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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端初显

    这日课后,齐正讲完《尚书》让我们稍事休息。我与梁仲玉便走到一旁的假山后的凉亭聊天逗趣。

    不一会见齐正大老远的招手让我们过去。梁仲玉一脸花痴状:“这齐学究真是好看,像谪仙一般的人儿”。

    我拍拍她提醒道:“你别忘了梁老爷的殷切希望”。

    “讨厌啦,哪壶不开提哪壶”梁仲玉娇嗔道。

    “梁老爷要是知道你看上个学纠,还不气的七窍生烟才怪”我继续逗她。

    “是了,父命难为,我只能在学堂里观察观察了,你呢,你家里如何给你筹谋”梁仲玉关心道。

    “我?我还小,自己没有考虑过,加上门第不高,又是庶女在婚嫁这一块没有什么期盼。到是羡慕你,不论如何都会有一份丰厚的嫁妆。梁老爷都放话了,梁老爷嫁女,陪嫁铜矿,豪气”我喜滋滋的羡慕到。

    “这一点我必须承认,有了银子,怕是夫家也不能小瞧了去”梁仲玉突然就兴奋起来。

    说着我们来到齐正面前,只见他一脸为难到:“唤你们来,就想问问你们平日是否学习过《世说新语》一类寓意深刻的故事。

    齐学究何出此言?我与梁仲玉皆是不解。齐正道头疼到:“我思索半天,乙字班还是须得寻其他的浅显的法子来教授一番”。

    “我知道孔子学琴,曾子杀猪,孔融让梨”梁仲玉抢答道

    “对,就是这一类,你且展开来慢慢说”齐正柔声说

    “孔融让梨的故事讲的是孔融小时候非常懂事,每次吃梨的时候他都把又好又大的梨子让给哥哥弟弟们,自己吃最小的梨,他说:我年纪小,大的应该让给哥哥。我年纪大,大的梨子应该让给弟弟吃。这个事告诉我们应该懂得谦让,兄弟姐妹之间应当友好相处,这些都是年幼时就应该知道的道德常识,为何还要到这里来教授。”梁仲玉一脸认真。

    “乙字班须得从道德理法开始”齐正自言自语摇头道,接着目光一转问我:“你有何看法”。

    我一惊,这怕又是要拉苦力了,他自己教授痛苦不已,现在拉着我与梁仲玉一起,我得吓一吓他了:“齐学究有所不知,我对于古人故事确实有不一样的见解,父亲母亲曾告诫我,不要轻易表露”。

    “到底是什么样惊天骇俗的想法”齐正与梁仲玉一脸不以为然,但是看上去迫切希望的样子。

    我极为认真到:“故事过程我就不说了,我想了好久这孔融之所以让梨,会不会是因为大的梨不怎么甜,早点让出去就可以吃到甜一些的梨,再有一种可能是大的梨是烂的,早点让出出去,就可以避免吃到烂梨”。

    “还有呢”齐正一脸忍住笑的样子

    “哈哈哈哈,真有你的”梁仲玉已经绷不住了,笑到失了仪态。

    “曾子杀猪,这个故事我也不展开讲了,学究与仲玉想必也是略有所闻。其实核心就是这曾子自己想吃猪肉了,怕媳妇骂,假借教育儿子满足自己口欲”我继续更为认真到。

    “还有没有”齐正接着问。

    “还有孔子学琴,孔夫子呢为了”我继续说道

    “可不敢再说了”齐正赶紧捂住我的嘴巴。一旁的梁仲玉也惊呆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我这惊世骇俗的言语,还是齐正的举动。

    我自然的推开齐正的手,故意责怪道:“这不是齐学究让我说的么,我都说了家父家母不让我说这不一样的见解,我只能说大家熟知的见解”。

    “你父亲、母亲说得对,以后可不能胡说了”齐正认真到。

    “是,我知道了”

