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倒霉学生
“如果我在的话，我会阻止太子。可惜那时候我没有苏醒。”姬苏淡淡的说。
“所以你承认了？你在哪里，我要和你决斗，小母龙，我要用刀把你的头砍下来！”施耐德咆哮道。
“叫我小母龙？随便你。我就在图书馆的外面站着，过来吧，如果有想问的问题，我也会回答的。”姬苏无奈的耸耸肩，挂断了电话。
“他说什么？他就在图书馆的外面？”古德里安一脸难以置信。
“是的，姬苏教授正在图书馆的外面。”诺玛的女声清晰的说着。
随着诺玛声音传来的是在立体影像，姬苏有些百无聊赖的站在图书馆门口，无趣的打着哈欠。
“走，去会会那条小母龙！”施耐德难以抑制情绪，跌跌撞撞走上了电梯，连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都不顾。
只留下看着下一趟电梯的两人耸耸肩。
“曼施坦因，你怎么看？”古德里安有些忧心忡忡的担心着火并。
“唉，我担心的是我的五十万美金能不能取出来啊。”曼施坦因无奈的摇摇头。
“风纪委员会的主任怎么老想着钱啊，你也不担心姬教授把施耐德教授给弄死。”古德里安看着上升的电梯，无奈的说道。
“财帛动人心啊，我们终究不是纯粹的，至于他要是想大开杀戒，还要等得到现在？早就屠刀一挥了。”曼施坦因也算看明白了，知道姬苏不是个会大打出手的人。
“话说活了那么久，是种什么体验？”古德里安有些好奇。
“不知道，你可以问一问。”曼施坦因耸耸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问问不就知道了，”
“我，有点紧张。毕竟是姬先生，感觉有些乍难以面对。”古德里安说道。
“他并不是个坏人，目前来看。不过，人龙有别，也没办法。”曼施坦因叹了一口气。
“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杀人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是他的后代。你知道的，混血种和龙王，基本上都是有点关系的。比如，他是某某四大君王之一？”古德里安的脑子转的很快，突然又有一个奇思妙想。
“老实讲，那幅壁画里的龙族公主并不能和四大君王的任何一位相互对应。四大君王和次代种二代种的关系也是存疑的，老实讲，次代种可能并不是四大君王的后代，何况是人类的呢？而且，姬教授听你说，他不是个会过分亲近人类的人，比如一个女孩的表白，他不就婉拒了？”曼施坦因表示并不相信。
“不，说起亲近人类”古德里安好像想起了什么，“诺玛，搜索一下，罗莎·卢森堡。”
“为您找到罗莎·卢森堡的资料。”
“.....1900年，与弗兰茨·梅林共同主办《莱比锡人民报》......”诺玛的声音详尽的介绍着这位无产阶级的革命家的资料。
“你搜索她干嘛？”曼施坦因有些不解。
“对，他应该就是弗兰茨·梅林，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的话，就是他。”古德里安笃定的说道，“他应该就是姬教授在十九世纪的样子。”
“他是谁？”曼施坦因的历史几乎全是靠朝古德里安毕业的，基本对于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
“1875年他写了第一本小册子《歼灭社会主义者的冯·特赖奇克先生和自由主义的最终目的，社会主义者的反驳》，对德国反动的历史学家特赖奇克的观点进行了驳斥。马克思看了这本书后指出，这本小册子“写得枯燥、肤浅，但在某些方面还有点意思“。”
古德里安信誓旦旦的不停地复述者这位新闻家的事迹。
“因此，他为了保护马克思，随着马克思到了伦敦，在伊顿公学当了一位老师，因此也结识了昂热校长，没有错，这个逻辑应该是通的，绝对是通的，他是可以交流的龙类，我们和他有共同的梦想。没有错，我们可以和他交流！”古德里安教授得出这个结论，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
