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的那边
凤栖村，一个偏僻的玄武村落，村子里分散住着百十来户人家，有些偏僻，却也宁静。虽说是传统的玄武村落，实际上凤栖村已经和玄武扯不上什么关系了。村民虽然依旧酷爱修习武术，但终究是些拳脚功夫和刀剑之术，应付生存倒也勉强够用。
楚五牛是村里的光棍汉，面颊过于干瘦了些，像是长期的营养不良，五十来岁了也没讨着婆姨，身上的一件羊皮长衫不知穿了多少个年头，边边角角早已磨成了碎絮，但是看起来并没有显得邋遢和肮脏，平时一定没少花功夫清理上面的污垢。
“当年我曾经到过万重山的那边，这可是村里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实现的！”
楚五牛抬起手指了指远处的无尽群山，满脸骄傲地对着身旁的三个少年说道。
“呸！又吹牛皮，我听说那山中有妖兽，怎么没把你生吞活剥了。大家都知道你不过就是在山中迷了路，回来后你说你去到过外面，可别再再吹牛了，哈哈！”
楚五牛话音刚落，一个坐在对面数步之处青石板上的黄衫少年便跳起来满脸厌恶地回了一句。少年说完后随手摘了根野草嚼在嘴里三步两步跳着往家的方向去了。
“唉，怎么说我也是长辈，赵蛮这小子如此没有礼貌，终归是难成大器的！”
楚五牛摇头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哎哟！五牛叔，你可真牛逼！”
另一紫衫少年随即朝着楚五牛竖起大拇指，面容有些夸张地说道，那满脸戏谑的模样，没有丝毫掩饰。
“哈哈，也没什么稀奇了！”
楚五牛轻轻拍了拍羊皮长衫袖口处的灰尘，对于楚洛话语中的讥讽，他好像并没有在意，看起来依旧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唉！这个牛皮大王实在是让人无语，我也撤了！”
楚五牛如此淡定，楚洛感觉一拳出去打到了空气，顿时兴致全无，嘀咕一声走了。
“小寅子，你五牛叔可没有吹牛，我真的到过山的那边呢。”
见二人离去，楚五牛转身望向青衫少年，神情明显萎靡了许多，似乎想要在青衫少年这里得到肯定。
青衫少年并未答话，依旧安静地望向远处的巍峨群山，像是在沉默，更像是在思考。
楚寅眼前的群山名叫万重山，这是凤栖村人给它取的名字，万重山犹如一道屏障，将凤栖村和这个世界分割开来，极少有人能够走出万重山到外面的世界去。只因山中猛兽众多，稍微深入些便会成为了猛兽的裹腹之物，越是深入山中猛兽就越凶残。据说到了万重山深处，有许多被称为妖兽的恐怖存在，所以，多少年来凤栖村几乎没有人能够成功穿越万重山。
不一会儿，楚寅收回了目光，清瘦的面庞上一对乌黑的大眼珠子显得格外有神，满含希冀地望着楚五牛问道：“五牛叔，山的那边究竟是什么呢？”
对于楚五牛所言楚寅是相信的，与其说是相信倒不如说是他内心对山那边无比强烈的好奇心战胜了潜意识里的理性判断，所以不由自主地选择相信楚五牛的话。因为村子里一直没有人相信楚五牛真的能深入万重山而活着回来，尽管楚五牛逢人便讲，但是始终都被认作是在吹嘘。
听到楚寅的话，楚五牛瞬间来了精神，假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后指着远方说道：“那里有一坐城，很大很大的城，城里有很多很多的人，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灵丹妙药，各种各样的华丽衣衫，还有数不清的美艳女人…………”
楚五牛在描述时神态有些迷离，热切向往之色溢于言表，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据说在那城里有真正的武者。”
