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公道
独孤乱接到一条私信。发送者叫夜阑若。
“你好，能聊聊吗？”
独孤乱没有回复，刚想设置成免扰模式，对方一连串信息接踵而至。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虽然我不清楚你与“天道盟”有什么恩怨，但目前看来，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我观战了你在公会战中的表现，简直惊为天人。如果没猜错，你用的是Pro2.3plus版，手套与护膝各自内置了柔化电极，让你的动作精准度大大提升。我用的也是这套设备，不过远远不及你操控得那么好。”
“加入“孤月轩”，做我的副掌门，我们联手，一齐将羽落凡尘及“天道盟”赶下神坛。”
一直不见独孤乱回应，对方又发起了视频通话请求。
作为全球最先进的网游，“仙途”内置了先进的视频聊天系统，通话双方可以自由选择虚拟形象和真实形象两种方式。夜阑若选的是真实，显然是对自己的外貌相当自信。
但依然得不到独孤乱的响应。
网络那头的女子柳眉一挑：“这么高冷吗？还是说只是个害羞的小鲜肉？”
她略一沉思，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上一个挑战“天道盟”的人，也和你一样，是一位体感游戏达人，万人往，我知道他在游戏中失踪的真相。”
片刻之后，屏幕上收到了对方的回复：“来蛮荒聊一聊吧。”
夜阑若按照独孤乱提供的坐标，使用飞天符箓，瞬移到那处。
见到那个孤独的背影，夜阑若暗自吐槽：这人还真是将高冷进行到底了。何必呢，如果真的与世无争，干嘛又如此高调地与“天道盟”为敌？
独孤乱立于山崖之上，没有回头，单刀直入地问道：“你说你知道万人往事件的真相？”
夜阑若妩媚一笑：“这么直接？不先谈谈条件吗？”
“我会助你攻下伏羲城，你说的对，在打压“天道盟”这一点上面我们目标一致，这也是我唯一能替你做的事。”
“唉，这话听着真耳熟。对，他当时也这么说过，而且...只差一点他就做到了。”夜阑若缓缓走上前来，与独孤乱望向同一个方向，喃喃地说道：“那场攻城战，本来我是想参与，助他一臂之力的。他说没有必要，羽落凡尘不在线，他一个人能攻下来，算是与我同盟的投名状。结果在最后关头...”
独孤乱转头问道：“出了什么事？”
“他不是掉线，而是身体出了问题，准确地说，是Alpha头盔出了问题，对他的大脑造成了伤害。家人将他送去医院时，已经晚了，没能抢救回来。虽然Alpha集团第一时间公关了这事，但其实早已在小范围内传来，不算什么秘密。”
“嗯，我也略有耳闻。”
“Alpha集团无耻地买通了医疗机构，给出的鉴定结果是玩家自身体质缺陷，不适合长时间进行体感游戏，赔偿了一大笔钱给死者家属，又雇佣了大量无良的媒体造势，堵住了悠悠众口。暗下却召回了所有同型号的头盔。这说明了什么？心里头有鬼。”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内幕？”
“万人往真名叫林浩，我和他认识很久了。他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好，却很喜欢也很擅长玩游戏。那个头盔是他从二手市场淘来的。他这人很爱折腾，有一天他突然联系我说，他破解了Alpha的硬编码，可以将电极指数随心调节，来提升大脑对动作控制的精准与敏感度，还能改变游戏引擎的加速倍数。我对这些技术名词不太懂，只关心这么做会不会存在风险。他回答我说只要掌握好一个度，就不会有风险。”
“所以，他是死于对Alpha头盔的私自改造？但是Alpha头盔采用的是非侵入式脑机技术，理论上说那种程度的电极刺激是不会对脑干造成如此严重的损伤。”
“我说了，我对这些硬件技术不是很懂。林浩出事的时候，我去过那家医院，医生最初的诊断结论就是瞬时脉冲电流对他的大脑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夜阑若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最初我一见你那么夸张的战斗数据，第一反应就是你和他用了同样的路数。但仔细观察下来，又不太一样。你除了超凡的操控能力外，更多的是对PK节奏的把握以及职业招数的衔接，几乎做到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完美程度。虽然我不明白你是如何做到的，但绝对不仅是依靠硬件设备。”
“哪家医院？做出那个诊断结果的医生名字你还记得吗？”
“不要小看Alpha集团的公关部，你现在去找也无济于事，不过，我当时用手机把诊断结果给拍下来了，你要是想看，我可以发你。”
