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侦讯

    林若的信息很短，只有一句话：“秦川，出事了，快来。”

    秦川却在字里行间看出了对方的急迫，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他叫好出租车，刚准备出门，门铃却响了。

    秦川没什么朋友，长期居家办公，也很少有同事拜访。甚至他基本上不网购，不点外卖，除了曾荣偶尔会来他住处外，常年是无人登门。

    打开大门，外面站着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问道：“请问你是秦川吧？我们接到报案，需要你协助调查一宗商业间谍案。请随我们走一趟吧。”

    ——他们下手还真快。

    秦川料到这种情形会发生，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他给林若发了一则消息：“事情有变，稍后再去咖啡馆找你。”然后就随警察来到了警局。

    说是协助调查，但他一进警局受到的却是嫌疑人的待遇。所有私人物品被暂行没收，装进一个塑料拉边袋中，手腕套上一个电子手环，然后被一位辅警模样的人带到一个窗户都没有的小房间里。

    “进去！不要说话，等领导传唤。”那位辅警趾高气昂地说道。

    秦川四下环顾，望了一眼一侧墙角上的摄像头，在房间中唯一的一条长椅上坐了下来。

    被晾了一个小时后，辅警又将他带进了一间审讯室。

    审讯台前坐着的还是之前的那两位警察。

    秦川从容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姓名？”还是那位年纪大些的警察开口询问道。

    “秦川。”

    “年龄？”

    “26岁。”

    “职业？”

    “网络安全工程师。”

    “秦川，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吗？”那位警察神色严峻地道。

    “什么事情？”秦川抬目问道。

    “上周三的下午13点10分，你在哪里？”

    “不记得了，可能是在家里吧。”

    “你说谎，那个时间点你是在Alpha集团研发园区。”

    “哦，好像是，他们的一个员工通过BBS找到我，请求我帮忙解决一个疑难问题。”

    “除了帮忙之外，你有没有做过其他的事情？”

    “比如？”

    “侵入Alpha集团的研发内网，并在他们的电子设备中种入木马程序。”

    “没有。怎么，他们的内网被入侵了吗？”

    “你不要狡辩，视频监控都记录下来了。现在是给你自己坦白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

    “既然已经有了证据，那警察同志，请你们立案起诉我吧。我没什么好坦白的。”

    两位警察面面相觑，想不到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居然如此冷静，完全不惧威吓，看来上头压下来的任务有些棘手。

    另一位年轻的警察说道：“这件事情证据还在收集中，先暂且不谈。还有一件事情，仁会医院的脑科主任举报，你曾经从他人手中得到过一张非法偷拍到的诊断结果照片。这事是否属实？”

    “照片？如果是从他人手中得到的照片，肯定存在我手机相册里，你们可以查看一下。”

    “我们已经查过，你手机上没有保存这张照片。”

    “既然手机上没有，那就真的没有。你们说的那张照片和前面的案件有什么关联吗？”

    警察不答反问道：“据说你平时会玩一款叫做“仙途”的网游？”

    “是的。这游戏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你有没有在游戏中听到过某玩家因设备安全问题，意外死亡的谣言？自己有没有传播过类似的谣言？”

    “从没听过，更没传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