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对决
羽落凡尘立于“天道盟”大殿之中。
一旁正是他的左右手，公会的智囊，奈何寂寞。
羽落凡尘先开口道：“油盐不进的家伙，玩个游戏还玩出了道德上的优越感。为了一件几百块的法器，不惜转换阵营也要与我们为敌，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疯子，以前从未听过这号人物。”
奈何寂寞摇头叹道：“这人是狂妄了些，但的确不简单。我看了他PK的视频回放，这人非常注重策略，操作更是一流，是个会用脑子的玩家。”
“你觉得他和那个万人往比起来怎么样？”
“不太一样。万人往使用物理外挂的痕迹太重，战斗方式十分鲁莽。而独孤乱给人的感觉，是真正做到了在游戏中天人合一。”
“听着很玄，你老实说，单挑的话，你认为他赢得了我吗？”
奈何寂寞沉吟道：“五五开吧，你在装备上能压制他，修为境界也胜过他。但是...你的PK手法还算不上超一流...”
“让你说实话你还真不客气。不管怎样，我必须得会会他。”
“要不还是我去？你可是“天道盟”的脸面，万一要是输了，公会就彻底身败名裂了。”
“靠，你真的这么看轻我？我怎么可能会输？真要是输了...哼！弃坑，不玩这破游戏了。”
“别冲动啊，楚少爷，你在这游戏里可快砸下去一套房了...”
“所以这样都不能百战百胜，玩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大佬，这是“仙途”，又不是以前那什么“x途”，不是说你花钱最多就一定天下无敌的。”
“我不管，总之硬件我用的是最好的，装备我打造成最强的，如果这样打架还是输，不玩也罢。”
奈何寂寞面对这位突然如此孩子气的全服第一人，无可奈何地说道：“其实你完全没有冒险的必要。以你当前的名气、地位，下场决斗，无论胜负，都是弊大于利。”
“所以你的意思是...？”
“你的黑金VIP通道，不就应该在这种时刻派上用场吗？”
***
独孤乱的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个提示框，显示他因涉嫌使用第三方辅助程序，被封号999999分钟。
他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是有人通过他超级氪金玩家的特权向运营商施压。运营商权衡利弊，“牺牲”了一个非目标用户的权利，去迎合了“金主”的诉求。这种现象在网游之中实属常见，玩家遭遇不公平待遇，却投诉无门。哪怕是付诸法律，也很难胜诉。因为你选择这款游戏的同时已经默许了运营商的“护身符”：最终解释权归游戏运营商所有。
但这种程度的干扰却难不倒独孤乱。他又调出一个奇异的控制台界面，输入了几行代码，居然直接绕过了登录界面，直接进入了游戏世界中。
身形原地消失，随即出现在了伏羲城大殿外。
这是羽落凡尘第二次与独孤乱对峙。
就在刚刚，他收到与自己VIP专属客服回复，称已经将独孤乱实施了封号处理。
那，眼前的情景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独孤乱先前以一敌百的神乎其技不足以证明他使用了什么逆天的辅助程序，现在就基本可以判定这个玩家在游戏中有着GM都无法控制的“特权”。
那个看着很普通的玩家，本来应该被封号无法上线的玩家，却近在咫尺。
对方发起了决斗邀请。这是安全区唯一能够触发战斗的方式。
看来，此战还是无法避免。只是，你就这么自信吗？
羽落凡尘没有犹豫，选择了“同意”。
倒计时刚一结束，羽落凡尘手中的飞镰，似有生命一般，呼啸而出。悬于他身前的天级法器“昆仑镜”同时闪耀着眩目光芒，催生出一道蓝色烈焰，攻向独孤乱。
