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玖
年华瞬逝。
‘倒计时：00:00:00.’
‘许凝月：2300分’
‘洛星芒：2100分’
‘祝瑶光：2000分’
‘云思遥：1910分’
‘江晚渔：1900分’
‘游戏结束。’
所有的虚拟框都在一瞬间尽数散去，只留下了一片虚空。一个苍老佝偻的迟暮老人出现在五人的面前。
妄皇庄严地宣布道：“新皇诞生，契约生效；生死未卜，永不结束。”
话音刚落，除了许凝月之外的四人全部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
妄皇，妄境。
监狱大厅之中，又多出了四个人。
现在，参与了第三环节的九个人，除了杜秋月被淘汰，许凝月在其他地方，剩下的七个人都已经聚集在了这里。
七人面面相觑。
没想到，在双身份狼人杀和极限问答中的失败者并不会被送入黑屋。
洛星芒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说道：“看来……我们是要成为许凝月的手下了。”
其余六人一惊。
凤倾羽问道：“什么意思？”
洛星芒的白色西装一尘不染，在略显昏暗的环境中显得突兀。他反问：“我们输了游戏，但是没有受到惩罚。你觉得这可能吗？”
其余人也都在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神色皆是变得有些无奈。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就在这时，整个监狱大厅都化作了荧光粉尘，消散在了空气中。七人醒悟：原来他们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在一个环境之中！
这是高科技，还是妄皇的能力？
如果是妄皇的能力，那这妄皇是怎么样的增强现实，才能做到如此？
就在众人惊叹妄皇的实力之时，场景转换。
映入七人眼帘的，是一个极尽奢华的场景。
一切都是金碧辉煌的。大厅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的吊灯，每一颗水晶都闪耀着迷人的光芒。光线穿过水晶玻璃，散播出五彩斑斓的光影，仿佛在整个大厅中翩跹起舞，气派非凡。
大厅的墙壁上镶嵌着精美绝伦的壁画，描绘着古老神话传说中的英雄壮举。地板铺设着奢华的红地毯，每一步踏在上面都是软软舒适的。
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而华丽的圆桌，桌面摆放着精致绝美的鲜花装饰，散发出一股令人陶醉迷恋之气息，仿佛是优雅高贵的贵族生活之处，蕴含着无尽内涵和品味。
桌边的椅子，不多不少，正好八张。
圆桌的一边，华丽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位白发老人。白发老人的后面是恭敬站立的妖魅侯。
白发老人，正是当代皇者，孤皇。
孤皇的声线和妄皇略有不同，少了几分沧桑，多了几分孤傲：“来吧，都坐。”
有六人人瞬间都紧张了起来，紧紧注视着孤皇，戒备着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
唯有洛星芒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在孤皇的面前也仿佛和平常一样。等他走到圆桌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个在孤皇旁边的位置。
他耸耸肩，坐在了那个椅子上。
众人的沉默中，孤皇率先开口了：“你们都很好，我不忍心把你们送去黑屋。”
他环顾了一圈，众人都没有说话。
他继续说道：“但，人总得为自己的失败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六人的身躯都绷紧了起来。
洛星芒说道：“不必紧张。如果孤皇想杀我们，我们还能坐在这里吗？”
他的话，点醒了六人。现在在这里紧张，还有什么用吗？紧张和戒备根本不能改变最终的结果。决定权依旧在孤皇的手上。
