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和尚推销
“这群贼秃，没想到也来争修炼之人了……”莫云没想到，有一天连天资平凡的普通人也会成为香饽饽。不过莫云对和尚这个群体没有好感，事实上很多年前，世上尚没有灵气的时候，因为皇室崇佛，寺庙里的和尚很是嚣张跋扈，更何况他们还有不用交税的庙田，对着周边农户佃户强征暴敛，大肆敛财，风评一度崩坏。
“还是因为《金刚法》啊。”自从《金刚法》横空出世，和尚们的横练功夫不再是打熬筋骨，而是通过灵气促练肉身，皮糙肉厚，是公认的刀枪不入王八壳。人总是慕强的，不同于之前的倚仗皇室狐假虎威，现在的和尚，已经是修炼界不能忽视的强大群体了。再加上寺庙占据的地方往往是山清水秀的灵秀之地，灵气充沛，孕育的灵物、灵药也多，又更加促进了他们的修炼，所以等闲也没人会得罪他。
那推和尚出门的汉子，听声音像是城南巡逻队的队正罗东，有些官方背景，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硬气。
“笃…笃…笃……”
？？突然听到敲门声，莫云也惊异起来：该不会？……
“施主，有人在吗施主……”
是刚才那和尚的声音！莫云没想应答，只想这和尚快点走。
“施主我知道你在，点了灯呢施主。”
……莫云无语。
“施主，我还知道你尚未成家，不妨开门听小僧一言呐施主~”
莫云心道这也没法子躲了，干脆应了声出去开门。
“别吵吵，大半夜的，街坊邻居不用睡觉的啊…”莫云边说边开门。
“就是…”
“还让不让人睡的”
“小云你可得跟这假和尚招呼好咯，别让他串门到我家……”
……
莫云一脸无语，这和尚，还真不受人待见。玄色和尚听到周边此起彼伏的声讨声，赶紧往莫云家里钻，还嘟囔着：这隔音，也太差了吧……
………………
“施主，我观你修炼时日尚短，应该还是近灵之境吧…”
“废话，我才十六，若是入纳元之境了刚才就一掌将你轰出去了。”
玄色和尚有些悻悻然：“你这小施主，小僧不过是叨扰片刻嘛”
“好啦好啦，快进来吧，玄色小和尚！”莫云见玄色称自己“小施主”，干脆也回应“小和尚”，这玄色看上去年纪也不大的样子。
“你们南山寺不是富得流油嘛，你在山上吃香的喝辣的，干嘛还下山干着活儿？”
“这，这，这不便多言……”玄色嗫嗫嚅嚅，寻了张椅子自顾自坐下：“小施主，能不能讨杯水喝啊，小僧下山一天，口干舌燥的……”
“喂喂喂，那要不要还给你做顿饭吃？”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玄色和尚眼睛亮了起来。
“想多了……”
“哦。”
莫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去倒了杯水递给玄色。
“说说呗，今儿谈成几个？”莫云调侃道。
“没…没几个……”
“那就是一个都没成？”
“啊？……呃，是的……”
“啧啧啧，要我说，你还是回你的山上去，这活儿啊，不是你们这么干的。”
玄色眼睛亮了起来，这个时候他反而不迷糊了：“这么说，小施主你有办法？？”
“嘿，还真会顺杆子往上爬。要是我来做这个活儿，我得先摆个擂台，然后弄个面嫩小和尚上去守擂。”说道这里，莫云看了眼玄色：“当然，你就可以，如果你很能打的话。”
“然后，找几个修士假扮路人上去攻擂，打的必须精彩纷呈，你守的必须威风八面，最终帅气守擂成功。”
“攻擂成功的奖品就是半部《金刚法》，外加一套修炼所用的药材”看玄色面露难色，估计是药材有些珍贵：“我知道药材你们有，反正声势得造起来。”
“重点来了，等到连续几天都无人攻擂成功，这时候修士们的情绪已经调动了起来，然后你们直接收了擂台，现场将那半部《金刚法》和药材赠与场中看上去最虚的家伙，还赠点补品药品，增加话题性。”
“最后，你们直接回山，在山下设个闯关阵，凡能闯关成功就能入山当个俗家弟子，可以修习《金刚法》。”
