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魔渊
“这里……是哪？”
许凝月的声线在此时竟是已经变得沙哑，如同干旱的河床，裂痕斑斑。
玖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地间：“这是你的髓海场域之一。”
“我的……髓海场域……之一？”
“人类的髓海场域一般只有一个，但你是例外。你现在有两个，还有一颗髓海场域的‘种子’。”玖有问必答，“待到那‘种子’萌发，你将会成为桃源唯一拥有三个髓海场域的人类。
“或许，你也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了。”
许凝月陷入了沉默，双眸空洞。
“你为什么……在我的……髓海场域里？”
“我本就是你的一部分，我是你所有脑病的根源。或者说，我是你的增强现实，还没有完全觉醒的增强现实。不过，过一会儿就可以完全觉醒了。刚才你的脑病全部缺失，就是因为我这个根源在这里。”
“脑病的……根源？”现在的许凝月正费力地理解这五个字。
玖微微一笑：“你的脑病，都是我能力的一部分。”
许凝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急切地问道：“你是……荣耀古神吗？”
“哦？你知道荣耀古神？”玖英俊苍白的脸庞流露出一丝诧异的神情，“所谓的四大纪元时代，正是桃源的推演过程。桃源智能在短短几十年内，推演了无穷无尽的历史长河。
“荣耀古神和神灵，也不过是拥有强大增强现实的人类罢了。至于我，我不是荣耀古神，但我的增强现实是所有荣耀古神的总和。”
许凝月突然说道：“我有……愚者神牌。”
说着，一张黑色的金属材质的卡牌浮现出来。
卡片的周边镶嵌着金色的繁复纹路，极为精美。卡片两面的中央，都是银白色，由“无瞳之眼”和“扭曲之线”组合成的神秘象征符号微微泛光。
“你的渠道挺厉害的啊，最难找到的荣耀神牌都被你获得了。”玖的神色再次浮现出一丝诧异，“荣耀神牌的本质就是芯片，可以高速处理对应的数据。当你找到所有的荣耀神牌，你在桃源基本上就无敌了。
“而且，荣耀神牌对你大有用处，尽力去找吧。”
他停顿了两秒，问道：“还有什么疑惑吗？”
许凝月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玖凝视着面前的许凝月。半晌，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帝命。也许，你可以超越我？若如此，把我的一切能力赐予你又何妨？”
许凝月躬身行礼，一袭红衣在冷风中无声地翻动。
“谢谢。”
“不必如此，我们的新皇，或者说新帝。就叫你‘终焉帝’吧。”玖笑道，满头白发氤氲着暗紫色的光晕，无风自动。
又沉默了一会儿，玖终于还是轻轻说道：“魔渊。”
这并不是普通话，而像是上古的禁咒。
这两个字一说出来，就像是触发了什么禁忌，整个天地都剧烈地震颤起来，耀眼无尽的暗紫色光芒瞬间掩盖了许凝月的视野，覆盖了他的全身。
许凝月只感到一行行荧蓝色的数据蛮横无理地冲入了自己的大脑，肆意地乱窜。而他面前的玖，也化作暗紫色的荧光粉尘消散在了这片紫色的天地间。
只剩下昏暗的天幕上一轮紫月高悬。
“不用担心，我一直在你的这个髓海场域之中。如果你想找我，叫我的名字就行。”玖的声音在许凝月的耳边回荡。
成为魔渊并不痛苦，过程也不漫长。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那属于终焉的能力，则化为一行行数据存入了许凝月的数字躯体中。
许凝月的周身，暗紫色的光芒缓缓收敛，直至消失不见。荒凉破败的天地间，唯有一袭红衣迎风飘扬。
一个荧蓝色面板出现。
‘绑定成功’
‘绑定人：？？？（请立即命名）’
‘绑定人数据分析中……’
‘魔渊：？？？（请立即命名）’
‘增强现实：终焉·倚星祈月，开发度：0.67%’
‘髓海场域，总开发度：6%，平均开发度：0.67%’