曼施坦因看着逐渐下落的电梯，叹了一口气：“好朋友，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即使可以交流，也不是我们，这里不是什么乌托邦之乡，也不是什么地上天国。这里是美国啊，阿美莉卡，民主灯塔啊，你真的确定我们和他有共同语言吗？况且之前即使不是，我们不也是交流的好好地吗？”
“而且，我我觉得我们应该关注的更重要的问题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古德里安有些纳闷。
“我们做电梯上去的时候还能不能看着活的施耐德教授，毕竟施耐德教授的嘴确实够毒的。”曼施坦因无奈的按着电梯的按钮，打开了电梯。
姬苏有些无聊的放下袋子里的热腾腾的包子，把它放在了桌子上，看着从地窖缓缓上升的电梯，有些不满的鼓着腮帮子，什么吗，我好心给送早餐，结果被骂了一顿。
在尘世行走的时候，他是最讨厌别人骂他小母龙的，叫他小龙女也不行！
施耐德教授几乎刚一打开电梯，那双锐利如箭矢的眼神突然变得平和了起来，他走到图书馆的对面的桌子上，静静地坐下，静静地看着拿起包子开始吃的姬苏。
“怎么，叫完我小母龙就没反应了？接着骂？半夜三更是不是饿了，喏，吃个包子，别饿着，老头更得吃，要不然有场大病就得垮了。”姬苏并不是生气，没有什么是可以让他动怒的，这些称呼都是小事，他不在乎。
“好，”施耐德接过了包子，静静地吃着。随后抬头，鹰隼一般的眼神再次竖起。
“我想问的是，我们见过？”施耐德问道。
这个问题出乎了姬苏的意料之外。
“你让我很熟悉，不过不是你的样子，而是你的眼神。”施耐德冷冷的发出那一副恐怖的噪音。
“忘了。”姬苏努力拍拍脑袋，也没有想出来这么恐怖的人在哪里见过。
“照片。”施耐德从怀里掏出一张自己年轻的时候的照片，淡淡的说道：“我们一定见过，我不会记错的。”
“额，完全想不起来啊，算了，布罗尼斯瓦夫，你认识吗？”姬苏从身上掏出一张斯拉夫壮汉的照片，让施耐德辨认。
“认得，你是我的老师。”施耐德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表情。
“啊，又是学生？我真的是桃李满天下啊，说吧，小子，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姬苏来了兴趣，放下吃到一般的包子，好奇的仰望着施耐德的额头。
“冯·施耐德，德国人，1950年，在民主德国，苏联契卡，我是孤儿，您在那里当老师，能想起来吗？”
“额，我记性不太好，确实想不起来了。”姬苏无奈的摸了摸后脑勺，他自从千禧年之后有些健忘。
“无所谓，总之您是我的老师。”施耐德艰难的起身，鞠了一躬，然后拔出刀子，直直的对着姬苏。
“有意思吗？对着老师拿着刀子。”姬苏冷冷的回应。
“屠龙，抱歉，老师，我没有选择。”施耐德说道。
“格陵兰岛的那个人也是我的敌人。”姬苏想要解释一下。
“与虎谋皮的下场，我是知道的。龙，必须要杀。”施耐德把刀子架在了姬苏的脖子上，冷冷的说。
“你的老师，这么不值得信任？”姬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伤心。
“您是龙。这一点足够我杀了您了。”施耐德没有多说，朝着姬苏的血管划过。
“那就杀了我。”姬苏睁大眼睛，眼泪汪汪的，一脸委屈的看着施耐德，不耐烦的说道，冥顽不灵最好就是自找死路。
气氛缓缓焦灼在了一瞬间，刀光闪过。
施耐德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改变刀的方向，向自己脖子划过去，动脉划破，鲜血如同血泵一样向四处散射，他眼睛失去了光亮，缓缓跪下。
“对不起，昂热，我有些想不通了。”
“你说的对，老师，我不可能杀了你的，如果我杀了你，我就是懦夫，你根本没做错任何的事情。但，我无法有其他的选择，毕竟，我是要在死于龙族的战场上的。”他咽着血沫，缓缓倒地。
“我真的不是圣母婊！你要是杀我我，绝对会弄死你的，你成功给了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姬苏看着倒地不起的施耐德，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蹲在鲜血凝成的血泊中，叹了一口气：“唉，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人类真是奇怪的东西，研究了一万年我都理解不了人类愚蠢的大脑。”