莫云说完也跟自己倒了杯水：“咋样？这法子，要话题有话题，要宣传有宣传，还能营造你们南山寺《金刚法》的强大氛围，让找人修炼转被动为主动，最后还能筛选天资更高的弟子。多赢啊小和尚。”
玄色眼睛越来越亮，不过他还有个疑虑：“那万一守擂失败了呢？”
莫云神色一正：“那就说明你们这《金刚法》不行！都不能碾压同侪，凭什么让人修炼？还是趁早收摊子回山吧。”这也正是莫云想说的，推广仙法本没有错处，可总得真的对人有用才行。这《金刚法》在莫云看来其实是最难修炼的，毕竟那些药材，等闲之人可很难收集齐全。
玄色明白了，但眼中的兴奋之情已经遏制不住：“感谢小施主解惑，小僧这就去了！！”边说还边双手合十给莫云鞠了一躬。
莫云呆住：这么离谱还真有人信，这玄色小和尚该不会真自己上吧……到时候被打成猪头可不要怪我。
望着玄色兴奋的离去的背影，以及塞在自己手里的半部《金刚法》，莫云凌乱了……
………………
莫云将《金刚法》塞到了书架上，旁边是抄录完的《积灵法》，再旁边则是《乘云法》《乘云法详解》《乘云大道论》《乘云法破境三要义》……
《乘云法》的流通量最广，现如今，近灵之境的仙法已基本成型，很难有新的突破，而创造新的仙法动能不足，估计也不大可能，所以越来越多的人热衷于原有仙法基础上进行解析创造，于是乎市面上关于《乘云法》的衍生法门层出不穷，莫云这里也收集了些常见的、风评比较好的法门，研读过后也有助益。
………………
河间法坛，莫云基本上是守着开门来的，开门的小童也是修士，是卢大修士新收的弟子，年岁不大，但机灵的很：“莫云大哥你来了呀，这还早的很哩。”
“是小罗呀，我来还《积灵法》的，昨天说了今天一早来，可不能误了时辰。”
“莫云大哥你快进来吧，里面都已经收拾好了。”
莫云进去之后便见着掌柜正在冲着茶汤，茶汤绵密，丝丝热气飘散。
“掌柜也在啊”莫云打起招呼。
“道友来的早啊。”掌柜抬起头一看：“你？你不是昨日抄录《积灵法》的少年吗？”
掌柜左右张望了一下，向着莫云压了压头，低声说道：“咋样，试过《积灵法》没有，有效果不？”
莫云：……这掌柜，已经是纳元修士了，还这般做派，一点没有纳元修士的气度啊，无怪乎来了这么多次也没发现。
“呃……《积灵法》在下已经抄录完毕，还没来得及细细研究，不过就我感觉和季师的《乘云法》路数不同，可能会有不同的效果。”莫云说的谨慎，也没过多言及细节。
不过掌柜已经若有所思：“不妨就放在法坛中的仙法阁供大家参阅…那嚣张的陆家子虽然跋扈，但确实有几把刷子。”
莫云此时也顾不得和掌柜闲聊，他之所以来得早，是因为他还记挂着帮陆寻相马的事情。
“掌柜，《积灵法》我就交给您了，在下这就走了，再会。”莫云说完也不再多留，径直就走了出去。这时已有一些修炼之人到了法坛门口，见着莫云，神色也是有些惊异。那些作态，让莫云明白，还是有不少人打着《积灵法》的主意的，口中不言，但季师这次破境失败，影响真的太大了。
………………
河间草场，初晨的草场和昨日下午显然不同，昌河上蒸腾的雾气沿着河谷扩散，让能见度变得很低，等到接近正午，雾气才会完全散去。
莫云站在马场大门口，静等陆寻的到来。
河间马场在天车国的地位很尴尬，忽高忽低。立国时由于战火纷飞，而昌河河谷虽在边境，却是天车国唯一可稳定出产战马的地方，故而倍受重视。天车国在此建立坚城——河间城，并成立御马监，由御马监负责养马、培育马种、选拔战马。
但时过境迁，经历数十年的和平时期，御马监早已烂透，名存实亡。
直到灵马诞生，御马监又被朝廷重视起来，由皇室派人专门过来管理。虽然如今灵马被认为无法驯服，但御马监的职能又重振起来。
只是已经回不到立国之初完全由皇室掌控的局面，河间草场也已成为公共区域。但如果想从马场中买走被驯服的马，就必须在御马监报备并缴纳费用。
昨天莫云能进马场，是因为他并没有打马的主意，今天是为相马而来，那自然得在马场门口静候了。
