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切城！切城！
“他是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但眼神却很锐利……”
“像鹰隼一样。”
“他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保密，什么任务。总是一个人坐在屋檐下，看着西边的方向。”
“还有还有，我看见过他擦拭一把弓。”
“他有弓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都不和他聊天，怎么会知道！我可是有好好和他说话的，而不是和你们一样在那里嘲笑！”
“那你说吧。”罗伊被妹妹呛了一句，脾气来了后抱着手别过头。
“我记得，有次聊天的时候，他提到过自己的工作，好像是说，在一家什么公司来着……嗯，生产药物之类的公司工作，叫，叫……”
“罗德岛。”
“对，就是罗德岛！你怎么知道？”
“继续。”夏尔没有回答诺娃的疑问，而是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他说他们的工作是为感染者研制药物，治疗矿石病。矿石病真得可以治疗吗？说起来，夏尔先生你脸上的是源石结晶吗？”
夏尔下意识地抚摸脸颊上那块手指头大的黑色结晶，它已经不再滚烫，却依旧保持着温热。因为没有镜子，所以他并不确定这颗结晶状况严重与否。全力施展源石技艺的时候，结晶附近的肌肤确实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希望没有毁容吧。
“没关系的，夏尔先生。现在已经不比以前了，人们早就不那么畏惧感染者了，因为有更加值得恐惧的存在。那个疯老头，额……苦芙先生跟我说，以前感染者的生活很艰难，像是夏尔先生你这样明显的话，基本去不了聚落。”
感染者……生活艰难……
脑子一阵刺痛，更多的记忆蜂拥而出，挤占了整个脑海。
畏惧的人群，漫无目的地游荡，无垠黑暗里的唯一篝火……我是谁？我是夏尔，可夏尔只是一个名字。名字有无数个，可以是夏尔，也能是尔夏，倘若没有自我，名字便毫无意义。
种种迹象表明，自己和罗德岛这个……制药公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记忆中对此的记录却少之又少。一家如此特殊的制药公司，只要遇见，便是印象深刻，没理由一点印象都没有。
“夏尔先生？夏尔先生！”
“嗯，怎么了？”
“你走神了，一直叫都没反应。”
“抱歉，继续吧。”
“哦，我刚刚说到哪了……对了，夏尔先生的矿石病……”
“罗德岛是一家制药公司，然后呢。”夏尔及时开口打断诺娃的话语，避免女孩将话题扯远。
“好吧，制药公司。”诺娃煞有介事地托举下巴，“苦芙先生说自己是一家大公司的雇员，而且这附近不止他一个人，他在寻找什么，对了，我想起来，苦芙先生在寻找什么东西！”
女孩像是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一样欣喜，她看向自己的哥哥，激动地说：“哥，还记得吗？就是那一次夜晚，那个疯老头偷偷离开村子，我们在尾随那次！”
那是一个令罗伊兄妹难以忘怀的夜晚，和冰原上无数个夜晚一样，那个夜晚来得突兀，黑得深邃。来不及回家的兄妹俩恰好遇见了离开屋子的苦芙，这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苦芙已经在村子住了很久了，却从未见过他和村子的人交流，虽然村子的大家都不喜欢说话就对了。更加诡异的是，他们从未见过苦芙种植作物，也没有见过他的房子升起烟火。
这不正常，于是兄妹俩在默契的目光交流下，尾随跟上苦芙。
不知道是苦芙选择的道路原因还是他们过于幸运，那一夜他们并未遇见恐鱼群。在不知道多久的跋涉后，他们在黑幕下的遥远地平线尽头，看见了参天的高塔。
那是金属制成的高塔，高耸入云，数量之多，宛如森林，钢铁的森林！
那是一座移动城市，抛锚后被废弃的移动城市。苦芙居然知道一座移动城市的遗址！这真是一个劲爆的消息，这意味着无穷无尽的财富等着他们去挖掘。
但很快，这个才刚升起的念头就被无情浇灭。因为他们看见，看见那钢铁森林里，无数粗大的藤蔓在高楼大厦的间隙中野蛮生长，整整一座钢筋水泥的城市，被藤蔓和根须包裹。
她绿意盎然，却死气沉沉。
他们跟丢了苦芙，就在移动城市的外面。兄妹俩最终没有鼓起勇气走进那座城市，但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天亮的时候，他们在村口看见了苦芙的回来。他精神憔悴，身上挂了彩，正在躲避村子其他人的目光。
自那以后，他们就缠着苦芙，试图从那个神秘的老头口中得知关于那座城市的线索。而罗伊也不止一次前往那做城市，却每一次都止步在边缘，不敢深入。
