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城南旧事
一行人顺着山路下山，在沿途雇了一辆驴车沿着平坦的官路行去，途经几个小一些的镇子，但是儒生并不同意停下，所以三天后一行人才进了城，找了一家干净便宜的客店，要了一间房，洗漱吃喝之后四人围着桌子开始商量以后的事情。
“王简。”儒生开口叫到。
“师父，怎么了？”
“显义。”儒生继续点名。
“兄长！”黑脸汉子仿佛知道自己的大哥要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从盗墓贼手里收来的用绸布裹着的金牌递过去。
儒生打开绸布，仔细的端详了片刻，递给王简：“王简，我们出门的时候你身上是不是也带着一块金牌，那块金牌是老太爷传下来的，我见过，和这块好像有点像，你看一下。”
王简解开腰带，从贴身的一个小口袋中抽出金牌，又从儒生手里接过绸布垫在桌子上，把两块金牌并排的放在桌子上，然后脸快贴到桌子上了，仔细看着对比:“好像一模一样，你看呢师父。”
儒生拉过绸布，也低下头看，片刻后又将两块牌子翻过来再看。然后右手指着牌子背面的字，左手心向下招呼黑脸汉子走近些，王显义只好站起来，探起身子过来。
“家里的这块金牌背面上刻着【丁】，你昨晚的金牌背面刻的字却是【酉】，这……一个天干，一个地支，出门临行的时候老爷给说的就是出来寻找机缘，好像交代了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我当时知道这块牌子上面的字，只是没想到这牌子不是单单一块的，而另一块块竟然是从坟里出来的，王简，你知道一些什么吗？”
王简摇了摇头:“父亲只是嘱咐我放好，不要显摆，说是有大机缘的东西，是祖父当年救的一个关外的神汉给的，其他的我父亲也没和我说。”
王显仁手指敲着桌面，低头盘算了一下，抬起头缓缓说道：“任重而道远啊，一块是关外人带进来的，这一块是坟里挖出来的，如果这两块牌子分别属于天干地支的话……老爷不让显摆，显然事关重大，我们还不好广而告之的打听，现在家里遭了横祸，会不会是因为这牌子的原因？首先，广陵，我们是一定要回去一趟的，什么时候回，回去需要做些什么，回去之后是不是还有通缉，还有人盯着家里，盯着与我家合作的人，这些都还不知道，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显义听完儒生说完话，噌的站起了身，然后所有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他身上，可却只见他到床上拿过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两个干粮，分给王植一个，俩人低头啃了起来，留着儒生和王简面面相觑。
王显仁这下算是明白了，吃干粮的两个弟弟是什么事也不想操心，于是转过身体和王简商量：“家呢，我们暂时不能回去，家里的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所以报仇的事情也要往后放一放了。”
王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追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去哪？”
“问题也简单，我们为什么出来的，不就是寻找机缘的的吗。那么就先把手上的事情办了再回去，虽然我们现在身负血海深仇，可现在明显不是报仇的时候，既然我们手里已经有了两块牌子，那么我就要找一下这牌子的出处了。”
“去哪找？”低头吃干粮的王显义抬头问道。
“你这块牌子从哪来的？那我们就去哪里找。”
“我们也去盗墓？”王显义显然没转过来弯。
“哎，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回去看看了，看看墓里面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或者还有没有牌子没被那两个贼吊上来。”儒生明显有些心神不宁。盘算了一下之后吩咐王显义去准备工具，再去租一辆车，几人准备休息一下再返回去看一下。
晚饭的时候王显仁把王简叫到窗边，打算问一些他不知道的家里事。
“老太爷健在的时候给你讲过那个关外神汉的事情吗？”因为明天就要返回去，所以现在的时间王显仁打算从另一块牌子上下功夫。
“说过一次，只是说那个神汉似乎是被人追杀跳河的，被伙房六叔发现的，一身的血，这才喊了人抬到了门房里，这时候爷爷正好回家看到的，才请了郎中给诊治的。爷爷说那是个有大本领的人。”九岁的王简开始回忆。
“这些我都知道，是我们兄弟俩从河边给他抬到门房的，有没有点我不知道的事，比如说过什么，露过什么本事？”王显仁有些无奈的继续发问。