“好，非常感谢。嗯，两小时之后，我会对“天道盟”展开攻击，牵制住他们的高端战力。你择机攻下伏羲城。”
“你与“天道盟”相同阵营，难道要不惜开红去PK他们？”
“不。我会先转换阵营。”
“好大的代价，你究竟与他们有什么仇怨？”
***
独孤乱又接到一条私信。发送者叫奈何寂寞。
“你好，能聊聊吗？”
独孤乱回复道：“我的条件已经与你们掌门说清楚了，多说无益。”
奈何寂寞作为“天道盟”的副掌门，除了自身实力超群之外，一向以足智多谋、高情商闻名公会，对外交涉正是他的强项。
他回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已经了解清楚，的确是我们公会疏于管理，有错在先。所以我们最终商议的结果是，将始作俑者开除出公会，任由你处置，我们绝不过问。至于那件法器以及损失的金钱，我们一并奉还。”
“然后？”
“至于你要求的道歉，我可以代表公会亲自给那谁赔个不是。”
“我要求的是公开道歉。堂堂“天道盟”，不至于一个“真言”也消费不起吧。”
“你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我们态度如此诚恳，就不能换回你的一丝大度，放弃有损我们公会名誉的要求？”
设备前的“独孤乱”不禁冷笑。
“这个世界上，钱权当道，占据着一切资源，有了这两者就可以为所欲为。元宇宙不过是现实社会的一个投影。诚恳？你们会做出妥协是因为我足够强，而不是真正认识到了这中间的不公。如果换作一个普通玩家，早就被你们无情地打压下去，继续一手遮天。”
“现实中，我势单力薄，无法改变什么。但在游戏的这个世界中，我想我应该做到，也能够做到，维护世间的公义，寻求一个真正的公道，哪怕只有这一次。你们那点名誉，大得过公义与公道吗？”
对方沉默了许久，回复道：“看来羽落凡尘说的不错，你真是一个极其狂妄的人。大道理谁都会说，但有一点你可能错了，哪怕在游戏世界里，你所能做的也非常有限，你所寻求的公义与公道，从来就不存在。这里和现实一样，永远有人高高在上，也永远有人微不足道。不要入戏太深，太把自己当回事。你，翻不了这天。”
“那就拭目以待吧。哦对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那谁”的ID叫小天使，他是这个游戏中我最重视的人。”
随即一句“真言”再次震撼全服：“即刻起，我开始清除所有非安全区的“天道盟”成员。退会不杀。”
一个人公然对抗一个公会，而且是全服最大的公会，这种事情在“仙途”的历史上从未有过先例。但当事人却是不久前刚刚创造公会战奇迹的独孤乱，就令这件事充满了看点。
独孤乱其人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有人说他虽然修为境界没能登顶，但装备极其强悍，清一色太古传世PVP套插满天级宝石，所有主属性都洗练到了极致；有人说他现实中的身份是WCG冠军，RTS游戏的世界顶级高手，屈身玩“仙途”这种网游简直就是降维打击；还有人说他根本就是GM的体验号，纯粹是在测试游戏PVP的临界阈值。
“天道盟”人人自危，尤其是经历过公会战，亲身体验过独孤乱恐怖的PK实力的玩家，全都躲在安全区里，不敢越雷池一步，“仙途”这个世界，无钱寸步难行，修理装备可是要花费真金白银的。
也有年轻气盛不信邪的玩家选择主动出击，试图终结孤独乱的不败神话。结果却很残酷，那人就像是无情的人头收割机，神出鬼没，各个击破，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殴，总让你输得毫无脾气。
甚至“天道盟”四大长老齐出，四位魔尊境的高手，也没能击杀掉独孤乱。而是眼睁睁地让对方秀了一波华丽的操作，以残血的代价杀死其中三人，重伤一人，而得以全身而退。
在旁默默观战的玩家纷纷惊呼。
“这种PK手法，这种实战反应，怎么可能是人能掌握的？”
“我不想泼冷水，但我笃定他用了外挂，已举报。”一位玩家不屑道。
“你知道个毛，这明显是体术流大神。”又有位资深玩家持不同意见，“从他战斗方式来看应该是仙佛双修，境界至少是仙尊或佛陀，排行榜上在两百开外，多半是因为他刻意“压境”了。”
““压境”是什么意思？”前面那位玩家问道。
资深玩家在内心鄙视了一番，解释道：“游戏的机制是允许双修玩家自由选择某一种神通境界作为排行依据，如果玩家选择了较低的一种，就相当于压低了他真实的境界，称为“压境”。”
“原来是这样，所以独孤乱的真实境界可能远比排名要高得多？”
“那是必然的。我甚至怀疑，他的真实境界可能在全服争二保三。”
“那岂不是仅次于“天道盟”的掌门了？”
“还不止，前段时间“暗榜”榜首易主，我怀疑也是他。”
“不会吧？这独孤乱到底何方神圣？难道真的是GM自己在玩？”
“所以这事最终的结局，要取决于独孤乱与羽落凡尘之间的巅峰对决。”
“你好，能聊聊吗？”