看着渐渐放松下来的六人，孤皇微微颔首。他拍了拍洛星芒的肩膀：“妖魅侯之前说，你应该会赢。但我觉得许凝月会赢。”
洛星芒微微摇头：“我不如他。”
孤皇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说辞：“你们……就留下来给新皇效力吧。当然，一切都以新皇的决定为准。在新皇归来之前，诸位还是陪着我这个老头一起坐坐吧。”
……
这是一片宇宙的废墟。
一轮紫月高悬于空中，洒下幽冷的光芒，映照着这片沉寂的土地。天空被染成了深邃的暗紫色，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悲伤与孤独。星星点点的繁星点缀暗紫色的天幕，犹如破碎的希望，却依旧闪烁着微弱而坚定的光芒。
四周，古老的建筑废墟静静地矗立着，曾经的辉煌已被岁月侵蚀得面目全非。残破的石柱上刻满了历史的痕迹，诉说着过去的繁荣与衰落。断壁残垣之间，蔓草丛生，一片荒芜。冷风吹过，带来了无尽的寂静与凄凉。
这是一个被世人遗忘的世界，一个被时间遗弃的地方。无尽的荒凉之中，唯有那轮紫月和璀璨的星辰散发微光，照亮黑暗，仿佛在提醒不存在的观众，即使是最为破败的废墟，也曾有过属于自己的辉煌。
一袭红衣在无尽的暗紫色中极为显眼。
许凝月满头黑发在呼啸的冷风中变得凌乱，红衣猎猎作响。他的右眼是恐怖的暗红色，而左眼中妖异的紫芒和整个荒凉之地相互映衬着。
他的面前，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个荧蓝色面板。
‘异常体：许凝月’
‘脑异常区ABA-Q26【欺诈型人格障碍】，开发度-1%’
‘警告，脑异常区ABA-Q26【欺诈型人格障碍】，无此场域！’
‘脑超常区EBA-C27【超忆症】，开发度：-2%’
‘警告，脑超常区EBA-C27【超忆症】，无此场域！’
‘脑暗区DBA-H18【海马效应综合症】，开发度-2%’
‘警告，脑暗区DBA-H18【海马效应综合症】，无此场域！’
‘脑禁区PBA-J40【精神解离】，开发度-1%’
‘警告，脑禁区PBA-J40【精神解离】，无此场域！’
‘脑禁区PBA-Q53【全知症候群】，开发度-1%’
‘警告，脑禁区PBA-Q53【全知症候群】，无此场域！’
‘增强现实：髓海场域，总开发度-7%，平均开发度-1.4%’
‘警告，髓海场域，无此增强现实！’
‘个体融合度：0%’
‘警告！警告！警告！……’
……
面板一片絮乱，一行行字幕出现又消失。
最终，所有纷乱的数字和字母都消失了，只剩下两行文字。
‘人类：许凝月’
‘个体融合度：0%’
许凝月只感到有一种强大无比的力量把自己的所有脑病能力全部都从根本上夺走了。就像是一只手在他的大脑中翻来覆去，令他痛不欲生。
隐约间，他看见一行行荧蓝色的数据飘散到了空中。
在桃源中，他就是一个数字身躯。也就是说，有人将他有关“增强现实”的数据，全部都删除了。连带的，就是他的所有底层逻辑包括情绪和感知，都遭到了极大的削弱。
现在的他，不再拥有任何增强现实。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桃源中最普通最普通的公民。
他甚至连公民都不如，他的个体融合度是0%。
许凝月突然有了一种空虚感。
他什么都没有了。
暗红色的眸中忽的浮现出了一股悲意，但是转瞬即逝。
悲伤？
悲伤是什么？
……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
荧蓝色的面板消散，无穷无尽的暗紫色包围了许凝月，像是要把他吞噬。
许凝月双眸空洞，漫无目的地在这无尽的暗紫色中行走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
许凝月看见，不远处的尘土中，坐着一个人。
他微微抬头，向那人走去。
两人间的距离看起来并不是很远，但这一走，又是不知过了多久。
那人满头白色长发，用一暗金色的华丽发簪扎起。他脸色苍白，面如冠玉，丹凤眼，鼻梁高挺，眉心一道红色的印记，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却是极为俊美。