可事与愿违，他们最后的到的却是一个实验室的遗址，而不是关于移动城市的线索。
“你说，疯老头是不是又去了那座城市，只不过这一次，回不来了。”诺娃推测道。
“不应该吧，村长说他发了疯一样跑进冰原里，以前他不都是小心翼翼的吗？”罗伊立刻反驳。
“我去找一下村长。”说罢，夏尔动身离开，可走到门外时却兀得感觉到一阵难受，小腹像是环太平洋现场一样，热闹非凡，“对了，你们，有吃的吗？”
……
村长的房子相较而言，就显得高级很多了。成套的家具，不透风的墙壁，甚至还有暖炉。
兄妹俩给的肉干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味道让人不敢恭维，但姑且能够裹腹。
村长对于夏尔的拜访似乎并不意外，甚至还准备了热茶。
屋外风雪呼啸，屋内暖意盎然。
无论是自己的出现，还是村子外面堆积的恐鱼尸体，村长都毫不在意。夏尔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眼前这个年迈的乌萨斯老人，看着身前热气腾腾的茶水，没有动作。
“夏尔先生是一位天灾信使？”
“姑且算是。”
“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
“很糟。”
夏尔小心翼翼地回答村长的问题，每一次回答都是深思熟虑，避免露出破绽。他对如今这个世界不能说是好也了解，那也能是一无所知。但这并不妨碍他从所见细节和此前和罗伊兄妹的谈话中推敲出一些模棱两可的东西。
无序的白天黑夜，巡弋天空的庞然大物，如果这都不糟糕的话，那还有什么东西算得上可怕？
“我想详细了解苦芙先生当初离去时的细节。”
“说实在，其实我并不清楚，因为那不是我亲眼所见。”
“谁看见了？”
“相比这个，难道夏尔先生就不好奇那座城市吗？”
本能的，夏尔的手落到了刀柄上，整个身体瞬间紧绷。风没有告诉他刚才有人偷听，所以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无需紧张，信使先生。我起码还是一个村长，那两个孩子在做什么，住在村子里的人偷偷做了什么，我还是大概了解的。”
“然后呢。”夏尔依旧没有放松警惕，风在屋外找到了一个偷听的人，但他并没有去理会。
“那座城市，叫做切尔诺伯格，信使先生知道那座城市吗？”
切尔，诺伯格……
“那是乌萨斯境内一座新兴的移动城市，帝国南方的经济中心，毁于一场动乱和天灾。”
切尔诺伯格这个名字勾起了一些尘封的久远记忆，事实上，关于切尔诺伯格的记忆远不止于此。
关于那座城市，夏尔更多的记忆是无边的烈焰，刺骨的寒霜，还有方阵一般屹立于风雪和烈焰中的士兵。
“您能知道这些，证明信使身份所言非虚。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相应的，我也会支付酬劳。”
“我怎么知道，你能够提供价值相当当然的酬劳。”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寻找罗德岛，但我有关于罗德岛的线索。”老人淡淡的茗了一口茶，夏尔得以借机瞄到了对方虎口上的厚重老茧，“曾经，我是一个服务于乌萨斯第三集团军纠察队的士兵，以捕杀感染者为荣。但现在，我只想活下去，顺便拯救一些更多的人。你既然知道切尔诺伯格，那就应该知晓罗德岛曾经挂靠在切尔诺伯格一段时间。”
“你需要我做什么？”
“找一块安全的地方，可以居住的地方，无论是人迹罕至的荒原还是城市废墟，只要安全。”
“这里不行吗？”
“我发现了内卫活动的痕迹，黑色的雪，生活在灾难以前的乌萨斯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些疯子，在灾难发生1前都不受人待见，更别提现在。前段时间，这里路过了一个信使，他跟我说，北地的内卫们已经彻底疯了，他们屠戮了不止一个聚落，而且似乎正在南下，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需要更加安全的地方。而你，是一个信使，还是天灾信使，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这片大地哪里更加安全。”
夏尔紧了紧手中的刀，村长没有认出臂甲和黑刀，他不知道那个内卫已经死了……不对，也有可能还有其他内卫。
根据实验室里的痕迹，那个死去的内卫很可能是和自己一样沉睡在实验室里的。
“可以。”夏尔不是圣人，他也有自己的诉求，打着信息差完成这场交易固然不公平，但别无他法，“怎么交易？”
“苦芙去了切城，如果你能从那里回来，就带我们去往安全的地方，抵达后，我告诉你罗德岛离开切城后的去向。”
交易内容不对劲，怎么看都是自己占优，这不应该。夏尔警觉地看着眼前的乌萨斯老人，他此刻更像是一个沃尔珀。
“你是觉得，我找不到苦芙？”