‘脑暗区DBA-G37【诡秘之主】，开发度：3%’
‘（场域1：愚者，场域2：错误）’
‘脑暗区DBA-G50【光之钥】，开发度：0%’
‘脑暗区DBA-Y61【永夜】，开发度：0%’
‘脑暗区DBA-Z43【秩序阴影】，开发度：0%’
‘脑禁区PBA-H38【末日】，开发度：0%’
‘脑禁区PBA-S49【上帝】，开发度：3%’
‘（场域1：空想家，场域2：白塔）’
‘脑禁区PBA-W44【污秽母巢】，开发度：0%’
‘脑禁区PBA-Z43【知识之妖】，开发度：0%’
‘脑禁区PBA-Z47【诅咒之源】，开发度：0%’
‘个体融合度：0%’
又是一个新身份……
现在的许凝月不再和之前一样空虚，而是恢复了自己的感知。刚刚他的增强现实被剥夺的时候，他的一切情绪和感知似乎也被无限削弱，直到现在才恢复。
他能感觉到，他的脑病……似乎又严重了许多。
他的嘴角像玖那般微微勾起，以指代笔，写下了他的第三个名字：
夜星蚀。
许凝月，月白枫，夜星蚀……
自此，他的小号又多了一个。
“髓海场域……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呢。”
这次，许凝月的髓海场域增加到九个。
这九个能力，都属于脑暗区和脑禁区。而在髓海场域的四个脑区中，脑暗区和脑禁区，无疑是最深不可测的两个。
他心念一动，眼前破败荒凉的场景瞬间消失。这是他的髓海场域，他，就是这里的主宰。
髓海场域褪去，场景瞬间变换。
许凝月环顾四周。
自己的面前，是一个极尽奢华的大厅。他正站在通往大厅的红地毯上，远方，是一个华丽的圆桌。桌边坐着八人。
在他的脚接触到红地毯的一瞬间，他就已经知道，这里是终焉之地。
在他成为魔渊，拥有玖的能力之时，他就已经成为了整个终焉之地的主宰，是为“终焉帝”。终焉之地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感知范围内。
如今，他不仅是新皇，更是皇之上的帝。
感应到许凝月的到来，孤皇和妖魅侯率先起身，向前迈步。他们似乎是只迈出了两三步，但是竟跨越了超百米的距离，来到了许凝月的面前。
白发苍苍的孤皇对着许凝月微微躬身：“终焉帝。”
妖魅侯也收敛了自己的神情，恭敬行礼：“终焉帝大人。”
许凝月微微颔首，说道：“孤皇前辈，妖魅侯。”
随即，他转过身，淡淡道：“这里，太奢华了。”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终焉之地的场景瞬间变幻。整个终焉之地似乎都飘起了一行行荧蓝色的数据代码，在广袤无垠的天幕中重新排列组合，再落回地面。
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展现在十人的眼前。
这是苏州园林，是中国传统园林艺术的瑰宝。
正值夜晚，雨点下在园林的小河里，如同一首轻快的乐曲。丝丝缕缕的月光洒在小河上，如同闪耀的灯光，为在小河里畅游的小鱼增添了几份美丽。
微风拂过，菡萏和着风声浅吟低唱，露水在如玉盘的荷叶上来回滚动。再向远望，满眼的荷花淡淡地微笑，风声如水汩汩，诉说着古色古香的拙政之园，诉说着如诗如画的古韵苏州。
园林的东边有一个庭院，庭院里栽满了鲜花。开的花朵不是很大，从远处看星星点点，散发着阵阵清香。
……
树绕村庄，水满陂塘。
倚东风，豪兴徜徉。
小园几许，收尽春光。
有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黄。
远远围墙，隐隐茅堂。
飏青旗，流水桥旁。
偶然乘兴，步过东冈。
正莺儿啼，燕儿舞，蝶儿忙。
……
庭院里的的花香扑朔而来，使人忘却烦恼。树林中的树木高大挺拔，青葱蓊郁，颇有田园之意。一段曲廊，一丛阶边的小草，一组精妙的雕刻，恬静淡雅。
此刻，十人正处于湖边的凉亭中，清塘荷韵氤氲了空气，浸润了人心。
终焉之地的一切，随许凝月的心念而动。他不喜奢侈豪华的宫殿城堡，还是清幽典雅的苏州园林比较合乎他的喜好。