“从昆仑山下采取青莲，凝成不朽的基石。想复仇？好，我满足你！”
随着言灵的吟唱，施耐德的身体缓缓重塑，血液倒流，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笑眯眯的摸着自己一头白发的姬苏。
“老师，您。”他突然发现自己可以清楚地说出话了，也不需要任何氧气瓶的帮助了。
他用手臂撑起身体，老头缓缓的说。
“您，复活了我？”
“算是吧，唉，不过不要想着我会给你什么很大的能量帮助，也别想用我的血液，就是简简单单的组织修复，你算是好运的，时间不算晚。两个意思，第一是你刚死没多久，第二是我刚恢复能够释放这一招的力量，当年列宁中弹了，然后瘫痪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世了。所以，你很走运哦。”姬苏一脸没事人一样的安慰着施耐德。
“我背叛了您，把刀朝着您。”
“我受过的背叛多多了，伟大祖国都和布罗尼斯瓦夫诀别了，要不然布罗尼斯瓦夫怎么会想死了呢？而且，最后还是没下手对吗？”姬苏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用白皙的手指掐了掐施耐德脸。
“老头，挺帅的，不过比昂热差了一点。好好磨磨刀用来去格陵兰冰海屠龙吧，我觉得他更适合这一刀。”
“您，要杀死太子吗？”施耐德的脸上难得有些微笑出来，这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解开心中的重担。
“老头多笑一笑好看，别老是耷拉着脸，和癞皮狗一样。”姬苏有些孩子气，“把他挫骨扬灰肯定不至于，但惩罚肯定是有的，我说过了，当行的罪孽必须恕清之后，主的降临才会带来天国。”
“您说的话，我听不懂。”施耐德很高，一米九多，虽然瘦弱了一些，但是确实很雄伟。
“听不懂就对了，人要少听懂一点才快乐，要不然就和我一样，不嘻嘻哈哈的就会想起来很痛苦的事情。”姬苏依旧是很开心的递给施耐德包子吃。
“您时常回想起很痛苦的事吗？”施耐德满眼忧虑的看着姬苏。
“龙族就是这样啊，即使有再幸福快乐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演变也不会幸福了，所以如果我有一天想死了，你千万不要阻止我啊。”姬苏一边收起那张照片，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但那么孤独悲伤，却又有着狮子一样的眼神。”
“您老了。”施耐德有些唏嘘。
“连你也这么说？希尔伯特那小子也这么说。明明我看起来那么年轻，一点衰老的样子也没有。”姬苏有些不解的挑了挑眉头，一脸笑容。
“当局者迷。事实便是如此，快接近死亡的人会看出别人身上的暮气，您即将陷入永恒的沉睡。这是您复活我的时候，我在星河之间偶然瞥见的结果。”施耐德紧紧地抱住了姬苏，沉默，然后是经久的沉默。
“怪也，怪也。睡吧，睡吧，睡着有什么不好的，睡过去，或许一切都会过去了，对吗？”姬苏依旧是一副嘻哈哈安慰着似乎很悲伤的施耐德。“所以，答应我活到给我送葬的那一天吧。”
“对于龙族来说，河流是我们，而你们只是礁石，但总有一天河流也会干涸，被礁石的阻拦而停滞，比如三峡大坝。”
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那位小教授用白皙的手指掐了掐施耐德的老脸。
而施耐德做回以热情的拥抱。
这一幕怎么感觉有些奇怪？施耐德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要把这条小母龙宰了吗？怎么到最后反而变成这样的结果？
不过在此之外的话，应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曼施坦因惊讶的说：施耐德教授，您是怎么站起来的？
姬苏看着摸不着头脑的二人，不禁发笑。
“两位，坐吧，慢慢聊。”
