了，如果它们在此时间偷袭我们，我们无法回防，那怎么办？”老二担忧道。
“老七和老六都在那边，这边有我和你和老八和鼠族的战士们，足够了，”鼠王说道，“你无需多言，不要因为一点儿担忧就改变了自己的计划。”
“知道了，父亲，咱这就走！”老二点头，“老八！别伸着脑袋了！我早就听见他进门去了！咱们走！处死残害我们鼠族的人类！”
老八头抬得高高的，长长的鼻子伸向半空处，黑粉色的鼻子如同一个圆形的检测器一般，随着他的呼吸在抖动着，一面接收着远处自己同族人的传来的情报，一面听着父亲与二哥的对话，在二哥的一声令下，他的长鼻子收了回来，露出尖利、充满威慑力的鼠牙，“冲鸭！”
……
在妖鼠一族开始行动时，潜伏在暗影处的猫猫头忍者收起抖动的猫耳，顺着墙壁一个连续翻滚，跳到了房顶上，随后一个瞬步，马不停蹄地冲去了风暴庙堂的高处。
一刻钟后，他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前往云海真人处禀报情报，全身查克拉消耗过半，人已经累坏了，上气不接下气地与海里晖道：“大人，它们开始行动了，只见他们全体涌向一间房子处，外围的妖鼠群已经潜伏在那一间房子周围等候命令了。”
“那间房子在何处？”
“是吉雨宫的家。”
海里晖捏了捏下巴，似乎在思考，“有调查出原因吗？”
“属下不知，圣女仍在寻找灵感的踪迹，需要她的支援吗？”
“在我们救助吉雨宫时，你有调查周围潜伏的妖鼠吗？”海里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属下已经查探，不过当时看见了一人。”
“谁？”
“德盖特的情报长，泽兹。”
海里晖神态没有变化，一点儿意外都没有。
“我们需要去一趟，你顺便叫上圣女一声，庙堂中的其他人手继续寻找灵感的下落，医疗忍者护卫也跟着，我们四人已经够了，希望不会遇见鼠王。”海里晖命令道。
“是，大人！”
猫猫头正要寻找圣女时，海里晖看着他的猫脸，笑道：“吉冈弘树，你的感官与能力在变成猫头后提升了许多，还想变回来吗？”
猫猫头顿了顿，“这是耻辱，大人，我会复仇的！”
海里晖笑着示意他，“快走吧。”
吉冈弘树从窗户跳了下去。
……
巫问坐在吉雨宫对面，脸上的木制防毒面具已经摘掉了，露出一张眉目清晰、平凡却总是忧心忡忡的脸，此时，他与吉雨宫对视着，冷淡地看着这位不知是主人格还是副人格的青少女。
少女的心跳在看到巫问进入家中时徒然加速，生怕自己刚才的错误举动让这位英俊的男孩产生奇怪的联想，随后脸蛋一红，心中幻想出巫问看到她俩人格在争吵时，反复深蹲的怪象后，说出她是一个奇怪的女人的话。
她不能接受。
奇怪的女人？父亲曾私底下与母亲称呼外面的那些奇怪的女人。
不不不，不能接受。
她越想，脑袋中的奇怪幻想就越来越多，再与曾经阅读过的书籍结合，脑袋仿佛都要宕机了，她的主人格占据了身体，红彤彤的鹅蛋脸垂了下来，呆呆地坐在巫问身前不远处，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巫问觉得她似乎被控制了，来自风暴的力量控制了她，她无法言语，脸蛋都憋红了。
二人沉默不语半晌。
吉雨宫绝望的念头在巫问的到来后，全部消失了，她感觉巫问十分在意自己，不然怎么会救自己呢？她想到一半，瞬间掐断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是在她鼓起勇气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巫问时，白晢的脸更红了，刚切断的想法死灰复燃。
她想躲到一处无人发现的角落里，索性切换人格，将这份包裹甩给她。
二人格承担了吉雨宫所有负面记忆，她出现后，一双明目盯着巫问，又转移开，心中笃定他没有再看自己，又转回眼睛，偷偷观察着巫问，但是发觉巫问那双淡然的眼睛始终盯着她时，她捏了捏头发，在思考自己脸上是不是沾了些什么，有没有破坏他心目中的形象？
