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有自知之明
杨素因一言苦思趋吉避祸之法，殊不知，杨英并没有考虑这么多。
他是因为杨纶英武，想到演义中的靠山王杨林，于是效仿演义当中，杨坚和杨林的“推心置腹”，要立一个擎天保驾之臣。
至于贺若弼，不过就是早三年赐死。杨英觉得，不会对朝局造成多大的影响。
反而对自己，又一次扇动翅膀，改变历史人物的命运，内心沾沾自喜。
离开两仪殿后，便直奔甘露殿的小厨房。
择菜、杀鱼、切肉，忙得是不亦乐乎。
却在饭菜端上桌之后，沉下了脸……箫嫱递上了一份“后宫嫔妃轮值表”。
按照箫嫱的规划，皇帝的后宫，不仅有皇后，有夫人，有皇妃，还有才人。
箫嫱的设计当中，皇后一，夫人四，嫔十二，才人三十六。皇后为妻，夫人、嫔是妾，才人为待侍。
皇后、夫人、嫔每个月都有固定的侍寝日，分别是皇后八天，夫人两天，嫔一天。
剩下的日子，皇帝可以随便挑一个才人陪侍。
杨英看到这份轮值表，第一时间便想起了李世民。
记忆当中，李世民登基之后，便搞出了这么一份东西，不过没有这么详尽。
因为李世民后宫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三次放归民间，每一次都是一万人。
当然了，那三万人，大多是宫女，只有大概百分之一的，是有名位的才人。
杨英记得李世民的后宫，地位高低依次是：皇后一、夫人四（贵妃、淑妃、德妃、贤妃）、嫔九（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嫒、充仪、充容、充媛）、世妇二十七、婕妤九、美人九、才人九、御妻八十一、宝林二十七、御女二十七、彩女二十七。
陪侍御寝的顺序，是按照月圆月缺来制定的。每月的前十五日为渐满，后十五日为渐缺。
初一到十五，由地位低的开始，逐渐到皇后；十六到月底，则反过来。
每个月，皇后两夜；四位夫人分享两夜；九个嫔共同承恩一夜；二十七位世妇共同承恩六夜；九个婕妤、九个美人，加上九个才人共同承恩六夜，八十一位御妻共享六夜；
二十七位宝林，二十七位御女，再加上二十七位彩女，共同承恩七夜。
箫嫱制定的后宫嫔妃陪侍御寝的规定，也是明明白白，总人数也比李世民的后宫，少一些。
可是，杨英有自知之明……
他绝对没有李世民那么好的身体。即便是箫嫱这一个又纯又欲的女人，再过几年，也未必能够满足得了。
但是，箫嫱终究是一番好意。
于是，他从案上拿了一支笔过来，在“轮值表”上改了几笔。
将笔掷下，离开餐桌，屏退所有人，自己去御马监牵了一匹马出来。
箫嫱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捧起杨英改过的“轮值表”，看了一眼，不觉潸然泪下……
杨英改过的“轮值表”，后宫共有皇后一人，夫人十六。
其中，皇后每月侍寝二十日，夫人分两班，一人侍寝一日，两个月轮转一次。
箫嫱这才意识到，自己伤了皇帝的心了。
杨英骑马上了大街，极目四望，一时却不知该往何处去。
干脆在马屁股上，狠狠地甩了一鞭子，任其自己奔驰。
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人困马乏，在一座宫门前缓缓停了下来。
杨英抬头，看到“仙都宫”三个字，微微一怔，随后翻身下马。
将马缰绳朝宫门外的一株柳树上一绕，随后伸手叩门。
宫门打开，走出一个十四、五岁，身穿素装的宫女。看到杨英，玉容变色，慌忙跪在地上。
杨英摆摆手，柔声道：“起来吧……宣华夫人，在做什么？”
宫女站起身，颤颤道：“夫，夫人这会儿在禅堂，颂念经书。”
“带朕过去。”杨英开口道。
宫女领旨，在前面带路。不多会儿，就到了禅堂外面。
“夫人，陛下来看你了！”
听到宫女的声音，禅堂内外，十多名宫女、内侍，全都跪在了地上。
宣华夫人娇躯颤了颤，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
杨英朝她看了一眼，道：“今日，朕心烦闷，迄今没有进膳……饿了，来乞食。”
