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迷梦
一辆挂着特种车牌的轿车行驶在街头。
后排座椅上坐着蒋海生与秦川。
蒋海生面带微笑地说道：“月月是我的女儿，之前她妈妈找过你。我们一家都很感激你为她做的事情。”
秦川早已猜到个中关键，恭敬地回应道：“叔叔太客气了。小天...哦，月月是个乖巧的女孩。那个...她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蒋海生闭目叹道：“颅脑损伤引发的右侧肢体瘫痪，以及...灾后应急障碍。”
秦川不由问道：“月月到底经历过什么？”
蒋海生似不愿提及那伤心往事，岔开道：“这个说来话长。对了，你怎么会惹上Alpha集团？”
“我是受人之托，调查一件游戏中的意外事故，并非存心针对Alpha。很显然有些人不愿意我继续调查下去。”
“受人所托？小秦，你还年轻，很多事情看得不够透彻。不论是谁，委托你调查这件事情，未必存着什么善意。你要清楚，Alpha集团绝不简单，他们在社会上的很多领域都具有很大的影响力，而且这种规模的跨国集团，行事风格很可能会游走于法律的边缘，你当前处境十分危险，一定要多加小心。”
蒋海生顿了顿，又补充道：“今天的事情算是一种警告。你千万不要有任何把柄落在他们手上，否则一定会被打压得万劫不复。”
秦川点了点头，又问道：“叔叔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蒋海生笑道：“还不是我那宝贝女儿，心急如焚地找到我，担心你在商业犯罪调查科受委屈，“严令”我第一时间过来帮你。”
“月月又怎么知道这事的？”
“那你就要亲自问她了。人我是捞出来了，记得在她面前多替我这老父亲美言几句啊。”
这时车停在了咖啡馆门前。
司机回头说道：“蒋科，到了。”
蒋海生“嗯”了一声，又转向秦川：“是这里吧？”
“对的，有劳蒋叔叔，谢谢。”秦川致谢后下了车。
蒋海生再次叮嘱道：“今后务必要万般小心，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切记。”
秦川目送轿车驶离，转身走进咖啡馆。
咖啡馆内这时没什么客人，吧台也只有一位营业员，见他进来，便主动开口道：“来找若姐？她今天提前下班了。”
秦川这时才想起把手机从拉边袋中拿出来。
果然有一条未读信息，发件人正是林若。
林若给他发了一个定位，并留言道：“直接来这里找我。”
这时楚凡打来了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了他火急火燎的声音：“哥，你在哪？我一收到消息就去立马去找了荣叔，等我俩赶到警局，他们说你已经被网络犯罪科的带走了。他们没继续为难你吧？再不行我就要找咱爸直接给他们上头打电话了…”
秦川淡然道：“不用，你转告荣叔和…其他人，我已经没事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奈何寂寞，你知道吧，他居然是Alpha的员工，这事是他透露给我的，我一听就急了…”
“这事你还告诉过谁吗？”
“没呀，哦，嫂…夜阑若联系不上你，找到了我，我就告诉了她。”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办，先不说了。谢谢你。”
“亲兄弟说这些干嘛，那哥你先去忙。”
挂了电话，秦川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暖流，楚凡这种没来由的亲近令他有些局促，以及感动。这孩子虽然自小纨绔，却没有什么复杂的心机，也许是作为“独生子”太过孤独，所以才会渴望真正的手足之情。
出租车按照定位导航，将秦川送到了那个地址。
竟是一座独栋别墅。
——开咖啡馆这么赚钱吗，居然住这里？
秦川心下暗赞，按下门铃。
不消片刻，林若慵懒的声音自电子猫眼处传出：“你来啦，我帮你开门，自己进来吧。”
大门自行打开。
秦川缓步走了进去，穿过门廊，到达客厅之时，看见林若身着长款睡裙自二楼走了下来。
“警局的事没多大的麻烦吧？”她问道。
“已经没事了，多谢关心。”
“要喝点什么吗？咖啡？茶？”
看着秦川满脸的不自在，她意识到了什么，忙出言解释道：“在家里我一向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穿着睡裙最放松，可没有想诱惑你的意思，你别自作多情啊。”
秦川无奈地说道：“放心，我不会想那么多。你找我究竟是什么事情。”
林若白了他一眼：“你永远是这么无趣，跟我来。”
“还要去哪？不能在这说吗？”
“都到我家里了，你还扭捏个什么劲，我还能吃了你？来我平时游戏的房间，亲自给你展示一下。”
林若把游戏显示界面投放在了巨幕上，使用语音输入道：“还在吗？你把对我说的事情再详细复述一遍。”
巨幕上出现了一条发件人为空的消息：“姐啊，你到底要我怎么说才肯相信？”
“你再说一遍给他听，要疯大家一起疯。”
“他？还有谁在你家里？独孤乱？”
“是。”
“姐，你什么时候跟他那么亲近了？都带到家里来了？他是什么人你清楚吗？这年头坏人很多的...”
