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愤
“好了，赤心，告诉我吧，为什么突然想帮我了？”
“我想娶个漂亮老婆。”
“哦？”东方忽然敛去笑意，直勾勾的看着李赤心，一言不发。
......
二十分钟前。
帐篷内。
杯中晶莹剔透的水，微微颤动着，一圈圈涟漪撞到杯壁，仿佛杯中正孕育着一颗看不见的小小心脏。
“这频率，像心跳。”
“之前没有，哪怕校长暴力破开地涌外层时，也依然没有，直到.....”
滴答——
滴答——
滴答——
李赤心回过神来，楚刹哉与太初晓均已不见，四周尽是无边黑暗，只有空灵的水声用一个重复且令人心焦的频率，周而复始的滴落着。
“妈的，怎么回事？”
李赤心猛然站起。
无边黑暗中，一团火焰忽然从空中燃起，照亮了幽深的隧洞。
环视四周，正是早已熟悉似家的初心海，红门前的那条隧道，然而唯一不同的是，所有的一切都比先前扩大了千倍有余。
“或者说，我变小了。”李赤心低头看了看自己。
从上方俯瞰，李赤心此时只不过是地上的一个小黑点，仿佛蝼蚁。
在这巨大的空间中，李赤心的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下去，忽有一种恐惊天上人的小心翼翼。
李赤心眯了眯眼，似乎看到了什么。
前方的阴暗中，一道人影快速闪过。
“什么人！？”
人影晃了晃，向着此处招了招手。
“小武？”李赤心惊觉，他是小武，被自己在旗杆处救下的人。
人影晃了晃，语气平静道：
“你在地涌里，哪吒的尸体在东北位，海拔绝对零，我带你去，走吧。”
说着，率先转身，走入黑暗。
“站那！”李赤心呼喝道。
对方却一言不发，闷头走路。
“算了，别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李赤心更加坚定了念头，这地涌不能打开，什么行尸，压住才是正道，压不住，自会有人处理。
只是老李的大脑袋在心里转悠，撑得李赤心有些不舒服。
前方的黑影很快融于黑暗，像一团浓墨，吸收了更浓的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赤心坐在光亮最盛的地方，焦虑的等待。
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忽然晃了晃，吸引了李赤心的注意力，转头向上望去，那团火焰正在微微晃动。
“咦？”李赤心惊讶的发现，岩壁上是一副自己从未见过的壁画。
不再是那种线条粗犷，又远近不分，而且色彩骇人的先民风格了。
线条十分写实，因此上面的人他得以认识，是他自己。
一颗孤零零的脑袋掉在地上，圆瞪着眼睛，这是李赤心从未设想过的表情，画面的背景，正是气势磅礴的哪吒地涌坟。
旁边，是一柄巨大的斧子，被一只浴满献血的手提着。
李赤心眯了眯眼，然而持斧人却始终在黑暗之中，在火焰照不到的地方。
“是说会有性命之忧吗？”
李赤心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死状。
“妈的，哪方鸟神，好大的狗胆！”
不知过了多久，光源开始缓缓移动。
李赤心气愤站起身，也跟了过去。
前方，出现一扇红门，开在了岩壁上。
李赤心长出了一口气，此方空间有着和初心海相似的离去方式。
忽然，李赤心急切的脚步一顿，缓缓转身，观望着片无远弗届的空间，墙上的壁画还在哪里，令他胸中十分不爽。
“反正不能打开。”
他收回目光，抬手去就捉把手：
“得赶快，免得他们生疑。”
忽然，一粒石头从岩壁上掉了下来，在无边寂静中竟然显得格外刺耳。
小小的，有棱有角，就这么躺在地上，似乎很普通。
门前，李赤心再次停住了脚步，他转过头，盯着那颗石头怔怔出神，仿佛这颗无足轻重的石头是有什么特殊寓意似的。
手还悬在门把手上。
李赤心眨了眨眼。
转而，他又感觉手有点痒，于是去捉。
捉完，一阵舒爽。
李赤心站在门前，手还悬在门把手上上。
门把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映出李赤心的身影。
有些扭曲变形。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小学时的初恋，那是一个有点黑黑的小姑娘，她说自己是校花。
于是李赤心想，这一定会很有面子，所以就答应她做她的男朋友。
因为第一个女朋友是校花，所以李赤心总觉得自己未来的老婆肯定也不一般。
“就当我是迷信吧——”
“我打赌，如果再有一颗石头落下来，这就说明我以后会娶到很漂亮的老婆。”
“如果这样，我偏要打开地涌，看看是谁敢干我！”
声音之大，震的山洞内隆隆作响，回声叠叠，像水波一样扩散开去。
忽然——
噗通！
一个小石头掉下来，砸到了地面上。
......
