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图书馆下的讨论
午夜，图书馆地下，门禁的红灯以固定的频率闪烁，这是安全系统正常运行的标志。
很安静，只偶尔有硬盘高速转动的声音，体积巨大的中央主机被安置在这里，从地下一层直到地下六层，如果暴露在地面上，这部中央主机的体积等同于一栋小楼。这里执行最高级别的安全标准，眼膜、声纹和指纹辨识系统全部开启，外壁采用了可以抵御炸药的合金板材，红外激光扫描每一片区域，即便是只能允许老鼠钻过的空隙。
脚步声由远而近，像是钉着铁掌的军靴发出的声音。红灯闪烁频率开始升高，随着脚步声的逼近越来越高，安全系统没能从脚步声辨别出来人的身份，危险指数逐步升高逼近报警的阈值。
脚步声停在入口前，来人忽略了眼膜、声纹和指纹辨别系统，用一张黑色无标识的卡划过了卡槽。
瞬间，警戒值直线回落，红外激光扫描仪断电，数百台摄像机断电，安全系统的警示灯转为绿色，“哒哒”微响中，通往中央主机的九道金属门同时被解除了门禁。
图书馆顶楼，曼施坦因教授和古德里安教授默默地对视。曼施坦因低头看了一眼表，忽然愣住了，他的表是一台监视终端，显示此刻安全系统进入了休眠状态，而安全系统是常年运转，从不休眠的。
“执行部，诺玛的安全系统进入了休眠，派几个人到图书馆。”曼施坦因一边通话，一边向着电梯奔去。
古德里安放下冰海残卷的密封罐，在电梯门关闭的瞬间挤了进去。
电梯到达图书馆一层，曼施坦因走出电梯四顾，此时夜深人静，一层静悄悄的。
卡塞尔学院的图书馆是一层典雅的仿古建筑，一层有着挑高近十米的大堂，仿佛西斯廷教堂般宏伟，精美的大理石立柱支撑着优雅的券拱，顶部是可以看见星空的拼花玻璃窗。正厅铺着可以照见人影的水磨花岗岩地砖，走道尽头的雕花樱桃木门锁着。
敲门声响起，曼施坦因过去打开门，门外是一个高挑瘦削的人影，站在阴影中，一身纯黑色的西装，手中拖着一辆小车。
“冯·施耐德教授，您亲自来了。”曼施坦因说。
“曼斯去中国了，我只有自己用心。”冯·施耐德教授扬手打了个招呼，“我也发现诺玛的安全系统休眠了。”
他走进图书馆，暴露在灯光下。他的脸上覆盖着黑色的面罩，一根输气管通往小车上的钢瓶，脖子上布满暗红色的疮疤。他的呼吸声低沉粘稠，仿佛破损的风箱般，铁灰色的眼睛冷冷地一扫。
两位教授同时挪开了视线，学院里没人喜欢和执行部的负责人冯·施耐德对视，像是隔着几厘米凝视刀尖。
“监视系统没有察觉到侵入者的痕迹。”施耐德扫视一眼，转向曼施坦因，“夜深了，只有你们在这里，有什么异常的状况么？”
“没什么异常。明天就是3E考试了，也许有些学生想侵入诺玛的系统搞到考题什么的。”曼施坦因勉强露出笑容。他试图让气氛轻松一点，执行部在卡塞尔学院总有点居高临下。作为风纪委员会主席，主管的是学生，没事儿不想跟执行部打交道，不过在施耐德面前他还是得保持一点尊敬。
“对了，说点别的，关于那位新教授，我还没见到呢。听说很年轻，而且....”施耐德说道。
“我见到了，那位教授的确很年轻，不得不承认他的气质却隐隐透着古朽。”曼施坦因见到有扭转话题的机会，便慌忙说道。
“长得很漂亮，很稚嫩。简直，不像是一个人类...”古德里安教授补充着。
“不像人类，你的意思是......”施耐德的眼睛突然瞪大了，有些危险的嗓音说道。
“他，有没有可能是一条龙呢？当然，这只是猜想，我还没有确认。”古德里安教授有些犹豫的说了几声，随后又缩了起来。
“我再次强调，这只是猜想，请不要把这些话告诉姬先生。”古德里安露出的表情很奇怪。
施耐德突然有些激动：“龙？古德里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果一条龙隐藏在卡塞尔学院，他为什么不把我们一屠殆尽？”
“古德里安，可是，他不是校长的朋友吗？而且还是，老相识。”曼施坦因说道。
施耐德摇了摇头，继续问道古德里安：“所以，这就是你们查阅冰海残卷的理由吗？”
古德里安刚想否认不是，因为他们是为了路明非不能听懂言灵：皇帝才来的，他是打过电话，询问过姬苏的。
但曼施坦因却坚定地说道：“是的，并且在查阅过冰海残卷之后，我们有一个猜想。”