听到这里，楚寅眼神顿时变得有些炽热，眼巴巴地望着楚五牛，显然是对所谓的玄武者有了极强的兴趣。所谓真正的武者，便是玄武者，楚寅从小就在村子里生活，并没有见过村子以外的世界，但对玄武者并不陌生，偶尔会听到村里的长者讲起。
玄武者有先天和后天之分，先天玄武者就是出生后成长到一定年龄体内经脉自行疏通，在天地玄气的滋养下丹田聚气并顺势凝丹，又称玄武丹，此种天赋异禀之人万中无一。后天玄武者，即通过苦炼肉身，辅以灵丹妙药强行打通全身经脉，扩气海，凝聚玄武丹，成就玄武之身。
数十年来，凤栖村并没有一人成就玄武之身。并非村里修武之人天赋愚笨，实在是资源太过于贫瘠。像赵蛮，楚洛二人其实也有不错的天赋，但缺乏碎料肉身的心法口诀，一物之差，犹如鸿沟天堑。
“玄武者么！”
楚寅若有所思后喃喃自语道。
见楚寅这般神态，楚五牛不由地产生了一个让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的想法，随即开口道：“想不想到外面的世界闯一闯？”
“当然想！”
没有一丝迟疑，楚寅回答得十分坚定，看上去还有些稚嫩的面庞多了几分刚毅果敢的神色，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六岁少年应该有的模样，只是青涩脸颊上尚未清洗的污泥看起来实在有些滑稽。
瞧见楚寅如此坚定，楚五牛一阵失神，并没有继续说话，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许多年前我曾独自一人深入过这片群山，遇到猛兽袭击，后来被几名狩猎者所救，也是他们把我带到山那边那个叫做“四方”的城，然后我就加入了这支狩猎队伍，后来没多久我便跟着他们一起再次到万重山中狩猎，很不幸，这次我们遇到了非常强悍的妖兽，只有我一人侥幸逃了出来。
回想起当年的那一幕，楚五牛依旧心有余悸。
再次打量着身旁的少年，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意气风发，无所畏惧，对那未知的远方着迷。却不知那里的凶险和恐怖！
楚五牛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还记得当年我们狩猎队伍里的那个大哥随身带着一样东西，好像叫做什么月光诀，他視之如至宝，从不离身，据说假以时日他便能成为一名玄武者，却没想到那次竟然折身在了万重山中，真是可惜……，想来那本月光诀应该还在那里吧，即便过去了几年，应该还没被人发现！”
“五牛叔，你是想说我们去把那个什么月光诀取回来么？”
听到这里，楚寅哪里还听不出来楚五牛想要表达的意思。在对楚五牛的经历感到吃惊的同时也对那本月光诀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闻言，楚五牛皱了皱眉严肃地问道：“那山中如此凶险，难道你就不害怕？”
楚寅并没立即回答，俯下身捡起一块石子用力抛出后拍了拍手，剑眉轻挑，语气坚定地说道：“在我看来一辈子熬死在这个地方才是最可怕的！”
“哈哈，你小子还算有点志气，那我们明日一早就动身吧，我怕迟了我又后悔了！”
楚寅坚定语气让楚五牛也受到了感染，一时竟觉得自己这些年的恐惧实在是有些可笑，竟不如一少年！
楚五牛也突然觉得，不该让楚寅像自己一样在这里浑浑噩噩过完一生。
五年前，楚寅父亲外出为他重病的母亲采药时摔死了，其母亲本就病重，气急攻心之下不久之后也撒手而去。后来，沦为孤儿的楚寅被村里的长者交与楚五牛照顾，几年来两人已经有了较深的感情，而楚寅已经把楚五牛当成了唯一的亲人。
在村里人看来，楚五牛这个孤家寡人终日游手好闲，爱吹牛皮，常常被人讥笑嘲讽，但他依旧乐此不彼，享受其中，最让人不待见的是楚五牛特别热衷于调戏妇女，捉弄孩童，为此没少受人暴打。