独孤乱没有回复，刚想设置成免扰模式，对方一连串信息接踵而至。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虽然我不清楚你与“天道盟”有什么恩怨，但目前看来，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我观战了你在公会战中的表现，简直惊为天人。如果没猜错，你用的是Pro2.3plus版，手套与护膝各自内置了柔化电极，让你的动作精准度大大提升。我用的也是这套设备，不过远远不及你操控得那么好。”
“加入“孤月轩”，做我的副掌门，我们联手，一齐将羽落凡尘及“天道盟”赶下神坛。”
一直不见独孤乱回应，对方又发起了视频通话请求。
作为全球最先进的网游，“仙途”内置了先进的视频聊天系统，通话双方可以自由选择虚拟形象和真实形象两种方式。夜阑若选的是真实，显然是对自己的外貌相当自信。
但依然得不到独孤乱的响应。
网络那头的女子柳眉一挑：“这么高冷吗？还是说只是个害羞的小鲜肉？”
她略一沉思，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上一个挑战“天道盟”的人，也和你一样，是一位体感游戏达人，万人往，我知道他在游戏中失踪的真相。”
片刻之后，屏幕上收到了对方的回复：“来蛮荒聊一聊吧。”
夜阑若按照独孤乱提供的坐标，使用飞天符箓，瞬移到那处。
见到那个孤独的背影，夜阑若暗自吐槽：这人还真是将高冷进行到底了。何必呢，如果真的与世无争，干嘛又如此高调地与“天道盟”为敌？
独孤乱立于山崖之上，没有回头，单刀直入地问道：“你说你知道万人往事件的真相？”
夜阑若妩媚一笑：“这么直接？不先谈谈条件吗？”
“我会助你攻下伏羲城，你说的对，在打压“天道盟”这一点上面我们目标一致，这也是我唯一能替你做的事。”
“唉，这话听着真耳熟。对，他当时也这么说过，而且...只差一点他就做到了。”夜阑若缓缓走上前来，与独孤乱望向同一个方向，喃喃地说道：“那场攻城战，本来我是想参与，助他一臂之力的。他说没有必要，羽落凡尘不在线，他一个人能攻下来，算是与我同盟的投名状。结果在最后关头...”
独孤乱转头问道：“出了什么事？”
“他不是掉线，而是身体出了问题，准确地说，是Alpha头盔出了问题，对他的大脑造成了伤害。家人将他送去医院时，已经晚了，没能抢救回来。虽然Alpha集团第一时间公关了这事，但其实早已在小范围内传来，不算什么秘密。”
“嗯，我也略有耳闻。”
“Alpha集团无耻地买通了医疗机构，给出的鉴定结果是玩家自身体质缺陷，不适合长时间进行体感游戏，赔偿了一大笔钱给死者家属，又雇佣了大量无良的媒体造势，堵住了悠悠众口。暗下却召回了所有同型号的头盔。这说明了什么？心里头有鬼。”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内幕？”
“万人往真名叫林浩，我和他认识很久了。他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好，却很喜欢也很擅长玩游戏。那个头盔是他从二手市场淘来的。他这人很爱折腾，有一天他突然联系我说，他破解了Alpha的硬编码，可以将电极指数随心调节，来提升大脑对动作控制的精准与敏感度，还能改变游戏引擎的加速倍数。我对这些技术名词不太懂，只关心这么做会不会存在风险。他回答我说只要掌握好一个度，就不会有风险。”
“所以，他是死于对Alpha头盔的私自改造？但是Alpha头盔采用的是非侵入式脑机技术，理论上说那种程度的电极刺激是不会对脑干造成如此严重的损伤。”
“我说了，我对这些硬件技术不是很懂。林浩出事的时候，我去过那家医院，医生最初的诊断结论就是瞬时脉冲电流对他的大脑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夜阑若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最初我一见你那么夸张的战斗数据，第一反应就是你和他用了同样的路数。但仔细观察下来，又不太一样。你除了超凡的操控能力外，更多的是对PK节奏的把握以及职业招数的衔接，几乎做到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完美程度。虽然我不明白你是如何做到的，但绝对不仅是依靠硬件设备。”
“哪家医院？做出那个诊断结果的医生名字你还记得吗？”
“不要小看Alpha集团的公关部，你现在去找也无济于事，不过，我当时用手机把诊断结果给拍下来了，你要是想看，我可以发你。”
“好，非常感谢。嗯，两小时之后，我会对“天道盟”展开攻击，牵制住他们的高端战力。你择机攻下伏羲城。”
“你与“天道盟”相同阵营，难道要不惜开红去PK他们？”
“不。我会先转换阵营。”