“少废话，不用你管，快说正事。”
秦川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情况？这人又是谁？
***
女孩坐在轮椅上，VR头盔的棱镜上显示的场景是一片狂沙肆虐的荒原。
她自语道：“平时这个时候，师父最喜欢在这里看日落。真不明白，游戏里的日落有什么好看的。”
一个中年女子从屋外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关切地说道：“怎么，你那位师父还没上线？你爸不是来电话说已经把他放出来了吗？”
女孩点了点头：“嗯，爸还说按照他的要求，把他送到了一个咖啡馆的门口，应该就是若姐的店。他出了这事也是若姐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中年女子似从女孩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落寞，安慰她道：“你还是个孩子，大人的事，一般都只和大人商量。这种事告诉了你，只会让你替他担心，他又不知道你爸是干这行的。”
“我懂的，我师父一直是这样，只会为别人着想，遇到事情又不肯麻烦别人。他一直很孤单，现在突然有了朋友，我很替他开心。”
“以前也有你陪着他呀，怎么会孤单呢。”
“那不一样的。我那是天天缠着他，他摆脱不了。其实...我什么也帮不了他，都是他在照顾我。”
“有时候能有一个愿意去照顾的人，也是一种很大的幸福。妈觉得他是一个善良又体贴的小伙子，要不，你给他发个消息？”
“我不，师父一出来就去找若姐，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可不想打扰他俩。”
“唉，你这丫头。那就休息一会，把水果吃了，还有这药。”
“知道啦，妈，你先出去吧，我再玩一会。”
等母亲离开之后，女孩摘下了头盔，叹了口气：“师父，就算你再忙，也应该先向我报个平安呀。你...不会真的那么...重色轻“徒”吧？”
***
“你真的是林浩？你的意识被上传到了元宇宙之中？”秦川大惊失色。
“是真的。我姐已经求证过许多只有我本人才知道的隐秘旧事。”
一旁的林若点头示意的确如此。
秦川沉吟许久，又问道：“现在你眼中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
“这取决于我的想法，我可以把周围的一切都看成一串串代码，也可以将它们视作无比真实的景物。”
“那...你如何证明你有自主意识？”
“大哥，你这句台词是抄来的吧，我也看过《超验骇客》好吗。我把这个问题抛回给你，你能证明吗？”
“好吧，那你先仔细回忆下当日你突然昏厥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一天突然有个人在游戏里找到我，说他是游戏测试专员，抽中了我作为新功能的体验玩家，我在线填写了一份表格之后，就收到了一个快递，是一个崭新的头盔。在那人的指导下，我把头盔配置好，然后更新了游戏测试包，果然体感能力增强了几倍。”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嘛。我找人打架，发现他们个个出招就像慢动作，漏洞百出，很轻易就击败了他们。再后来就找了一些强力的玩家，也不堪一击。然后我就想到我姐一直被“天道盟”那帮人打压，就想着帮她夺下伏羲城，然后我就私自将头盔各项参数全部调整到上限...再然后，那件事情就发生了。”
“你知道那个头盔的版本吗？”
“应该是1.0的某个增强版本，太具体的我就说不上来了。”
“你有尝试过...醒来，呃，或是说回到你的身体里吗？”
“当然试过，你没亲身经历，可能不会明白那种诡异的感觉。不过你说的“醒来”却很贴切，真的就像是在做梦，有时候明明知道自己是在梦中，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就类似这种感觉。”
“那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找到夜阑若，之前你就没想过找人求救吗？”
“求救？谁说我要求救？”
“被困在元宇宙网络里，你难道不想被救回来吗？”
“被困？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很享受自己当前的状态，这里虽然在你们看来都是虚拟的，可是对我来说也可以是无比真实的。我在这里自由自在，摆脱了生老病死的束缚，甚至可以实现永生也说不定。我为什么还要回去？那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吗？”
“林浩，你说什么混帐话？”林若厉声道：“没什么值得留念？那你妈呢？她因为你的事伤心过度，至今还躺在病床上，你就不管她的死活了吗？”
“林浩”沉默了，屏幕上再无反应。
“林浩？你还在吗？”秦川与林若对视了一眼，齐声问道。
游戏中仍然一片沉寂。
秦川放下头盔，神色复杂地道：“想不到Alpha集团所畅想的终极元宇宙——意识上传计划，竟然真的可以实现。看来这世界要被颠覆了...”