宣华夫人淡淡道：“蒙先皇宠爱，妾算是享了几年福。如今是未亡人，仙都宫里，只有纱灯素食，怕不合陛下胃口。”
“夫人不肯赐食就算了，何必说这样的话给我听呢？”杨英皱起眉头。
宣华夫人黯然道：“妾生来命薄，不敢望陛下垂怜，只是实话实说。”
“夫人出身高贵，又千娇百媚，宛若带露水的桃花，说什么命薄？现在是朕需要夫人垂怜，还是快些叫人，安排些酒食过来吧。”杨英说。
跪在地上的那些宫女内侍，听到宣华夫人吩咐，都站起身，随后鱼贯离开。
海棠最后一个离开，顺手带上了殿门。
宣华夫人站立起来，扭过身躯，将半个后背对着杨英，道：“那一夜先皇召元岩，妾……”
“夫人之恩，朕岂能不知？何况朕是个爱才好色之人，断不肯让夫人终日焚香独坐，长夜怅望凄风。”杨英伸手止住她的话语。
宣华夫人又羞又恼，身躯微微一摆，跑到内殿床榻处，掀开纱帐，坐了片刻，便倒下身子去睡。
杨英站在原地，朝她看过去……
半个时辰之后，海棠芍药带着众宫女，端了酒菜过来，席面就摆在外殿。
杨英一顿胡吃海喝，饭吃了十分饱，酒也喝了有七分。
当夜，便留宿在仙都宫中，却是歇在宣华夫人寝宫的隔壁。
海棠芍药，轮番前去问候，杨英都没有让进门。
午夜时分，宣华夫人亲自前去，杨英让进屋里，道：“非是朕不领夫人情义，实在是……朕乏得很。”
原本心思玲珑的宣华夫人，怎么会不明白，杨英说的是托词？
只是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知道皇帝心中，确实没有直接，也只能怏怏而归。
躺在纱帐之中，她双眼濛泷，真个是愁肠百结——
一会儿想，怨不得杨英。
毕竟从五胡乱华以来，天下的男子便转变了取向，情愫几乎都是，系在十三、四岁的女子身上。
二十七，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实在是太老了。
一会儿又想，自己是金枝玉叶，不比旁人。
原本太子对她，百般取悦，肯定不只是为了储君之位。
怨只怨，那一日，听了柳述、元岩的蛊惑，阻断了彼此之间的情分。
他是因为杨纶英武，想到演义中的靠山王杨林，于是效仿演义当中，杨坚和杨林的“推心置腹”，要立一个擎天保驾之臣。
至于贺若弼，不过就是早三年赐死。杨英觉得，不会对朝局造成多大的影响。
反而对自己，又一次扇动翅膀，改变历史人物的命运，内心沾沾自喜。
离开两仪殿后，便直奔甘露殿的小厨房。
择菜、杀鱼、切肉，忙得是不亦乐乎。
却在饭菜端上桌之后，沉下了脸……箫嫱递上了一份“后宫嫔妃轮值表”。
按照箫嫱的规划，皇帝的后宫，不仅有皇后，有夫人，有皇妃，还有才人。
箫嫱的设计当中，皇后一，夫人四，嫔十二，才人三十六。皇后为妻，夫人、嫔是妾，才人为待侍。
皇后、夫人、嫔每个月都有固定的侍寝日，分别是皇后八天，夫人两天，嫔一天。
剩下的日子，皇帝可以随便挑一个才人陪侍。
杨英看到这份轮值表，第一时间便想起了李世民。
记忆当中，李世民登基之后，便搞出了这么一份东西，不过没有这么详尽。
因为李世民后宫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三次放归民间，每一次都是一万人。
当然了，那三万人，大多是宫女，只有大概百分之一的，是有名位的才人。
杨英记得李世民的后宫，地位高低依次是：皇后一、夫人四（贵妃、淑妃、德妃、贤妃）、嫔九（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嫒、充仪、充容、充媛）、世妇二十七、婕妤九、美人九、才人九、御妻八十一、宝林二十七、御女二十七、彩女二十七。
陪侍御寝的顺序，是按照月圆月缺来制定的。每月的前十五日为渐满，后十五日为渐缺。
初一到十五，由地位低的开始，逐渐到皇后；十六到月底，则反过来。
每个月，皇后两夜；四位夫人分享两夜；九个嫔共同承恩一夜；二十七位世妇共同承恩六夜；九个婕妤、九个美人，加上九个才人共同承恩六夜，八十一位御妻共享六夜；
二十七位宝林，二十七位御女，再加上二十七位彩女，共同承恩七夜。
箫嫱制定的后宫嫔妃陪侍御寝的规定，也是明明白白，总人数也比李世民的后宫，少一些。