他身着一袭有着黑、白、紫三色的古风长袍，表面绘制着暗金色的纹路，挂着吊坠。肩铠为暗金色和黑色，向外延伸出青蓝色的结晶，小臂包裹着银白色和暗金色的铠甲。
他手中，是一柄折扇。扇骨暗金，形态神异，扇面则为湛蓝色。他的背后，仿佛有湛蓝色的极光涌动。
许凝月凝视着他，他也看向许凝月。
“你来了。”
三个字，石破天惊，似乎是从那人口中说出，也似乎是整片天地的回响。
许凝月双眸空洞，只是微微颔首。
“你终于来了。”
那人缓缓站起。
“轰！”
刹那间，天翻地覆，地动山摇！
那人眉心处的红色印记，爆发出一道道刺目的暗金色光芒。
他的双眸不再乌黑，而是变成了紫红色！紫红色的光芒，仿佛是要溢出他的眼眶。他苍白的发丝，都染上了暗紫色，无风自动。古风长袍上，紫光浮动。
肩铠的青蓝色结晶，瞬间变成紫黑色，化为凶神恶煞的恶魔头颅，双角尖锐，靠在他的大臂处。恶魔头颅之中，仿佛有暗紫色火焰熊熊燃烧。小臂处，银白色的臂铠也化为了暗紫色，浮光涌动。
手中折扇也溢出暗紫色，湛蓝的扇面变为浅紫色和幽蓝色，上面，绘制着一轮暗紫色的残月，摄人心魄。
暗紫色、白色、暗金色、黑色。
天边的紫月恍若都在微微颤抖，似是臣服在那人的脚下。
那人轻轻摇动自己手中的折扇，慢步朝许凝月走来。
这一片天地，这一刻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的化身。并不是他处在这片天地，而是这片天地就是他。
或者说，这片天地从属于他！
慢步之中，他的背后暗紫色极光涌动，缓缓凝聚成了一轮紫色的残月。和那扇面的紫月、天边的紫月，完全相同。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驻足，和许凝月对视。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我是‘终焉’，你也可以叫我‘玖’。”
‘倒计时：00:00:00.’
‘许凝月：2300分’
‘洛星芒：2100分’
‘祝瑶光：2000分’
‘云思遥：1910分’
‘江晚渔：1900分’
‘游戏结束。’
所有的虚拟框都在一瞬间尽数散去，只留下了一片虚空。一个苍老佝偻的迟暮老人出现在五人的面前。
妄皇庄严地宣布道：“新皇诞生，契约生效；生死未卜，永不结束。”
话音刚落，除了许凝月之外的四人全部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
妄皇，妄境。
监狱大厅之中，又多出了四个人。
现在，参与了第三环节的九个人，除了杜秋月被淘汰，许凝月在其他地方，剩下的七个人都已经聚集在了这里。
七人面面相觑。
没想到，在双身份狼人杀和极限问答中的失败者并不会被送入黑屋。
洛星芒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说道：“看来……我们是要成为许凝月的手下了。”
其余六人一惊。
凤倾羽问道：“什么意思？”
洛星芒的白色西装一尘不染，在略显昏暗的环境中显得突兀。他反问：“我们输了游戏，但是没有受到惩罚。你觉得这可能吗？”
其余人也都在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神色皆是变得有些无奈。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就在这时，整个监狱大厅都化作了荧光粉尘，消散在了空气中。七人醒悟：原来他们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在一个环境之中！
这是高科技，还是妄皇的能力？
如果是妄皇的能力，那这妄皇是怎么样的增强现实，才能做到如此？
就在众人惊叹妄皇的实力之时，场景转换。
映入七人眼帘的，是一个极尽奢华的场景。
一切都是金碧辉煌的。大厅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的吊灯，每一颗水晶都闪耀着迷人的光芒。光线穿过水晶玻璃，散播出五彩斑斓的光影，仿佛在整个大厅中翩跹起舞，气派非凡。