后排座椅上坐着蒋海生与秦川。
蒋海生面带微笑地说道：“月月是我的女儿，之前她妈妈找过你。我们一家都很感激你为她做的事情。”
秦川早已猜到个中关键，恭敬地回应道：“叔叔太客气了。小天...哦，月月是个乖巧的女孩。那个...她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蒋海生闭目叹道：“颅脑损伤引发的右侧肢体瘫痪，以及...灾后应急障碍。”
秦川不由问道：“月月到底经历过什么？”
蒋海生似不愿提及那伤心往事，岔开道：“这个说来话长。对了，你怎么会惹上Alpha集团？”
“我是受人之托，调查一件游戏中的意外事故，并非存心针对Alpha。很显然有些人不愿意我继续调查下去。”
“受人所托？小秦，你还年轻，很多事情看得不够透彻。不论是谁，委托你调查这件事情，未必存着什么善意。你要清楚，Alpha集团绝不简单，他们在社会上的很多领域都具有很大的影响力，而且这种规模的跨国集团，行事风格很可能会游走于法律的边缘，你当前处境十分危险，一定要多加小心。”
蒋海生顿了顿，又补充道：“今天的事情算是一种警告。你千万不要有任何把柄落在他们手上，否则一定会被打压得万劫不复。”
秦川点了点头，又问道：“叔叔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蒋海生笑道：“还不是我那宝贝女儿，心急如焚地找到我，担心你在商业犯罪调查科受委屈，“严令”我第一时间过来帮你。”
“月月又怎么知道这事的？”
“那你就要亲自问她了。人我是捞出来了，记得在她面前多替我这老父亲美言几句啊。”
这时车停在了咖啡馆门前。
司机回头说道：“蒋科，到了。”
蒋海生“嗯”了一声，又转向秦川：“是这里吧？”
“对的，有劳蒋叔叔，谢谢。”秦川致谢后下了车。
蒋海生再次叮嘱道：“今后务必要万般小心，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切记。”
秦川目送轿车驶离，转身走进咖啡馆。
咖啡馆内这时没什么客人，吧台也只有一位营业员，见他进来，便主动开口道：“来找若姐？她今天提前下班了。”
秦川这时才想起把手机从拉边袋中拿出来。
果然有一条未读信息，发件人正是林若。
林若给他发了一个定位，并留言道：“直接来这里找我。”
这时楚凡打来了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了他火急火燎的声音：“哥，你在哪？我一收到消息就去立马去找了荣叔，等我俩赶到警局，他们说你已经被网络犯罪科的带走了。他们没继续为难你吧？再不行我就要找咱爸直接给他们上头打电话了…”
秦川淡然道：“不用，你转告荣叔和…其他人，我已经没事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奈何寂寞，你知道吧，他居然是Alpha的员工，这事是他透露给我的，我一听就急了…”
“这事你还告诉过谁吗？”
“没呀，哦，嫂…夜阑若联系不上你，找到了我，我就告诉了她。”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办，先不说了。谢谢你。”
“亲兄弟说这些干嘛，那哥你先去忙。”
挂了电话，秦川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暖流，楚凡这种没来由的亲近令他有些局促，以及感动。这孩子虽然自小纨绔，却没有什么复杂的心机，也许是作为“独生子”太过孤独，所以才会渴望真正的手足之情。
出租车按照定位导航，将秦川送到了那个地址。
竟是一座独栋别墅。
——开咖啡馆这么赚钱吗，居然住这里？
秦川心下暗赞，按下门铃。
不消片刻，林若慵懒的声音自电子猫眼处传出：“你来啦，我帮你开门，自己进来吧。”
大门自行打开。
秦川缓步走了进去，穿过门廊，到达客厅之时，看见林若身着长款睡裙自二楼走了下来。
“警局的事没多大的麻烦吧？”她问道。
“已经没事了，多谢关心。”
“要喝点什么吗？咖啡？茶？”
看着秦川满脸的不自在，她意识到了什么，忙出言解释道：“在家里我一向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穿着睡裙最放松，可没有想诱惑你的意思，你别自作多情啊。”
秦川无奈地说道：“放心，我不会想那么多。你找我究竟是什么事情。”
林若白了他一眼：“你永远是这么无趣，跟我来。”
“还要去哪？不能在这说吗？”
“都到我家里了，你还扭捏个什么劲，我还能吃了你？来我平时游戏的房间，亲自给你展示一下。”
林若把游戏显示界面投放在了巨幕上，使用语音输入道：“还在吗？你把对我说的事情再详细复述一遍。”
巨幕上出现了一条发件人为空的消息：“姐啊，你到底要我怎么说才肯相信？”
“你再说一遍给他听，要疯大家一起疯。”
“他？还有谁在你家里？独孤乱？”
“是。”
“姐，你什么时候跟他那么亲近了？都带到家里来了？他是什么人你清楚吗？这年头坏人很多的...”
