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狭路相逢
夜晚的凤栖村，灯火星星点点，几乎没有任何夜间活动的村民早早地进入了梦乡。远处山林中不时传来的兽吼声惹得村子里的猎犬狂吠不止。
在村东尽头处，一堆柴火在漆黑的夜晚显得极为醒目，水份尚足的树枝在燃烧时噼里啪啦炸响不止，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尤为清晰。
火堆旁，楚五牛熟练地用刀小心翼翼地削着手中的箭竿，一旁的楚寅总是在快要差不多的时候恰到好处地递上一个锋利的铁矢，要不了不多久，一支锐利的箭矢已然成型。
火光映得楚寅脸蛋通红，剑眉浓郁如月，鼻梁挺拔如峰，双目深邃似星辰，原本有些黝黑的面庞在火光的映衬下更显英气。张寡妇曾经说过，楚寅这脸蛋儿长大后必定是要祸害不少小娘门儿的。
此时楚寅十分专注，仔细地观察着箭矢制作过程的每一处细节。
一老一少，默契配合，不多时，箭矢便已足够。
天色微亮，楚寅早已收拾好长刀，弓箭，背上的野牛皮背套里装满了箭矢，还有份量不少的烟熏山羊肉，只等楚五牛醒来便出发。
过了好一会儿，楚五牛才从睡梦中醒来，有些发黑的眼圈说明他昨夜睡得并不是很好，大概是深知此行凶险有些失眠的缘故吧。
村子里大部分人还未起床，楚五牛和楚寅已消失在村口径直往西而去。
行走在崎岖山间小道的楚五牛此时有些忐忑，昨晚翻来覆去并没有睡着，此行是什么结果他其实一点也没有把握，多少是有点懊悔昨天的冲动了。好在楚寅始终气定神闲，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怯色，这才让楚五牛又逐渐坚定起来。
到了中午时分，两人已经行了数十里地，脚下的路已是人迹罕至，楚五牛找了处还算平坦的空地坐了下来，两人取出些烟熏山羊肉吃了补充体力。稍稍休息后继续出发。
随着越走越远，脚下的山间小径被荆刺藤蔓所覆盖，逐渐消失不见，接下来只能靠辨别大致方向后曲折前行，楚五牛提着长刀走在前面，在用长刀开路的同时，也准备着应对突发情况，楚寅手持弓箭走在后面，边走边观察着前进路上的风吹草动。
作为凤栖村年轻一辈中有名的用神射手，楚寅并不惧怕普通野兽的袭击。他曾在百步开外一箭射翻一头狂暴的野牛，真正的做到了快，准，狠，一剑封喉，这种能力就连楚五牛也赞叹不已。
翻过一座陡峭的山坡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坦丛林，见此景致，楚寅有些激动，站在高处俯瞰而去，一种壮志万里的豪情油然而生。
“小心了，这片深林中有不少虎，豹之类的猛兽，注意观察四周动静，跟紧我。”
就在楚寅还在欣赏大好风景时楚五牛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提醒道。
“嗯，我记住了！”
闻言，楚寅不敢大意，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弓箭。
野猪，牛，羊这些草食类野兽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但虎，豹，豺，狼等肉食类猛兽力量强大，动作敏捷，快如闪电，稍有不慎便会葬身其口，这些年来凤栖村因此毙命之人不是少数。
“嘘！”
刚刚进入丛林没多久，走在前面的楚五牛突然转身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楚寅也发现了前面的异动，只是瞬间功夫，箭已上弦。
二人迅速隐藏到身旁一颗参天巨树后面。
大约百步距离处，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后一头深褐色成年母豹赫然出现，高三尺，身长六尺有余，不停地巡视着前方，一对眼珠子散发着幽光，楚五牛只是偷偷喵了一眼便已后背发凉。
豹子这种猛兽以速度和力量见长，若是一击不中其要害，百步距离它瞬息便至，那时候只有等着被它撕碎吞食。
躲在树干背后的楚五牛身体丝毫不敢挪动，甚至连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脑子里疯狂地想着对策。到是楚寅不慌不忙，张弓搭弦，发射准备早已完成，看上去竟然有些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嗷呜，嗷呜”
就在此时，一阵微弱的兽叫声响起。只见两只幼崽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在母豹身旁追逐玩乐，母豹朝两人隐藏的这边凝视了一会儿，转身带着幼崽离去了！
“好险！”
