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门主
夜深人静时。
飞霜带着秦真从一丛丛树顶上掠过，速度竟一点也不必萧樯带着秦真时慢。
一下就来到了千海阁前。
千海阁灯火通明，好似就在等她。
门口坐着的小童正在打瞌睡。
秦真上去叫醒他，无语地说出万千门门主留在信中的暗语：万千门门主风华绝代，世所无双。
小童闻言眼睛瞪大：“你就是门主等的人！跟我来。”然后又拦下飞霜：“你不能进去！门主只见她一个人。”
飞霜抡起拳头就要揍这个小童子。
秦真赶紧拦住她，看向小童：“小童子，外头更深露重，就让我的侍女进去吧，她可以在大堂等我，不见门主。”
小童子想了想：“好吧！你们跟我进来。”
进得阁中，秦真嘱咐道：“飞霜，你就在大堂等我，莫乱跑知道吗？”
飞霜点点头，留在原地不动。
千海阁内部设计了长长的楼梯，蜿蜒向上，每一层的房间编排又不一样，看起来千变万化，秦真跟着小童子绕来绕去快晕头了，才被带入一个房间。
里面坐着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人。
“这就是我们门主，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小童子讲话老不客气。
秦真看了他一眼，见他站在她的身边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便自顾自行了一礼，在老者对面坐下：“门主，我乃秦相之女秦真，今日是来与万千门谈合作的。”
“合作？”
“是的。我希望能促成万千门与我云苑的合作。”
老者抬眸：“这对我万千门有何好处？”
“万千门号称能为天下人解惑，我看不然。万千门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按照客户的托付去办事，忠奸不辨，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解决了当前的麻烦，还可能引来后续的麻烦，并不算完全解决问题。
我云苑是全京都最好的情报机构，如果万千门能与我们合作，我们愿意将获取到的信息与门主共享。”秦真诚恳地说。
老者沉吟片刻。
万千门虽然门徒众多，却几乎都擅长并专注于千术，虽然也能够获取并收集足够的信息，但因为没有形成完善的情报机制，还存在信息壁垒，有时确实难以统筹兼顾。
如果可以直接利用云苑，也不失为事半功倍的好法子。
“那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我希望万千门的门徒也可以成为我云苑的暗桩，按照云苑的体系为我们传递信息。其实就算不与万千门合作，我们云苑迟早也能获取全天下的有用信息，只不过，既然有事半功倍的捷径，谁又不想走一走呢？”秦真俏皮地眨了眨眼。
仅此而已？
那不等于白送个云苑给我用么？
百利而无一害啊。
老者瞥了一眼小童子：“好，我们会下达门主令，从明天起，万千门门徒便为云苑暗桩，为云苑和万千门传递信息。”
秦真一笑，起身对着小童子行了一礼：“谢门主。”
小童子：“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秦真：“方才我进来，你作为待客小童，竟然不退出房间。这位老先生说话时多次看向你，可见这个房中能做决定的人其实是你，方才你说这位老先生是门主，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选择少说话，以免被我看出来，对吧。”
在秦真点出门主身份之时，老者已站起来恭敬地站在门主身旁了。
“老尧啊老尧，你这演技，还得再磨练磨练。”小童子换了个老气横秋的语气。
“是，门主。”
“行了，你出去吧，我与小真真聊聊天。”老者应和着便退出房间去了。
“小妮子还挺聪明的嘛。”小童子背着手，信步坐到茶几前，自顾自泡起茶来。
“夜里喝茶不好，睡不着。特别是小孩子。”秦真好意提醒。
“谁说我是小孩子？”小童子说：“你等着。”
然后茶也不泡了，闪身入内室，片刻后，便出来一个貌美女子，确实当得上信中所说的风华绝代。
“门主？”秦真讶异，这个女子跟刚刚的小童子，从容貌到身量均毫无相似之处。
“嗯哼。”女子傲慢地走到案前，继续泡茶。
“这是你的真身？”秦真试探问道。
“不是。”
“……”
“我这个样子夜半跟你共处一室，就不会惹人闲话了。”
秦真：你刚才的样子也不会惹人闲话啊！
“刚才的样子你瞧不起我。”女子淡定道。
秦真：你会读心术嘛喂！“倒也不是瞧不起，呵呵。”干笑保平安。
“听闻万千门的秘籍《千人千面》修炼到顶级时，便可以随意变幻外貌，不受男女老幼的限制，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但我听说千百年间也出不了一个练成的，门主真是天赋异禀！”拍马屁也保平安。