“少废话，不用你管，快说正事。”
秦川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情况？这人又是谁？
***
女孩坐在轮椅上，VR头盔的棱镜上显示的场景是一片狂沙肆虐的荒原。
她自语道：“平时这个时候，师父最喜欢在这里看日落。真不明白，游戏里的日落有什么好看的。”
一个中年女子从屋外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关切地说道：“怎么，你那位师父还没上线？你爸不是来电话说已经把他放出来了吗？”
女孩点了点头：“嗯，爸还说按照他的要求，把他送到了一个咖啡馆的门口，应该就是若姐的店。他出了这事也是若姐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中年女子似从女孩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落寞，安慰她道：“你还是个孩子，大人的事，一般都只和大人商量。这种事告诉了你，只会让你替他担心，他又不知道你爸是干这行的。”
“我懂的，我师父一直是这样，只会为别人着想，遇到事情又不肯麻烦别人。他一直很孤单，现在突然有了朋友，我很替他开心。”
“以前也有你陪着他呀，怎么会孤单呢。”
“那不一样的。我那是天天缠着他，他摆脱不了。其实...我什么也帮不了他，都是他在照顾我。”
“有时候能有一个愿意去照顾的人，也是一种很大的幸福。妈觉得他是一个善良又体贴的小伙子，要不，你给他发个消息？”
“我不，师父一出来就去找若姐，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可不想打扰他俩。”
“唉，你这丫头。那就休息一会，把水果吃了，还有这药。”
“知道啦，妈，你先出去吧，我再玩一会。”
等母亲离开之后，女孩摘下了头盔，叹了口气：“师父，就算你再忙，也应该先向我报个平安呀。你...不会真的那么...重色轻“徒”吧？”
***
“你真的是林浩？你的意识被上传到了元宇宙之中？”秦川大惊失色。
“是真的。我姐已经求证过许多只有我本人才知道的隐秘旧事。”
一旁的林若点头示意的确如此。
秦川沉吟许久，又问道：“现在你眼中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
“这取决于我的想法，我可以把周围的一切都看成一串串代码，也可以将它们视作无比真实的景物。”
“那...你如何证明你有自主意识？”
“大哥，你这句台词是抄来的吧，我也看过《超验骇客》好吗。我把这个问题抛回给你，你能证明吗？”
“好吧，那你先仔细回忆下当日你突然昏厥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一天突然有个人在游戏里找到我，说他是游戏测试专员，抽中了我作为新功能的体验玩家，我在线填写了一份表格之后，就收到了一个快递，是一个崭新的头盔。在那人的指导下，我把头盔配置好，然后更新了游戏测试包，果然体感能力增强了几倍。”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嘛。我找人打架，发现他们个个出招就像慢动作，漏洞百出，很轻易就击败了他们。再后来就找了一些强力的玩家，也不堪一击。然后我就想到我姐一直被“天道盟”那帮人打压，就想着帮她夺下伏羲城，然后我就私自将头盔各项参数全部调整到上限...再然后，那件事情就发生了。”
“你知道那个头盔的版本吗？”
“应该是1.0的某个增强版本，太具体的我就说不上来了。”
“你有尝试过...醒来，呃，或是说回到你的身体里吗？”
“当然试过，你没亲身经历，可能不会明白那种诡异的感觉。不过你说的“醒来”却很贴切，真的就像是在做梦，有时候明明知道自己是在梦中，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就类似这种感觉。”
“那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找到夜阑若，之前你就没想过找人求救吗？”
“求救？谁说我要求救？”
“被困在元宇宙网络里，你难道不想被救回来吗？”
“被困？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很享受自己当前的状态，这里虽然在你们看来都是虚拟的，可是对我来说也可以是无比真实的。我在这里自由自在，摆脱了生老病死的束缚，甚至可以实现永生也说不定。我为什么还要回去？那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吗？”
“林浩，你说什么混帐话？”林若厉声道：“没什么值得留念？那你妈呢？她因为你的事伤心过度，至今还躺在病床上，你就不管她的死活了吗？”
“林浩”沉默了，屏幕上再无反应。
“林浩？你还在吗？”秦川与林若对视了一眼，齐声问道。
游戏中仍然一片沉寂。
秦川放下头盔，神色复杂地道：“想不到Alpha集团所畅想的终极元宇宙——意识上传计划，竟然真的可以实现。看来这世界要被颠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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