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宴会
不出意外，他的权限不够。
“国外也有虚境行者，有不同于我们的职业吗？”许凝月抬起头，看向前方杨晨琳的后脑勺。
这怎么还分国服和外服？
杨晨琳转过头来，笑道：“你为什么会觉得只有我们国家是特殊的？”
这……许凝月竟无言以对。
他不得不再次修改对虚境的认知。
如果虚境覆盖的范围是全球，如果国外有其他的虚境行者、其他职业，那么虚境世界的结构，不管是副本还是现实，都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虚境行者的领地意识很强，各国官方组织之间，几乎不会往来，除了打击堕落者组织。所以你暂时不用去管国外的虚境行者，这不是你一个地煞境需要考虑的。”杨晨琳说。
许凝月“嗯”了一声，点开了“幽荧师”，查看起自身职业的简介。
【幽荧师，太阴的眷者，黑夜的精灵，擅长刺杀和驾驭阴物，职业印记是黑色峨眉月，正统职业中数一数二的职业，战力极为强悍。】
【每一位幽荧师都是天生的刺客，驾驭阴物的能力则让他们更加难缠。幽荧师是地煞阶段的职业名称，三级后，可转职。】
【备注：查看幽荧师转职名称，请点击下方链接。】
许凝月“哒哒哒”点击半天，跳出权限不够的对话框。
该死的权限狗！他险些破口大骂。
等等，怎么感觉哪里不对？许凝月突然一愣，重新看了一遍介绍，发现问题出在哪里了。
职业印记是黑色峨眉月？可我那天晚上明明看到额头的印记是黑色残月。
怎么回事，我的信物和其他人不同？
许凝月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杨晨琳的后脑勺，想要开口询问。
他张了张嘴，却没能问出口。
与主流有异，意味着不同寻常。
不知道是好是坏之前，不能到处乱说，而且，既然论坛没有相关信息，说明黑色残月就不是低层次可以了解的。
层次越高的东西，当然越要保密，这是常人都明白的道理。
尤其他还只是一个菜鸟，还不具备应付突发状况的能力和经验。
白月瑶送我的信物为什么和普通的幽荧师不同？奇怪……
接着，他退出帖子，点击了论坛的搜索框，打算查一查素心山娘娘庙的情况。
键入“素心山娘娘庙”后，他只获得了一个内容，关于素心山娘娘庙的介绍。
【素心山娘娘庙，明初松江府素心山的神庙，祭拜的神祇是素心山娘娘，这位娘娘擅长祈雨驱鬼，炼丹治病，造福一方。素心山娘娘羽化成仙后，当地官府前头，乡绅百姓出资，为她修建庙宇。】
【素心山娘娘庙早早衰败，缺失了许多珍贵的研究资料——摘自松府图书馆。】
摘自松府图书馆……
看着这几个字，许凝月脸色呆滞，脑门都沁出了冷汗。
素心山娘娘庙是真实存在的？存在于历史中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位娘娘是否真实存在过？或者说，她本身就是真实存在的人？
虚境里会出现真实存在的人？
她如果是真人，会不会从虚境里爬出来找我啊……许凝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晨琳姐，我有个问题……”
可以问的事情，他从不自己伤脑筋。
杨晨琳回过头来。
许凝月把自己对素心山娘娘的猜测告诉了她。
“什长应该告诉过你，虚境是介于虚幻与现实之间的。”
杨晨琳抬起杯子，抿了一口，道：“虚境里的很多场景，都是基于现实而存在，比如旧虚境时代的‘临港水库’、‘湘水乐园’这些幽荧师的试炼虚境都是能在现实中找到对应的地点的，但是现实里显然没有这些灵异的东西，不然早就乱套了。”
所以，虽然素心山娘娘真的存在过，但是我所见的那位，是虚境虚构出来的？许凝月如释重负。
娘娘，您还是乖乖留在虚境里吧。
……
京城，首都国际机场。
容貌瘦削的关道仙坐在商务舱宽敞的座椅上，一身黑色正装、黑色衬衫，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副商业精英的打扮。
他透过狭小的机窗，俯瞰底下万家灯火，璀璨绚烂。
今日刚刚向组织汇报完了西风骑士团·图书馆被攻略的消息，到下午，他就被召唤来京城了。
不过这与西风骑士团·图书馆没有关系，本次返京，是天神谷主召集分散在全国范围内的幽荧师进京开会。
像这样的大型会议，通常只会在每年的年末进行，因为那时候全国各地的幽荧师要进京述职，汇报工作。