女子果然笑了，给秦真斟了杯茶：“你消息倒是真灵通，连这都知道。”
“消息再灵通，也无法知晓门主是如何将那个人渣败类从京兆尹的牢狱中带出来的，不知门主可否为我解惑？”
“说起那个败类我就来气！”门主气愤地把茶杯重重一搁：“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找着个徒儿，根骨极佳，有望继承我的衣钵，结果教了两年刚入门，回家探个亲，就被这人渣败类嚯嚯了，气煞我也！”
秦真：糟糕，我是不是哪壶不开提了哪壶。
门主怒火中烧：“走，我带你瞧瞧这渣滓去。”
秦真：我没兴趣啊！
门主拉着秦真，就从内室搭乘木制升降机直下地牢。
秦真：有电梯刚开始怎么不带我搭！过分！
秦真“如愿”在地牢中见到了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奄奄一息的陈阳路。
门主冷哼道：“我不过是请来了被他糟蹋过的女孩子的家人，让他们把女孩子受过的伤害如数奉还罢了。这才几天，就遭不住了。来人，让老尧明天过来给他看看，什么参汤雪莲的尽管灌，他要是轻易死了，难消我心头之恨！”
“门主消消气，您这把替天行道真让小妹佩服佩服。”
门主脸色稍霁，带着秦真复又搭升降梯上楼：“把他从狱中抓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牢头是我们的人而已。不过他受刑不住时，倒是说了个事儿。”
秦真大概也知道是什么事。
“他说是萧阳指使他设计的你，迷香也是萧阳给的宫廷贡品。只是，刚开始他的意图只是在京中散播你与远亲有私的丑闻，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计划。”
秦真点点头：“此事我心中有数。”
“你这小女倒是处变不惊，日后定大有作为啊。”门主赞赏地看着秦真。
秦真笑道：“天色不早，我就先告辞了。门主，咱们后会有期。”
门主：“会的。来人，送客。”
又一个小童子闻声进来，带着秦真绕楼梯出去了。
秦真：为什么不让我搭电梯！
飞霜带着秦真回到灵光寺，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此行目的已达到，秦真舒舒服服睡了个好觉。
飞霜带着秦真从一丛丛树顶上掠过，速度竟一点也不必萧樯带着秦真时慢。
一下就来到了千海阁前。
千海阁灯火通明，好似就在等她。
门口坐着的小童正在打瞌睡。
秦真上去叫醒他，无语地说出万千门门主留在信中的暗语：万千门门主风华绝代，世所无双。
小童闻言眼睛瞪大：“你就是门主等的人！跟我来。”然后又拦下飞霜：“你不能进去！门主只见她一个人。”
飞霜抡起拳头就要揍这个小童子。
秦真赶紧拦住她，看向小童：“小童子，外头更深露重，就让我的侍女进去吧，她可以在大堂等我，不见门主。”
小童子想了想：“好吧！你们跟我进来。”
进得阁中，秦真嘱咐道：“飞霜，你就在大堂等我，莫乱跑知道吗？”
飞霜点点头，留在原地不动。
千海阁内部设计了长长的楼梯，蜿蜒向上，每一层的房间编排又不一样，看起来千变万化，秦真跟着小童子绕来绕去快晕头了，才被带入一个房间。
里面坐着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人。
“这就是我们门主，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小童子讲话老不客气。
秦真看了他一眼，见他站在她的身边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便自顾自行了一礼，在老者对面坐下：“门主，我乃秦相之女秦真，今日是来与万千门谈合作的。”
“合作？”
“是的。我希望能促成万千门与我云苑的合作。”
老者抬眸：“这对我万千门有何好处？”
“万千门号称能为天下人解惑，我看不然。万千门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按照客户的托付去办事，忠奸不辨，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解决了当前的麻烦，还可能引来后续的麻烦，并不算完全解决问题。
我云苑是全京都最好的情报机构，如果万千门能与我们合作，我们愿意将获取到的信息与门主共享。”秦真诚恳地说。
老者沉吟片刻。
万千门虽然门徒众多，却几乎都擅长并专注于千术，虽然也能够获取并收集足够的信息，但因为没有形成完善的情报机制，还存在信息壁垒，有时确实难以统筹兼顾。
如果可以直接利用云苑，也不失为事半功倍的好法子。