    “你胆子可真大,要不是齐学究阻止你,你都要冒犯到孔老夫子了”梁仲玉左右环视一番教育我。

    “此言差矣,孔老夫子可是这心胸狭窄之人,容不得后生直言么?”我心里暗自发笑,这下再不会让我去乙字班教那些个头疼的人儿们了。

    “万万不得再说了”齐正严肃到。

    “是”我低头恭敬。

    “齐学究,不好了乙字班那边出大事了”。催府丫鬟慌慌张张跑来。

    “什么事,莫要慌张”

    “安国公府邸阮姑娘说沈府沈姑娘偷了她的玉佩。”

    “可有人证物证”

    “我尚不清楚,被遣来请学究”小丫鬟不知所措到。

    事关沈家,我没有办法只能同齐正与梁仲玉一同往北边走。老远就听讲阮世玲与沈思仪在互相指责。

    “小家子气的,肯定是你偷拿的”阮世玲言之凿凿。

    “你凭什么说是我”沈思仪理直气壮。

    “凭你嫉妒我”阮世玲更加得理不饶人。

    “我嫉妒你笑话,你痴人说梦”

    “有人看见你把东西扔进池塘里了”阮世玲气得直发抖

    “可有证据”沈思仪还在这里顽抗。

    “有人证,见你把东西仍在池塘了。还有,这个可是你的耳坠子?阮世玲一脸得意的举着一串石榴红的耳坠子。

    我一看心中已然明白个七八分。

    “凭什么说是我的,你且仔细看看,这可是甲字班沈思齐的”沈思仪把矛头转向我。

    我心里一惊,这话我是接与不接呢?这件事明显不是我做的,阮世玲也很清楚,但沈思仪不承认,她也没有办法。我若不解围,毁的是沈家姑娘的清誉。我若干预了,我自己怕是有点小麻烦。

    我上前一步向阮世玲道:“阮姑娘可否将此物借我一看”。

    阮世玲让丫鬟递与我。

    我接过耳坠仔细翻看,有些许划痕,略一沉思:“敢问阮姑娘这耳坠在哪里拾得的?玉佩又是何时不见的?

    阮世玲得意洋洋:“就在我座位旁边,午膳过后发现玉佩不见了”。

    我无奈道:“这耳坠确实是我所有。因早上到乙字班来与英姿招呼了一番,可能是那个时候掉的,被往来人群踢带到阮姑娘座位下”。

    阮世玲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承认搞得不知所措:“你们沈家姐妹串起来偷我玉佩”。

    我收起微笑陡然严肃道:“阮家乃世家传世,无证无据,切不可血口喷人。我沈家也是诗书传家,祖母亦是侯府之后,若说消想,这玉佩我到是也有不少,实在是想不出要偷拿别的的缘由”。

    说罢便把裙摆移了移,露出齐正曾与我的鹡鸰玉佩,通透碧绿价值不菲,与我的红杉相互交印,引得旁人侧目。

    这时齐景阳心领神会出来解围到:“会不会是阮姑娘记错了,放在别处忘记了”?

    颜英姿从人群后缓缓走到前面来:“确实是课前与沈姑娘同路了一段,怎得好生得出这样的闲话,阮家妹妹若是不嫌弃,我明日带些好的来赔与你好不好,大家都是同门,莫要伤了和气”?

    钟雅茹杏仁眼一轮,哪面也不帮,添油加醋到:“偷就是偷,不见了就是不见了,你们须得分清楚”。

    阮世玲:“这耳坠就是沈思仪的,昨天还看她带了的”。

    我咬咬牙,只能赌一把了:“捉贼要捉脏,你的玉佩不在你这里,也不在思仪那里,更不在我这里,就一只耳坠怕是无法证明。

    齐正从后面走到前面来:“这样吧,阮姑娘若是不依,我们安排人把这湖水抽干可否”?

    “这……”这次轮到阮世玲为难了,因为她也不能确认这玉佩是否真的在湖底。若不在她也是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