如有例外，必是大事。
希望不是坏消息……关道仙望着越来越近的城市灯光，思绪万千。
飞机平稳落地，关道仙下了飞机，拖着行李箱直奔地下二层的停车场，在那里登上了接机的专车。
四十分钟后，专车抵达一座五星级酒店，关道仙放好行李，乘坐电梯来到顶层的大型会议室。
这里正在举行宴会，穿着黑色正装、黑色外套、黑色长裙的先生女士们，端着酒杯穿梭在美食之间，于觥筹交错中谈笑风生。
“哟，关大队长来了。”
关道仙刚从服务员的盘子里拿起一杯酒，就看见一位穿着黑色衬衫的男子迎上来，清爽的寸发，明亮的眼眸，脸庞线条硬朗，身材是标准的倒三角。
“樊雷！”
关道仙看着迎来的好友，露出了微笑：“好久不见。”
“大伙儿等你好久了，走走走，去打个招呼。”
樊雷把手搭在关道仙肩膀，拥着他来到席上，桌边坐着六个人，三男三女，这些都是关道仙初入天神谷时，同期培训的幽荧师。
如今大家分散各地，都已经是队长级的人物。
简单寒暄几句后，关道仙打探道：“这次谷主召集大伙进京是为什么事？”
扎着马尾，穿皮衣皮裤的宋欣雨，抿着嘴，低声道：“我们刚才正讨论这个话题，只知道保密等级很高，连执事都不知道。”
她身段婀娜，发尾干练，不化妆不佩戴首饰，英姿飒爽。
执事都没资格知道？关道仙微微颔首，没再多问。
樊雷笑着举杯：“待会儿会议开始自然就知道了，现在想这些没用。对了，最近有没有什么趣事？”
飒气十足的宋欣雨笑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件趣事，前阵子，天湖姬家的长子被‘天璇观’的观主给打废了，听说姬家的长辈赶到现场时，人已经快不行了。
“虽然用生命原液救了回来，但是也元气大伤，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出门了，而要是近期有虚境任务，那他必死无疑。”
“天璇观？”一位男同学看向关道仙，“没记错的话，这是沧海地区的虚境行者组织，怎么和姬家闹起来了？”
关道仙摇头道：“天璇观的成员都不是普通虚境行者，尤其是那位观主，真是个狠人，他们和谁打都不用意外。不过天璇观对官方组织的态度还算和善，平时也安分。”
宋欣雨感慨道：“那位观主是高等级虚境行者，执事都未必是她对手，这种人物只要不太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
又聊了片刻，樊雷环顾一圈，道：“咱们幽荧师基数还是太少，只能看着其他职业搞风搞雨，出尽风头。”
“说起来，咱们谷里已经很多年没出一位惊才艳艳的幽荧师了。”容貌清秀可爱的卞如芝说道。她的声音柔美动听。
既然谈到这个话题，关道仙来兴趣了，说道：“我这里倒是有个大新闻，和我们幽荧师有关的。”
一桌子的人看了过来，满脸好奇。
“你们应该知道全新S级试炼虚境意味着什么吧？”关道仙问道。
“嗯，那就是新手的BUG级虚境，当年有好多幽荧师都死在这种虚境里面。”樊雷不解地问道，“这种鬼地方是不是又坑死谁了？”
“从今以后，这个S级虚境的首杀无了，被一个小子给攻略了。”
关道仙的话就像是一颗哑弹，让桌边的幽荧师们失去了声音。
隔了几秒，樊雷茫然道：“有这事？”
卞如芝瞪大眸子，用她柔美的声音大声道：“关道仙，你不要开玩笑。”
其他人一脸质疑。
关道仙肯定地点头：“这件事已经上报给谷里了，你们可以向各自的上级询问，只是询问不看攻略的话，执事应该会告诉你们。”
质疑声变成了惊叹声，桌边的幽荧师们一脸错愕和激动。
“这可是大事啊。”
“那兄弟牛啊，他怎么做到的，牛！我现在只想看一看攻略，不想开会了。”
“醒醒吧，你的权限应该接触不到。”
宋欣雨左顾右盼一番，问道：“这位新人加入天神谷了吗？人可在京？”
关道仙似乎谈兴更足了，摇头惋惜道：“你们有所不知啊，那家伙被守望者的人招揽到了，叶云钧亲自打电话向沈长老讨要攻略，沈长老一听试炼虚境是全新S级，当场表示不要这人。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了，唉，沈长老糊涂啊！”
“确实糊涂啊。”
“沈长老这，这……我生气了。”
正讨伐着那位高高在上的长老，关道仙忽然看见一个黑衣中年人走了过来，直奔自己，道：“关道仙，沈长老说，会议结束后，你先别走，去一趟他那里。”
关道仙表情瞬间僵住。
