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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仪的小计谋落空了

    “这若是水也抽完了,湖底也翻了,玉佩不在那该在的位置又该如何是好呢”?夏素瑾款款走出幽幽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谁听。

    一时间议论纷纷,阮世玲只恨自己没有抓个现行,双脚一跺,从我手上把耳坠子抢过往地上一扔:“哼”就推开人群往后院跑去。

    阮世玲刚一个箭步扑向我,我以为她要推我,情急向后,不想踩到齐正,吓得我赶紧赔不是“对不起,齐学究”。

    “没事,你没事就好”齐正反扶起住我。

    大家见没有什么热闹就散去了。

    然而,齐正叫我放课后留下,他有话说。

    我正准备捡起阮世玲扔掉的耳坠子,梁仲玉拉我到一旁,小声问:“刚才这是唱得哪出戏”?

    我微微一笑,绕过她,捡起耳坠子用帕子包好,抬眼反问她:“用你这聪明的小脑袋想想看”?

    梁仲玉一脸迷惑:“想不出,想不出,我既没有看你戴过这样的耳坠子,而且一上午都同你在一块上课,几乎是形影不离,你根本没有机会去,再者说了你也没有理由去这么远拿她的坠子”

    “你就这么信任我”?这次轮到我好奇了。

    “噗,我不是信任你,我是相信梁老爷的实力。我是想着她不论多贵重的玉佩,都没有我和我哥哥的贵重吧,你看看这玉佩可是我梁老爷花重金从北朝寻来的一对,天潢贵胄御用之物,价值连城”。说罢梁仲玉取下玉佩,递与我。

    我仔细看了一番,笑道:“是呢,若真的要拿了兑银子,何必舍近求远呢”?

    “是呢,又不是多值钱”说罢我们又一起笑了,接着梁仲玉又追问我:“那你为何要承认呢,你和那沈思仪姐妹在学堂基本不说话,顶多也是遇到了相互问候一番,看着并不交好,为何要帮她解围”?

    “唉!因为同姓沈”我看着草地里的无名小草用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无奈道。

    “这个风险也太大了,若不是你人缘好,大家都帮衬着你,只怕你没揽过来,她被捉个现形是如何是好”?梁仲玉一边把玉佩挂在腰间,一边为我担心道。

    “阮世玲虽跋扈,但人并不聪明。再者沈思仪房里也不缺这些个小物件,父亲对她还是极好的,所以偷东西没有这个必要。只是在家里宠爱惯了,一时间可能看不惯阮世玲。所以我猜测极有可能是沈思仪把阮世玲的玉佩丢了,至于是不是丢到湖里,或者藏于哪里都不得而知”我猜测。

    “也是,我看她那身衣着也不输侯门小姐,没有必要去偷拿别人的东西。你父亲还真是宠爱她”。粱仲玉为惋惜。

    “这只是其一,还有就是我看她耳朵上没有耳饰,证明她早已经发现了耳坠不见了一只,连忙把另外一只取下来了。你再来想想这作案时间虽然不能选在任何时候,但稍微做点操作就完全可以不让阮世玲发现,可为何非要在这个时候让她发现,并且还掉了一个线索”?

    “确实匪夷所思”

    “原因很简单,她想一石二鸟,既捉弄了阮世玲,又可以嫁祸与我”

    “怎么说”?

    “因为这是大姐买给我们几房姐妹的小玩意,都差不多的颜色样式,若我和沈思仪相互推脱,她为了保全自己再把思源拉出来,那样子闹下去,岂不是我们沈家姐妹一齐被人看低了去了么”?

    “思齐,你想得可真周到,原来还有这么多心思。我倒是小看她沈思仪了,这般麻烦了,以后要绕着她走。倒不是我怕她,只是处理起来好些麻烦,当真是防不胜防呐。我自小被梁老爷宠惯了,家里人都让着我,连梁老爷的宠妾都要让我三分,我自然想不到这一块的”梁仲玉突然对我投向可怜的眼神。

    “所以我想着,沈思仪定是处理好了,就站出来担了这个名,省得事情闹大。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沈家姐妹,祖母最在意的就是沈家的名声,不能被她连累了,你们看着是在救她,其实我是自救罢了”。

    看来,你在沈府的日子不太好过啊”梁仲玉拉着我的手担忧到。

    “是呀,所以等你嫁了豪门贵婿可定要多照拂我呀”我玩笑道。

    “一定呀,你要是不嫌弃,我们嫁兄弟两岂不是更好”。

    “看把你美的,我倒是不想嫁高门,自己也做不得主。我说的照拂是以后帮你这大夫人大娘子照顾一下你们家的生意,帮你赚银子岂不美哉”。

    梁仲玉吃了一惊:“你可真是个奇怪的人”

    “很奇怪么”?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奇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蹦出来的。

    “确实奇怪,别的姑娘都是削尖了脑袋往高门里钻,你倒是不争也不抢连想都不想一下”。

    “我是没有能力去想那些,有人看中的是门第,有人看中的是人品,我想着如果能配得一位志趣相同的夫君倒也是一桩幸事,门第我倒是没那么看中,日子是自己的,里子面子孰轻孰重终究还是自己品”。

    “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想得还挺长远,我越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不能盲婚哑嫁,一定要让梁老爷给我看仔细了”

    “我们这对梁老爷没大没小的,可不能被他听了去”我玩笑道。

    “不会的,不会的,梁老爷平生最怕的就是学习,见到学堂是要绕道走的,我们在学堂说他,他是决计不会听到的。”粱仲玉坚决到。

    “你须得长记性,别忘形说漏了嘴才是”我再一次嘱咐着。

    “知道啦,知道了”粱仲玉敷衍着我,拉着我一起走到前院那边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