“我想找个漂亮老婆。”李赤心认真道。
“是这样……嗯？”太初晓愕然转头。
令太初晓更加意外的是，东方校长居然也前倾身体，直勾勾地看着李赤心的眼睛。
然后，认真道：“是了，不会有什么理由，能比这个更好了。”
这下不止楚刹哉一头雾水，太初晓觉得自己也出离状态之外了。
“你打算怎么做？”
东方向后一仰身子，伸手捋了捋一头乌黑的秀发，道：“数日前，大东广场一站，证明了东西方的使徒战争技术比我们更加先进，这是原始玉冕理论的第一次证明。”
“所以，我想走奇途道，合成一个能接触到“内的概念”的权柄。”
“至高玉冕？什么歧途？”
见李赤心不解，太初晓前倾身体，细声解释道：“神的骸骨崩裂，在人的身上，造就尸傀，但实际上的使徒能力类型，多与神话中记载的神明神位不符。”
“比如掌控色彩的神明，其使徒可能分别掌握光影以及各种颜色，所以最主流的一种假设，就是其神位也随着神的骸骨一起，在唯心与唯物等不同含义上，崩解了。”
“如果这个过程是可逆的，那应当能通过某种方式，恢复真神玉冕，也就是原始权柄，再进一步，或许所有神都是一个最古神崩解而来。”
太初晓有些小骄傲的仰了仰琼鼻，道：“这就是至高玉冕假设。”
“楚子，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楚刹哉挠了挠头：“谁是掌控色彩的神明？”
“......只是举例。”
李赤心仔细聆听，转而认真的点了点头。
“而奇途道，就是兵行险着了。”太初晓面容肃穆，道：“这个猜想就是，如果至高玉冕的裂纹是唯物与唯心，那么能否通过人工逆反路径，合成造就新的玉冕。”
“甚至，是否会有除了唯物与唯心的第三裂纹。”
李赤心心中一抖。
“有头绪吗？”
东方道：“内外，应该可以通过【门】或【能破】之类的权力连接。”
东方静静地思考着，太初晓转头看了过来，道：
“门？我记得有哈迪斯-门序列，他已经被俘虏了，还需要合成吗？”
“不行。”东方摇了摇头：“那是个低级别权柄，非常具象，准确来说，就是冥府之门，实际是从任何地方打开地狱之门，然后再开门穿行回人间，通过中转，实现瞬移的功能。”
“然而内、外，是非常高级的概念。”
“不过或许可以作为碎片。”
楚刹哉与太初晓点了点头，开始互相聊起可以需要那些权柄，构筑这个结果。
“对了，我想问一下。”李赤心忽然挺直腰背，问道：“有没有什么神骸是没有权柄的？”
屋内的空气忽然安静了一下，东方校长眉头微微一皱。
“没有能力类型吗？为什么不找一个呢，又不是什么难事。”
她劝慰道：“不过是血流成河，白脊成林罢了。”
“我推荐你从寻腥人中比例最高的，某个国家里的教会开始选。”
“你看你喜欢英伦还是扶桑？”
“我想娶个漂亮老婆。”
“哦？”东方忽然敛去笑意，直勾勾的看着李赤心，一言不发。
......