“哟，这不是相马天才莫云嘛？怎么，今儿个还想从我手中捡个漏？？”
“我道是谁，这么远口气就这么酸，这不是相马老鬼贺老三嘛？”
“还是因为《金刚法》啊。”自从《金刚法》横空出世，和尚们的横练功夫不再是打熬筋骨，而是通过灵气促练肉身，皮糙肉厚，是公认的刀枪不入王八壳。人总是慕强的，不同于之前的倚仗皇室狐假虎威，现在的和尚，已经是修炼界不能忽视的强大群体了。再加上寺庙占据的地方往往是山清水秀的灵秀之地，灵气充沛，孕育的灵物、灵药也多，又更加促进了他们的修炼，所以等闲也没人会得罪他。
那推和尚出门的汉子，听声音像是城南巡逻队的队正罗东，有些官方背景，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硬气。
“笃…笃…笃……”
？？突然听到敲门声，莫云也惊异起来：该不会？……
“施主，有人在吗施主……”
是刚才那和尚的声音！莫云没想应答，只想这和尚快点走。
“施主我知道你在，点了灯呢施主。”
……莫云无语。
“施主，我还知道你尚未成家，不妨开门听小僧一言呐施主~”
莫云心道这也没法子躲了，干脆应了声出去开门。
“别吵吵，大半夜的，街坊邻居不用睡觉的啊…”莫云边说边开门。
“就是…”
“还让不让人睡的”
“小云你可得跟这假和尚招呼好咯，别让他串门到我家……”
……
莫云一脸无语，这和尚，还真不受人待见。玄色和尚听到周边此起彼伏的声讨声，赶紧往莫云家里钻，还嘟囔着：这隔音，也太差了吧……
………………
“施主，我观你修炼时日尚短，应该还是近灵之境吧…”
“废话，我才十六，若是入纳元之境了刚才就一掌将你轰出去了。”
玄色和尚有些悻悻然：“你这小施主，小僧不过是叨扰片刻嘛”
“好啦好啦，快进来吧，玄色小和尚！”莫云见玄色称自己“小施主”，干脆也回应“小和尚”，这玄色看上去年纪也不大的样子。
“你们南山寺不是富得流油嘛，你在山上吃香的喝辣的，干嘛还下山干着活儿？”
“这，这，这不便多言……”玄色嗫嗫嚅嚅，寻了张椅子自顾自坐下：“小施主，能不能讨杯水喝啊，小僧下山一天，口干舌燥的……”
“喂喂喂，那要不要还给你做顿饭吃？”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玄色和尚眼睛亮了起来。
“想多了……”
“哦。”
莫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去倒了杯水递给玄色。
“说说呗，今儿谈成几个？”莫云调侃道。
“没…没几个……”
“那就是一个都没成？”
“啊？……呃，是的……”
“啧啧啧，要我说，你还是回你的山上去，这活儿啊，不是你们这么干的。”
玄色眼睛亮了起来，这个时候他反而不迷糊了：“这么说，小施主你有办法？？”
“嘿，还真会顺杆子往上爬。要是我来做这个活儿，我得先摆个擂台，然后弄个面嫩小和尚上去守擂。”说道这里，莫云看了眼玄色：“当然，你就可以，如果你很能打的话。”
“然后，找几个修士假扮路人上去攻擂，打的必须精彩纷呈，你守的必须威风八面，最终帅气守擂成功。”
“攻擂成功的奖品就是半部《金刚法》，外加一套修炼所用的药材”看玄色面露难色，估计是药材有些珍贵：“我知道药材你们有，反正声势得造起来。”
“重点来了，等到连续几天都无人攻擂成功，这时候修士们的情绪已经调动了起来，然后你们直接收了擂台，现场将那半部《金刚法》和药材赠与场中看上去最虚的家伙，还赠点补品药品，增加话题性。”
“最后，你们直接回山，在山下设个闯关阵，凡能闯关成功就能入山当个俗家弟子，可以修习《金刚法》。”
莫云说完也跟自己倒了杯水：“咋样？这法子，要话题有话题，要宣传有宣传，还能营造你们南山寺《金刚法》的强大氛围，让找人修炼转被动为主动，最后还能筛选天资更高的弟子。多赢啊小和尚。”
玄色眼睛越来越亮，不过他还有个疑虑：“那万一守擂失败了呢？”
