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针锋相对
过了好几天，王总才出现在公司，很明显，左手用绷带缠着吊挂在脖子上。
大家接到通知，要集合，王总有话要讲，看样子有瓜吃，有骂挨，或者是有钱拿。
李凡有点忐忑，毕竟自己参与其中脱不了干系。事前范工找光头谈过几次，必谈及到他听信的退股谣言。万一光头发现是范工打的他，定会查出谁在传播谣言，即便逐个排查，也能水落石出，就看光头的报复心重不重了。李凡还是心存侥幸多些，觉得光头挨了一顿打定会幡然醒悟，知错就改，不计前嫌，把钱退给大家。
集合完毕，光头这次没有带笔记本和笔，站在队列正前方，面向员工，表情很难看，要是有头发，定是怒发冲冠。
“大家看到了，我的手受伤了，还有背部，你们可能会问，咋弄得？我会告诉你们，是被人打的。是怎么被人打的？我会告诉你们，是被人套着布袋打的。你们又会问，是谁打的？我会告诉你们，迟早会知道的，警察正在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这次集合，我就是想告诉大家，这种行为是流氓行为，是可耻的可恨的，不被容许的，是违法犯罪的。我是绝不会妥协的，不管是谁出于什么原因打的我，我都决不姑息，一定会找出他，以及幕后的同犯，以牙还牙。”光头怒不可遏，接着说，“同时我劝诫大家，要遵纪守法，做事不要冲动，要三思而后行，否则等着吃牢饭。还有多做事少说话，特别是不要乱说话，传播谣言，只要发现，我定会对他不客气。”
意思很清楚，光头在威胁员工，叫员工老实点，不要惹是生非。还有就是，光头知道是因为退股的事被打的，至于是谁打的，他有怀疑但苦于没证据。
毛姐建的哥们群响了起来。
“看样子落空了。”毛姐说。
“哈哈，我不用接盘喽，开心。”茜经理说。
“看来一顿打不行。”石工说。
“得两顿。”马工说。
“三顿。”毛姐说。
“四。”
“五。”
“六。”
......
“什么时候这群成接龙数数群了。”茜经理说。
“还得问专业人士，有啥情况透露一下哈？”毛姐@了刘妹子。
“王总这次很火大，在调查谁造的谣。王经理问了范工，把钱退给了他。”刘前台，她刚调到前台，就被毛姐拉近了群，群里怎么能少了前台呢，前台可是公司的情报中心。
“那范工承认打光头了啊？”李凡问。
“肯定没有啊，王经理只是问他在哪听到的退股的事。”刘前台回。
“说了没。”李凡问。
“把钱退给他，他才说是从郑钳工那听来的。”刘前台回。
“然后呢？”毛姐问。
“王经理问郑钳工，郑钳工否认是他鼓吹的，这不，王经理安排我去问郑钳工，这种得罪人的事我才不干。”刘前台说。
李凡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一楼的兄弟还蛮守信，得给郑钳工分散压力。
下班后，回家路上，李凡找到郑钳工，陪他走了一段。
“郑总，听说有人找你谈话？”李凡问。
“是啊，我才不鸟他们嘞。”郑钳工说。
“他们找你谈的什么啊？”李凡问。
“光头怀疑是范工打的他，范工说是我鼓吹的他，这不乱扣屎盆子么。”郑钳工说。
“范工自己打的人，还怪别人鼓吹的他。”李凡轻蔑的说。
“是啊。我只告诉他公司很多人都退了股，就剩一楼的没退。”郑钳工说，转向我，“这不是你告诉我的么？你们到底退了没？”
“你这话说的，明显误解了我的意思。我说的是我不是股东了。”李凡解释。
“那不就是退了股吗？”郑钳工说。
“那不一样，股东是有话语权和知情权的，你说我们有么，公司会告诉你赚了多少钱，每笔订单成本利润多少，大股东持股比例么？”李凡问。
“公司怎么可能告诉我们这些。”郑钳工说。
“就是，以前我以为入了股公司就会向我公布这些，后来才知道是我想多了，我才意识到我不算股东，倒像是债主。”李凡解释。
“原来是这意思，我还以为是公司把你们的钱退了。”郑钳工说。
