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来收尸的人
“飞刀”打着旋儿直奔短须青年的脑壳，当初买这两把短刀的时候，永井圭掂量过，重量绝对不足一斤，在这个身穿厚实冬衣的时节，除非命中要害，否则没什么杀伤力。
短须青年见状没有大意，立刻弯腰，一缩脖子，整个人的身量凭空矮了一大截！短刀擦着他的后衣领子飞了出去。
不过，这也无所谓，桥本次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青年自己躲避飞刀的行动打断了他的劈砍动作，等他再想用刀斜撩拨开棍子的时候，已经晚了。
永井圭弯腰屈膝，挺棍直刺，“砰”的一声，长棍戳在了青年肋下的位置。
青年向后倒去，侧倒在地，身体微微抽搐，再起不能。
“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永井圭低声说道。走到短须青年的身旁，抡起长棍对着脑袋砸了下去，又走到山羊胡的身旁，如法炮制。
砸完人之后，“次郎，把刀给我。”永井圭呼出一口气，将短刀压在青年的脖颈上，狠狠地切了下去：“嘘，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一会儿就好。”永井圭嘴里絮絮叨叨的。
刀刃切开皮肉，鲜血如同破裂的水管一样迸射出来，淋在泥土上，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升起了一小股热气。他很小心的压着刀口，免得血液溅到身上，同样尽力避免血液濡湿受害者的衣物。
颈动脉被切断后，血液失压很快，三秒钟的功夫就变得缓慢，永井圭解开死者的衣领，这样就算尸体血液流干也不会弄脏衣服。
少年站起身，用手背抿了抿鼻子，吞下一口唾沫，晃晃悠悠的走向另一个……
次郎看着永井圭的一连串动作，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永井圭忙完之后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了看手：很好，没有沾上血渍。这才拉开捂住口鼻的围巾，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转头看向傻愣愣立在原地的桥本次郎：“快来，我们一起‘开宝箱’。”
“开什么宝箱？”次郎大为不解。
“杀完人自然需要摸尸体，摸尸体就是开宝箱，快来，快来。”他还招了招手，说完以后，面向太阳，张开双臂：“赞美太阳！”然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最后把双手拢到胸前：“天灵灵，地灵灵，财神老爷快显灵。”
说完之后迫不及待的蹲下脱尸体的鞋子。“次郎，你要记住，开宝箱的顺序要先下后上，从外到里，检查的时候要注意衣物、鞋子里有没有夹层。除去衣兜更要尤为注意鞋垫底下，袜子里面，内裤，皮燕子，棉衣的衣服角的夹层里也有可能藏着钱。”
次郎疑惑的抬起头，刚才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可又不好意思确认，只能低头专注于摸尸体。
手脚暴露在外面很快就没了知觉，永井圭也不嫌弃，冷了就把手塞进死者怀里暖和一阵。恢复知觉后就继续翻找。
一共两具尸体，里里外外都翻过来也花不了多长时间，不到两刻钟的功夫，永井圭就坐在尸体上清点一小沓零钞。
七十二两，还找到了三个铜板。铜板的购买力尚不明确，看上面磨损的文字和材质也知道不值什么钱。不过有七十两的额外收入还是不错的。永井圭也不嫌弃，喜滋滋的放进口袋里。
“次郎，刀捡回来了没有？”
“是的。”
“来，把这两个家伙拖到路下面去，别耽误了村民们走路。”拖走尸体，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带着满意的笑容说道：“好啦，该上路了。”
两个少年拎起背包，在晌午的阳光中走向了远方。
一个小时后。