莫云神色一正：“那就说明你们这《金刚法》不行！都不能碾压同侪，凭什么让人修炼？还是趁早收摊子回山吧。”这也正是莫云想说的，推广仙法本没有错处，可总得真的对人有用才行。这《金刚法》在莫云看来其实是最难修炼的，毕竟那些药材，等闲之人可很难收集齐全。
玄色明白了，但眼中的兴奋之情已经遏制不住：“感谢小施主解惑，小僧这就去了！！”边说还边双手合十给莫云鞠了一躬。
莫云呆住：这么离谱还真有人信，这玄色小和尚该不会真自己上吧……到时候被打成猪头可不要怪我。
望着玄色兴奋的离去的背影，以及塞在自己手里的半部《金刚法》，莫云凌乱了……
………………
莫云将《金刚法》塞到了书架上，旁边是抄录完的《积灵法》，再旁边则是《乘云法》《乘云法详解》《乘云大道论》《乘云法破境三要义》……
《乘云法》的流通量最广，现如今，近灵之境的仙法已基本成型，很难有新的突破，而创造新的仙法动能不足，估计也不大可能，所以越来越多的人热衷于原有仙法基础上进行解析创造，于是乎市面上关于《乘云法》的衍生法门层出不穷，莫云这里也收集了些常见的、风评比较好的法门，研读过后也有助益。
………………
河间法坛，莫云基本上是守着开门来的，开门的小童也是修士，是卢大修士新收的弟子，年岁不大，但机灵的很：“莫云大哥你来了呀，这还早的很哩。”
“是小罗呀，我来还《积灵法》的，昨天说了今天一早来，可不能误了时辰。”
“莫云大哥你快进来吧，里面都已经收拾好了。”
莫云进去之后便见着掌柜正在冲着茶汤，茶汤绵密，丝丝热气飘散。
“掌柜也在啊”莫云打起招呼。
“道友来的早啊。”掌柜抬起头一看：“你？你不是昨日抄录《积灵法》的少年吗？”
掌柜左右张望了一下，向着莫云压了压头，低声说道：“咋样，试过《积灵法》没有，有效果不？”
莫云：……这掌柜，已经是纳元修士了，还这般做派，一点没有纳元修士的气度啊，无怪乎来了这么多次也没发现。
“呃……《积灵法》在下已经抄录完毕，还没来得及细细研究，不过就我感觉和季师的《乘云法》路数不同，可能会有不同的效果。”莫云说的谨慎，也没过多言及细节。
不过掌柜已经若有所思：“不妨就放在法坛中的仙法阁供大家参阅…那嚣张的陆家子虽然跋扈，但确实有几把刷子。”
莫云此时也顾不得和掌柜闲聊，他之所以来得早，是因为他还记挂着帮陆寻相马的事情。
“掌柜，《积灵法》我就交给您了，在下这就走了，再会。”莫云说完也不再多留，径直就走了出去。这时已有一些修炼之人到了法坛门口，见着莫云，神色也是有些惊异。那些作态，让莫云明白，还是有不少人打着《积灵法》的主意的，口中不言，但季师这次破境失败，影响真的太大了。
………………
河间草场，初晨的草场和昨日下午显然不同，昌河上蒸腾的雾气沿着河谷扩散，让能见度变得很低，等到接近正午，雾气才会完全散去。
莫云站在马场大门口，静等陆寻的到来。
河间马场在天车国的地位很尴尬，忽高忽低。立国时由于战火纷飞，而昌河河谷虽在边境，却是天车国唯一可稳定出产战马的地方，故而倍受重视。天车国在此建立坚城——河间城，并成立御马监，由御马监负责养马、培育马种、选拔战马。
但时过境迁，经历数十年的和平时期，御马监早已烂透，名存实亡。
直到灵马诞生，御马监又被朝廷重视起来，由皇室派人专门过来管理。虽然如今灵马被认为无法驯服，但御马监的职能又重振起来。
只是已经回不到立国之初完全由皇室掌控的局面，河间草场也已成为公共区域。但如果想从马场中买走被驯服的马，就必须在御马监报备并缴纳费用。
昨天莫云能进马场，是因为他并没有打马的主意，今天是为相马而来，那自然得在马场门口静候了。
“哟，这不是相马天才莫云嘛？怎么，今儿个还想从我手中捡个漏？？”
“我道是谁，这么远口气就这么酸，这不是相马老鬼贺老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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