“龙王有没有可能喜欢扮作人类生活在人类社会里面呢，并且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人类。我们的教授，有没有可能是扮作一位混血种的人类呢？比如，他是白色君王？要知道，在我们的理解里面，白色君王是依托人类而存在的。”
“你是说，他是白色君王？”施耐德对于曼施坦因胡诌的理论突然有些震惊，他透过青铜面具的声音恐怖的不可想象。
“不知道，毕竟白色君王已经死了，谁有知道她会不会复活呢？而且，如果真的是白色君王藏得很好，校长也不一定会发现吧。”曼施坦因拿出了姬苏的照片和白王的画像，让施耐德一同分辨。
“小姑娘？漂亮的不像话。”施耐德看着那个在高中毕业晚会一脸冰霜跳着舞的舞会公主，眯着眼问道。
“不，是男孩。怎么样？觉得像吗？”古德里安有些紧张的问道。
“气质确实很特殊，但是..就此断定还是一件诽谤，古德里安教授，你为什么会下此结论呢？”施耐德问道。
“他，听说活了很久，实际上，他比我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活的都久，事实上，我听酒德亚纪偶然提起，校长曾说过这位教授曾经在伊顿公学面试过他，酒德亚纪说完之后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这本应该是个秘密。时间似乎没有留下痕迹在他身上。”古德里安越说越笃定。
“何况，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这件事应该说一下。”曼施坦因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变。“就在昨天晚上。芝加哥龙类死侍暴乱的时候。姬苏在遥控指挥。”
“所以？”施耐德有些不明所以。
“他征用了我和整个卡塞尔学院学员的真空之蛇，不，经过后来的调查里面，他征用了华国，日本，夏威夷，西海岸的所有混血种的真空之蛇，用来联系罗纳德·唐，路明非，芬格尔·冯·弗林斯。”
听到这些话，在场陷入了沉默，原本是编造的话题，竟然越来越显得成为现实、
“征用言灵，这，简直是神灵的把戏....”古德里安颤抖着，看着曼施坦因“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呢？”
“我说忘了，你信吗？忘了，诡异的忘了，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了，而且他仿佛潜在记忆的最深处，费力的才能挖掘出来。”曼施坦因淡淡的说。
“是因为言灵：戒律的帮助吗？”古德里安问道。
“可能吧，地下室的戒律是特意加强过的。”
“那他是不是白王啊？”
“谁知道啊！”
施耐德一只独眼冷冷的看着讨论的二人，一股子有些奇怪的记忆不知从什么地方而来，突然浮现在了脑海里。
他推着轮椅滑到了一堆纸质档案之间，到一个代号面前停了下来，把那封信封从书架里取了出来，他拿着信封，缓缓地推了回来。
他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壁画的考古学照片。
他静静地看着照片，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也凑了过来，
一个穿着蓝色宫装，带着黄金色的皇冠，和美丽纹饰的流苏的龙族公主，一脸冰冷的看着前方，她缓缓地张开怀抱，吸纳着来自星空的能量。
在她的背后，是千万星河和璀璨恒星。
“这是来自尼安德特人的遗迹，法国里昂的生活洞窟里的一个壁画，于七十年前被发现，我们当时被壁画的精美程度所震惊，并且我们发现，这似乎不是人类的造物，而是龙族的杰作。”施耐德的记忆仿佛在解封一样，一切的回忆都回到了眼前。
“像，真像啊。”古德里安被照片里面那副壁画种少女的美丽所震惊，“简直，美丽的只有龙类才有的无比的美感。”
“这个壁画距今多少万年？”曼施坦因问道。
“岩层的分析来说，这是一百万年以前的壁画。”施耐德说道。