楚五牛轻呼一声，拍了拍胸脯，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看见楚五牛如此紧张，楚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五牛叔不必紧张，刚才我是有些把握的。”
说这般话，楚寅并非是在信口开河，那头母豹所在的位置与自己藏身的位置，他已经做了判断，并且在脑海中勾勒出至少三种较为理想的战斗姿势。在楚寅看来，只要那头母豹发动袭击他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发射箭矢，他也把目标锁定在母豹咽喉和双眼这两处比较致命的地方。从双方所处的位置来看，在母豹奔袭至身前的这点时间，楚寅相信以自己的箭术应该能从容地射出至少两支箭矢，那母豹再厉害也终究是血肉之躯，再快也快不过自己手中的箭矢。对此，楚寅不敢说十拿九稳，但九七八成的把握是有的。
见母豹突然带着幼崽离去，楚寅在意外的同时也是有些失望的，毕竟从来没有机会猎杀这种猛兽！
闻言，楚五牛从恐惧中回过神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尴尬地笑道：“没事！我的长刀可不是摆设！”
稍稍休息后二人继续出发。
直到夜幕降临，两人依旧在这片深林中前行，好在并没有再遇到那些非常具有威胁的丛林猛兽。
楚五牛抬起头透过头顶茂密的枝头观看天色后决定寻一处隐秘的所在过夜，楚寅也觉得该休息一下了，长时间的防御状态让他感觉到有些乏力，此时特别想找个地方躺下来眯一会儿。
“就这里了。”
楚五牛爬到一块凸起的巨石上面看了看，居高临下，四周情况尽收眼底，非常利于防御，在这空旷的丛林里，是一个比较理想的丛林过夜之所，这让他比较满意。随后又扯了些干草用作铺垫，再简单拨弄几下，一张露天大床便算是好了。
“五牛叔，我先眯一下，等下再喊醒我换你睡！”
楚寅再也按耐不住睡意，打声招呼后倒头就睡，没过多久便有了微弱的鼾声传来。
楚五牛也特别想睡，但他明白丛林的夜晚才是最可怕的！通常情况下那些大型捕食者在夜间更为活跃。楚五牛只好躺下来，让乏力的身体四肢得到舒展，眼睛微闭，让疲倦的精神稍稍得到恢复。
夜逐渐深了，阵阵夜风袭来，地上的枯叶被风卷起，发出沙沙之声。不时有丛林夜禽扇翅飞过，林间哗哗作响。
楚五牛稍稍躺了一下便睡意全无，于是坐起身来打探着四周情况，到是楚寅睡得极为香甜。
夜刚过半，莫名的一阵冷风扫过，楚五牛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这让本就有些紧张的他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细细环视打量四周却又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不好！”
楚五牛暗道一声，他发现先前一直在树木枝头鸣叫的鸟禽突然全部腾空飞走，那急促地扇动翅膀的声音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作为一名经常出入深山丛林狩猎的人，楚五牛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说明现在正有非同一般的，猛兽在此地出没，必然是它的气息惊了树上的鸟禽。
“嘘！”
就在楚五牛想要强行叫醒楚寅时，楚寅却已坐起身来给他发声示意。这几年来楚寅的危机感知能力早就得到了锻炼，刚刚鸟禽集体腾空而去弄出的动静不算小，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况且他原本也是打算差不多就在这个时间点醒来换楚五牛睡觉的。对于经常在各种危险环境中生存的人而言，如果在睡觉前预想什么时候起来一般是不会出现多少误差的，楚寅能做到，楚五牛也能做到，凤栖村里的绝大多数人都能做到。什么样的生存环境便会赋予人什么样的本领，也可以称之为本能。
感知到了危险，楚寅和楚五牛以匍匐姿势不断扫视着漆黑的四周，如此诡异的寂静似乎连空气也凝固了，令人窒息。
果然，没过多久，在楚寅二人所处位置偏北方向的林间传来了枯叶被踩踏挤压之声，那动静并不算大，节奏也有些缓慢，但却没能逃过楚寅那异常灵敏的听觉。听那动静，楚寅当即判断出此物必然比白天那头母豹还要凶猛许多，是丛林里极为强悍的捕食者。
显然，楚寅二人已经成为了目标。那物此时正在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们所处的巨石。
“不到五十步了。”
楚五牛低声轻吟一句。他有更为丰富的丛林经验，根据那边刚刚传出的动静很快便测算出了大概距离。自从白天和那头母豹相遇后现在的他虽然也紧张，但却从容了许多。现在的情况与白天有所不同，现在是一场你死我亡的死局，不会有任何意外。更为危险的是在这深夜的丛林，只有一丝淡淡的夜华之色，勉强能看到四周物体模糊影子，利它不利我！