“所以你承认了？你在哪里，我要和你决斗，小母龙，我要用刀把你的头砍下来！”施耐德咆哮道。
“叫我小母龙？随便你。我就在图书馆的外面站着，过来吧，如果有想问的问题，我也会回答的。”姬苏无奈的耸耸肩，挂断了电话。
“他说什么？他就在图书馆的外面？”古德里安一脸难以置信。
“是的，姬苏教授正在图书馆的外面。”诺玛的女声清晰的说着。
随着诺玛声音传来的是在立体影像，姬苏有些百无聊赖的站在图书馆门口，无趣的打着哈欠。
“走，去会会那条小母龙！”施耐德难以抑制情绪，跌跌撞撞走上了电梯，连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都不顾。
只留下看着下一趟电梯的两人耸耸肩。
“曼施坦因，你怎么看？”古德里安有些忧心忡忡的担心着火并。
“唉，我担心的是我的五十万美金能不能取出来啊。”曼施坦因无奈的摇摇头。
“风纪委员会的主任怎么老想着钱啊，你也不担心姬教授把施耐德教授给弄死。”古德里安看着上升的电梯，无奈的说道。
“财帛动人心啊，我们终究不是纯粹的，至于他要是想大开杀戒，还要等得到现在？早就屠刀一挥了。”曼施坦因也算看明白了，知道姬苏不是个会大打出手的人。
“话说活了那么久，是种什么体验？”古德里安有些好奇。
“不知道，你可以问一问。”曼施坦因耸耸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问问不就知道了，”
“我，有点紧张。毕竟是姬先生，感觉有些乍难以面对。”古德里安说道。
“他并不是个坏人，目前来看。不过，人龙有别，也没办法。”曼施坦因叹了一口气。
“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杀人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是他的后代。你知道的，混血种和龙王，基本上都是有点关系的。比如，他是某某四大君王之一？”古德里安的脑子转的很快，突然又有一个奇思妙想。
“老实讲，那幅壁画里的龙族公主并不能和四大君王的任何一位相互对应。四大君王和次代种二代种的关系也是存疑的，老实讲，次代种可能并不是四大君王的后代，何况是人类的呢？而且，姬教授听你说，他不是个会过分亲近人类的人，比如一个女孩的表白，他不就婉拒了？”曼施坦因表示并不相信。
“不，说起亲近人类”古德里安好像想起了什么，“诺玛，搜索一下，罗莎·卢森堡。”
“为您找到罗莎·卢森堡的资料。”
“.....1900年，与弗兰茨·梅林共同主办《莱比锡人民报》......”诺玛的声音详尽的介绍着这位无产阶级的革命家的资料。
“你搜索她干嘛？”曼施坦因有些不解。
“对，他应该就是弗兰茨·梅林，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的话，就是他。”古德里安笃定的说道，“他应该就是姬教授在十九世纪的样子。”
“他是谁？”曼施坦因的历史几乎全是靠朝古德里安毕业的，基本对于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
“1875年他写了第一本小册子《歼灭社会主义者的冯·特赖奇克先生和自由主义的最终目的，社会主义者的反驳》，对德国反动的历史学家特赖奇克的观点进行了驳斥。马克思看了这本书后指出，这本小册子“写得枯燥、肤浅，但在某些方面还有点意思“。”
古德里安信誓旦旦的不停地复述者这位新闻家的事迹。
“因此，他为了保护马克思，随着马克思到了伦敦，在伊顿公学当了一位老师，因此也结识了昂热校长，没有错，这个逻辑应该是通的，绝对是通的，他是可以交流的龙类，我们和他有共同的梦想。没有错，我们可以和他交流！”古德里安教授得出这个结论，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
曼施坦因看着逐渐下落的电梯，叹了一口气：“好朋友，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即使可以交流，也不是我们，这里不是什么乌托邦之乡，也不是什么地上天国。这里是美国啊，阿美莉卡，民主灯塔啊，你真的确定我们和他有共同语言吗？况且之前即使不是，我们不也是交流的好好地吗？”