“没有了，有也记不住了，我今年才九岁，那个人从家里走的时候我才四五岁，就算他说了什么我也记不住啊。”王简也有些无奈。
“对啦，爷爷说他请那个人给算过一卦，说是什么福祸相依什么的。走的时候家里还给拿了不少盘缠钱。”王简赶快找补。
“哎，这些我也知道，算卦的时候我在呢，盘缠更是我亲自去账房去支的。”王显仁明显有些头疼。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对了师父，二师父什么时候教我剑法啊？我扎马步都扎了两年了，天天马步马步的，烦死了。”王简开始了话痨模式。
“你问我，我又不会武功，你怎么不去自己问？”一向耐心的王显仁明显有些遭不住。
“我也得敢啊，一问不该问的就要给我加练，这几天我看他天天抱着我弟弟，明显又要找我弟弟下手了。可我家兄弟又不说话，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教的了。就算教的了，可是就凭我弟弟的一句话不说，也能让他吃到闭门羹，这两个人互相不说话怎么能学好本事，你说呢师父。”
“…………”
“可是二师父不教我剑法，我什么时候能给家里报仇啊。”王简趴在窗台上有些惆怅。
“从消息确定到现在都六七天了，没见你们兄弟哭过，为什么？不伤心吗？”王显仁明显有些心疼这个话痨徒弟。
“不知道，哭不出来。师父，我弟弟不会说话，是不是我不会哭啊？”想到这里，王简更加惆怅。
“……你自己慢慢想吧。我去楼下催催客栈给准备吃食。”王显仁败走。
“都说庄子被烧了，可是大河就在家门口，为什么他们不救火啊，门房里也有四五个人，不会喊人吗，庄子后面就有那么多的人家，喊一声就会有人来帮忙救火啊，为什么没人帮忙啊。我们家逢年过节都会给邻居送吃的，怎么着火了也没人帮忙啊。还说来贼了，也没人报官吗？家里还有武师呢，他们都那么厉害，怎么就挡不住呢？”王简越想越迷糊，自言自语起来。
“隔墙有耳，这些话在心里说就行了。”靠在床边的王显义有些烦躁的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徒弟。
“二师父，我什么时候能学剑法啊？”王简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这句话。
“等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不用担心仇家的地方，现在还不是时候。”王显义这次没有惩罚。接着又说：“现在别想这些了，一会客栈送来饭菜，好好吃一顿，然后去休息，最近不会太清闲，来的时候可以游山玩水，现在很多事情没有眉目，万事小心，能快就不能慢。”
“噢，知道了。二师父。”王简有些恹恹的答应。
“还有，我大哥又没在，你有必要一直二师父二师父的叫我吗？”王显义明显有些气郁。
“是师父让我这么叫的，说这个是礼数，我这么叫不对吗二师父？”王简有点懵。
“对对对，叫吧叫吧。没事了。”王显义服了。
少待片刻，王显仁从楼下上来，身后是托着饭菜的客栈小二。
吃过晚饭，王植坐在地板上的木桶里洗澡，剩下的三个人围着木桶，一边看着光腚的王植在桶里翻腾，一边商量接下来的行程：“我们按照行程来说，赶一下的话，我们三天左右能回到武当山脚下，我们先不着急去找墓葬，最好先找到那天茶摊子上的跛脚的官府帮闲，向他打听一些事情。我们也好有的放矢，知道墓里躺着的是谁。这样也方便我们能够顺藤摸瓜，能够找到线索，看看之后该去找什么人。这次出门寻找机缘之所以选的是武当山，就是因为账房说有人在这见过神仙，没想到唯一和鬼神沾边的就是遇见俩盗墓贼，回头到了地方，找个包打听，问一问就行了。来的时候我还想着能遇见武当山的神仙呢，万一看到我们四个谁有根骨可以被选中去山上修仙，现在看来啊，红尘里的事情都办不了，更别说跳出红尘了。剩下的就要全看到时候遇到什么人了，你们俩怎么想的？”
“……”
“……”
“……王显义给王植洗澡，王简跟我来，默写论语去！！”王显仁有点着不住。
王简趴在油灯底下“用功”，王显义抱着没擦干净的王植，坐在床边一边给擦着头发一边抬头问道:“兄长，这次去也不过是看看情况，无论这次有没有收获，我们都要有个地方先安身，无论是报仇，还是要继续寻找这屁的机缘，都要等他们俩大一点再说，如果每天就这么领着两个小孩子，总是怕会有意外发生，这些也有打算吗？”
“有一些，我们这次不打算驻足太久，三五天，无论有没有消息，我们都坐船顺流而下，去杭州，临出门的时候姥爷给的钱可不确实不少，一来，给他们俩一个安稳的地方，二来我们也可以找份营生，不能坐吃山空。这样，一边教导他们，一边又能利用杭州的消息便利，也能做些打算。”王显仁慢条斯理的开始分析。
“好，你说这王植也不说话，以后怎么办？”王显义给王植放进被窝。
“哎呀，以后，以后就好了嘛，以后再说以后的。他这不算是问题，过两年让王简自己去头疼，这一个就够闹了的，话痨起来烧的我胸口疼，还想这个。睡觉睡觉。”