她越想越觉得害羞，再次切换人格。
两个人格在切换的途中，又上演了一幕诡异的景象，一张脸对着两种神态来回切换，由少女的害羞，瞬间变化为无视傲娇的神色。
巫问无奈地笑了，“我来找你弟弟，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吉雨宫的神色瞬间变为敌视与冷漠，“我弟弟死了。”
“你不可能杀你弟弟的，如果你有难言之隐。”
“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弟弟几年前都死了，一个自以为是，总想着与人与众不同的家伙，父亲给他的零花钱花完了，不是偷我的，就是拿母亲的东西去卖，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东西，这么可爱的弟弟，死得好啊。”这是背负着吉雨宫所有负面记忆的人格在与巫问谈话。
巫问没有评价，“我该称呼你为吉雨宫呢？还是什么名字，你们二人总得有些区分。”
“我需要名字吗？呵呵，我只是吉雨宫的……”她想降低自己的身份，当吉雨宫创造出她时，她存在的一切意义就只是为了承担吉雨宫的痛苦。
“人类是符号献祭的生物，你需要一个名字，不然称呼你为人时，你失去了你的一切。”
“呵呵，那你觉得我该叫什么？叫我体内的那只小畜生（吉雨宫主人格）一样的名字吗？”她靠骂吉雨宫来转移自己的注意，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实在不想和巫问聊下去了，心跳是跳动得更快了。
“这需要你自己选择，你喜欢什么？”巫问微笑道。
“活了十年，我能有资格喜欢什么吗？”
吉雨宫现在十六岁，在她六岁时创造出了第二个人格。
“喜欢是相对的，拥有那东西时，能让你有更舒服的感觉。”
她看着巫问寂口不答。
我问到她了吗？巫问也看了过去，她瞬间收回了眼神，“不如喜欢一下知识吧。”
“知识是什么？”她问道。
“知识是绝对真理，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绝对，但是我所知道的在这儿还是偏差绝大，不知是否需要重新学习，”巫问说道，“例如简单知识，现在的时间是白日，白日会发生的什么，在亲身对物质进行改造时，自身能够感受得到，不过太阳落下，夜幕降临，这时又是另一种情况，周围会变凉，感知上也不同，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何会这样吗？”
“你告诉我不就好了？”她敷衍地回答。
“我们需要知道他的目的地，还需要多观察情况，”鼠王沉静地望着天空，“他背后的那只猫的实力很强，而且据情报上所言，它还是一只黑猫，一只黑猫啊，千万不要是灵猫。”
“灵猫是什么？是一个妖族吗？”老二的岁数并不大，从他觉醒灵智，修出仙术查克拉开始，至今才过了四十年，以前父亲在族群中做的事，对于他而言也算是上古时期的事了。
“是一件很久远的事了，也算是你祖宗时代的日子，那时候百鬼夜行，人类妖群纷争不息，到处都是烧杀抢掠，世间戾气充盈，怨气冲天，到处都是恨意，人、妖尸体横道，行野之间游鬼飘荡，野魂无家，终不得魂归西天，在一些尚存理智的人、妖共同努力调查下，终究是鬼祟乱世，蛊惑人心，那时候为了灭邪杀鬼，灵猫一族可是损失惨重，它们一族输了，在鬼的蛊惑下，反叛了人、妖两族，再次引起了世间争乱，直到苦行出世，”鼠王讲起这段故事时，双眼难得睁开了，仿佛在顺着这条崎岖的路径远远眺望过去，“时间如白驹过隙，直到血桃从天而降，也是那时候，不知为何，一切的争斗全部消失了。”
“僧对妖族做了什么？”老二问道，他第一次听闻父亲说这种具备历史性的事。
“不可言。”鼠王冷声道，“灵猫一族是鬼族的奴隶，是世间的祸害！”
