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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顺利会师

    “咋了妹子?”那边电话被另一个声音接起,是老张媳妇,听着声音似乎是在做饭。

    我迟疑了一下,问道,“嫂子,昨天您这边开了两辆车回来的?”

    “是啊!要不说让你过来一起呢,我可把我们超市能搬的东西都搬来了,现在啥都不缺!你那边东西不够记得过来拿。”老张媳妇热情劲儿丝毫不减。

    “嫂子,刚斯年说,他们昨天接你的时候你都已经开始装货了?”

    老张媳妇立刻明白了我在问什么,笑道,“想啥呢妹子,我那货车哪是为这事儿准备的。斯年这孩子话都听不全。那是超市跟速食供货商扯皮订货订多了,打算转运到仓库的,结果装了一半他俩来了。老张把事儿跟我一说,我这才去找经理。经理也高兴不用多走账,直接我和老张用你给的钱付款,揽下了一半车里的货。后来又让人搬了半车你说的那些个东西。给超市解决了个麻烦,那车都是经理借我开走的。”

    听到这话我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就怕您这边被人追来就暴露了。您进村的时候路上没啥人吧?”

    “能有啥人,连条狗都没有。整个村子黑灯瞎火的,我们摸索了好久才找到你说的这个院子呢。”老张媳妇又说道,“哎妹子,刚才我看新闻,说市里好像也开始停水断电了,你说咱们这手机还能用多久哇?”

    我想了想道,“我在卧室抽屉里放了几个对讲机,哪天手机用不了了,咱就用对讲机说话,您先做饭吧,把手机给斯年,我跟他说怎么用。”

    老张媳妇一连串的好好应着,没一会儿那边张斯年接过电话。

    我起身走向柜子,翻出来对讲机,电话里教他调试频道,然后俩人试着通话,确定没问题后。张斯年突然道,“你给我发个定位,明天我去找你一趟,省的真等手机用不了了,找你都费劲。”

    我哦了一声,想了想也是,于是把位置给他发了过去,顺带说道,“正好明天你来拿点东西,都是拆快递拆出来的。”

    那边收到位置的张斯年静默了一会儿,问道,“你这地方,车能开上去吗?”

    我扣着鼻孔,冷笑道,“能开是能开,但是你,只许骑自行车。”

    张斯年小声嘟囔着,“管得着么……我都十八了……”

    十八了也是个才高一的学生。

    我呵呵一声,“没本就想开车?把电话给你爸,我得跟他说说……”

    嘀嘀嘀……

    臭小子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聊会儿天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才刚七点钟,下午那顿饭吃的太撑,这会儿也不饿。干脆刷了会儿手机,这才发现朋友圈里的动态很多都还停留在六个小时前。再怎么刷也出不来新的了。

    于是我打开其他平台,手机网速慢的可以,即便装了信号增强都刷了半天才出现主页面。我随手打开热搜,发现第一个词条就是全国停电停水,第二是A市瘫痪,第三是微信崩了,第四是世界末日,第五是大米价格……

    我趁着现在还能看,赶紧搜了搜A市目前情况,入目的是无数求救信息和恐怖骇人的照片。这才第二天,街头已经破败不堪,地面混合着黏腻的血液和脏水,苍蝇四处飞,马路被各种私家车堵死。还有残破的尸体挂在车上,上半身已经被撕扯掉,像是还没来得及变异就挂了。

    我赶紧把手机关了,起身去卫生间检查水管,还好山里的自来水还通着。

    体力回复的差不多了,我决定把白天没拆完的快递拆掉。

    二十件小快递,白天才拆了两个就爆出种子这种SSR级别的物品,让我对地上那一摊快递又萌生了一些期待。于是花了几分钟就把剩下的十八个全拆了。

    之后我如同老僧入定般盯着那些个东西。

    耳钉,速干毛巾,指甲刀套装,宠物小帽衫,计数跳绳,巧克力,防风眼镜,口罩,蚊香,盲盒玩具,史莱姆泥,口香糖,洗手液,旅行针线盒,羊毛毯,保温杯,五号电池,护手霜……

    这些东西,虽然不惊艳,但好在能补齐家里的小件消耗品。比如针线盒啥的自己就真的没囤,还有洗手液,指甲刀,蚊香,速干毛巾,这些也是日常能用到的。

    把东西都放到他们应该在的地方,唯独拎着那宠物小帽衫,也不知道放哪好,想了想干脆也扔进衣柜里了,好歹也算件衣服,就是不知道给谁穿。

    趁着有精神,又跑到货车里又翻找了一堆大件快递拉进屋子。

    果然还是大件能让人精神一振。

    一台switch,一盒高达模型,一提坚果礼盒,一盒西洋参,一台冰沙机,两个净水器,一台电压力锅,一箱卫生棉,最后还拆出来一堆奇怪的东西,安装到一起一看,竟然是个散打立式沙袋。

    这些东西挪下来之后,货车顿时空出来三分之一。

    我开始给这些东西找地方,沙冰机净水器压力锅放厨房,卫生棉放到卫生间外的货架上。switch和高达放在客厅,坚果礼盒和西洋参也都码在货架,而这个散打立式沙袋,我直接放到了仓库中央的空地上。

    第二天中午,张斯年来的时候还真是听话蹬着自行车来的,就是那自行车有点小,好像是女士自行车,还是粉红色的,与这个一米八九的大小伙子显得格格不入,看他委委屈屈蹬着粉红小自行车由远及近,我这边笑出了声。

    估计上山蹬着有点费劲,他到了山腰还在喘气。张斯年在外面望着我挖的沟观察了半天,然后进到院子里,有些意外,“你就住这破地方?外面看着跟个仓库似的……”