独孤乱身子向后倾斜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避过烈焰，那动作像极了电影《黑客帝国》里Neo躲避子弹的一幕。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召唤剑横向一劈，架住了袭来的飞镰，又微微一震，将其掷了回去。
羽落凡尘轻抖那飞镰的铁链，将武器收回手中，身外黑芒乍现，那飞镰幻化得异常巨大，又快又狠地劈向独孤乱，隐有毁天灭地的气势。
这是怀光的绝招“吞噬天地”！
单击伤害最高的招式之一。
只要中招，别说是刺客型的逐影，哪怕是一些血厚的“肉盾”职业，也难以全身而退。
前提是中招。独孤乱却没有中招。
虽然上一次攻击下，他动作尚未来及复原，面对这自上而下的一击，见他侧身一翻，居然有惊无险地避过。
这反应速度，堪称鬼魅。
羽落凡尘不由骇然，直觉眼前人影一闪。他下意识地向后疾退。
浑身却突然一抖，动作有所迟疑。
不好，这是中了“恐惧”。
他已经击中我了？
羽落凡尘又顿觉屏幕一黑。
又中了“眩晕”？
我的技能躲避值那么高居然还会中这些debuff？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他的技能命中更高。
这怎么可能？他的修为境界和装备都摆在那里。
果然是一个外挂狗吗？
决斗时间到。
以损血程度判定，胜利者独孤乱。
虽然算不上完败，但依然还是败了。
“等着被永久封号吧！”羽落凡尘咬牙切齿道。
独孤乱却全无反应，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似是无言地嘲讽。
***
当日，“传说”服务器发生了开服以来最反常的气象。
六界第一门派“天道盟”全体成员龟缩在安全区不敢出去。
“孤月轩”恰合时宜地对伏羲城展开了攻城战，几乎没有遭遇什么抵抗，便拿下了伏羲城。
“传说”第一门派易主。
同时又有小道消息传出，两榜第一，昔日的六界第一人，羽落凡尘在与独孤乱私下决斗中落败。
独孤乱的名气一时无两，成为了玩家心中的无冕之王，真正的“传说”服务器第一人。
此事一经酝酿，全球玩家纷纷在“传说”服务器创立角色，只为一睹独孤乱的绝世风采，一时服务器同时在线人数再创新高。
很快，全服通告：因用户数据异常，临时停机维护8小时。
“天道盟”的玩家长出一口气，他们猜到是那个超级氪金玩家动了真怒。独孤乱这个Bug一般的存在，只算作昙花一现，要遭到终结了。
这边的“独孤乱”，取下VR头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自然明白游戏运营商这时候维护意味着什么。他如此高调地行事的目的已然达到，事情正向着他期望的方向发展。
这时，他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wx消息。来自于他的徒弟“小天使”。
“您好，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打一下1XXXXXXXXXX这个号码吗？有重要的事情想和您沟通，谢谢。”
他极其注重个人隐私，但还是与徒弟互加了wx。小天使却从未通过wx联络过他，因为这个徒弟非常了解他生活中不愿被人打扰的心性。
这则消息的语气显然不是小天使本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听筒里传来的是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喂，你好。是独孤先生吗？”
“呃，你好，请问你是...？”他很是疑惑。
对方解释道：“我是月月的母亲，哦，月月就是游戏里的你的徒弟。”
——月月？小天这家伙不仅仅游戏ID娘化，真实姓名怎么也像个女生...