老二不敢反对。
“我知道了，父亲，他们从一栋房子开始，绕着街道逛了一圈，现在已经停在了那间房门前，我们要不要过去？”老二有些失望，鼠妖一族靠着他们一族特有的法术与在街道潮湿阴暗角落里伪装成过街老鼠的妖鼠战士们沟通情报，这种法术有点儿类似木叶村山中一族的秘术，名为感知，因为鼠族血脉和法术相通，个体与个体之间能够远程传递情报。
前提是你必须修炼出仙术，这个术法厉害的地方在于即便没有炼出法力，也能够在侦查中获得大量的有用情报，为作战做好更充足的准备，只是需要血脉的沟通。
“我们前去试探，若是敌人强大，我们早些撤离。”鼠王道。
“父亲，那从海岸口潜入的鱼妖怎么办？涡之国距离这儿很远，估计好时间，距离我们上次绞杀鱼妖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它们也是时候再次进攻了，如果它们在此时间偷袭我们，我们无法回防，那怎么办？”老二担忧道。
“老七和老六都在那边，这边有我和你和老八和鼠族的战士们，足够了，”鼠王说道，“你无需多言，不要因为一点儿担忧就改变了自己的计划。”
“知道了，父亲，咱这就走！”老二点头，“老八！别伸着脑袋了！我早就听见他进门去了！咱们走！处死残害我们鼠族的人类！”
老八头抬得高高的，长长的鼻子伸向半空处，黑粉色的鼻子如同一个圆形的检测器一般，随着他的呼吸在抖动着，一面接收着远处自己同族人的传来的情报，一面听着父亲与二哥的对话，在二哥的一声令下，他的长鼻子收了回来，露出尖利、充满威慑力的鼠牙，“冲鸭！”
……
在妖鼠一族开始行动时，潜伏在暗影处的猫猫头忍者收起抖动的猫耳，顺着墙壁一个连续翻滚，跳到了房顶上，随后一个瞬步，马不停蹄地冲去了风暴庙堂的高处。
一刻钟后，他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前往云海真人处禀报情报，全身查克拉消耗过半，人已经累坏了，上气不接下气地与海里晖道：“大人，它们开始行动了，只见他们全体涌向一间房子处，外围的妖鼠群已经潜伏在那一间房子周围等候命令了。”
“那间房子在何处？”
“是吉雨宫的家。”
海里晖捏了捏下巴，似乎在思考，“有调查出原因吗？”
“属下不知，圣女仍在寻找灵感的踪迹，需要她的支援吗？”
“在我们救助吉雨宫时，你有调查周围潜伏的妖鼠吗？”海里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属下已经查探，不过当时看见了一人。”
“谁？”
“德盖特的情报长，泽兹。”
海里晖神态没有变化，一点儿意外都没有。
“我们需要去一趟，你顺便叫上圣女一声，庙堂中的其他人手继续寻找灵感的下落，医疗忍者护卫也跟着，我们四人已经够了，希望不会遇见鼠王。”海里晖命令道。
“是，大人！”
猫猫头正要寻找圣女时，海里晖看着他的猫脸，笑道：“吉冈弘树，你的感官与能力在变成猫头后提升了许多，还想变回来吗？”
猫猫头顿了顿，“这是耻辱，大人，我会复仇的！”
海里晖笑着示意他，“快走吧。”
吉冈弘树从窗户跳了下去。
……
巫问坐在吉雨宫对面，脸上的木制防毒面具已经摘掉了，露出一张眉目清晰、平凡却总是忧心忡忡的脸，此时，他与吉雨宫对视着，冷淡地看着这位不知是主人格还是副人格的青少女。
少女的心跳在看到巫问进入家中时徒然加速，生怕自己刚才的错误举动让这位英俊的男孩产生奇怪的联想，随后脸蛋一红，心中幻想出巫问看到她俩人格在争吵时，反复深蹲的怪象后，说出她是一个奇怪的女人的话。
她不能接受。
奇怪的女人？父亲曾私底下与母亲称呼外面的那些奇怪的女人。
不不不，不能接受。
她越想，脑袋中的奇怪幻想就越来越多，再与曾经阅读过的书籍结合，脑袋仿佛都要宕机了，她的主人格占据了身体，红彤彤的鹅蛋脸垂了下来，呆呆地坐在巫问身前不远处，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巫问觉得她似乎被控制了，来自风暴的力量控制了她，她无法言语，脸蛋都憋红了。