“一百万年，人类还只是猿猴，连衣服都不会穿，还只是在树上荡来荡去。她，就已经是这样了吗？”曼施坦因满眼惊叹。
“她确实来自远古，不过至少可以排除一个可能。从画像的风格和年份来说，她不是白王，毕竟白王的样貌并非如此，而且壁画不会记下白王的样子，所以这还是一个好消息。另外一个消息是，他，或者说她，可能是一头母龙。这应该是可以断定的一个消息。”施耐德说道。
“要不要对他进行身体的解剖？”古德里安有些激动地提议道。
“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一个龙王，可能有毁灭世界的能力。不过既然你提议，那就让你抓住一头纯血的母龙吧，什么手段都行，比如色诱。”施耐德淡淡的回答。
“我是认真的。”施耐德补充说。
“如果他不是白王还好，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和校长汇报一下。毕竟，他和校长的关系不错，应该有一定的理智，不会大开杀戒的。”曼施坦因点点头，帮一脸尴尬的古德里安解围。
“如果她是一个纯血的龙族，校长不可能不知道，毕竟，时间做不了假。”施耐德说道。
“有没有那种可能，其实校长...”
正说着，电话铃声响起。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曼施坦因看看手机，看着发光的屏幕，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瞳孔，他颤颤巍巍的接过电话。
“姬教授好，大晚上的打过来电话，有什么事吗？”想到电话那一头的可能是一头可怕的小母龙，他害怕的有些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曼施坦因，怎么你也挺搞怪啊。把我给学生发的福利吃了一半，赌路明非两万美金的下注，曼施坦因教授确实财大气粗，恭喜啊，一晚上就挣了五十万美金。”姬苏的声音带着调侃，而施耐德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
“嗯，您很对路明非寄希望啊。”曼施坦因有些紧张。
“对于屠龙勇士，s级，我们不得不抱有希望。”姬苏说道。
“对了，您，到底打电话要做什么？”曼施坦因觉得这句话有些突兀。
“没什么，只是随便打过来而已，我想了想，一百万确实掏出了有点肉疼，要不然，给我退一点？”姬苏半开玩笑的说道。
“姬苏教授财大气粗，您可是有世界最大油田的百分之十三的股份的，几亿美元对您来说都是洒洒水，这点小钱不能出尔反尔啊。”曼施坦因小心的说，龙不龙的先是两说，主要是富婆的钱不能放手收了啊。
“当然，开个玩笑罢了。”姬苏没什么触动的样子，“那，没事我就挂断了电话了？夜宵放在门外了。”
“好，”曼施坦因刚想挂断电话，但古德里安却犹豫了片刻，又鬼使神差的凑在电话前，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姬教授，我能问问您一个问题吗？您，是一条龙吗？”
施耐德和曼施坦因都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曼施坦因，震惊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那边沉默了一会，随后平静的说。
“你们的问题，希尔伯特·让·昂热，也问过，这很重要吗？”
“您，承认了？”施耐德的声音愈发恐怖。
“您是施耐德教授吗？幸会，有几个人在场？这，是在和我下套吗？”姬苏愣了一下，笑出了声。
“三个人。”古德里安教授很认真的回答着姬苏的问题。
“我是施耐德，说吧，究竟是或者不是。我希望听到一个确切的回答。不过您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老实讲，我对于格陵兰惨案，充满着惋惜。”
“如果你是龙的话，给我闭嘴。”施耐德的小车上记录他心脏读数的装置数字飞速上升，呼吸也有些急促。