…………坐在油灯下的王简有点委屈。
“王简。”儒生开口叫到。
“师父，怎么了？”
“显义。”儒生继续点名。
“兄长！”黑脸汉子仿佛知道自己的大哥要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从盗墓贼手里收来的用绸布裹着的金牌递过去。
儒生打开绸布，仔细的端详了片刻，递给王简：“王简，我们出门的时候你身上是不是也带着一块金牌，那块金牌是老太爷传下来的，我见过，和这块好像有点像，你看一下。”
王简解开腰带，从贴身的一个小口袋中抽出金牌，又从儒生手里接过绸布垫在桌子上，把两块金牌并排的放在桌子上，然后脸快贴到桌子上了，仔细看着对比:“好像一模一样，你看呢师父。”
儒生拉过绸布，也低下头看，片刻后又将两块牌子翻过来再看。然后右手指着牌子背面的字，左手心向下招呼黑脸汉子走近些，王显义只好站起来，探起身子过来。
“家里的这块金牌背面上刻着【丁】，你昨晚的金牌背面刻的字却是【酉】，这……一个天干，一个地支，出门临行的时候老爷给说的就是出来寻找机缘，好像交代了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我当时知道这块牌子上面的字，只是没想到这牌子不是单单一块的，而另一块块竟然是从坟里出来的，王简，你知道一些什么吗？”
王简摇了摇头:“父亲只是嘱咐我放好，不要显摆，说是有大机缘的东西，是祖父当年救的一个关外的神汉给的，其他的我父亲也没和我说。”
王显仁手指敲着桌面，低头盘算了一下，抬起头缓缓说道：“任重而道远啊，一块是关外人带进来的，这一块是坟里挖出来的，如果这两块牌子分别属于天干地支的话……老爷不让显摆，显然事关重大，我们还不好广而告之的打听，现在家里遭了横祸，会不会是因为这牌子的原因？首先，广陵，我们是一定要回去一趟的，什么时候回，回去需要做些什么，回去之后是不是还有通缉，还有人盯着家里，盯着与我家合作的人，这些都还不知道，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显义听完儒生说完话，噌的站起了身，然后所有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他身上，可却只见他到床上拿过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两个干粮，分给王植一个，俩人低头啃了起来，留着儒生和王简面面相觑。
王显仁这下算是明白了，吃干粮的两个弟弟是什么事也不想操心，于是转过身体和王简商量：“家呢，我们暂时不能回去，家里的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所以报仇的事情也要往后放一放了。”
王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追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去哪？”
“问题也简单，我们为什么出来的，不就是寻找机缘的的吗。那么就先把手上的事情办了再回去，虽然我们现在身负血海深仇，可现在明显不是报仇的时候，既然我们手里已经有了两块牌子，那么我就要找一下这牌子的出处了。”
“去哪找？”低头吃干粮的王显义抬头问道。
“你这块牌子从哪来的？那我们就去哪里找。”
“我们也去盗墓？”王显义显然没转过来弯。
“哎，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回去看看了，看看墓里面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或者还有没有牌子没被那两个贼吊上来。”儒生明显有些心神不宁。盘算了一下之后吩咐王显义去准备工具，再去租一辆车，几人准备休息一下再返回去看一下。
晚饭的时候王显仁把王简叫到窗边，打算问一些他不知道的家里事。
“老太爷健在的时候给你讲过那个关外神汉的事情吗？”因为明天就要返回去，所以现在的时间王显仁打算从另一块牌子上下功夫。
“说过一次，只是说那个神汉似乎是被人追杀跳河的，被伙房六叔发现的，一身的血，这才喊了人抬到了门房里，这时候爷爷正好回家看到的，才请了郎中给诊治的。爷爷说那是个有大本领的人。”九岁的王简开始回忆。
“这些我都知道，是我们兄弟俩从河边给他抬到门房的，有没有点我不知道的事，比如说过什么，露过什么本事？”王显仁有些无奈的继续发问。
“没有了，有也记不住了，我今年才九岁，那个人从家里走的时候我才四五岁，就算他说了什么我也记不住啊。”王简也有些无奈。
“对啦，爷爷说他请那个人给算过一卦，说是什么福祸相依什么的。走的时候家里还给拿了不少盘缠钱。”王简赶快找补。
