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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明月心

    物是人非万事休,月斜人散怕登楼,别后始恨相逢早,断魂崖上风亦愁。

    人未老,心已秋,

    夜似年长月如钩,归梦欲语泪先流,还似萧萧黄花瘦。

    ………

    明月心一岁之时,已有两子唐岳、唐林的唐门掌门唐凌峰,与妻子王郅君二人终于得偿夙愿,喜得爱女,取乳名为小田。兄怜母爱,众人捧为明珠。

    2岁,王郅君三十生辰时,2岁的唐小田亲自捧一卷唐凌峰手书之诗卷,于席间朗声诵出李商隐之“锦瑟”诗,唐凌峰随后而出,将无价之宝“暖烟玉”赠予爱妻。为表纪念,唐凌峰取李商隐“蓝田日暖玉生烟”之意,为唐小田改学名为唐蓝。

    6岁,误入唐门“天一房”,见到叔叔唐啸天正研制中的冥河水。唐啸天告诉小唐蓝,此物乃武林中至为厉害的剧毒,无色无味,却无人可破,绝不可沾染丝毫,否则性命难保。

    10岁,唐蓝练习暗器之道,与兄长一同比赛射下天上禽鸟。因女子天生力弱,虽能射准,但雀鸟常常伤而不死,尚能振翼飞走。

    唐蓝偶然发现后山秘谷之中有一棵见血封喉树,便收集树汁,涂于平日随身所用的飞镖之上,再与众人比试时竟拔得头筹。

    唐林检视被射落之雀鸟,发现其七窍流血、羽肉皆黑,便告知长辈。

    唐凌峰教训唐蓝,要其牢记唐门子弟不应用毒。唐蓝不忿,说出冥河水之事,唐凌峰大惊之下,不得不请出家法重责爱女。

    原来冥河水威力太大,引起江湖之人不满。唐门对外宣称早已将此水彻底毁去。世上只有寥寥数人知晓,此物还藏在唐门暗房之中。

    深夜,王郅君探访爱女,告知其,这世上并非只有毒之一物可以弥补力之不足。唐蓝询问竟为何物?王郅君答,“力若不足,以智取之。”唐蓝辗转反侧,深铭心中。

    11岁,唐门子弟比武,唐蓝成功设计之下,令唐岳与唐林的傀儡损毁,唐蓝赢得头名,却又并不犯规。唐蓝将事实坦然告知母亲,并告知母亲,自己已了解母亲所授的智取之涵义。

    14岁,王郅君之好姐妹孟青鸾携女韩宛如前往唐门作客。唐蓝与堂妹唐寒一同陪韩宛如四处游玩。三人游览万青竹海时韩宛如询问两女,将来想要嫁予何人?唐寒希望嫁予一名大英雄。韩宛如说,想要嫁一名翩翩公子。唐蓝却道,她所嫁之人无需显赫出身,亦无需高明武功。唯一需求,便是对她真心诚意,永远专一。

    16岁,孟青鸾向王郅君提议永结儿女之好。王郅君与唐凌峰商议,打算将唐蓝嫁入神威,予孟青鸾之长子韩学信为妻。唐蓝听到父母交谈,心中不满,却并不声张,只是暗自盘算离家出走之事。

    同月,公子羽潜入唐门附近,欲取唐门近日在江湖上惊艳世人之傀儡机关书一览。

    公子羽在唐门后山与唐蓝相遇。唐蓝故意误指公子羽去饮见血封喉树之汁水,公子羽依言而行,唐蓝慌张之下急忙阻止,却发现公子羽早有所知,故意相逗。唐蓝愤恨不已,召出傀儡与之相斗,却被公子羽看出她气力不足之弱点,更指导她一招轻功,告知其应遵循金科玉律:“力若不足,以快补之。”

    唐蓝参详后颇为惊喜,询问公子羽为何有如此见识?公子羽便道,八荒虽为追求武道而不涉江湖恩怨,但却秉承门户之见,门规森严,不许习练外人的武功。但如此规矩只能使得武功之道走向衰落。唐蓝觉得此言深得己心,便邀约公子羽下山饮酒。

    唐蓝饮醉,公子羽以礼相待。唐蓝将自己身世与婚约之事合盘告知,问公子羽是否愿意带她离开这门规森严之地,去寻求一片自由快乐的江湖?公子羽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唐蓝主动提出,愿助公子羽取得机关傀儡术书,以破除门户之见,共见武功之道。

    唐蓝深夜盗书,被二叔唐啸天发现。唐蓝恳求二叔莫要声张,唐啸天犹豫片刻后扬声示警,唐蓝再无走脱之机会。公子羽现身相助唐蓝,两人几乎脱出重围,此时唐凌峰出现,一并将两人拿下。

    唐门刑堂之中,唐蓝倔强,愿承担所有罪责。公子羽却为其开脱,声称是自己蛊惑了唐蓝。唐凌峰欲废公子羽之武功时,唐蓝用出公子羽所传授之轻功来阻止。唐凌峰见女儿竟学了外道武功,大为震怒,将唐蓝打伤。

    公子羽怒斥唐门,说出此招轻功并非邪魔外道,而是自己幼时沈浪所得传的正派武功,又指八荒固步自封,以武道自居,实则伪善。

    公子羽既与沈浪相关,唐门自不愿轻易招惹,便有意放其离去。唐蓝不齿此等行径,讥刺父母:名侠之弟子便可放过,无名之小辈便不可饶恕?邪魔之外道便不可练,沈浪之武功就可以学?唐蓝更想起合婚之事,决心已定,对父母言道,已与公子羽私定终身,要随其离去。唐凌峰大怒,言道若她离去,便视为逐出唐门,永世不得回归。唐蓝冷笑,三跪九叩,拜别父母,言称——从此之后,我再不姓唐。

    唐门后山,见血封喉树下,唐蓝伤势加重,公子羽为其疗伤。唐蓝不过豆蔻少女,猝然离家,终于伏在公子羽怀中痛哭。

    公子羽指夕阳为誓:今日我连累你所失去的一切,他日必定替你取回。他更将自己身世坦然告知。两人身世、性格、观点均相似相投,决意从此携手,纵横江湖。

    唐蓝取锦瑟诗中“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之句,为自己改名为“明月心”。又为公子羽则取诗经“鸿雁其飞,肃肃其羽”之句,取化名为“公子羽”。之后唐寒代替明月心,嫁予了未来的神威堡主韩学信。两年之后,唐门长子唐岳亦娶韩宛如为妻,唐门神威缔结永好,但唐凌峰夫妇心头却已留下不可愈合之伤。

    19岁,公子羽潜入青龙会总部,剑挑方龙香,震惊武林。

    不久之后,明月心为替公子羽追寻白玉京之踪迹,不惜夜闯万象门,被门主百晓生所擒。百晓生以仁义礼智信五端相问明月心,明月心自有属于自己的答案。百晓生激赏之下,竟对其有心动之意。明月心携公子羽拜见百晓生,百晓生与公子羽深谈,一个谋划在心中成型。他终将未萌芽的情愫斩灭于深心之中,甘愿奉公子羽为主,并倾力相助。最终在百晓生的谋划之下,公子羽暗中戴上青铜面具,将自己一手剿灭的青龙会势力收编重生,从此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21岁,公子羽将王怜花所传之怜花宝典赠予明月心,明月心在百晓生指点之下,精研其中的毒术与易容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