“而且，我我觉得我们应该关注的更重要的问题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古德里安有些纳闷。
“我们做电梯上去的时候还能不能看着活的施耐德教授，毕竟施耐德教授的嘴确实够毒的。”曼施坦因无奈的按着电梯的按钮，打开了电梯。
姬苏有些无聊的放下袋子里的热腾腾的包子，把它放在了桌子上，看着从地窖缓缓上升的电梯，有些不满的鼓着腮帮子，什么吗，我好心给送早餐，结果被骂了一顿。
在尘世行走的时候，他是最讨厌别人骂他小母龙的，叫他小龙女也不行！
施耐德教授几乎刚一打开电梯，那双锐利如箭矢的眼神突然变得平和了起来，他走到图书馆的对面的桌子上，静静地坐下，静静地看着拿起包子开始吃的姬苏。
“怎么，叫完我小母龙就没反应了？接着骂？半夜三更是不是饿了，喏，吃个包子，别饿着，老头更得吃，要不然有场大病就得垮了。”姬苏并不是生气，没有什么是可以让他动怒的，这些称呼都是小事，他不在乎。
“好，”施耐德接过了包子，静静地吃着。随后抬头，鹰隼一般的眼神再次竖起。
“我想问的是，我们见过？”施耐德问道。
这个问题出乎了姬苏的意料之外。
“你让我很熟悉，不过不是你的样子，而是你的眼神。”施耐德冷冷的发出那一副恐怖的噪音。
“忘了。”姬苏努力拍拍脑袋，也没有想出来这么恐怖的人在哪里见过。
“照片。”施耐德从怀里掏出一张自己年轻的时候的照片，淡淡的说道：“我们一定见过，我不会记错的。”
“额，完全想不起来啊，算了，布罗尼斯瓦夫，你认识吗？”姬苏从身上掏出一张斯拉夫壮汉的照片，让施耐德辨认。
“认得，你是我的老师。”施耐德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表情。
“啊，又是学生？我真的是桃李满天下啊，说吧，小子，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姬苏来了兴趣，放下吃到一般的包子，好奇的仰望着施耐德的额头。
“冯·施耐德，德国人，1950年，在民主德国，苏联契卡，我是孤儿，您在那里当老师，能想起来吗？”
“额，我记性不太好，确实想不起来了。”姬苏无奈的摸了摸后脑勺，他自从千禧年之后有些健忘。
“无所谓，总之您是我的老师。”施耐德艰难的起身，鞠了一躬，然后拔出刀子，直直的对着姬苏。
“有意思吗？对着老师拿着刀子。”姬苏冷冷的回应。
“屠龙，抱歉，老师，我没有选择。”施耐德说道。
“格陵兰岛的那个人也是我的敌人。”姬苏想要解释一下。
“与虎谋皮的下场，我是知道的。龙，必须要杀。”施耐德把刀子架在了姬苏的脖子上，冷冷的说。
“你的老师，这么不值得信任？”姬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伤心。
“您是龙。这一点足够我杀了您了。”施耐德没有多说，朝着姬苏的血管划过。
“那就杀了我。”姬苏睁大眼睛，眼泪汪汪的，一脸委屈的看着施耐德，不耐烦的说道，冥顽不灵最好就是自找死路。
气氛缓缓焦灼在了一瞬间，刀光闪过。
施耐德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改变刀的方向，向自己脖子划过去，动脉划破，鲜血如同血泵一样向四处散射，他眼睛失去了光亮，缓缓跪下。
“对不起，昂热，我有些想不通了。”
“你说的对，老师，我不可能杀了你的，如果我杀了你，我就是懦夫，你根本没做错任何的事情。但，我无法有其他的选择，毕竟，我是要在死于龙族的战场上的。”他咽着血沫，缓缓倒地。
“我真的不是圣母婊！你要是杀我我，绝对会弄死你的，你成功给了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姬苏看着倒地不起的施耐德，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蹲在鲜血凝成的血泊中，叹了一口气：“唉，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人类真是奇怪的东西，研究了一万年我都理解不了人类愚蠢的大脑。”