原本的终焉之地，活像一个豪华无比的赌场，大堂金碧辉煌，也有黑屋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
现在，已经有一种清闲清静之感了。
许凝月再次微调，只见那死寂的暗红色天空转瞬间变成了湛蓝的，碧空如洗，时有白云飘过。
“这里真是个隐居避世的好地方啊。”他感应着终焉之地的环境，感慨道。
不过，他现在还不能隐居避世。他已经开始对荣耀神牌有些期待了。
片刻，许凝月气息内敛，转身对着众人微微一笑：“我们成立组织吧，不加入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孤皇和妖魅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孤皇静水流深，喜怒不形于色，而妖魅侯却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新上任的终焉帝许凝月。
七人皆是一怔，没想到许凝月竟是这么直接。简短的一句话，让七人都低头陷入了沉思。
洛星芒率先看向许凝月：“我加入。”
说完，他便不再言语，站到了一边。
大家都是聪明人。
许凝月成为了终焉帝，而他们是游戏的输家，许凝月完全可以把他们当做下级来支配。但是，许凝月说要成立组织。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大家平等共处。
这已经是许凝月作为终焉帝最大的让步。如果还不同意的话，那就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
许凝月说不同意的可以走了，但是能走到哪？
他看似给了七人选择，其实并没有给。
而且，成立组织也是最能让大家接受的方法了。
祁墨第二个同意。他踏步而出，一袭白衣轻轻飘荡：“我加入。”
其余人也陆续同意，没有一人反对。
许凝月微微一笑：“希望大家不要反悔。
“我不喜欢背叛同伴的人。”
许凝月的声线在此时竟是已经变得沙哑，如同干旱的河床，裂痕斑斑。
玖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地间：“这是你的髓海场域之一。”
“我的……髓海场域……之一？”
“人类的髓海场域一般只有一个，但你是例外。你现在有两个，还有一颗髓海场域的‘种子’。”玖有问必答，“待到那‘种子’萌发，你将会成为桃源唯一拥有三个髓海场域的人类。
“或许，你也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了。”
许凝月陷入了沉默，双眸空洞。
“你为什么……在我的……髓海场域里？”
“我本就是你的一部分，我是你所有脑病的根源。或者说，我是你的增强现实，还没有完全觉醒的增强现实。不过，过一会儿就可以完全觉醒了。刚才你的脑病全部缺失，就是因为我这个根源在这里。”
“脑病的……根源？”现在的许凝月正费力地理解这五个字。
玖微微一笑：“你的脑病，都是我能力的一部分。”
许凝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急切地问道：“你是……荣耀古神吗？”
“哦？你知道荣耀古神？”玖英俊苍白的脸庞流露出一丝诧异的神情，“所谓的四大纪元时代，正是桃源的推演过程。桃源智能在短短几十年内，推演了无穷无尽的历史长河。
“荣耀古神和神灵，也不过是拥有强大增强现实的人类罢了。至于我，我不是荣耀古神，但我的增强现实是所有荣耀古神的总和。”
许凝月突然说道：“我有……愚者神牌。”
说着，一张黑色的金属材质的卡牌浮现出来。
卡片的周边镶嵌着金色的繁复纹路，极为精美。卡片两面的中央，都是银白色，由“无瞳之眼”和“扭曲之线”组合成的神秘象征符号微微泛光。
“你的渠道挺厉害的啊，最难找到的荣耀神牌都被你获得了。”玖的神色再次浮现出一丝诧异，“荣耀神牌的本质就是芯片，可以高速处理对应的数据。当你找到所有的荣耀神牌，你在桃源基本上就无敌了。
“而且，荣耀神牌对你大有用处，尽力去找吧。”