有了计划，说干就干，楚五牛停下了在村子里闲逛的脚步，带着楚寅往家走去，哪怕巧遇张寡妇担着柴禾归来他也没再像往常那样去调戏一番。害得张寡妇回家后对着铜镜照了又照，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变得又老又丑了，就连这个老孤寡也瞧不上了！
万重山方圆上千里之地，山外有山，层层叠叠，哪怕站到高处也望不到尽头。楚五牛曾穿越其中，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当即便回到家中着手准备，与其说是家，其实就是一个躲避风吹日晒的窝棚，以四根壮实的木头为框架，再用稍小的木头加以连接固定，把干草捆绑于上方，共上下两层，上层用来睡觉，通过楚五牛的仔细打理，倒也干净简洁，下层用来放置一些杂物，有时也会在里面生火做些熟食。
窝棚外面有一个用泥土垒起的简易灶台，灶台上放置有一口铁锅，还有些碗盆类的炊具，灶台下方一层厚厚的草木灰还没有被清理，草木灰里隐约还能看到一些动物骨头模样的东西。
楚五牛回来后在窝棚一层摸索了起来，不多时便拿出了一把三尺长刀，刀柄虽有些锈迹，但刀刃却泛着淡淡寒光，看起来极为锋利。
楚五牛仔细检查着手中长刀，在刀刃处轻轻摸了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后又收了起来。接着又拿出了一把弓箭，上乘精铁打造的弓身，老野牛筋制成的弓弦，这等品质在凤栖村里近乎是宝物一样的存在，楚五牛拉满空弦试了试，一阵清脆空鸣之声传来，远处枝头的几只飞鸟闻声展翅而逃。
大多时候楚五牛就是靠着这把弓箭射杀野物的，就连楚寅也跟着学得了一身精湛的射杀技能，百步穿杨不在话下。
“小寅子，你去弄些柴禾来，我得抓紧制作些箭矢才行。”
楚五牛发现箭矢有些不足，眼看天色渐暗，于是吩咐楚寅弄些柴来生火照明，因为刚刚他才发现油灯里已经没油了。
“嗯”
楚寅应了一声，扔掉正在啃食的羊骨头，撅着屁股熟练地钻进了一旁的山林。
楚五牛是村里的光棍汉，面颊过于干瘦了些，像是长期的营养不良，五十来岁了也没讨着婆姨，身上的一件羊皮长衫不知穿了多少个年头，边边角角早已磨成了碎絮，但是看起来并没有显得邋遢和肮脏，平时一定没少花功夫清理上面的污垢。
“当年我曾经到过万重山的那边，这可是村里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实现的！”
楚五牛抬起手指了指远处的无尽群山，满脸骄傲地对着身旁的三个少年说道。
“呸！又吹牛皮，我听说那山中有妖兽，怎么没把你生吞活剥了。大家都知道你不过就是在山中迷了路，回来后你说你去到过外面，可别再再吹牛了，哈哈！”
楚五牛话音刚落，一个坐在对面数步之处青石板上的黄衫少年便跳起来满脸厌恶地回了一句。少年说完后随手摘了根野草嚼在嘴里三步两步跳着往家的方向去了。
“唉，怎么说我也是长辈，赵蛮这小子如此没有礼貌，终归是难成大器的！”
楚五牛摇头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哎哟！五牛叔，你可真牛逼！”
另一紫衫少年随即朝着楚五牛竖起大拇指，面容有些夸张地说道，那满脸戏谑的模样，没有丝毫掩饰。
“哈哈，也没什么稀奇了！”
楚五牛轻轻拍了拍羊皮长衫袖口处的灰尘，对于楚洛话语中的讥讽，他好像并没有在意，看起来依旧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唉！这个牛皮大王实在是让人无语，我也撤了！”
楚五牛如此淡定，楚洛感觉一拳出去打到了空气，顿时兴致全无，嘀咕一声走了。
“小寅子，你五牛叔可没有吹牛，我真的到过山的那边呢。”
见二人离去，楚五牛转身望向青衫少年，神情明显萎靡了许多，似乎想要在青衫少年这里得到肯定。