“国外也有虚境行者，有不同于我们的职业吗？”许凝月抬起头，看向前方杨晨琳的后脑勺。
这怎么还分国服和外服？
杨晨琳转过头来，笑道：“你为什么会觉得只有我们国家是特殊的？”
这……许凝月竟无言以对。
他不得不再次修改对虚境的认知。
如果虚境覆盖的范围是全球，如果国外有其他的虚境行者、其他职业，那么虚境世界的结构，不管是副本还是现实，都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虚境行者的领地意识很强，各国官方组织之间，几乎不会往来，除了打击堕落者组织。所以你暂时不用去管国外的虚境行者，这不是你一个地煞境需要考虑的。”杨晨琳说。
许凝月“嗯”了一声，点开了“幽荧师”，查看起自身职业的简介。
【幽荧师，太阴的眷者，黑夜的精灵，擅长刺杀和驾驭阴物，职业印记是黑色峨眉月，正统职业中数一数二的职业，战力极为强悍。】
【每一位幽荧师都是天生的刺客，驾驭阴物的能力则让他们更加难缠。幽荧师是地煞阶段的职业名称，三级后，可转职。】
【备注：查看幽荧师转职名称，请点击下方链接。】
许凝月“哒哒哒”点击半天，跳出权限不够的对话框。
该死的权限狗！他险些破口大骂。
等等，怎么感觉哪里不对？许凝月突然一愣，重新看了一遍介绍，发现问题出在哪里了。
职业印记是黑色峨眉月？可我那天晚上明明看到额头的印记是黑色残月。
怎么回事，我的信物和其他人不同？
许凝月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杨晨琳的后脑勺，想要开口询问。
他张了张嘴，却没能问出口。
与主流有异，意味着不同寻常。
不知道是好是坏之前，不能到处乱说，而且，既然论坛没有相关信息，说明黑色残月就不是低层次可以了解的。
层次越高的东西，当然越要保密，这是常人都明白的道理。
尤其他还只是一个菜鸟，还不具备应付突发状况的能力和经验。
白月瑶送我的信物为什么和普通的幽荧师不同？奇怪……
接着，他退出帖子，点击了论坛的搜索框，打算查一查素心山娘娘庙的情况。
键入“素心山娘娘庙”后，他只获得了一个内容，关于素心山娘娘庙的介绍。
【素心山娘娘庙，明初松江府素心山的神庙，祭拜的神祇是素心山娘娘，这位娘娘擅长祈雨驱鬼，炼丹治病，造福一方。素心山娘娘羽化成仙后，当地官府前头，乡绅百姓出资，为她修建庙宇。】
【素心山娘娘庙早早衰败，缺失了许多珍贵的研究资料——摘自松府图书馆。】
摘自松府图书馆……
看着这几个字，许凝月脸色呆滞，脑门都沁出了冷汗。
素心山娘娘庙是真实存在的？存在于历史中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位娘娘是否真实存在过？或者说，她本身就是真实存在的人？
虚境里会出现真实存在的人？
她如果是真人，会不会从虚境里爬出来找我啊……许凝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晨琳姐，我有个问题……”
可以问的事情，他从不自己伤脑筋。
杨晨琳回过头来。
许凝月把自己对素心山娘娘的猜测告诉了她。
“什长应该告诉过你，虚境是介于虚幻与现实之间的。”
杨晨琳抬起杯子，抿了一口，道：“虚境里的很多场景，都是基于现实而存在，比如旧虚境时代的‘临港水库’、‘湘水乐园’这些幽荧师的试炼虚境都是能在现实中找到对应的地点的，但是现实里显然没有这些灵异的东西，不然早就乱套了。”
所以，虽然素心山娘娘真的存在过，但是我所见的那位，是虚境虚构出来的？许凝月如释重负。
娘娘，您还是乖乖留在虚境里吧。
……
京城，首都国际机场。
容貌瘦削的关道仙坐在商务舱宽敞的座椅上，一身黑色正装、黑色衬衫，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副商业精英的打扮。
他透过狭小的机窗，俯瞰底下万家灯火，璀璨绚烂。
今日刚刚向组织汇报完了西风骑士团·图书馆被攻略的消息，到下午，他就被召唤来京城了。
不过这与西风骑士团·图书馆没有关系，本次返京，是天神谷主召集分散在全国范围内的幽荧师进京开会。
像这样的大型会议，通常只会在每年的年末进行，因为那时候全国各地的幽荧师要进京述职，汇报工作。
如有例外，必是大事。
希望不是坏消息……关道仙望着越来越近的城市灯光，思绪万千。
飞机平稳落地，关道仙下了飞机，拖着行李箱直奔地下二层的停车场，在那里登上了接机的专车。