大厅的墙壁上镶嵌着精美绝伦的壁画，描绘着古老神话传说中的英雄壮举。地板铺设着奢华的红地毯，每一步踏在上面都是软软舒适的。
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而华丽的圆桌，桌面摆放着精致绝美的鲜花装饰，散发出一股令人陶醉迷恋之气息，仿佛是优雅高贵的贵族生活之处，蕴含着无尽内涵和品味。
桌边的椅子，不多不少，正好八张。
圆桌的一边，华丽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位白发老人。白发老人的后面是恭敬站立的妖魅侯。
白发老人，正是当代皇者，孤皇。
孤皇的声线和妄皇略有不同，少了几分沧桑，多了几分孤傲：“来吧，都坐。”
有六人人瞬间都紧张了起来，紧紧注视着孤皇，戒备着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
唯有洛星芒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在孤皇的面前也仿佛和平常一样。等他走到圆桌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个在孤皇旁边的位置。
他耸耸肩，坐在了那个椅子上。
众人的沉默中，孤皇率先开口了：“你们都很好，我不忍心把你们送去黑屋。”
他环顾了一圈，众人都没有说话。
他继续说道：“但，人总得为自己的失败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六人的身躯都绷紧了起来。
洛星芒说道：“不必紧张。如果孤皇想杀我们，我们还能坐在这里吗？”
他的话，点醒了六人。现在在这里紧张，还有什么用吗？紧张和戒备根本不能改变最终的结果。决定权依旧在孤皇的手上。
看着渐渐放松下来的六人，孤皇微微颔首。他拍了拍洛星芒的肩膀：“妖魅侯之前说，你应该会赢。但我觉得许凝月会赢。”
洛星芒微微摇头：“我不如他。”
孤皇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说辞：“你们……就留下来给新皇效力吧。当然，一切都以新皇的决定为准。在新皇归来之前，诸位还是陪着我这个老头一起坐坐吧。”
……
这是一片宇宙的废墟。
一轮紫月高悬于空中，洒下幽冷的光芒，映照着这片沉寂的土地。天空被染成了深邃的暗紫色，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悲伤与孤独。星星点点的繁星点缀暗紫色的天幕，犹如破碎的希望，却依旧闪烁着微弱而坚定的光芒。
四周，古老的建筑废墟静静地矗立着，曾经的辉煌已被岁月侵蚀得面目全非。残破的石柱上刻满了历史的痕迹，诉说着过去的繁荣与衰落。断壁残垣之间，蔓草丛生，一片荒芜。冷风吹过，带来了无尽的寂静与凄凉。
这是一个被世人遗忘的世界，一个被时间遗弃的地方。无尽的荒凉之中，唯有那轮紫月和璀璨的星辰散发微光，照亮黑暗，仿佛在提醒不存在的观众，即使是最为破败的废墟，也曾有过属于自己的辉煌。
一袭红衣在无尽的暗紫色中极为显眼。
许凝月满头黑发在呼啸的冷风中变得凌乱，红衣猎猎作响。他的右眼是恐怖的暗红色，而左眼中妖异的紫芒和整个荒凉之地相互映衬着。
他的面前，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个荧蓝色面板。
‘异常体：许凝月’
‘脑异常区ABA-Q26【欺诈型人格障碍】，开发度-1%’
‘警告，脑异常区ABA-Q26【欺诈型人格障碍】，无此场域！’
‘脑超常区EBA-C27【超忆症】，开发度：-2%’
‘警告，脑超常区EBA-C27【超忆症】，无此场域！’
‘脑暗区DBA-H18【海马效应综合症】，开发度-2%’
‘警告，脑暗区DBA-H18【海马效应综合症】，无此场域！’
‘脑禁区PBA-J40【精神解离】，开发度-1%’
‘警告，脑禁区PBA-J40【精神解离】，无此场域！’
‘脑禁区PBA-Q53【全知症候群】，开发度-1%’