二十分钟前。
帐篷内。
杯中晶莹剔透的水，微微颤动着，一圈圈涟漪撞到杯壁，仿佛杯中正孕育着一颗看不见的小小心脏。
“这频率，像心跳。”
“之前没有，哪怕校长暴力破开地涌外层时，也依然没有，直到.....”
滴答——
滴答——
滴答——
李赤心回过神来，楚刹哉与太初晓均已不见，四周尽是无边黑暗，只有空灵的水声用一个重复且令人心焦的频率，周而复始的滴落着。
“妈的，怎么回事？”
李赤心猛然站起。
无边黑暗中，一团火焰忽然从空中燃起，照亮了幽深的隧洞。
环视四周，正是早已熟悉似家的初心海，红门前的那条隧道，然而唯一不同的是，所有的一切都比先前扩大了千倍有余。
“或者说，我变小了。”李赤心低头看了看自己。
从上方俯瞰，李赤心此时只不过是地上的一个小黑点，仿佛蝼蚁。
在这巨大的空间中，李赤心的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下去，忽有一种恐惊天上人的小心翼翼。
李赤心眯了眯眼，似乎看到了什么。
前方的阴暗中，一道人影快速闪过。
“什么人！？”
人影晃了晃，向着此处招了招手。
“小武？”李赤心惊觉，他是小武，被自己在旗杆处救下的人。
人影晃了晃，语气平静道：
“你在地涌里，哪吒的尸体在东北位，海拔绝对零，我带你去，走吧。”
说着，率先转身，走入黑暗。
“站那！”李赤心呼喝道。
对方却一言不发，闷头走路。
“算了，别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李赤心更加坚定了念头，这地涌不能打开，什么行尸，压住才是正道，压不住，自会有人处理。
只是老李的大脑袋在心里转悠，撑得李赤心有些不舒服。
前方的黑影很快融于黑暗，像一团浓墨，吸收了更浓的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赤心坐在光亮最盛的地方，焦虑的等待。
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忽然晃了晃，吸引了李赤心的注意力，转头向上望去，那团火焰正在微微晃动。
“咦？”李赤心惊讶的发现，岩壁上是一副自己从未见过的壁画。
不再是那种线条粗犷，又远近不分，而且色彩骇人的先民风格了。
线条十分写实，因此上面的人他得以认识，是他自己。
一颗孤零零的脑袋掉在地上，圆瞪着眼睛，这是李赤心从未设想过的表情，画面的背景，正是气势磅礴的哪吒地涌坟。
旁边，是一柄巨大的斧子，被一只浴满献血的手提着。
李赤心眯了眯眼，然而持斧人却始终在黑暗之中，在火焰照不到的地方。
“是说会有性命之忧吗？”
李赤心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死状。
“妈的，哪方鸟神，好大的狗胆！”
不知过了多久，光源开始缓缓移动。
李赤心气愤站起身，也跟了过去。
前方，出现一扇红门，开在了岩壁上。
李赤心长出了一口气，此方空间有着和初心海相似的离去方式。
忽然，李赤心急切的脚步一顿，缓缓转身，观望着片无远弗届的空间，墙上的壁画还在哪里，令他胸中十分不爽。
“反正不能打开。”
他收回目光，抬手去就捉把手：
“得赶快，免得他们生疑。”
忽然，一粒石头从岩壁上掉了下来，在无边寂静中竟然显得格外刺耳。
小小的，有棱有角，就这么躺在地上，似乎很普通。
门前，李赤心再次停住了脚步，他转过头，盯着那颗石头怔怔出神，仿佛这颗无足轻重的石头是有什么特殊寓意似的。
手还悬在门把手上。
李赤心眨了眨眼。
转而，他又感觉手有点痒，于是去捉。
捉完，一阵舒爽。
李赤心站在门前，手还悬在门把手上上。
门把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映出李赤心的身影。
有些扭曲变形。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小学时的初恋，那是一个有点黑黑的小姑娘，她说自己是校花。
于是李赤心想，这一定会很有面子，所以就答应她做她的男朋友。
因为第一个女朋友是校花，所以李赤心总觉得自己未来的老婆肯定也不一般。
“就当我是迷信吧——”
“我打赌，如果再有一颗石头落下来，这就说明我以后会娶到很漂亮的老婆。”
“如果这样，我偏要打开地涌，看看是谁敢干我！”
声音之大，震的山洞内隆隆作响，回声叠叠，像水波一样扩散开去。
忽然——
噗通！
一个小石头掉下来，砸到了地面上。
......