很安静，只偶尔有硬盘高速转动的声音，体积巨大的中央主机被安置在这里，从地下一层直到地下六层，如果暴露在地面上，这部中央主机的体积等同于一栋小楼。这里执行最高级别的安全标准，眼膜、声纹和指纹辨识系统全部开启，外壁采用了可以抵御炸药的合金板材，红外激光扫描每一片区域，即便是只能允许老鼠钻过的空隙。
脚步声由远而近，像是钉着铁掌的军靴发出的声音。红灯闪烁频率开始升高，随着脚步声的逼近越来越高，安全系统没能从脚步声辨别出来人的身份，危险指数逐步升高逼近报警的阈值。
脚步声停在入口前，来人忽略了眼膜、声纹和指纹辨别系统，用一张黑色无标识的卡划过了卡槽。
瞬间，警戒值直线回落，红外激光扫描仪断电，数百台摄像机断电，安全系统的警示灯转为绿色，“哒哒”微响中，通往中央主机的九道金属门同时被解除了门禁。
图书馆顶楼，曼施坦因教授和古德里安教授默默地对视。曼施坦因低头看了一眼表，忽然愣住了，他的表是一台监视终端，显示此刻安全系统进入了休眠状态，而安全系统是常年运转，从不休眠的。
“执行部，诺玛的安全系统进入了休眠，派几个人到图书馆。”曼施坦因一边通话，一边向着电梯奔去。
古德里安放下冰海残卷的密封罐，在电梯门关闭的瞬间挤了进去。
电梯到达图书馆一层，曼施坦因走出电梯四顾，此时夜深人静，一层静悄悄的。
卡塞尔学院的图书馆是一层典雅的仿古建筑，一层有着挑高近十米的大堂，仿佛西斯廷教堂般宏伟，精美的大理石立柱支撑着优雅的券拱，顶部是可以看见星空的拼花玻璃窗。正厅铺着可以照见人影的水磨花岗岩地砖，走道尽头的雕花樱桃木门锁着。
敲门声响起，曼施坦因过去打开门，门外是一个高挑瘦削的人影，站在阴影中，一身纯黑色的西装，手中拖着一辆小车。
“冯·施耐德教授，您亲自来了。”曼施坦因说。
“曼斯去中国了，我只有自己用心。”冯·施耐德教授扬手打了个招呼，“我也发现诺玛的安全系统休眠了。”
他走进图书馆，暴露在灯光下。他的脸上覆盖着黑色的面罩，一根输气管通往小车上的钢瓶，脖子上布满暗红色的疮疤。他的呼吸声低沉粘稠，仿佛破损的风箱般，铁灰色的眼睛冷冷地一扫。
两位教授同时挪开了视线，学院里没人喜欢和执行部的负责人冯·施耐德对视，像是隔着几厘米凝视刀尖。
“监视系统没有察觉到侵入者的痕迹。”施耐德扫视一眼，转向曼施坦因，“夜深了，只有你们在这里，有什么异常的状况么？”
“没什么异常。明天就是3E考试了，也许有些学生想侵入诺玛的系统搞到考题什么的。”曼施坦因勉强露出笑容。他试图让气氛轻松一点，执行部在卡塞尔学院总有点居高临下。作为风纪委员会主席，主管的是学生，没事儿不想跟执行部打交道，不过在施耐德面前他还是得保持一点尊敬。
“对了，说点别的，关于那位新教授，我还没见到呢。听说很年轻，而且....”施耐德说道。
“我见到了，那位教授的确很年轻，不得不承认他的气质却隐隐透着古朽。”曼施坦因见到有扭转话题的机会，便慌忙说道。
“长得很漂亮，很稚嫩。简直，不像是一个人类...”古德里安教授补充着。
“不像人类，你的意思是......”施耐德的眼睛突然瞪大了，有些危险的嗓音说道。
“他，有没有可能是一条龙呢？当然，这只是猜想，我还没有确认。”古德里安教授有些犹豫的说了几声，随后又缩了起来。
“我再次强调，这只是猜想，请不要把这些话告诉姬先生。”古德里安露出的表情很奇怪。
施耐德突然有些激动：“龙？古德里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果一条龙隐藏在卡塞尔学院，他为什么不把我们一屠殆尽？”
“古德里安，可是，他不是校长的朋友吗？而且还是，老相识。”曼施坦因说道。
施耐德摇了摇头，继续问道古德里安：“所以，这就是你们查阅冰海残卷的理由吗？”
古德里安刚想否认不是，因为他们是为了路明非不能听懂言灵：皇帝才来的，他是打过电话，询问过姬苏的。
但曼施坦因却坚定地说道：“是的，并且在查阅过冰海残卷之后，我们有一个猜想。”
“龙王有没有可能喜欢扮作人类生活在人类社会里面呢，并且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人类。我们的教授，有没有可能是扮作一位混血种的人类呢？比如，他是白色君王？要知道，在我们的理解里面，白色君王是依托人类而存在的。”