可是，杨英有自知之明……
他绝对没有李世民那么好的身体。即便是箫嫱这一个又纯又欲的女人，再过几年，也未必能够满足得了。
但是，箫嫱终究是一番好意。
于是，他从案上拿了一支笔过来，在“轮值表”上改了几笔。
将笔掷下，离开餐桌，屏退所有人，自己去御马监牵了一匹马出来。
箫嫱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捧起杨英改过的“轮值表”，看了一眼，不觉潸然泪下……
杨英改过的“轮值表”，后宫共有皇后一人，夫人十六。
其中，皇后每月侍寝二十日，夫人分两班，一人侍寝一日，两个月轮转一次。
箫嫱这才意识到，自己伤了皇帝的心了。
杨英骑马上了大街，极目四望，一时却不知该往何处去。
干脆在马屁股上，狠狠地甩了一鞭子，任其自己奔驰。
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人困马乏，在一座宫门前缓缓停了下来。
杨英抬头，看到“仙都宫”三个字，微微一怔，随后翻身下马。
将马缰绳朝宫门外的一株柳树上一绕，随后伸手叩门。
宫门打开，走出一个十四、五岁，身穿素装的宫女。看到杨英，玉容变色，慌忙跪在地上。
杨英摆摆手，柔声道：“起来吧……宣华夫人，在做什么？”
宫女站起身，颤颤道：“夫，夫人这会儿在禅堂，颂念经书。”
“带朕过去。”杨英开口道。
宫女领旨，在前面带路。不多会儿，就到了禅堂外面。
“夫人，陛下来看你了！”
听到宫女的声音，禅堂内外，十多名宫女、内侍，全都跪在了地上。
宣华夫人娇躯颤了颤，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
杨英朝她看了一眼，道：“今日，朕心烦闷，迄今没有进膳……饿了，来乞食。”
宣华夫人淡淡道：“蒙先皇宠爱，妾算是享了几年福。如今是未亡人，仙都宫里，只有纱灯素食，怕不合陛下胃口。”
“夫人不肯赐食就算了，何必说这样的话给我听呢？”杨英皱起眉头。
宣华夫人黯然道：“妾生来命薄，不敢望陛下垂怜，只是实话实说。”
“夫人出身高贵，又千娇百媚，宛若带露水的桃花，说什么命薄？现在是朕需要夫人垂怜，还是快些叫人，安排些酒食过来吧。”杨英说。
跪在地上的那些宫女内侍，听到宣华夫人吩咐，都站起身，随后鱼贯离开。
海棠最后一个离开，顺手带上了殿门。
宣华夫人站立起来，扭过身躯，将半个后背对着杨英，道：“那一夜先皇召元岩，妾……”
“夫人之恩，朕岂能不知？何况朕是个爱才好色之人，断不肯让夫人终日焚香独坐，长夜怅望凄风。”杨英伸手止住她的话语。
宣华夫人又羞又恼，身躯微微一摆，跑到内殿床榻处，掀开纱帐，坐了片刻，便倒下身子去睡。
杨英站在原地，朝她看过去……
半个时辰之后，海棠芍药带着众宫女，端了酒菜过来，席面就摆在外殿。
杨英一顿胡吃海喝，饭吃了十分饱，酒也喝了有七分。
当夜，便留宿在仙都宫中，却是歇在宣华夫人寝宫的隔壁。
海棠芍药，轮番前去问候，杨英都没有让进门。
午夜时分，宣华夫人亲自前去，杨英让进屋里，道：“非是朕不领夫人情义，实在是……朕乏得很。”
原本心思玲珑的宣华夫人，怎么会不明白，杨英说的是托词？
只是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知道皇帝心中，确实没有直接，也只能怏怏而归。
躺在纱帐之中，她双眼濛泷，真个是愁肠百结——
一会儿想，怨不得杨英。
毕竟从五胡乱华以来，天下的男子便转变了取向，情愫几乎都是，系在十三、四岁的女子身上。
二十七，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实在是太老了。
一会儿又想，自己是金枝玉叶，不比旁人。
原本太子对她，百般取悦，肯定不只是为了储君之位。
怨只怨，那一日，听了柳述、元岩的蛊惑，阻断了彼此之间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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