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发配
汪大海专家团经过一月的调查，取得了一定的进展。汪大海一到马国，就申请调取了云顶监控，发现一白人男子和李凡发生过冲突，而那白人男子就是幸存者，这无疑证实了他的猜想，李凡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其他国家的专家团同样调取过监控，也看到过这段，但都没有起疑，一致认为这只不过是个巧合，跟云顶惨案没有直接关系。
基因组温专家检测了死者基因和那位幸存者基因，发现他们体内都含有同类病毒，而病毒不具有传染性，由此得出几个问题：
1.病毒是通过什么传播的？
2.病毒现在是否还存在？
3.病毒是如何产生的？
4.为什么只有一位幸存者，他为什么还活着？
在得知病毒不具有传染性，大家如释重负，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起码病毒不会扩散，引发大面积传染，甚至全球范围内的传播。至于病毒是如何产生的，通过什么传播的，是否还存在？这些都需进一步研究。各国专家团取好样本，各自回国。
回深后，汪大海调出李凡隔离时抽血检测的样本，重新进行基因检测，为防血液的时效性，又借机重新抽取马国回深旅客的血液，进行二次检验。结果都是无异常，汪大海陷入僵局，百思不得其解。
光头感到被冒犯，叫来吴经理。
“吴经理，长鼎项目的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客户意见很大，你看怎么办？”光头说。
“出了解决方案，正在加急处理，售后物料很快就能寄过去。”吴经理答。
“已经修了很多次，这次叫工程师一起过去，搞不好不要回来。”光头责备。
“机械科已经安排不出人了，手头都有订单。”吴经理说。
“我看项目安排表上就有一个，派他去。”光头说。
“李凡有其他职责，很多评审和跟进需要做。”吴经理回。
“在公司订单最重要，没人不是以订单为重，科长的事你可以代管。惠州那边的客户已经催我很多次了。”光头抱怨。
“那按你说的办。”吴经理回。
李凡正想着啥时被劝离，没想到是被放逐。不过出差总比公司呆着舒服，自由自在，但也要看在什么地方，若是穷乡僻壤的地方，敢情一天都不想留。
“你是不是又得罪谁了。”吴经理问李凡。
“没有，咋了。”李凡回。
“长鼎项目要派机械工程师去，公司打算让你去。”吴经理说。
“去就去喽，反倒清闲。”李凡回。
长鼎在一个比较偏僻的乡下，附近根本没有宾馆，要想住的好一些，得打车到几十公里外的镇上，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很少有的士。若要住镇上，可以搭乘一趟公交，需步行几公里才到站台。想想就累，晚上还行，一下班就走，晚上9点能赶到镇上，加上吃饭，晚上就没得空闲了，倒头就睡。主要是早上，得起早，赶最早的那班车，一路不停，赶到公司门口打个卡，勉强能不迟到。去过的几个工程师都是没几天就回来了，留下售后工程师独自处理。售后工程师比较灵光，知道要常驻，租了当地人家一间房，就赚些差旅费，也算安逸。
这家工厂是搞化工的，易燃易爆，重污染，所以迁到比较偏僻的地方。随着当地人生活水平的提高，选择多，原先的工人走的走，招人成了个大难题，工厂于是下了血本，准备用机器代替人工，实现半自动化。这本是好事一桩，可没成想，环境条件的限制，设备经常出故障，售后在里面也呆不下去，经常在公司门口闲逛，工厂有人叫，就进去瞧瞧，没有，就跑出来抽根烟，抽根烟的功夫就下班了。
公司曾一度想丢弃这个项目，权当亏本，客户却一直催，一分钱不给，公司碍于口碑投入了不少售后成本，打了水漂，简直是个无底洞。早一个月公司就决定不再派人去，只留一个售后长久维护，有需要，就寄些物件过去替换。
李凡找到售后工程师微信，熟络一下感情。
“老总好，我要来了。”李凡说。
“欸，什么情况？”售后工程师问。
“老板发配我过来的。”李凡答。
“公司不是放弃这个项目了么。”售后工程师说。
“是呀。公司看你一个人辛苦，专门找我来帮你忙。”李凡笑着说。
“那你打算留几天。”售后工程师问。
“不清楚，说是要完全搞好才能回去。”李凡说。
“估计你得老死在这，你又不是不清楚，这地上每天都落满了粉尘，环境不改善，根本没法整，除非重新设计个完全封闭的履带车。”售后工程师说。
“你以为上面的人不知道啊。我权当来度假吧。”李凡说。
“那你最好在当地租房住，要不没地方住。”售后工程师建议。
“度假当然要住好的，哈哈。”李凡笑着说。
“就服你。你来了机械科谁管？”售后工程师问。
“我既然来你这，你以为这个科长我还能当多久吗。”李凡反问。
“懂了。我说为啥要大材小用，就是想找个借口。”售后工程师说。
“你还真直接。”李凡说。
“我也不想呆的。上个月，设备电器自燃，我手头没有灭火装置，直接用手把它扑灭了，要不引爆了整个车间，那不玩完，得赔死公司。”售后工程师说。
“靠，原来是你这，我还想着哪个项目电器自燃了，导致我们把原有的接触器全部换了一个品牌，还加了护板，很多设备没空间放，挤不下，愁死我了。”李凡抱怨着，接着问，“你手咋样了？”
“你看。”售后工程师发来一张右手照片，用胶布裹了厚厚的一层，挂在脖子上。
“这样还干什么活？不回家修养去。”李凡说。
“修养没钱啊。”售后工程师说。
“不会吧，公司这么狠，公司补偿你没？”李凡说。
“毛都没有，医疗费还是我自己出的，到现在还没报下来。”售后工程师说。