他停顿了两秒，问道：“还有什么疑惑吗？”
许凝月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玖凝视着面前的许凝月。半晌，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帝命。也许，你可以超越我？若如此，把我的一切能力赐予你又何妨？”
许凝月躬身行礼，一袭红衣在冷风中无声地翻动。
“谢谢。”
“不必如此，我们的新皇，或者说新帝。就叫你‘终焉帝’吧。”玖笑道，满头白发氤氲着暗紫色的光晕，无风自动。
又沉默了一会儿，玖终于还是轻轻说道：“魔渊。”
这并不是普通话，而像是上古的禁咒。
这两个字一说出来，就像是触发了什么禁忌，整个天地都剧烈地震颤起来，耀眼无尽的暗紫色光芒瞬间掩盖了许凝月的视野，覆盖了他的全身。
许凝月只感到一行行荧蓝色的数据蛮横无理地冲入了自己的大脑，肆意地乱窜。而他面前的玖，也化作暗紫色的荧光粉尘消散在了这片紫色的天地间。
只剩下昏暗的天幕上一轮紫月高悬。
“不用担心，我一直在你的这个髓海场域之中。如果你想找我，叫我的名字就行。”玖的声音在许凝月的耳边回荡。
成为魔渊并不痛苦，过程也不漫长。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那属于终焉的能力，则化为一行行数据存入了许凝月的数字躯体中。
许凝月的周身，暗紫色的光芒缓缓收敛，直至消失不见。荒凉破败的天地间，唯有一袭红衣迎风飘扬。
一个荧蓝色面板出现。
‘绑定成功’
‘绑定人：？？？（请立即命名）’
‘绑定人数据分析中……’
‘魔渊：？？？（请立即命名）’
‘增强现实：终焉·倚星祈月，开发度：0.67%’
‘髓海场域，总开发度：6%，平均开发度：0.67%’
‘脑暗区DBA-G37【诡秘之主】，开发度：3%’
‘（场域1：愚者，场域2：错误）’
‘脑暗区DBA-G50【光之钥】，开发度：0%’
‘脑暗区DBA-Y61【永夜】，开发度：0%’
‘脑暗区DBA-Z43【秩序阴影】，开发度：0%’
‘脑禁区PBA-H38【末日】，开发度：0%’
‘脑禁区PBA-S49【上帝】，开发度：3%’
‘（场域1：空想家，场域2：白塔）’
‘脑禁区PBA-W44【污秽母巢】，开发度：0%’
‘脑禁区PBA-Z43【知识之妖】，开发度：0%’
‘脑禁区PBA-Z47【诅咒之源】，开发度：0%’
‘个体融合度：0%’
又是一个新身份……
现在的许凝月不再和之前一样空虚，而是恢复了自己的感知。刚刚他的增强现实被剥夺的时候，他的一切情绪和感知似乎也被无限削弱，直到现在才恢复。
他能感觉到，他的脑病……似乎又严重了许多。
他的嘴角像玖那般微微勾起，以指代笔，写下了他的第三个名字：
夜星蚀。
许凝月，月白枫，夜星蚀……
自此，他的小号又多了一个。
“髓海场域……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呢。”
这次，许凝月的髓海场域增加到九个。
这九个能力，都属于脑暗区和脑禁区。而在髓海场域的四个脑区中，脑暗区和脑禁区，无疑是最深不可测的两个。
他心念一动，眼前破败荒凉的场景瞬间消失。这是他的髓海场域，他，就是这里的主宰。
髓海场域褪去，场景瞬间变换。
许凝月环顾四周。
自己的面前，是一个极尽奢华的大厅。他正站在通往大厅的红地毯上，远方，是一个华丽的圆桌。桌边坐着八人。
在他的脚接触到红地毯的一瞬间，他就已经知道，这里是终焉之地。
在他成为魔渊，拥有玖的能力之时，他就已经成为了整个终焉之地的主宰，是为“终焉帝”。终焉之地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感知范围内。
如今，他不仅是新皇，更是皇之上的帝。
感应到许凝月的到来，孤皇和妖魅侯率先起身，向前迈步。他们似乎是只迈出了两三步，但是竟跨越了超百米的距离，来到了许凝月的面前。
白发苍苍的孤皇对着许凝月微微躬身：“终焉帝。”