二人沉默不语半晌。
吉雨宫绝望的念头在巫问的到来后，全部消失了，她感觉巫问十分在意自己，不然怎么会救自己呢？她想到一半，瞬间掐断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是在她鼓起勇气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巫问时，白晢的脸更红了，刚切断的想法死灰复燃。
她想躲到一处无人发现的角落里，索性切换人格，将这份包裹甩给她。
二人格承担了吉雨宫所有负面记忆，她出现后，一双明目盯着巫问，又转移开，心中笃定他没有再看自己，又转回眼睛，偷偷观察着巫问，但是发觉巫问那双淡然的眼睛始终盯着她时，她捏了捏头发，在思考自己脸上是不是沾了些什么，有没有破坏他心目中的形象？
她越想越觉得害羞，再次切换人格。
两个人格在切换的途中，又上演了一幕诡异的景象，一张脸对着两种神态来回切换，由少女的害羞，瞬间变化为无视傲娇的神色。
巫问无奈地笑了，“我来找你弟弟，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吉雨宫的神色瞬间变为敌视与冷漠，“我弟弟死了。”
“你不可能杀你弟弟的，如果你有难言之隐。”
“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弟弟几年前都死了，一个自以为是，总想着与人与众不同的家伙，父亲给他的零花钱花完了，不是偷我的，就是拿母亲的东西去卖，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东西，这么可爱的弟弟，死得好啊。”这是背负着吉雨宫所有负面记忆的人格在与巫问谈话。
巫问没有评价，“我该称呼你为吉雨宫呢？还是什么名字，你们二人总得有些区分。”
“我需要名字吗？呵呵，我只是吉雨宫的……”她想降低自己的身份，当吉雨宫创造出她时，她存在的一切意义就只是为了承担吉雨宫的痛苦。
“人类是符号献祭的生物，你需要一个名字，不然称呼你为人时，你失去了你的一切。”
“呵呵，那你觉得我该叫什么？叫我体内的那只小畜生（吉雨宫主人格）一样的名字吗？”她靠骂吉雨宫来转移自己的注意，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实在不想和巫问聊下去了，心跳是跳动得更快了。
“这需要你自己选择，你喜欢什么？”巫问微笑道。
“活了十年，我能有资格喜欢什么吗？”
吉雨宫现在十六岁，在她六岁时创造出了第二个人格。
“喜欢是相对的，拥有那东西时，能让你有更舒服的感觉。”
她看着巫问寂口不答。
我问到她了吗？巫问也看了过去，她瞬间收回了眼神，“不如喜欢一下知识吧。”
“知识是什么？”她问道。
“知识是绝对真理，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绝对，但是我所知道的在这儿还是偏差绝大，不知是否需要重新学习，”巫问说道，“例如简单知识，现在的时间是白日，白日会发生的什么，在亲身对物质进行改造时，自身能够感受得到，不过太阳落下，夜幕降临，这时又是另一种情况，周围会变凉，感知上也不同，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何会这样吗？”
“你告诉我不就好了？”她敷衍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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