两个衣着普通的中年人走到了这个曾经爆发过一场小小战斗的地方。盯着路面上两滩血迹皱起眉头，转头又看向路旁两具衣衫凌乱的尸体。
“秋叶太郎和秋叶次郎死得很痛快，被棍棒击倒以后打击头部，应该是被打晕以后割喉。从刀口来看，凶手是第一次杀人，刀口中间多了一道割痕。”
“别说了，追不追？”另一个中年人扯出一张细长的草纸，小心翼翼的抖上一点烟叶，卷好，点燃。“嘶……呼——”
“咳咳，如果追的话，那两个小鬼还未走远。”
正在验尸的中年人闻言疑惑的扭过头来：“追？拿什么追？追上去做什么？为了几十几百两和人玩命？那两个小子之前可能没杀过人，武艺却绝对不差，秋叶两兄弟都是被一棍击倒，他们俩的刀口上却一滴血都没有。”
“那两个小子现在应该是毫发无伤！你确定你要追杀这种人吗？”
抽烟男子挠了挠脖子：“那就不追咯。收尸，回家。”说着用力吸一口烟屁股，还把烟头捏在手里看了看，确认没有未燃烧的烟丝，这才恋恋不舍的丢开。
俯身收拾尸体，看到尸体身上没有沾染血迹的衣物，眉毛伸展开：“小鬼还挺善良，把这衣服完好的留下了，可惜，死的如果是小鬼就更好了。”
验尸的男子听闻此言，不由得嘲讽道：“啊，对对对，人家从这里过，就该把钱财和命留下来，最好啊，再拉几大车财宝，几大车粮食，对不对？”
“你说这种话，佛爷听了都要给你两巴掌！”
抽烟男子把尸体背好，托稳，回道：“几大车粮食和财宝可走不到咱们这偏僻地方，就算是有，也会有忍者护送，那种过路客咱们打不过。”
“行了，别闲扯了。把他们埋在哪里？秋叶兄弟没有亲人，无父无母的孤魂野鬼不要带进村子！”
“往那边走，两个月前小耕太也是埋在那边的，远离河滩，不会有野狗去刨他们的尸体。还有，你可真冷血。”
中年人一听就急了眼：“我冷血？！我冷血会教给他们武艺，我冷血会借给他们衣服穿？”
“那你教的可真好，今天俩人全交代在这里了。”
“我#%*￥%#……”
…………
…………
风很冷，路，也很冷，只有地上的两滩血迹曾经是热的。
短须青年见状没有大意，立刻弯腰，一缩脖子，整个人的身量凭空矮了一大截！短刀擦着他的后衣领子飞了出去。
不过，这也无所谓，桥本次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青年自己躲避飞刀的行动打断了他的劈砍动作，等他再想用刀斜撩拨开棍子的时候，已经晚了。
永井圭弯腰屈膝，挺棍直刺，“砰”的一声，长棍戳在了青年肋下的位置。
青年向后倒去，侧倒在地，身体微微抽搐，再起不能。
“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永井圭低声说道。走到短须青年的身旁，抡起长棍对着脑袋砸了下去，又走到山羊胡的身旁，如法炮制。
砸完人之后，“次郎，把刀给我。”永井圭呼出一口气，将短刀压在青年的脖颈上，狠狠地切了下去：“嘘，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一会儿就好。”永井圭嘴里絮絮叨叨的。
刀刃切开皮肉，鲜血如同破裂的水管一样迸射出来，淋在泥土上，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升起了一小股热气。他很小心的压着刀口，免得血液溅到身上，同样尽力避免血液濡湿受害者的衣物。
颈动脉被切断后，血液失压很快，三秒钟的功夫就变得缓慢，永井圭解开死者的衣领，这样就算尸体血液流干也不会弄脏衣服。
少年站起身，用手背抿了抿鼻子，吞下一口唾沫，晃晃悠悠的走向另一个……
次郎看着永井圭的一连串动作，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永井圭忙完之后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了看手：很好，没有沾上血渍。这才拉开捂住口鼻的围巾，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转头看向傻愣愣立在原地的桥本次郎：“快来，我们一起‘开宝箱’。”
“开什么宝箱？”次郎大为不解。