“好大的代价，你究竟与他们有什么仇怨？”
***
独孤乱又接到一条私信。发送者叫奈何寂寞。
“你好，能聊聊吗？”
独孤乱回复道：“我的条件已经与你们掌门说清楚了，多说无益。”
奈何寂寞作为“天道盟”的副掌门，除了自身实力超群之外，一向以足智多谋、高情商闻名公会，对外交涉正是他的强项。
他回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已经了解清楚，的确是我们公会疏于管理，有错在先。所以我们最终商议的结果是，将始作俑者开除出公会，任由你处置，我们绝不过问。至于那件法器以及损失的金钱，我们一并奉还。”
“然后？”
“至于你要求的道歉，我可以代表公会亲自给那谁赔个不是。”
“我要求的是公开道歉。堂堂“天道盟”，不至于一个“真言”也消费不起吧。”
“你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我们态度如此诚恳，就不能换回你的一丝大度，放弃有损我们公会名誉的要求？”
设备前的“独孤乱”不禁冷笑。
“这个世界上，钱权当道，占据着一切资源，有了这两者就可以为所欲为。元宇宙不过是现实社会的一个投影。诚恳？你们会做出妥协是因为我足够强，而不是真正认识到了这中间的不公。如果换作一个普通玩家，早就被你们无情地打压下去，继续一手遮天。”
“现实中，我势单力薄，无法改变什么。但在游戏的这个世界中，我想我应该做到，也能够做到，维护世间的公义，寻求一个真正的公道，哪怕只有这一次。你们那点名誉，大得过公义与公道吗？”
对方沉默了许久，回复道：“看来羽落凡尘说的不错，你真是一个极其狂妄的人。大道理谁都会说，但有一点你可能错了，哪怕在游戏世界里，你所能做的也非常有限，你所寻求的公义与公道，从来就不存在。这里和现实一样，永远有人高高在上，也永远有人微不足道。不要入戏太深，太把自己当回事。你，翻不了这天。”
“那就拭目以待吧。哦对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那谁”的ID叫小天使，他是这个游戏中我最重视的人。”
随即一句“真言”再次震撼全服：“即刻起，我开始清除所有非安全区的“天道盟”成员。退会不杀。”
一个人公然对抗一个公会，而且是全服最大的公会，这种事情在“仙途”的历史上从未有过先例。但当事人却是不久前刚刚创造公会战奇迹的独孤乱，就令这件事充满了看点。
独孤乱其人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有人说他虽然修为境界没能登顶，但装备极其强悍，清一色太古传世PVP套插满天级宝石，所有主属性都洗练到了极致；有人说他现实中的身份是WCG冠军，RTS游戏的世界顶级高手，屈身玩“仙途”这种网游简直就是降维打击；还有人说他根本就是GM的体验号，纯粹是在测试游戏PVP的临界阈值。
“天道盟”人人自危，尤其是经历过公会战，亲身体验过独孤乱恐怖的PK实力的玩家，全都躲在安全区里，不敢越雷池一步，“仙途”这个世界，无钱寸步难行，修理装备可是要花费真金白银的。
也有年轻气盛不信邪的玩家选择主动出击，试图终结孤独乱的不败神话。结果却很残酷，那人就像是无情的人头收割机，神出鬼没，各个击破，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殴，总让你输得毫无脾气。
甚至“天道盟”四大长老齐出，四位魔尊境的高手，也没能击杀掉独孤乱。而是眼睁睁地让对方秀了一波华丽的操作，以残血的代价杀死其中三人，重伤一人，而得以全身而退。
在旁默默观战的玩家纷纷惊呼。
“这种PK手法，这种实战反应，怎么可能是人能掌握的？”
“我不想泼冷水，但我笃定他用了外挂，已举报。”一位玩家不屑道。
“你知道个毛，这明显是体术流大神。”又有位资深玩家持不同意见，“从他战斗方式来看应该是仙佛双修，境界至少是仙尊或佛陀，排行榜上在两百开外，多半是因为他刻意“压境”了。”
““压境”是什么意思？”前面那位玩家问道。
资深玩家在内心鄙视了一番，解释道：“游戏的机制是允许双修玩家自由选择某一种神通境界作为排行依据，如果玩家选择了较低的一种，就相当于压低了他真实的境界，称为“压境”。”
“原来是这样，所以独孤乱的真实境界可能远比排名要高得多？”
“那是必然的。我甚至怀疑，他的真实境界可能在全服争二保三。”
“那岂不是仅次于“天道盟”的掌门了？”
“还不止，前段时间“暗榜”榜首易主，我怀疑也是他。”
“不会吧？这独孤乱到底何方神圣？难道真的是GM自己在玩？”
“所以这事最终的结局，要取决于独孤乱与羽落凡尘之间的巅峰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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