“谁知道呢。”
“像鹰隼一样。”
“他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保密，什么任务。总是一个人坐在屋檐下，看着西边的方向。”
“还有还有，我看见过他擦拭一把弓。”
“他有弓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都不和他聊天，怎么会知道！我可是有好好和他说话的，而不是和你们一样在那里嘲笑！”
“那你说吧。”罗伊被妹妹呛了一句，脾气来了后抱着手别过头。
“我记得，有次聊天的时候，他提到过自己的工作，好像是说，在一家什么公司来着……嗯，生产药物之类的公司工作，叫，叫……”
“罗德岛。”
“对，就是罗德岛！你怎么知道？”
“继续。”夏尔没有回答诺娃的疑问，而是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他说他们的工作是为感染者研制药物，治疗矿石病。矿石病真得可以治疗吗？说起来，夏尔先生你脸上的是源石结晶吗？”
夏尔下意识地抚摸脸颊上那块手指头大的黑色结晶，它已经不再滚烫，却依旧保持着温热。因为没有镜子，所以他并不确定这颗结晶状况严重与否。全力施展源石技艺的时候，结晶附近的肌肤确实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希望没有毁容吧。
“没关系的，夏尔先生。现在已经不比以前了，人们早就不那么畏惧感染者了，因为有更加值得恐惧的存在。那个疯老头，额……苦芙先生跟我说，以前感染者的生活很艰难，像是夏尔先生你这样明显的话，基本去不了聚落。”
感染者……生活艰难……
脑子一阵刺痛，更多的记忆蜂拥而出，挤占了整个脑海。
畏惧的人群，漫无目的地游荡，无垠黑暗里的唯一篝火……我是谁？我是夏尔，可夏尔只是一个名字。名字有无数个，可以是夏尔，也能是尔夏，倘若没有自我，名字便毫无意义。
种种迹象表明，自己和罗德岛这个……制药公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记忆中对此的记录却少之又少。一家如此特殊的制药公司，只要遇见，便是印象深刻，没理由一点印象都没有。
“夏尔先生？夏尔先生！”
“嗯，怎么了？”
“你走神了，一直叫都没反应。”
“抱歉，继续吧。”
“哦，我刚刚说到哪了……对了，夏尔先生的矿石病……”
“罗德岛是一家制药公司，然后呢。”夏尔及时开口打断诺娃的话语，避免女孩将话题扯远。
“好吧，制药公司。”诺娃煞有介事地托举下巴，“苦芙先生说自己是一家大公司的雇员，而且这附近不止他一个人，他在寻找什么，对了，我想起来，苦芙先生在寻找什么东西！”
女孩像是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一样欣喜，她看向自己的哥哥，激动地说：“哥，还记得吗？就是那一次夜晚，那个疯老头偷偷离开村子，我们在尾随那次！”
那是一个令罗伊兄妹难以忘怀的夜晚，和冰原上无数个夜晚一样，那个夜晚来得突兀，黑得深邃。来不及回家的兄妹俩恰好遇见了离开屋子的苦芙，这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苦芙已经在村子住了很久了，却从未见过他和村子的人交流，虽然村子的大家都不喜欢说话就对了。更加诡异的是，他们从未见过苦芙种植作物，也没有见过他的房子升起烟火。
这不正常，于是兄妹俩在默契的目光交流下，尾随跟上苦芙。
不知道是苦芙选择的道路原因还是他们过于幸运，那一夜他们并未遇见恐鱼群。在不知道多久的跋涉后，他们在黑幕下的遥远地平线尽头，看见了参天的高塔。
那是金属制成的高塔，高耸入云，数量之多，宛如森林，钢铁的森林！
那是一座移动城市，抛锚后被废弃的移动城市。苦芙居然知道一座移动城市的遗址！这真是一个劲爆的消息，这意味着无穷无尽的财富等着他们去挖掘。
但很快，这个才刚升起的念头就被无情浇灭。因为他们看见，看见那钢铁森林里，无数粗大的藤蔓在高楼大厦的间隙中野蛮生长，整整一座钢筋水泥的城市，被藤蔓和根须包裹。
她绿意盎然，却死气沉沉。
他们跟丢了苦芙，就在移动城市的外面。兄妹俩最终没有鼓起勇气走进那座城市，但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天亮的时候，他们在村口看见了苦芙的回来。他精神憔悴，身上挂了彩，正在躲避村子其他人的目光。
自那以后，他们就缠着苦芙，试图从那个神秘的老头口中得知关于那座城市的线索。而罗伊也不止一次前往那做城市，却每一次都止步在边缘，不敢深入。
可事与愿违，他们最后的到的却是一个实验室的遗址，而不是关于移动城市的线索。
“你说，疯老头是不是又去了那座城市，只不过这一次，回不来了。”诺娃推测道。
“不应该吧，村长说他发了疯一样跑进冰原里，以前他不都是小心翼翼的吗？”罗伊立刻反驳。