狭路相逢，大战一触即发！
在村东尽头处，一堆柴火在漆黑的夜晚显得极为醒目，水份尚足的树枝在燃烧时噼里啪啦炸响不止，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尤为清晰。
火堆旁，楚五牛熟练地用刀小心翼翼地削着手中的箭竿，一旁的楚寅总是在快要差不多的时候恰到好处地递上一个锋利的铁矢，要不了不多久，一支锐利的箭矢已然成型。
火光映得楚寅脸蛋通红，剑眉浓郁如月，鼻梁挺拔如峰，双目深邃似星辰，原本有些黝黑的面庞在火光的映衬下更显英气。张寡妇曾经说过，楚寅这脸蛋儿长大后必定是要祸害不少小娘门儿的。
此时楚寅十分专注，仔细地观察着箭矢制作过程的每一处细节。
一老一少，默契配合，不多时，箭矢便已足够。
天色微亮，楚寅早已收拾好长刀，弓箭，背上的野牛皮背套里装满了箭矢，还有份量不少的烟熏山羊肉，只等楚五牛醒来便出发。
过了好一会儿，楚五牛才从睡梦中醒来，有些发黑的眼圈说明他昨夜睡得并不是很好，大概是深知此行凶险有些失眠的缘故吧。
村子里大部分人还未起床，楚五牛和楚寅已消失在村口径直往西而去。
行走在崎岖山间小道的楚五牛此时有些忐忑，昨晚翻来覆去并没有睡着，此行是什么结果他其实一点也没有把握，多少是有点懊悔昨天的冲动了。好在楚寅始终气定神闲，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怯色，这才让楚五牛又逐渐坚定起来。
到了中午时分，两人已经行了数十里地，脚下的路已是人迹罕至，楚五牛找了处还算平坦的空地坐了下来，两人取出些烟熏山羊肉吃了补充体力。稍稍休息后继续出发。
随着越走越远，脚下的山间小径被荆刺藤蔓所覆盖，逐渐消失不见，接下来只能靠辨别大致方向后曲折前行，楚五牛提着长刀走在前面，在用长刀开路的同时，也准备着应对突发情况，楚寅手持弓箭走在后面，边走边观察着前进路上的风吹草动。
作为凤栖村年轻一辈中有名的用神射手，楚寅并不惧怕普通野兽的袭击。他曾在百步开外一箭射翻一头狂暴的野牛，真正的做到了快，准，狠，一剑封喉，这种能力就连楚五牛也赞叹不已。
翻过一座陡峭的山坡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坦丛林，见此景致，楚寅有些激动，站在高处俯瞰而去，一种壮志万里的豪情油然而生。
“小心了，这片深林中有不少虎，豹之类的猛兽，注意观察四周动静，跟紧我。”
就在楚寅还在欣赏大好风景时楚五牛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提醒道。
“嗯，我记住了！”
闻言，楚寅不敢大意，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弓箭。
野猪，牛，羊这些草食类野兽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但虎，豹，豺，狼等肉食类猛兽力量强大，动作敏捷，快如闪电，稍有不慎便会葬身其口，这些年来凤栖村因此毙命之人不是少数。
“嘘！”
刚刚进入丛林没多久，走在前面的楚五牛突然转身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楚寅也发现了前面的异动，只是瞬间功夫，箭已上弦。
二人迅速隐藏到身旁一颗参天巨树后面。
大约百步距离处，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后一头深褐色成年母豹赫然出现，高三尺，身长六尺有余，不停地巡视着前方，一对眼珠子散发着幽光，楚五牛只是偷偷喵了一眼便已后背发凉。
豹子这种猛兽以速度和力量见长，若是一击不中其要害，百步距离它瞬息便至，那时候只有等着被它撕碎吞食。
躲在树干背后的楚五牛身体丝毫不敢挪动，甚至连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脑子里疯狂地想着对策。到是楚寅不慌不忙，张弓搭弦，发射准备早已完成，看上去竟然有些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嗷呜，嗷呜”
就在此时，一阵微弱的兽叫声响起。只见两只幼崽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在母豹身旁追逐玩乐，母豹朝两人隐藏的这边凝视了一会儿，转身带着幼崽离去了！
“好险！”
楚五牛轻呼一声，拍了拍胸脯，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看见楚五牛如此紧张，楚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五牛叔不必紧张，刚才我是有些把握的。”