“哦...阿姨你好，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的语气透出了歉意：“冒昧打扰到您。我是想请你帮帮月月。这孩子身体一直不好，我和他爸爸带他看遍了全国的医院，一直没有很好的治疗效果。直到他接触了现在这个游戏，认识了你。情况才有所好转，他整个人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开始积极地配合治疗，我们都很欣慰。”
“他时常把你挂在嘴边，在他看来，你就是全天下最了不起的人。但就在昨天，他突然又变得和以往一样孤僻，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不按时吃药，也不愿见医生。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猜想一定是与游戏有关。我和他爸都不懂游戏，又非常担心他，现在是趁着他睡着了，偷偷用他手机找到了你。因为他的wx上除了家人，只有你一个联系人。”
他静静地听着。
对方的声音却突然有些哽咽：“医生说，他的病受情绪影响很大，如果再这样消沉下去，病情很不乐观。我和他爸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女儿？小天是个...女孩？
“独孤先生，你一定要帮我劝劝她。她特别崇拜你，你来开导，她一定肯听的。”
他从震惊中缓冲过来，说道：“阿姨，您先不要着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但我一定尽力。您先想法子让小天...哦月月明天登录游戏，告诉她我会在游戏中等她。”
“好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谢谢你。”
***
Alpha集团，产品研发部。
主程序樊纲的工作台四周聚拢着一群开发员工。
一位戴着眼镜领导模样的中年人疾步走入办公区，人还没到，声音先至：“都围在这干嘛？不用工作了吗？小樊，查得怎么样了？”
樊纲没有抬头，用手指了指屏幕说：“扫描到了80%，目前没有发现什么漏洞。这名玩家的数据也没什么异常。初步怀疑是游戏引擎存在某种后门，要真是这样会很麻烦。因为这个引擎是第三方的，对我们来说是黑盒，可能需要求助总部。”
“求助？现在整个游戏研发工作都交接到我们这里了，你还想求助谁？这个引擎是哪家公司的，直接找他们要一下技术文档。”
“郑总，这个引擎是一个非盈利组织研发的半开源项目。目前这个组织已经解散了。”
“什么？这么重要的游戏项目，选了一个非盈利组织的引擎，还是半开源的？技术总监是猪脑子吗？”
“呃，虽然我不知道当时是谁做出的选择，但之所以选了这个引擎自然是因为它非常优秀。”
“一个非盈利组织研发出来的，能有多优秀？”
“一枝独秀。”
“你少在那耍嘴皮，客服部的热线要被打爆了，你就告诉我，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解决不了，但我知道有三个人应该可以。”
“谁？我们公司的吗？”
“其中两位是这引擎的核心研发人员，但都在国外，远水救不了近火。而第三个，我恰好认识。他现在是一名安全专家，活跃在HeavyRain社区，网名叫做Root。”
“快把那人找来呀。不计代价，必须在开服前把问题解决。”
“好的，郑总，我这就联系他。”
一旁正是他的左右手，公会的智囊，奈何寂寞。
羽落凡尘先开口道：“油盐不进的家伙，玩个游戏还玩出了道德上的优越感。为了一件几百块的法器，不惜转换阵营也要与我们为敌，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疯子，以前从未听过这号人物。”
奈何寂寞摇头叹道：“这人是狂妄了些，但的确不简单。我看了他PK的视频回放，这人非常注重策略，操作更是一流，是个会用脑子的玩家。”
“你觉得他和那个万人往比起来怎么样？”
“不太一样。万人往使用物理外挂的痕迹太重，战斗方式十分鲁莽。而独孤乱给人的感觉，是真正做到了在游戏中天人合一。”
“听着很玄，你老实说，单挑的话，你认为他赢得了我吗？”
奈何寂寞沉吟道：“五五开吧，你在装备上能压制他，修为境界也胜过他。但是...你的PK手法还算不上超一流...”
“让你说实话你还真不客气。不管怎样，我必须得会会他。”
“要不还是我去？你可是“天道盟”的脸面，万一要是输了，公会就彻底身败名裂了。”
“靠，你真的这么看轻我？我怎么可能会输？真要是输了...哼！弃坑，不玩这破游戏了。”
“别冲动啊，楚少爷，你在这游戏里可快砸下去一套房了...”