青衫少年并未答话，依旧安静地望向远处的巍峨群山，像是在沉默，更像是在思考。
楚寅眼前的群山名叫万重山，这是凤栖村人给它取的名字，万重山犹如一道屏障，将凤栖村和这个世界分割开来，极少有人能够走出万重山到外面的世界去。只因山中猛兽众多，稍微深入些便会成为了猛兽的裹腹之物，越是深入山中猛兽就越凶残。据说到了万重山深处，有许多被称为妖兽的恐怖存在，所以，多少年来凤栖村几乎没有人能够成功穿越万重山。
不一会儿，楚寅收回了目光，清瘦的面庞上一对乌黑的大眼珠子显得格外有神，满含希冀地望着楚五牛问道：“五牛叔，山的那边究竟是什么呢？”
对于楚五牛所言楚寅是相信的，与其说是相信倒不如说是他内心对山那边无比强烈的好奇心战胜了潜意识里的理性判断，所以不由自主地选择相信楚五牛的话。因为村子里一直没有人相信楚五牛真的能深入万重山而活着回来，尽管楚五牛逢人便讲，但是始终都被认作是在吹嘘。
听到楚寅的话，楚五牛瞬间来了精神，假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后指着远方说道：“那里有一坐城，很大很大的城，城里有很多很多的人，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灵丹妙药，各种各样的华丽衣衫，还有数不清的美艳女人…………”
楚五牛在描述时神态有些迷离，热切向往之色溢于言表，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据说在那城里有真正的武者。”
听到这里，楚寅眼神顿时变得有些炽热，眼巴巴地望着楚五牛，显然是对所谓的玄武者有了极强的兴趣。所谓真正的武者，便是玄武者，楚寅从小就在村子里生活，并没有见过村子以外的世界，但对玄武者并不陌生，偶尔会听到村里的长者讲起。
玄武者有先天和后天之分，先天玄武者就是出生后成长到一定年龄体内经脉自行疏通，在天地玄气的滋养下丹田聚气并顺势凝丹，又称玄武丹，此种天赋异禀之人万中无一。后天玄武者，即通过苦炼肉身，辅以灵丹妙药强行打通全身经脉，扩气海，凝聚玄武丹，成就玄武之身。
数十年来，凤栖村并没有一人成就玄武之身。并非村里修武之人天赋愚笨，实在是资源太过于贫瘠。像赵蛮，楚洛二人其实也有不错的天赋，但缺乏碎料肉身的心法口诀，一物之差，犹如鸿沟天堑。
“玄武者么！”
楚寅若有所思后喃喃自语道。
见楚寅这般神态，楚五牛不由地产生了一个让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的想法，随即开口道：“想不想到外面的世界闯一闯？”
“当然想！”
没有一丝迟疑，楚寅回答得十分坚定，看上去还有些稚嫩的面庞多了几分刚毅果敢的神色，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六岁少年应该有的模样，只是青涩脸颊上尚未清洗的污泥看起来实在有些滑稽。
瞧见楚寅如此坚定，楚五牛一阵失神，并没有继续说话，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许多年前我曾独自一人深入过这片群山，遇到猛兽袭击，后来被几名狩猎者所救，也是他们把我带到山那边那个叫做“四方”的城，然后我就加入了这支狩猎队伍，后来没多久我便跟着他们一起再次到万重山中狩猎，很不幸，这次我们遇到了非常强悍的妖兽，只有我一人侥幸逃了出来。
回想起当年的那一幕，楚五牛依旧心有余悸。
再次打量着身旁的少年，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意气风发，无所畏惧，对那未知的远方着迷。却不知那里的凶险和恐怖！