说这般话，楚寅并非是在信口开河，那头母豹所在的位置与自己藏身的位置，他已经做了判断，并且在脑海中勾勒出至少三种较为理想的战斗姿势。在楚寅看来，只要那头母豹发动袭击他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发射箭矢，他也把目标锁定在母豹咽喉和双眼这两处比较致命的地方。从双方所处的位置来看，在母豹奔袭至身前的这点时间，楚寅相信以自己的箭术应该能从容地射出至少两支箭矢，那母豹再厉害也终究是血肉之躯，再快也快不过自己手中的箭矢。对此，楚寅不敢说十拿九稳，但九七八成的把握是有的。
见母豹突然带着幼崽离去，楚寅在意外的同时也是有些失望的，毕竟从来没有机会猎杀这种猛兽！
闻言，楚五牛从恐惧中回过神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尴尬地笑道：“没事！我的长刀可不是摆设！”
稍稍休息后二人继续出发。
直到夜幕降临，两人依旧在这片深林中前行，好在并没有再遇到那些非常具有威胁的丛林猛兽。
楚五牛抬起头透过头顶茂密的枝头观看天色后决定寻一处隐秘的所在过夜，楚寅也觉得该休息一下了，长时间的防御状态让他感觉到有些乏力，此时特别想找个地方躺下来眯一会儿。
“就这里了。”
楚五牛爬到一块凸起的巨石上面看了看，居高临下，四周情况尽收眼底，非常利于防御，在这空旷的丛林里，是一个比较理想的丛林过夜之所，这让他比较满意。随后又扯了些干草用作铺垫，再简单拨弄几下，一张露天大床便算是好了。
“五牛叔，我先眯一下，等下再喊醒我换你睡！”
楚寅再也按耐不住睡意，打声招呼后倒头就睡，没过多久便有了微弱的鼾声传来。
楚五牛也特别想睡，但他明白丛林的夜晚才是最可怕的！通常情况下那些大型捕食者在夜间更为活跃。楚五牛只好躺下来，让乏力的身体四肢得到舒展，眼睛微闭，让疲倦的精神稍稍得到恢复。
夜逐渐深了，阵阵夜风袭来，地上的枯叶被风卷起，发出沙沙之声。不时有丛林夜禽扇翅飞过，林间哗哗作响。
楚五牛稍稍躺了一下便睡意全无，于是坐起身来打探着四周情况，到是楚寅睡得极为香甜。
夜刚过半，莫名的一阵冷风扫过，楚五牛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这让本就有些紧张的他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细细环视打量四周却又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不好！”
楚五牛暗道一声，他发现先前一直在树木枝头鸣叫的鸟禽突然全部腾空飞走，那急促地扇动翅膀的声音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作为一名经常出入深山丛林狩猎的人，楚五牛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说明现在正有非同一般的，猛兽在此地出没，必然是它的气息惊了树上的鸟禽。
“嘘！”
就在楚五牛想要强行叫醒楚寅时，楚寅却已坐起身来给他发声示意。这几年来楚寅的危机感知能力早就得到了锻炼，刚刚鸟禽集体腾空而去弄出的动静不算小，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况且他原本也是打算差不多就在这个时间点醒来换楚五牛睡觉的。对于经常在各种危险环境中生存的人而言，如果在睡觉前预想什么时候起来一般是不会出现多少误差的，楚寅能做到，楚五牛也能做到，凤栖村里的绝大多数人都能做到。什么样的生存环境便会赋予人什么样的本领，也可以称之为本能。
感知到了危险，楚寅和楚五牛以匍匐姿势不断扫视着漆黑的四周，如此诡异的寂静似乎连空气也凝固了，令人窒息。
果然，没过多久，在楚寅二人所处位置偏北方向的林间传来了枯叶被踩踏挤压之声，那动静并不算大，节奏也有些缓慢，但却没能逃过楚寅那异常灵敏的听觉。听那动静，楚寅当即判断出此物必然比白天那头母豹还要凶猛许多，是丛林里极为强悍的捕食者。
显然，楚寅二人已经成为了目标。那物此时正在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们所处的巨石。
“不到五十步了。”
楚五牛低声轻吟一句。他有更为丰富的丛林经验，根据那边刚刚传出的动静很快便测算出了大概距离。自从白天和那头母豹相遇后现在的他虽然也紧张，但却从容了许多。现在的情况与白天有所不同，现在是一场你死我亡的死局，不会有任何意外。更为危险的是在这深夜的丛林，只有一丝淡淡的夜华之色，勉强能看到四周物体模糊影子，利它不利我！
狭路相逢，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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