“杀完人自然需要摸尸体，摸尸体就是开宝箱，快来，快来。”他还招了招手，说完以后，面向太阳，张开双臂：“赞美太阳！”然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最后把双手拢到胸前：“天灵灵，地灵灵，财神老爷快显灵。”
说完之后迫不及待的蹲下脱尸体的鞋子。“次郎，你要记住，开宝箱的顺序要先下后上，从外到里，检查的时候要注意衣物、鞋子里有没有夹层。除去衣兜更要尤为注意鞋垫底下，袜子里面，内裤，皮燕子，棉衣的衣服角的夹层里也有可能藏着钱。”
次郎疑惑的抬起头，刚才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可又不好意思确认，只能低头专注于摸尸体。
手脚暴露在外面很快就没了知觉，永井圭也不嫌弃，冷了就把手塞进死者怀里暖和一阵。恢复知觉后就继续翻找。
一共两具尸体，里里外外都翻过来也花不了多长时间，不到两刻钟的功夫，永井圭就坐在尸体上清点一小沓零钞。
七十二两，还找到了三个铜板。铜板的购买力尚不明确，看上面磨损的文字和材质也知道不值什么钱。不过有七十两的额外收入还是不错的。永井圭也不嫌弃，喜滋滋的放进口袋里。
“次郎，刀捡回来了没有？”
“是的。”
“来，把这两个家伙拖到路下面去，别耽误了村民们走路。”拖走尸体，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带着满意的笑容说道：“好啦，该上路了。”
两个少年拎起背包，在晌午的阳光中走向了远方。
一个小时后。
两个衣着普通的中年人走到了这个曾经爆发过一场小小战斗的地方。盯着路面上两滩血迹皱起眉头，转头又看向路旁两具衣衫凌乱的尸体。
“秋叶太郎和秋叶次郎死得很痛快，被棍棒击倒以后打击头部，应该是被打晕以后割喉。从刀口来看，凶手是第一次杀人，刀口中间多了一道割痕。”
“别说了，追不追？”另一个中年人扯出一张细长的草纸，小心翼翼的抖上一点烟叶，卷好，点燃。“嘶……呼——”
“咳咳，如果追的话，那两个小鬼还未走远。”
正在验尸的中年人闻言疑惑的扭过头来：“追？拿什么追？追上去做什么？为了几十几百两和人玩命？那两个小子之前可能没杀过人，武艺却绝对不差，秋叶两兄弟都是被一棍击倒，他们俩的刀口上却一滴血都没有。”
“那两个小子现在应该是毫发无伤！你确定你要追杀这种人吗？”
抽烟男子挠了挠脖子：“那就不追咯。收尸，回家。”说着用力吸一口烟屁股，还把烟头捏在手里看了看，确认没有未燃烧的烟丝，这才恋恋不舍的丢开。
俯身收拾尸体，看到尸体身上没有沾染血迹的衣物，眉毛伸展开：“小鬼还挺善良，把这衣服完好的留下了，可惜，死的如果是小鬼就更好了。”
验尸的男子听闻此言，不由得嘲讽道：“啊，对对对，人家从这里过，就该把钱财和命留下来，最好啊，再拉几大车财宝，几大车粮食，对不对？”
“你说这种话，佛爷听了都要给你两巴掌！”
抽烟男子把尸体背好，托稳，回道：“几大车粮食和财宝可走不到咱们这偏僻地方，就算是有，也会有忍者护送，那种过路客咱们打不过。”
“行了，别闲扯了。把他们埋在哪里？秋叶兄弟没有亲人，无父无母的孤魂野鬼不要带进村子！”
“往那边走，两个月前小耕太也是埋在那边的，远离河滩，不会有野狗去刨他们的尸体。还有，你可真冷血。”
中年人一听就急了眼：“我冷血？！我冷血会教给他们武艺，我冷血会借给他们衣服穿？”
“那你教的可真好，今天俩人全交代在这里了。”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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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很冷，路，也很冷，只有地上的两滩血迹曾经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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