“那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我希望万千门的门徒也可以成为我云苑的暗桩，按照云苑的体系为我们传递信息。其实就算不与万千门合作，我们云苑迟早也能获取全天下的有用信息，只不过，既然有事半功倍的捷径，谁又不想走一走呢？”秦真俏皮地眨了眨眼。
仅此而已？
那不等于白送个云苑给我用么？
百利而无一害啊。
老者瞥了一眼小童子：“好，我们会下达门主令，从明天起，万千门门徒便为云苑暗桩，为云苑和万千门传递信息。”
秦真一笑，起身对着小童子行了一礼：“谢门主。”
小童子：“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秦真：“方才我进来，你作为待客小童，竟然不退出房间。这位老先生说话时多次看向你，可见这个房中能做决定的人其实是你，方才你说这位老先生是门主，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选择少说话，以免被我看出来，对吧。”
在秦真点出门主身份之时，老者已站起来恭敬地站在门主身旁了。
“老尧啊老尧，你这演技，还得再磨练磨练。”小童子换了个老气横秋的语气。
“是，门主。”
“行了，你出去吧，我与小真真聊聊天。”老者应和着便退出房间去了。
“小妮子还挺聪明的嘛。”小童子背着手，信步坐到茶几前，自顾自泡起茶来。
“夜里喝茶不好，睡不着。特别是小孩子。”秦真好意提醒。
“谁说我是小孩子？”小童子说：“你等着。”
然后茶也不泡了，闪身入内室，片刻后，便出来一个貌美女子，确实当得上信中所说的风华绝代。
“门主？”秦真讶异，这个女子跟刚刚的小童子，从容貌到身量均毫无相似之处。
“嗯哼。”女子傲慢地走到案前，继续泡茶。
“这是你的真身？”秦真试探问道。
“不是。”
“……”
“我这个样子夜半跟你共处一室，就不会惹人闲话了。”
秦真：你刚才的样子也不会惹人闲话啊！
“刚才的样子你瞧不起我。”女子淡定道。
秦真：你会读心术嘛喂！“倒也不是瞧不起，呵呵。”干笑保平安。
“听闻万千门的秘籍《千人千面》修炼到顶级时，便可以随意变幻外貌，不受男女老幼的限制，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但我听说千百年间也出不了一个练成的，门主真是天赋异禀！”拍马屁也保平安。
女子果然笑了，给秦真斟了杯茶：“你消息倒是真灵通，连这都知道。”
“消息再灵通，也无法知晓门主是如何将那个人渣败类从京兆尹的牢狱中带出来的，不知门主可否为我解惑？”
“说起那个败类我就来气！”门主气愤地把茶杯重重一搁：“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找着个徒儿，根骨极佳，有望继承我的衣钵，结果教了两年刚入门，回家探个亲，就被这人渣败类嚯嚯了，气煞我也！”
秦真：糟糕，我是不是哪壶不开提了哪壶。
门主怒火中烧：“走，我带你瞧瞧这渣滓去。”
秦真：我没兴趣啊！
门主拉着秦真，就从内室搭乘木制升降机直下地牢。
秦真：有电梯刚开始怎么不带我搭！过分！
秦真“如愿”在地牢中见到了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奄奄一息的陈阳路。
门主冷哼道：“我不过是请来了被他糟蹋过的女孩子的家人，让他们把女孩子受过的伤害如数奉还罢了。这才几天，就遭不住了。来人，让老尧明天过来给他看看，什么参汤雪莲的尽管灌，他要是轻易死了，难消我心头之恨！”
“门主消消气，您这把替天行道真让小妹佩服佩服。”
门主脸色稍霁，带着秦真复又搭升降梯上楼：“把他从狱中抓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牢头是我们的人而已。不过他受刑不住时，倒是说了个事儿。”
秦真大概也知道是什么事。
“他说是萧阳指使他设计的你，迷香也是萧阳给的宫廷贡品。只是，刚开始他的意图只是在京中散播你与远亲有私的丑闻，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计划。”
秦真点点头：“此事我心中有数。”
“你这小女倒是处变不惊，日后定大有作为啊。”门主赞赏地看着秦真。
秦真笑道：“天色不早，我就先告辞了。门主，咱们后会有期。”
门主：“会的。来人，送客。”
又一个小童子闻声进来，带着秦真绕楼梯出去了。
秦真：为什么不让我搭电梯！
飞霜带着秦真回到灵光寺，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此行目的已达到，秦真舒舒服服睡了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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