“所以这样都不能百战百胜，玩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大佬，这是“仙途”，又不是以前那什么“x途”，不是说你花钱最多就一定天下无敌的。”
“我不管，总之硬件我用的是最好的，装备我打造成最强的，如果这样打架还是输，不玩也罢。”
奈何寂寞面对这位突然如此孩子气的全服第一人，无可奈何地说道：“其实你完全没有冒险的必要。以你当前的名气、地位，下场决斗，无论胜负，都是弊大于利。”
“所以你的意思是...？”
“你的黑金VIP通道，不就应该在这种时刻派上用场吗？”
***
独孤乱的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个提示框，显示他因涉嫌使用第三方辅助程序，被封号999999分钟。
他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是有人通过他超级氪金玩家的特权向运营商施压。运营商权衡利弊，“牺牲”了一个非目标用户的权利，去迎合了“金主”的诉求。这种现象在网游之中实属常见，玩家遭遇不公平待遇，却投诉无门。哪怕是付诸法律，也很难胜诉。因为你选择这款游戏的同时已经默许了运营商的“护身符”：最终解释权归游戏运营商所有。
但这种程度的干扰却难不倒独孤乱。他又调出一个奇异的控制台界面，输入了几行代码，居然直接绕过了登录界面，直接进入了游戏世界中。
身形原地消失，随即出现在了伏羲城大殿外。
这是羽落凡尘第二次与独孤乱对峙。
就在刚刚，他收到与自己VIP专属客服回复，称已经将独孤乱实施了封号处理。
那，眼前的情景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独孤乱先前以一敌百的神乎其技不足以证明他使用了什么逆天的辅助程序，现在就基本可以判定这个玩家在游戏中有着GM都无法控制的“特权”。
那个看着很普通的玩家，本来应该被封号无法上线的玩家，却近在咫尺。
对方发起了决斗邀请。这是安全区唯一能够触发战斗的方式。
看来，此战还是无法避免。只是，你就这么自信吗？
羽落凡尘没有犹豫，选择了“同意”。
倒计时刚一结束，羽落凡尘手中的飞镰，似有生命一般，呼啸而出。悬于他身前的天级法器“昆仑镜”同时闪耀着眩目光芒，催生出一道蓝色烈焰，攻向独孤乱。
独孤乱身子向后倾斜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避过烈焰，那动作像极了电影《黑客帝国》里Neo躲避子弹的一幕。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召唤剑横向一劈，架住了袭来的飞镰，又微微一震，将其掷了回去。
羽落凡尘轻抖那飞镰的铁链，将武器收回手中，身外黑芒乍现，那飞镰幻化得异常巨大，又快又狠地劈向独孤乱，隐有毁天灭地的气势。
这是怀光的绝招“吞噬天地”！
单击伤害最高的招式之一。
只要中招，别说是刺客型的逐影，哪怕是一些血厚的“肉盾”职业，也难以全身而退。
前提是中招。独孤乱却没有中招。
虽然上一次攻击下，他动作尚未来及复原，面对这自上而下的一击，见他侧身一翻，居然有惊无险地避过。
这反应速度，堪称鬼魅。
羽落凡尘不由骇然，直觉眼前人影一闪。他下意识地向后疾退。
浑身却突然一抖，动作有所迟疑。
不好，这是中了“恐惧”。
他已经击中我了？
羽落凡尘又顿觉屏幕一黑。
又中了“眩晕”？
我的技能躲避值那么高居然还会中这些debuff？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他的技能命中更高。
这怎么可能？他的修为境界和装备都摆在那里。
果然是一个外挂狗吗？
决斗时间到。
以损血程度判定，胜利者独孤乱。
虽然算不上完败，但依然还是败了。
“等着被永久封号吧！”羽落凡尘咬牙切齿道。
独孤乱却全无反应，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似是无言地嘲讽。
***
当日，“传说”服务器发生了开服以来最反常的气象。
六界第一门派“天道盟”全体成员龟缩在安全区不敢出去。
“孤月轩”恰合时宜地对伏羲城展开了攻城战，几乎没有遭遇什么抵抗，便拿下了伏羲城。
“传说”第一门派易主。
同时又有小道消息传出，两榜第一，昔日的六界第一人，羽落凡尘在与独孤乱私下决斗中落败。
独孤乱的名气一时无两，成为了玩家心中的无冕之王，真正的“传说”服务器第一人。
此事一经酝酿，全球玩家纷纷在“传说”服务器创立角色，只为一睹独孤乱的绝世风采，一时服务器同时在线人数再创新高。
很快，全服通告：因用户数据异常，临时停机维护8小时。
“天道盟”的玩家长出一口气，他们猜到是那个超级氪金玩家动了真怒。独孤乱这个Bug一般的存在，只算作昙花一现，要遭到终结了。
这边的“独孤乱”，取下VR头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自然明白游戏运营商这时候维护意味着什么。他如此高调地行事的目的已然达到，事情正向着他期望的方向发展。
这时，他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wx消息。来自于他的徒弟“小天使”。
“您好，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打一下1XXXXXXXXXX这个号码吗？有重要的事情想和您沟通，谢谢。”
他极其注重个人隐私，但还是与徒弟互加了wx。小天使却从未通过wx联络过他，因为这个徒弟非常了解他生活中不愿被人打扰的心性。
这则消息的语气显然不是小天使本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听筒里传来的是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喂，你好。是独孤先生吗？”
“呃，你好，请问你是...？”他很是疑惑。
对方解释道：“我是月月的母亲，哦，月月就是游戏里的你的徒弟。”
——月月？小天这家伙不仅仅游戏ID娘化，真实姓名怎么也像个女生...