“哎，这些我也知道，算卦的时候我在呢，盘缠更是我亲自去账房去支的。”王显仁明显有些头疼。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对了师父，二师父什么时候教我剑法啊？我扎马步都扎了两年了，天天马步马步的，烦死了。”王简开始了话痨模式。
“你问我，我又不会武功，你怎么不去自己问？”一向耐心的王显仁明显有些遭不住。
“我也得敢啊，一问不该问的就要给我加练，这几天我看他天天抱着我弟弟，明显又要找我弟弟下手了。可我家兄弟又不说话，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教的了。就算教的了，可是就凭我弟弟的一句话不说，也能让他吃到闭门羹，这两个人互相不说话怎么能学好本事，你说呢师父。”
“…………”
“可是二师父不教我剑法，我什么时候能给家里报仇啊。”王简趴在窗台上有些惆怅。
“从消息确定到现在都六七天了，没见你们兄弟哭过，为什么？不伤心吗？”王显仁明显有些心疼这个话痨徒弟。
“不知道，哭不出来。师父，我弟弟不会说话，是不是我不会哭啊？”想到这里，王简更加惆怅。
“……你自己慢慢想吧。我去楼下催催客栈给准备吃食。”王显仁败走。
“都说庄子被烧了，可是大河就在家门口，为什么他们不救火啊，门房里也有四五个人，不会喊人吗，庄子后面就有那么多的人家，喊一声就会有人来帮忙救火啊，为什么没人帮忙啊。我们家逢年过节都会给邻居送吃的，怎么着火了也没人帮忙啊。还说来贼了，也没人报官吗？家里还有武师呢，他们都那么厉害，怎么就挡不住呢？”王简越想越迷糊，自言自语起来。
“隔墙有耳，这些话在心里说就行了。”靠在床边的王显义有些烦躁的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徒弟。
“二师父，我什么时候能学剑法啊？”王简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这句话。
“等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不用担心仇家的地方，现在还不是时候。”王显义这次没有惩罚。接着又说：“现在别想这些了，一会客栈送来饭菜，好好吃一顿，然后去休息，最近不会太清闲，来的时候可以游山玩水，现在很多事情没有眉目，万事小心，能快就不能慢。”
“噢，知道了。二师父。”王简有些恹恹的答应。
“还有，我大哥又没在，你有必要一直二师父二师父的叫我吗？”王显义明显有些气郁。
“是师父让我这么叫的，说这个是礼数，我这么叫不对吗二师父？”王简有点懵。
“对对对，叫吧叫吧。没事了。”王显义服了。
少待片刻，王显仁从楼下上来，身后是托着饭菜的客栈小二。
吃过晚饭，王植坐在地板上的木桶里洗澡，剩下的三个人围着木桶，一边看着光腚的王植在桶里翻腾，一边商量接下来的行程：“我们按照行程来说，赶一下的话，我们三天左右能回到武当山脚下，我们先不着急去找墓葬，最好先找到那天茶摊子上的跛脚的官府帮闲，向他打听一些事情。我们也好有的放矢，知道墓里躺着的是谁。这样也方便我们能够顺藤摸瓜，能够找到线索，看看之后该去找什么人。这次出门寻找机缘之所以选的是武当山，就是因为账房说有人在这见过神仙，没想到唯一和鬼神沾边的就是遇见俩盗墓贼，回头到了地方，找个包打听，问一问就行了。来的时候我还想着能遇见武当山的神仙呢，万一看到我们四个谁有根骨可以被选中去山上修仙，现在看来啊，红尘里的事情都办不了，更别说跳出红尘了。剩下的就要全看到时候遇到什么人了，你们俩怎么想的？”
“……”
“……”
“……王显义给王植洗澡，王简跟我来，默写论语去！！”王显仁有点着不住。
王简趴在油灯底下“用功”，王显义抱着没擦干净的王植，坐在床边一边给擦着头发一边抬头问道:“兄长，这次去也不过是看看情况，无论这次有没有收获，我们都要有个地方先安身，无论是报仇，还是要继续寻找这屁的机缘，都要等他们俩大一点再说，如果每天就这么领着两个小孩子，总是怕会有意外发生，这些也有打算吗？”
“有一些，我们这次不打算驻足太久，三五天，无论有没有消息，我们都坐船顺流而下，去杭州，临出门的时候姥爷给的钱可不确实不少，一来，给他们俩一个安稳的地方，二来我们也可以找份营生，不能坐吃山空。这样，一边教导他们，一边又能利用杭州的消息便利，也能做些打算。”王显仁慢条斯理的开始分析。
“好，你说这王植也不说话，以后怎么办？”王显义给王植放进被窝。
“哎呀，以后，以后就好了嘛，以后再说以后的。他这不算是问题，过两年让王简自己去头疼，这一个就够闹了的，话痨起来烧的我胸口疼，还想这个。睡觉睡觉。”
…………坐在油灯下的王简有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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