楚五牛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还记得当年我们狩猎队伍里的那个大哥随身带着一样东西，好像叫做什么月光诀，他視之如至宝，从不离身，据说假以时日他便能成为一名玄武者，却没想到那次竟然折身在了万重山中，真是可惜……，想来那本月光诀应该还在那里吧，即便过去了几年，应该还没被人发现！”
“五牛叔，你是想说我们去把那个什么月光诀取回来么？”
听到这里，楚寅哪里还听不出来楚五牛想要表达的意思。在对楚五牛的经历感到吃惊的同时也对那本月光诀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闻言，楚五牛皱了皱眉严肃地问道：“那山中如此凶险，难道你就不害怕？”
楚寅并没立即回答，俯下身捡起一块石子用力抛出后拍了拍手，剑眉轻挑，语气坚定地说道：“在我看来一辈子熬死在这个地方才是最可怕的！”
“哈哈，你小子还算有点志气，那我们明日一早就动身吧，我怕迟了我又后悔了！”
楚寅坚定语气让楚五牛也受到了感染，一时竟觉得自己这些年的恐惧实在是有些可笑，竟不如一少年！
楚五牛也突然觉得，不该让楚寅像自己一样在这里浑浑噩噩过完一生。
五年前，楚寅父亲外出为他重病的母亲采药时摔死了，其母亲本就病重，气急攻心之下不久之后也撒手而去。后来，沦为孤儿的楚寅被村里的长者交与楚五牛照顾，几年来两人已经有了较深的感情，而楚寅已经把楚五牛当成了唯一的亲人。
在村里人看来，楚五牛这个孤家寡人终日游手好闲，爱吹牛皮，常常被人讥笑嘲讽，但他依旧乐此不彼，享受其中，最让人不待见的是楚五牛特别热衷于调戏妇女，捉弄孩童，为此没少受人暴打。
有了计划，说干就干，楚五牛停下了在村子里闲逛的脚步，带着楚寅往家走去，哪怕巧遇张寡妇担着柴禾归来他也没再像往常那样去调戏一番。害得张寡妇回家后对着铜镜照了又照，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变得又老又丑了，就连这个老孤寡也瞧不上了！
万重山方圆上千里之地，山外有山，层层叠叠，哪怕站到高处也望不到尽头。楚五牛曾穿越其中，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当即便回到家中着手准备，与其说是家，其实就是一个躲避风吹日晒的窝棚，以四根壮实的木头为框架，再用稍小的木头加以连接固定，把干草捆绑于上方，共上下两层，上层用来睡觉，通过楚五牛的仔细打理，倒也干净简洁，下层用来放置一些杂物，有时也会在里面生火做些熟食。
窝棚外面有一个用泥土垒起的简易灶台，灶台上放置有一口铁锅，还有些碗盆类的炊具，灶台下方一层厚厚的草木灰还没有被清理，草木灰里隐约还能看到一些动物骨头模样的东西。
楚五牛回来后在窝棚一层摸索了起来，不多时便拿出了一把三尺长刀，刀柄虽有些锈迹，但刀刃却泛着淡淡寒光，看起来极为锋利。
楚五牛仔细检查着手中长刀，在刀刃处轻轻摸了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后又收了起来。接着又拿出了一把弓箭，上乘精铁打造的弓身，老野牛筋制成的弓弦，这等品质在凤栖村里近乎是宝物一样的存在，楚五牛拉满空弦试了试，一阵清脆空鸣之声传来，远处枝头的几只飞鸟闻声展翅而逃。
大多时候楚五牛就是靠着这把弓箭射杀野物的，就连楚寅也跟着学得了一身精湛的射杀技能，百步穿杨不在话下。
“小寅子，你去弄些柴禾来，我得抓紧制作些箭矢才行。”
楚五牛发现箭矢有些不足，眼看天色渐暗，于是吩咐楚寅弄些柴来生火照明，因为刚刚他才发现油灯里已经没油了。
“嗯”
楚寅应了一声，扔掉正在啃食的羊骨头，撅着屁股熟练地钻进了一旁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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