“你是说，他是白色君王？”施耐德对于曼施坦因胡诌的理论突然有些震惊，他透过青铜面具的声音恐怖的不可想象。
“不知道，毕竟白色君王已经死了，谁有知道她会不会复活呢？而且，如果真的是白色君王藏得很好，校长也不一定会发现吧。”曼施坦因拿出了姬苏的照片和白王的画像，让施耐德一同分辨。
“小姑娘？漂亮的不像话。”施耐德看着那个在高中毕业晚会一脸冰霜跳着舞的舞会公主，眯着眼问道。
“不，是男孩。怎么样？觉得像吗？”古德里安有些紧张的问道。
“气质确实很特殊，但是..就此断定还是一件诽谤，古德里安教授，你为什么会下此结论呢？”施耐德问道。
“他，听说活了很久，实际上，他比我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活的都久，事实上，我听酒德亚纪偶然提起，校长曾说过这位教授曾经在伊顿公学面试过他，酒德亚纪说完之后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这本应该是个秘密。时间似乎没有留下痕迹在他身上。”古德里安越说越笃定。
“何况，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这件事应该说一下。”曼施坦因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变。“就在昨天晚上。芝加哥龙类死侍暴乱的时候。姬苏在遥控指挥。”
“所以？”施耐德有些不明所以。
“他征用了我和整个卡塞尔学院学员的真空之蛇，不，经过后来的调查里面，他征用了华国，日本，夏威夷，西海岸的所有混血种的真空之蛇，用来联系罗纳德·唐，路明非，芬格尔·冯·弗林斯。”
听到这些话，在场陷入了沉默，原本是编造的话题，竟然越来越显得成为现实、
“征用言灵，这，简直是神灵的把戏....”古德里安颤抖着，看着曼施坦因“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呢？”
“我说忘了，你信吗？忘了，诡异的忘了，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了，而且他仿佛潜在记忆的最深处，费力的才能挖掘出来。”曼施坦因淡淡的说。
“是因为言灵：戒律的帮助吗？”古德里安问道。
“可能吧，地下室的戒律是特意加强过的。”
“那他是不是白王啊？”
“谁知道啊！”
施耐德一只独眼冷冷的看着讨论的二人，一股子有些奇怪的记忆不知从什么地方而来，突然浮现在了脑海里。
他推着轮椅滑到了一堆纸质档案之间，到一个代号面前停了下来，把那封信封从书架里取了出来，他拿着信封，缓缓地推了回来。
他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壁画的考古学照片。
他静静地看着照片，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也凑了过来，
一个穿着蓝色宫装，带着黄金色的皇冠，和美丽纹饰的流苏的龙族公主，一脸冰冷的看着前方，她缓缓地张开怀抱，吸纳着来自星空的能量。
在她的背后，是千万星河和璀璨恒星。
“这是来自尼安德特人的遗迹，法国里昂的生活洞窟里的一个壁画，于七十年前被发现，我们当时被壁画的精美程度所震惊，并且我们发现，这似乎不是人类的造物，而是龙族的杰作。”施耐德的记忆仿佛在解封一样，一切的回忆都回到了眼前。
“像，真像啊。”古德里安被照片里面那副壁画种少女的美丽所震惊，“简直，美丽的只有龙类才有的无比的美感。”
“这个壁画距今多少万年？”曼施坦因问道。
“岩层的分析来说，这是一百万年以前的壁画。”施耐德说道。
“一百万年，人类还只是猿猴，连衣服都不会穿，还只是在树上荡来荡去。她，就已经是这样了吗？”曼施坦因满眼惊叹。