妖魅侯也收敛了自己的神情，恭敬行礼：“终焉帝大人。”
许凝月微微颔首，说道：“孤皇前辈，妖魅侯。”
随即，他转过身，淡淡道：“这里，太奢华了。”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终焉之地的场景瞬间变幻。整个终焉之地似乎都飘起了一行行荧蓝色的数据代码，在广袤无垠的天幕中重新排列组合，再落回地面。
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展现在十人的眼前。
这是苏州园林，是中国传统园林艺术的瑰宝。
正值夜晚，雨点下在园林的小河里，如同一首轻快的乐曲。丝丝缕缕的月光洒在小河上，如同闪耀的灯光，为在小河里畅游的小鱼增添了几份美丽。
微风拂过，菡萏和着风声浅吟低唱，露水在如玉盘的荷叶上来回滚动。再向远望，满眼的荷花淡淡地微笑，风声如水汩汩，诉说着古色古香的拙政之园，诉说着如诗如画的古韵苏州。
园林的东边有一个庭院，庭院里栽满了鲜花。开的花朵不是很大，从远处看星星点点，散发着阵阵清香。
……
树绕村庄，水满陂塘。
倚东风，豪兴徜徉。
小园几许，收尽春光。
有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黄。
远远围墙，隐隐茅堂。
飏青旗，流水桥旁。
偶然乘兴，步过东冈。
正莺儿啼，燕儿舞，蝶儿忙。
……
庭院里的的花香扑朔而来，使人忘却烦恼。树林中的树木高大挺拔，青葱蓊郁，颇有田园之意。一段曲廊，一丛阶边的小草，一组精妙的雕刻，恬静淡雅。
此刻，十人正处于湖边的凉亭中，清塘荷韵氤氲了空气，浸润了人心。
终焉之地的一切，随许凝月的心念而动。他不喜奢侈豪华的宫殿城堡，还是清幽典雅的苏州园林比较合乎他的喜好。
原本的终焉之地，活像一个豪华无比的赌场，大堂金碧辉煌，也有黑屋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
现在，已经有一种清闲清静之感了。
许凝月再次微调，只见那死寂的暗红色天空转瞬间变成了湛蓝的，碧空如洗，时有白云飘过。
“这里真是个隐居避世的好地方啊。”他感应着终焉之地的环境，感慨道。
不过，他现在还不能隐居避世。他已经开始对荣耀神牌有些期待了。
片刻，许凝月气息内敛，转身对着众人微微一笑：“我们成立组织吧，不加入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孤皇和妖魅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孤皇静水流深，喜怒不形于色，而妖魅侯却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新上任的终焉帝许凝月。
七人皆是一怔，没想到许凝月竟是这么直接。简短的一句话，让七人都低头陷入了沉思。
洛星芒率先看向许凝月：“我加入。”
说完，他便不再言语，站到了一边。
大家都是聪明人。
许凝月成为了终焉帝，而他们是游戏的输家，许凝月完全可以把他们当做下级来支配。但是，许凝月说要成立组织。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大家平等共处。
这已经是许凝月作为终焉帝最大的让步。如果还不同意的话，那就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
许凝月说不同意的可以走了，但是能走到哪？
他看似给了七人选择，其实并没有给。
而且，成立组织也是最能让大家接受的方法了。
祁墨第二个同意。他踏步而出，一袭白衣轻轻飘荡：“我加入。”
其余人也陆续同意，没有一人反对。
许凝月微微一笑：“希望大家不要反悔。
“我不喜欢背叛同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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