“从昆仑山下采取青莲，凝成不朽的基石。想复仇？好，我满足你！”
随着言灵的吟唱，施耐德的身体缓缓重塑，血液倒流，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笑眯眯的摸着自己一头白发的姬苏。
“老师，您。”他突然发现自己可以清楚地说出话了，也不需要任何氧气瓶的帮助了。
他用手臂撑起身体，老头缓缓的说。
“您，复活了我？”
“算是吧，唉，不过不要想着我会给你什么很大的能量帮助，也别想用我的血液，就是简简单单的组织修复，你算是好运的，时间不算晚。两个意思，第一是你刚死没多久，第二是我刚恢复能够释放这一招的力量，当年列宁中弹了，然后瘫痪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世了。所以，你很走运哦。”姬苏一脸没事人一样的安慰着施耐德。
“我背叛了您，把刀朝着您。”
“我受过的背叛多多了，伟大祖国都和布罗尼斯瓦夫诀别了，要不然布罗尼斯瓦夫怎么会想死了呢？而且，最后还是没下手对吗？”姬苏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用白皙的手指掐了掐施耐德脸。
“老头，挺帅的，不过比昂热差了一点。好好磨磨刀用来去格陵兰冰海屠龙吧，我觉得他更适合这一刀。”
“您，要杀死太子吗？”施耐德的脸上难得有些微笑出来，这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解开心中的重担。
“老头多笑一笑好看，别老是耷拉着脸，和癞皮狗一样。”姬苏有些孩子气，“把他挫骨扬灰肯定不至于，但惩罚肯定是有的，我说过了，当行的罪孽必须恕清之后，主的降临才会带来天国。”
“您说的话，我听不懂。”施耐德很高，一米九多，虽然瘦弱了一些，但是确实很雄伟。
“听不懂就对了，人要少听懂一点才快乐，要不然就和我一样，不嘻嘻哈哈的就会想起来很痛苦的事情。”姬苏依旧是很开心的递给施耐德包子吃。
“您时常回想起很痛苦的事吗？”施耐德满眼忧虑的看着姬苏。
“龙族就是这样啊，即使有再幸福快乐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演变也不会幸福了，所以如果我有一天想死了，你千万不要阻止我啊。”姬苏一边收起那张照片，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但那么孤独悲伤，却又有着狮子一样的眼神。”
“您老了。”施耐德有些唏嘘。
“连你也这么说？希尔伯特那小子也这么说。明明我看起来那么年轻，一点衰老的样子也没有。”姬苏有些不解的挑了挑眉头，一脸笑容。
“当局者迷。事实便是如此，快接近死亡的人会看出别人身上的暮气，您即将陷入永恒的沉睡。这是您复活我的时候，我在星河之间偶然瞥见的结果。”施耐德紧紧地抱住了姬苏，沉默，然后是经久的沉默。
“怪也，怪也。睡吧，睡吧，睡着有什么不好的，睡过去，或许一切都会过去了，对吗？”姬苏依旧是一副嘻哈哈安慰着似乎很悲伤的施耐德。“所以，答应我活到给我送葬的那一天吧。”
“对于龙族来说，河流是我们，而你们只是礁石，但总有一天河流也会干涸，被礁石的阻拦而停滞，比如三峡大坝。”
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那位小教授用白皙的手指掐了掐施耐德的老脸。
而施耐德做回以热情的拥抱。
这一幕怎么感觉有些奇怪？施耐德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要把这条小母龙宰了吗？怎么到最后反而变成这样的结果？
不过在此之外的话，应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曼施坦因惊讶的说：施耐德教授，您是怎么站起来的？
姬苏看着摸不着头脑的二人，不禁发笑。
“两位，坐吧，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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