“你以为，就公司这刁样，还想它给你退钱，门都没有。”李凡说。
“是我误解了，下次他们还问，我就如实说。”郑钳工说。
“没事，你可以说是我说的，我向他们解释。”李凡拍拍胸脯。
次日下午。刘妹子打我电话，叫我去趟靠近前台的会议室，王经理和刘妹子在里面。
坐下。
“李凡，你知道为什么叫你吗？”王经理问。
“不知道，是给我退股的事么。”李凡反问。
“跟退股也有关系。”王经理说，接着问，“你有没有跟郑钳工说过你们退股的钱到账了。”
“说到账了对公司的影响不是更好吗。”李凡疑惑的问到。
“你就回答有没有说过。”王经理问。
“没有，我记得只说过我不是股东了。”李凡说。
“意思一样。”王经理说。
“那不一样，很大的不一样。”李凡说。
李凡又把股东该享有的权利说了一遍，从而推断出自己不是股东，即使是股东，那也是个假股东。
王经理自知理亏，且李凡的解释并不无道理。
“谣言就是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离谱。”李凡最后说。
“还有一句，谣言止于智者，兴于愚者，起于谋者，至于你是不是谋者，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我希望你只是抱怨几句。”王经理义正言辞的说。
“我没啥目的，要是有目的，那就是赶紧把钱退给我，不要做贼的喊抓贼，显得你们多高尚。这次谈话应该是我来问你，而不是你来倒打一耙。”李凡被激怒了，没有留任何情面。
王经理还没被这样说过，皱着眉头欲言又止，想爆发却忍住了。
过了好一会，气氛冷了下来。
“王经理，不好意思，话重了。”李凡想退一步海阔天空，给对方个台阶下。
“就到这吧。”王经理拿起本子，离开会议室。
刘妹子站在一边一直沉默不语，看经理走后，抿着嘴对李凡竖起两个赞，而后大跨步离开会议室。
李凡坐回座位，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得，准备卷铺盖走人了。
大家接到通知，要集合，王总有话要讲，看样子有瓜吃，有骂挨，或者是有钱拿。
李凡有点忐忑，毕竟自己参与其中脱不了干系。事前范工找光头谈过几次，必谈及到他听信的退股谣言。万一光头发现是范工打的他，定会查出谁在传播谣言，即便逐个排查，也能水落石出，就看光头的报复心重不重了。李凡还是心存侥幸多些，觉得光头挨了一顿打定会幡然醒悟，知错就改，不计前嫌，把钱退给大家。
集合完毕，光头这次没有带笔记本和笔，站在队列正前方，面向员工，表情很难看，要是有头发，定是怒发冲冠。
“大家看到了，我的手受伤了，还有背部，你们可能会问，咋弄得？我会告诉你们，是被人打的。是怎么被人打的？我会告诉你们，是被人套着布袋打的。你们又会问，是谁打的？我会告诉你们，迟早会知道的，警察正在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这次集合，我就是想告诉大家，这种行为是流氓行为，是可耻的可恨的，不被容许的，是违法犯罪的。我是绝不会妥协的，不管是谁出于什么原因打的我，我都决不姑息，一定会找出他，以及幕后的同犯，以牙还牙。”光头怒不可遏，接着说，“同时我劝诫大家，要遵纪守法，做事不要冲动，要三思而后行，否则等着吃牢饭。还有多做事少说话，特别是不要乱说话，传播谣言，只要发现，我定会对他不客气。”
意思很清楚，光头在威胁员工，叫员工老实点，不要惹是生非。还有就是，光头知道是因为退股的事被打的，至于是谁打的，他有怀疑但苦于没证据。
毛姐建的哥们群响了起来。
“看样子落空了。”毛姐说。
“哈哈，我不用接盘喽，开心。”茜经理说。
“看来一顿打不行。”石工说。
“得两顿。”马工说。
“三顿。”毛姐说。
“四。”
“五。”
“六。”
......