“她确实来自远古，不过至少可以排除一个可能。从画像的风格和年份来说，她不是白王，毕竟白王的样貌并非如此，而且壁画不会记下白王的样子，所以这还是一个好消息。另外一个消息是，他，或者说她，可能是一头母龙。这应该是可以断定的一个消息。”施耐德说道。
“要不要对他进行身体的解剖？”古德里安有些激动地提议道。
“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一个龙王，可能有毁灭世界的能力。不过既然你提议，那就让你抓住一头纯血的母龙吧，什么手段都行，比如色诱。”施耐德淡淡的回答。
“我是认真的。”施耐德补充说。
“如果他不是白王还好，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和校长汇报一下。毕竟，他和校长的关系不错，应该有一定的理智，不会大开杀戒的。”曼施坦因点点头，帮一脸尴尬的古德里安解围。
“如果她是一个纯血的龙族，校长不可能不知道，毕竟，时间做不了假。”施耐德说道。
“有没有那种可能，其实校长...”
正说着，电话铃声响起。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曼施坦因看看手机，看着发光的屏幕，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瞳孔，他颤颤巍巍的接过电话。
“姬教授好，大晚上的打过来电话，有什么事吗？”想到电话那一头的可能是一头可怕的小母龙，他害怕的有些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曼施坦因，怎么你也挺搞怪啊。把我给学生发的福利吃了一半，赌路明非两万美金的下注，曼施坦因教授确实财大气粗，恭喜啊，一晚上就挣了五十万美金。”姬苏的声音带着调侃，而施耐德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
“嗯，您很对路明非寄希望啊。”曼施坦因有些紧张。
“对于屠龙勇士，s级，我们不得不抱有希望。”姬苏说道。
“对了，您，到底打电话要做什么？”曼施坦因觉得这句话有些突兀。
“没什么，只是随便打过来而已，我想了想，一百万确实掏出了有点肉疼，要不然，给我退一点？”姬苏半开玩笑的说道。
“姬苏教授财大气粗，您可是有世界最大油田的百分之十三的股份的，几亿美元对您来说都是洒洒水，这点小钱不能出尔反尔啊。”曼施坦因小心的说，龙不龙的先是两说，主要是富婆的钱不能放手收了啊。
“当然，开个玩笑罢了。”姬苏没什么触动的样子，“那，没事我就挂断了电话了？夜宵放在门外了。”
“好，”曼施坦因刚想挂断电话，但古德里安却犹豫了片刻，又鬼使神差的凑在电话前，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姬教授，我能问问您一个问题吗？您，是一条龙吗？”
施耐德和曼施坦因都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曼施坦因，震惊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那边沉默了一会，随后平静的说。
“你们的问题，希尔伯特·让·昂热，也问过，这很重要吗？”
“您，承认了？”施耐德的声音愈发恐怖。
“您是施耐德教授吗？幸会，有几个人在场？这，是在和我下套吗？”姬苏愣了一下，笑出了声。
“三个人。”古德里安教授很认真的回答着姬苏的问题。
“我是施耐德，说吧，究竟是或者不是。我希望听到一个确切的回答。不过您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老实讲，我对于格陵兰惨案，充满着惋惜。”
“如果你是龙的话，给我闭嘴。”施耐德的小车上记录他心脏读数的装置数字飞速上升，呼吸也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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