    我挑眉,“可不就是个仓库嘛。”

    张斯年把自行车靠着墙放好,擦了一把滴汗的发稍。他皱着眉打量着仓库外面,“难怪我妈说让你搬过来和我们住,这么破的一个仓库住着你也不害怕,要不今晚上还是跟我回去吧。”

    “呵,你姨我就是胆儿大。”

    我白了他一眼,从张斯年背上接过背包就往屋里走,他从车筐里拎下来一个保温桶也跟了上来。

    张斯年一进仓库,抬手接过我扔给他的冰可乐,就吨吨吨了起来。喝完打了个饱嗝,双眼这才有了点精神。

    他望着整个仓库内部被我改装后的样子,一时间有点愣神,顿了许久,才说道,“你这……有点意思。”

    我把包放到沙发旁边地上,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保温桶,“做了什么好东西?”

    张斯年一边四处打量,一边道,“我爸早上起来炖的排骨。”

    我又踢了踢地上的背包,“那这一大包是啥?”

    他看完一圈,目光落在了仓库中央的沙袋上就不动了,这边摸摸那边拍两下。

    “那个你打开看看吧,我妈说你用的上。”

    我也不管这孩子对沙袋到底有多炙热,蹲下身子打开背包,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拿。被放进罐子里封好的酸菜和腌萝卜,一个包裹严严实实的铁饭盒,打开里面是切好的酱牛肉,一大包拌凉菜,和一堆苹果梨子竟然还有葡萄和龙眼。最下面是一包包卫生巾,日用的夜用的,还有暖宝宝,止疼药,老姜红糖……

    我蹭了蹭鼻子,对张斯年道,“东西我收到了,回去替我谢谢你爸妈。”

    张斯年正对着沙袋砰砰砰的停不下来,听见我说话,回了一嘴,“哪那么矫情。”

    我起身把这些东西收起来,该塞进冰箱的塞进冰箱,该放地窖的放地窖。葡萄则拿去厨房洗了洗,打算今天就消灭掉。

    我对着仓库中央挥汗如雨的臭小子喊了一声,“别玩了,过来帮忙!”

    大小伙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那桶里的排骨恐怕还不够他一个人造的。于是我这边刷出一个炖锅,招呼张斯年过来搬电磁炉到客厅,打算给他来个火锅解解馋。

    他看我拿出火锅底料,眼睛瞬间就亮了,随后我带着他往地窖走去。地窖的灯打开的一瞬间,张斯年难得的哇了一声。我似乎就没怎么从这孩子嘴里听到过什么赞美之词,这声哇已经是迄今为止对我的最高赞扬了。

    他走过码放整齐的各个箱子,挨个看着上面的字,而我从每个箱子里挑挑拣拣,拿出来个午餐肉罐头,牛肉罐头,肥肠罐头,干贡菜,干豆皮,袋装笋尖,干竹荪。一边拿一边扔到他怀里,张斯年任劳任怨,看我还在拿,赶紧道,“就俩人,吃不了多少。”

    我回过身,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真够了?”

    “够了。”

    随后我还是去冷冻柜里拿了一包鱼豆腐,一盒肥牛卷,冰箱里掏出两颗蒿子杆,

    火锅的香气在仓库里弥漫,也是艳阳高照时,我干脆把仓库所有排风扇都打开了,仓库门也打开,这边插上电风扇往外吹味儿。当所有食材煮进锅里,我给张斯年偷偷拍了个照片发给老张,获得一个擦汗表情。

    俩人中午一顿饭吃了俩小时,吃的满头大汗,呼哧带喘。最后我看他意犹未尽的表情,一看就是还差点意思,干脆去厨房抓了一把干米粉,回来下进了锅里。煮熟的米粉沁透了火锅里的精华,一筷子夹起来,还掺着点碎肉末,盛到放了醋和酱油的香油碟里涮涮,一口下去香掉舌头,

    这回张斯年吃的直打嗝,嘴唇都辣肿了。那张白皙清秀的脸上,此时嘴唇像是两根火腿肠,我摇了摇头,赶紧又给他拿了瓶冰可乐压一压。

    收拾完桌面,我把电视打开,接上了游戏机。

    张斯年像是个五岁的孩子,坐在地毯上翻着游戏卡带,感叹道,“你这简直是天堂。”

    这句赞扬比哇还高级,都会用比喻了。

    我哼了一声,“今天玩够了,回去别忘了写卷子。”

    张斯年瞬间脸色垮掉,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我,“不写。”

    “不写?”我挑眉,蹲下身从电视柜下层拿出switch箱子晃了晃。

    张斯年嚯的翻了个身就要爬过来,我又拉开另一个抽屉,拿出来一盒高达,又问道,“不写?”

    张斯年往前爬了几下,按住我塞回抽屉的手,他仰头看向我道,“我写!”

    于是我和他约定好,每次过来都带五张写完的卷子,我会挨个跟后面答案对。低于八十分,就滚下山。而后面的答案,都让老张撕下来保管着。

    但鉴于今天第一次,就让他尝点甜头。

    此时,比我高两头的大小伙子正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认真仔细的用砂纸打磨着零件。而我则全身陷进沙发里,看着电影昏昏欲睡。一时之间电影里的声音混着门外的蝉鸣声,我的眼皮开始打架了。

    等我再睁眼,一双漆黑的眸子映入眼帘,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蹭到我的脸。张斯年似乎也没料到我会突然睁眼。他立刻转过身,没事人似的继续打磨他的零件。

    我望着他的后脑勺,愣了一会儿,突然一巴掌拍了上去。

    “你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