“哦...阿姨你好，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的语气透出了歉意：“冒昧打扰到您。我是想请你帮帮月月。这孩子身体一直不好，我和他爸爸带他看遍了全国的医院，一直没有很好的治疗效果。直到他接触了现在这个游戏，认识了你。情况才有所好转，他整个人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开始积极地配合治疗，我们都很欣慰。”
“他时常把你挂在嘴边，在他看来，你就是全天下最了不起的人。但就在昨天，他突然又变得和以往一样孤僻，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不按时吃药，也不愿见医生。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猜想一定是与游戏有关。我和他爸都不懂游戏，又非常担心他，现在是趁着他睡着了，偷偷用他手机找到了你。因为他的wx上除了家人，只有你一个联系人。”
他静静地听着。
对方的声音却突然有些哽咽：“医生说，他的病受情绪影响很大，如果再这样消沉下去，病情很不乐观。我和他爸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女儿？小天是个...女孩？
“独孤先生，你一定要帮我劝劝她。她特别崇拜你，你来开导，她一定肯听的。”
他从震惊中缓冲过来，说道：“阿姨，您先不要着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但我一定尽力。您先想法子让小天...哦月月明天登录游戏，告诉她我会在游戏中等她。”
“好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谢谢你。”
***
Alpha集团，产品研发部。
主程序樊纲的工作台四周聚拢着一群开发员工。
一位戴着眼镜领导模样的中年人疾步走入办公区，人还没到，声音先至：“都围在这干嘛？不用工作了吗？小樊，查得怎么样了？”
樊纲没有抬头，用手指了指屏幕说：“扫描到了80%，目前没有发现什么漏洞。这名玩家的数据也没什么异常。初步怀疑是游戏引擎存在某种后门，要真是这样会很麻烦。因为这个引擎是第三方的，对我们来说是黑盒，可能需要求助总部。”
“求助？现在整个游戏研发工作都交接到我们这里了，你还想求助谁？这个引擎是哪家公司的，直接找他们要一下技术文档。”
“郑总，这个引擎是一个非盈利组织研发的半开源项目。目前这个组织已经解散了。”
“什么？这么重要的游戏项目，选了一个非盈利组织的引擎，还是半开源的？技术总监是猪脑子吗？”
“呃，虽然我不知道当时是谁做出的选择，但之所以选了这个引擎自然是因为它非常优秀。”
“一个非盈利组织研发出来的，能有多优秀？”
“一枝独秀。”
“你少在那耍嘴皮，客服部的热线要被打爆了，你就告诉我，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解决不了，但我知道有三个人应该可以。”
“谁？我们公司的吗？”
“其中两位是这引擎的核心研发人员，但都在国外，远水救不了近火。而第三个，我恰好认识。他现在是一名安全专家，活跃在HeavyRain社区，网名叫做Root。”
“快把那人找来呀。不计代价，必须在开服前把问题解决。”
“好的，郑总，我这就联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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