“你真牛，竟然用手，服你。”李凡说。
“早知道公司这样，我就不管，撒腿就跑。”售后工程师说。
“哈哈，在其位谋其政吧。”李凡说。
基因组温专家检测了死者基因和那位幸存者基因，发现他们体内都含有同类病毒，而病毒不具有传染性，由此得出几个问题：
1.病毒是通过什么传播的？
2.病毒现在是否还存在？
3.病毒是如何产生的？
4.为什么只有一位幸存者，他为什么还活着？
在得知病毒不具有传染性，大家如释重负，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起码病毒不会扩散，引发大面积传染，甚至全球范围内的传播。至于病毒是如何产生的，通过什么传播的，是否还存在？这些都需进一步研究。各国专家团取好样本，各自回国。
回深后，汪大海调出李凡隔离时抽血检测的样本，重新进行基因检测，为防血液的时效性，又借机重新抽取马国回深旅客的血液，进行二次检验。结果都是无异常，汪大海陷入僵局，百思不得其解。
光头感到被冒犯，叫来吴经理。
“吴经理，长鼎项目的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客户意见很大，你看怎么办？”光头说。
“出了解决方案，正在加急处理，售后物料很快就能寄过去。”吴经理答。
“已经修了很多次，这次叫工程师一起过去，搞不好不要回来。”光头责备。
“机械科已经安排不出人了，手头都有订单。”吴经理说。
“我看项目安排表上就有一个，派他去。”光头说。
“李凡有其他职责，很多评审和跟进需要做。”吴经理回。
“在公司订单最重要，没人不是以订单为重，科长的事你可以代管。惠州那边的客户已经催我很多次了。”光头抱怨。
“那按你说的办。”吴经理回。
李凡正想着啥时被劝离，没想到是被放逐。不过出差总比公司呆着舒服，自由自在，但也要看在什么地方，若是穷乡僻壤的地方，敢情一天都不想留。
“你是不是又得罪谁了。”吴经理问李凡。
“没有，咋了。”李凡回。
“长鼎项目要派机械工程师去，公司打算让你去。”吴经理说。
“去就去喽，反倒清闲。”李凡回。
长鼎在一个比较偏僻的乡下，附近根本没有宾馆，要想住的好一些，得打车到几十公里外的镇上，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很少有的士。若要住镇上，可以搭乘一趟公交，需步行几公里才到站台。想想就累，晚上还行，一下班就走，晚上9点能赶到镇上，加上吃饭，晚上就没得空闲了，倒头就睡。主要是早上，得起早，赶最早的那班车，一路不停，赶到公司门口打个卡，勉强能不迟到。去过的几个工程师都是没几天就回来了，留下售后工程师独自处理。售后工程师比较灵光，知道要常驻，租了当地人家一间房，就赚些差旅费，也算安逸。
这家工厂是搞化工的，易燃易爆，重污染，所以迁到比较偏僻的地方。随着当地人生活水平的提高，选择多，原先的工人走的走，招人成了个大难题，工厂于是下了血本，准备用机器代替人工，实现半自动化。这本是好事一桩，可没成想，环境条件的限制，设备经常出故障，售后在里面也呆不下去，经常在公司门口闲逛，工厂有人叫，就进去瞧瞧，没有，就跑出来抽根烟，抽根烟的功夫就下班了。
公司曾一度想丢弃这个项目，权当亏本，客户却一直催，一分钱不给，公司碍于口碑投入了不少售后成本，打了水漂，简直是个无底洞。早一个月公司就决定不再派人去，只留一个售后长久维护，有需要，就寄些物件过去替换。
李凡找到售后工程师微信，熟络一下感情。
“老总好，我要来了。”李凡说。
“欸，什么情况？”售后工程师问。
“老板发配我过来的。”李凡答。
“公司不是放弃这个项目了么。”售后工程师说。
“是呀。公司看你一个人辛苦，专门找我来帮你忙。”李凡笑着说。
“那你打算留几天。”售后工程师问。
“不清楚，说是要完全搞好才能回去。”李凡说。
“估计你得老死在这，你又不是不清楚，这地上每天都落满了粉尘，环境不改善，根本没法整，除非重新设计个完全封闭的履带车。”售后工程师说。
“你以为上面的人不知道啊。我权当来度假吧。”李凡说。
“那你最好在当地租房住，要不没地方住。”售后工程师建议。
“度假当然要住好的，哈哈。”李凡笑着说。
“就服你。你来了机械科谁管？”售后工程师问。
“我既然来你这，你以为这个科长我还能当多久吗。”李凡反问。
“懂了。我说为啥要大材小用，就是想找个借口。”售后工程师说。
“你还真直接。”李凡说。
“我也不想呆的。上个月，设备电器自燃，我手头没有灭火装置，直接用手把它扑灭了，要不引爆了整个车间，那不玩完，得赔死公司。”售后工程师说。
“靠，原来是你这，我还想着哪个项目电器自燃了，导致我们把原有的接触器全部换了一个品牌，还加了护板，很多设备没空间放，挤不下，愁死我了。”李凡抱怨着，接着问，“你手咋样了？”
“你看。”售后工程师发来一张右手照片，用胶布裹了厚厚的一层，挂在脖子上。
“这样还干什么活？不回家修养去。”李凡说。
“修养没钱啊。”售后工程师说。
“不会吧，公司这么狠，公司补偿你没？”李凡说。
“毛都没有，医疗费还是我自己出的，到现在还没报下来。”售后工程师说。
“你真牛，竟然用手，服你。”李凡说。
“早知道公司这样，我就不管，撒腿就跑。”售后工程师说。
“哈哈，在其位谋其政吧。”李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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