‘警告，脑禁区PBA-Q53【全知症候群】，无此场域！’
‘增强现实：髓海场域，总开发度-7%，平均开发度-1.4%’
‘警告，髓海场域，无此增强现实！’
‘个体融合度：0%’
‘警告！警告！警告！……’
……
面板一片絮乱，一行行字幕出现又消失。
最终，所有纷乱的数字和字母都消失了，只剩下两行文字。
‘人类：许凝月’
‘个体融合度：0%’
许凝月只感到有一种强大无比的力量把自己的所有脑病能力全部都从根本上夺走了。就像是一只手在他的大脑中翻来覆去，令他痛不欲生。
隐约间，他看见一行行荧蓝色的数据飘散到了空中。
在桃源中，他就是一个数字身躯。也就是说，有人将他有关“增强现实”的数据，全部都删除了。连带的，就是他的所有底层逻辑包括情绪和感知，都遭到了极大的削弱。
现在的他，不再拥有任何增强现实。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桃源中最普通最普通的公民。
他甚至连公民都不如，他的个体融合度是0%。
许凝月突然有了一种空虚感。
他什么都没有了。
暗红色的眸中忽的浮现出了一股悲意，但是转瞬即逝。
悲伤？
悲伤是什么？
……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
荧蓝色的面板消散，无穷无尽的暗紫色包围了许凝月，像是要把他吞噬。
许凝月双眸空洞，漫无目的地在这无尽的暗紫色中行走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
许凝月看见，不远处的尘土中，坐着一个人。
他微微抬头，向那人走去。
两人间的距离看起来并不是很远，但这一走，又是不知过了多久。
那人满头白色长发，用一暗金色的华丽发簪扎起。他脸色苍白，面如冠玉，丹凤眼，鼻梁高挺，眉心一道红色的印记，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却是极为俊美。
他身着一袭有着黑、白、紫三色的古风长袍，表面绘制着暗金色的纹路，挂着吊坠。肩铠为暗金色和黑色，向外延伸出青蓝色的结晶，小臂包裹着银白色和暗金色的铠甲。
他手中，是一柄折扇。扇骨暗金，形态神异，扇面则为湛蓝色。他的背后，仿佛有湛蓝色的极光涌动。
许凝月凝视着他，他也看向许凝月。
“你来了。”
三个字，石破天惊，似乎是从那人口中说出，也似乎是整片天地的回响。
许凝月双眸空洞，只是微微颔首。
“你终于来了。”
那人缓缓站起。
“轰！”
刹那间，天翻地覆，地动山摇！
那人眉心处的红色印记，爆发出一道道刺目的暗金色光芒。
他的双眸不再乌黑，而是变成了紫红色！紫红色的光芒，仿佛是要溢出他的眼眶。他苍白的发丝，都染上了暗紫色，无风自动。古风长袍上，紫光浮动。
肩铠的青蓝色结晶，瞬间变成紫黑色，化为凶神恶煞的恶魔头颅，双角尖锐，靠在他的大臂处。恶魔头颅之中，仿佛有暗紫色火焰熊熊燃烧。小臂处，银白色的臂铠也化为了暗紫色，浮光涌动。
手中折扇也溢出暗紫色，湛蓝的扇面变为浅紫色和幽蓝色，上面，绘制着一轮暗紫色的残月，摄人心魄。
暗紫色、白色、暗金色、黑色。
天边的紫月恍若都在微微颤抖，似是臣服在那人的脚下。
那人轻轻摇动自己手中的折扇，慢步朝许凝月走来。
这一片天地，这一刻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的化身。并不是他处在这片天地，而是这片天地就是他。
或者说，这片天地从属于他！
慢步之中，他的背后暗紫色极光涌动，缓缓凝聚成了一轮紫色的残月。和那扇面的紫月、天边的紫月，完全相同。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驻足，和许凝月对视。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我是‘终焉’，你也可以叫我‘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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