四十分钟后，专车抵达一座五星级酒店，关道仙放好行李，乘坐电梯来到顶层的大型会议室。
这里正在举行宴会，穿着黑色正装、黑色外套、黑色长裙的先生女士们，端着酒杯穿梭在美食之间，于觥筹交错中谈笑风生。
“哟，关大队长来了。”
关道仙刚从服务员的盘子里拿起一杯酒，就看见一位穿着黑色衬衫的男子迎上来，清爽的寸发，明亮的眼眸，脸庞线条硬朗，身材是标准的倒三角。
“樊雷！”
关道仙看着迎来的好友，露出了微笑：“好久不见。”
“大伙儿等你好久了，走走走，去打个招呼。”
樊雷把手搭在关道仙肩膀，拥着他来到席上，桌边坐着六个人，三男三女，这些都是关道仙初入天神谷时，同期培训的幽荧师。
如今大家分散各地，都已经是队长级的人物。
简单寒暄几句后，关道仙打探道：“这次谷主召集大伙进京是为什么事？”
扎着马尾，穿皮衣皮裤的宋欣雨，抿着嘴，低声道：“我们刚才正讨论这个话题，只知道保密等级很高，连执事都不知道。”
她身段婀娜，发尾干练，不化妆不佩戴首饰，英姿飒爽。
执事都没资格知道？关道仙微微颔首，没再多问。
樊雷笑着举杯：“待会儿会议开始自然就知道了，现在想这些没用。对了，最近有没有什么趣事？”
飒气十足的宋欣雨笑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件趣事，前阵子，天湖姬家的长子被‘天璇观’的观主给打废了，听说姬家的长辈赶到现场时，人已经快不行了。
“虽然用生命原液救了回来，但是也元气大伤，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出门了，而要是近期有虚境任务，那他必死无疑。”
“天璇观？”一位男同学看向关道仙，“没记错的话，这是沧海地区的虚境行者组织，怎么和姬家闹起来了？”
关道仙摇头道：“天璇观的成员都不是普通虚境行者，尤其是那位观主，真是个狠人，他们和谁打都不用意外。不过天璇观对官方组织的态度还算和善，平时也安分。”
宋欣雨感慨道：“那位观主是高等级虚境行者，执事都未必是她对手，这种人物只要不太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
又聊了片刻，樊雷环顾一圈，道：“咱们幽荧师基数还是太少，只能看着其他职业搞风搞雨，出尽风头。”
“说起来，咱们谷里已经很多年没出一位惊才艳艳的幽荧师了。”容貌清秀可爱的卞如芝说道。她的声音柔美动听。
既然谈到这个话题，关道仙来兴趣了，说道：“我这里倒是有个大新闻，和我们幽荧师有关的。”
一桌子的人看了过来，满脸好奇。
“你们应该知道全新S级试炼虚境意味着什么吧？”关道仙问道。
“嗯，那就是新手的BUG级虚境，当年有好多幽荧师都死在这种虚境里面。”樊雷不解地问道，“这种鬼地方是不是又坑死谁了？”
“从今以后，这个S级虚境的首杀无了，被一个小子给攻略了。”
关道仙的话就像是一颗哑弹，让桌边的幽荧师们失去了声音。
隔了几秒，樊雷茫然道：“有这事？”
卞如芝瞪大眸子，用她柔美的声音大声道：“关道仙，你不要开玩笑。”
其他人一脸质疑。
关道仙肯定地点头：“这件事已经上报给谷里了，你们可以向各自的上级询问，只是询问不看攻略的话，执事应该会告诉你们。”
质疑声变成了惊叹声，桌边的幽荧师们一脸错愕和激动。
“这可是大事啊。”
“那兄弟牛啊，他怎么做到的，牛！我现在只想看一看攻略，不想开会了。”
“醒醒吧，你的权限应该接触不到。”
宋欣雨左顾右盼一番，问道：“这位新人加入天神谷了吗？人可在京？”
关道仙似乎谈兴更足了，摇头惋惜道：“你们有所不知啊，那家伙被守望者的人招揽到了，叶云钧亲自打电话向沈长老讨要攻略，沈长老一听试炼虚境是全新S级，当场表示不要这人。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了，唉，沈长老糊涂啊！”
“确实糊涂啊。”
“沈长老这，这……我生气了。”
正讨伐着那位高高在上的长老，关道仙忽然看见一个黑衣中年人走了过来，直奔自己，道：“关道仙，沈长老说，会议结束后，你先别走，去一趟他那里。”
关道仙表情瞬间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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