“我去找一下村长。”说罢，夏尔动身离开，可走到门外时却兀得感觉到一阵难受，小腹像是环太平洋现场一样，热闹非凡，“对了，你们，有吃的吗？”
……
村长的房子相较而言，就显得高级很多了。成套的家具，不透风的墙壁，甚至还有暖炉。
兄妹俩给的肉干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味道让人不敢恭维，但姑且能够裹腹。
村长对于夏尔的拜访似乎并不意外，甚至还准备了热茶。
屋外风雪呼啸，屋内暖意盎然。
无论是自己的出现，还是村子外面堆积的恐鱼尸体，村长都毫不在意。夏尔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眼前这个年迈的乌萨斯老人，看着身前热气腾腾的茶水，没有动作。
“夏尔先生是一位天灾信使？”
“姑且算是。”
“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
“很糟。”
夏尔小心翼翼地回答村长的问题，每一次回答都是深思熟虑，避免露出破绽。他对如今这个世界不能说是好也了解，那也能是一无所知。但这并不妨碍他从所见细节和此前和罗伊兄妹的谈话中推敲出一些模棱两可的东西。
无序的白天黑夜，巡弋天空的庞然大物，如果这都不糟糕的话，那还有什么东西算得上可怕？
“我想详细了解苦芙先生当初离去时的细节。”
“说实在，其实我并不清楚，因为那不是我亲眼所见。”
“谁看见了？”
“相比这个，难道夏尔先生就不好奇那座城市吗？”
本能的，夏尔的手落到了刀柄上，整个身体瞬间紧绷。风没有告诉他刚才有人偷听，所以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无需紧张，信使先生。我起码还是一个村长，那两个孩子在做什么，住在村子里的人偷偷做了什么，我还是大概了解的。”
“然后呢。”夏尔依旧没有放松警惕，风在屋外找到了一个偷听的人，但他并没有去理会。
“那座城市，叫做切尔诺伯格，信使先生知道那座城市吗？”
切尔，诺伯格……
“那是乌萨斯境内一座新兴的移动城市，帝国南方的经济中心，毁于一场动乱和天灾。”
切尔诺伯格这个名字勾起了一些尘封的久远记忆，事实上，关于切尔诺伯格的记忆远不止于此。
关于那座城市，夏尔更多的记忆是无边的烈焰，刺骨的寒霜，还有方阵一般屹立于风雪和烈焰中的士兵。
“您能知道这些，证明信使身份所言非虚。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相应的，我也会支付酬劳。”
“我怎么知道，你能够提供价值相当当然的酬劳。”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寻找罗德岛，但我有关于罗德岛的线索。”老人淡淡的茗了一口茶，夏尔得以借机瞄到了对方虎口上的厚重老茧，“曾经，我是一个服务于乌萨斯第三集团军纠察队的士兵，以捕杀感染者为荣。但现在，我只想活下去，顺便拯救一些更多的人。你既然知道切尔诺伯格，那就应该知晓罗德岛曾经挂靠在切尔诺伯格一段时间。”
“你需要我做什么？”
“找一块安全的地方，可以居住的地方，无论是人迹罕至的荒原还是城市废墟，只要安全。”
“这里不行吗？”
“我发现了内卫活动的痕迹，黑色的雪，生活在灾难以前的乌萨斯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些疯子，在灾难发生1前都不受人待见，更别提现在。前段时间，这里路过了一个信使，他跟我说，北地的内卫们已经彻底疯了，他们屠戮了不止一个聚落，而且似乎正在南下，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需要更加安全的地方。而你，是一个信使，还是天灾信使，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这片大地哪里更加安全。”
夏尔紧了紧手中的刀，村长没有认出臂甲和黑刀，他不知道那个内卫已经死了……不对，也有可能还有其他内卫。
根据实验室里的痕迹，那个死去的内卫很可能是和自己一样沉睡在实验室里的。
“可以。”夏尔不是圣人，他也有自己的诉求，打着信息差完成这场交易固然不公平，但别无他法，“怎么交易？”
“苦芙去了切城，如果你能从那里回来，就带我们去往安全的地方，抵达后，我告诉你罗德岛离开切城后的去向。”
交易内容不对劲，怎么看都是自己占优，这不应该。夏尔警觉地看着眼前的乌萨斯老人，他此刻更像是一个沃尔珀。
“你是觉得，我找不到苦芙？”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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