“什么时候这群成接龙数数群了。”茜经理说。
“还得问专业人士，有啥情况透露一下哈？”毛姐@了刘妹子。
“王总这次很火大，在调查谁造的谣。王经理问了范工，把钱退给了他。”刘前台，她刚调到前台，就被毛姐拉近了群，群里怎么能少了前台呢，前台可是公司的情报中心。
“那范工承认打光头了啊？”李凡问。
“肯定没有啊，王经理只是问他在哪听到的退股的事。”刘前台回。
“说了没。”李凡问。
“把钱退给他，他才说是从郑钳工那听来的。”刘前台回。
“然后呢？”毛姐问。
“王经理问郑钳工，郑钳工否认是他鼓吹的，这不，王经理安排我去问郑钳工，这种得罪人的事我才不干。”刘前台说。
李凡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一楼的兄弟还蛮守信，得给郑钳工分散压力。
下班后，回家路上，李凡找到郑钳工，陪他走了一段。
“郑总，听说有人找你谈话？”李凡问。
“是啊，我才不鸟他们嘞。”郑钳工说。
“他们找你谈的什么啊？”李凡问。
“光头怀疑是范工打的他，范工说是我鼓吹的他，这不乱扣屎盆子么。”郑钳工说。
“范工自己打的人，还怪别人鼓吹的他。”李凡轻蔑的说。
“是啊。我只告诉他公司很多人都退了股，就剩一楼的没退。”郑钳工说，转向我，“这不是你告诉我的么？你们到底退了没？”
“你这话说的，明显误解了我的意思。我说的是我不是股东了。”李凡解释。
“那不就是退了股吗？”郑钳工说。
“那不一样，股东是有话语权和知情权的，你说我们有么，公司会告诉你赚了多少钱，每笔订单成本利润多少，大股东持股比例么？”李凡问。
“公司怎么可能告诉我们这些。”郑钳工说。
“就是，以前我以为入了股公司就会向我公布这些，后来才知道是我想多了，我才意识到我不算股东，倒像是债主。”李凡解释。
“原来是这意思，我还以为是公司把你们的钱退了。”郑钳工说。
“你以为，就公司这刁样，还想它给你退钱，门都没有。”李凡说。
“是我误解了，下次他们还问，我就如实说。”郑钳工说。
“没事，你可以说是我说的，我向他们解释。”李凡拍拍胸脯。
次日下午。刘妹子打我电话，叫我去趟靠近前台的会议室，王经理和刘妹子在里面。
坐下。
“李凡，你知道为什么叫你吗？”王经理问。
“不知道，是给我退股的事么。”李凡反问。
“跟退股也有关系。”王经理说，接着问，“你有没有跟郑钳工说过你们退股的钱到账了。”
“说到账了对公司的影响不是更好吗。”李凡疑惑的问到。
“你就回答有没有说过。”王经理问。
“没有，我记得只说过我不是股东了。”李凡说。
“意思一样。”王经理说。
“那不一样，很大的不一样。”李凡说。
李凡又把股东该享有的权利说了一遍，从而推断出自己不是股东，即使是股东，那也是个假股东。
王经理自知理亏，且李凡的解释并不无道理。
“谣言就是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离谱。”李凡最后说。
“还有一句，谣言止于智者，兴于愚者，起于谋者，至于你是不是谋者，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我希望你只是抱怨几句。”王经理义正言辞的说。
“我没啥目的，要是有目的，那就是赶紧把钱退给我，不要做贼的喊抓贼，显得你们多高尚。这次谈话应该是我来问你，而不是你来倒打一耙。”李凡被激怒了，没有留任何情面。
王经理还没被这样说过，皱着眉头欲言又止，想爆发却忍住了。
过了好一会，气氛冷了下来。
“王经理，不好意思，话重了。”李凡想退一步海阔天空，给对方个台阶下。
“就到这吧。”王经理拿起本子，离开会议室。
刘妹子站在一边一直沉默不语，看经理走后，抿着嘴对李凡竖起两个赞，而后大跨步离开会议室。
李凡坐回座位，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得，准备卷铺盖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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