“我想找个漂亮老婆。”李赤心认真道。
“是这样……嗯？”太初晓愕然转头。
令太初晓更加意外的是，东方校长居然也前倾身体，直勾勾地看着李赤心的眼睛。
然后，认真道：“是了，不会有什么理由，能比这个更好了。”
这下不止楚刹哉一头雾水，太初晓觉得自己也出离状态之外了。
“你打算怎么做？”
东方向后一仰身子，伸手捋了捋一头乌黑的秀发，道：“数日前，大东广场一站，证明了东西方的使徒战争技术比我们更加先进，这是原始玉冕理论的第一次证明。”
“所以，我想走奇途道，合成一个能接触到“内的概念”的权柄。”
“至高玉冕？什么歧途？”
见李赤心不解，太初晓前倾身体，细声解释道：“神的骸骨崩裂，在人的身上，造就尸傀，但实际上的使徒能力类型，多与神话中记载的神明神位不符。”
“比如掌控色彩的神明，其使徒可能分别掌握光影以及各种颜色，所以最主流的一种假设，就是其神位也随着神的骸骨一起，在唯心与唯物等不同含义上，崩解了。”
“如果这个过程是可逆的，那应当能通过某种方式，恢复真神玉冕，也就是原始权柄，再进一步，或许所有神都是一个最古神崩解而来。”
太初晓有些小骄傲的仰了仰琼鼻，道：“这就是至高玉冕假设。”
“楚子，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楚刹哉挠了挠头：“谁是掌控色彩的神明？”
“......只是举例。”
李赤心仔细聆听，转而认真的点了点头。
“而奇途道，就是兵行险着了。”太初晓面容肃穆，道：“这个猜想就是，如果至高玉冕的裂纹是唯物与唯心，那么能否通过人工逆反路径，合成造就新的玉冕。”
“甚至，是否会有除了唯物与唯心的第三裂纹。”
李赤心心中一抖。
“有头绪吗？”
东方道：“内外，应该可以通过【门】或【能破】之类的权力连接。”
东方静静地思考着，太初晓转头看了过来，道：
“门？我记得有哈迪斯-门序列，他已经被俘虏了，还需要合成吗？”
“不行。”东方摇了摇头：“那是个低级别权柄，非常具象，准确来说，就是冥府之门，实际是从任何地方打开地狱之门，然后再开门穿行回人间，通过中转，实现瞬移的功能。”
“然而内、外，是非常高级的概念。”
“不过或许可以作为碎片。”
楚刹哉与太初晓点了点头，开始互相聊起可以需要那些权柄，构筑这个结果。
“对了，我想问一下。”李赤心忽然挺直腰背，问道：“有没有什么神骸是没有权柄的？”
屋内的空气忽然安静了一下，东方校长眉头微微一皱。
“没有能力类型吗？为什么不找一个呢，又不是什么难事。”
她劝慰道：“不过是血流成河，白脊成林罢了。”
“我推荐你从寻腥人中比例最高的，某个国家里的教会开始选。”
“你看你喜欢英伦还是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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