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灭世之说
暗影斑驳的树荫下，杨素拂去肩头的落叶，重新带上鸭舌帽。
看着不远处的吴六省，正依依不舍的跟曾经暗恋过的女神们道别。
虽然无一例外的都拒绝了他所谓的离别的拥抱，却也不吝最后的笑容。
甚至有位颇为健壮的女生，暗暗擦去眼角的泪水。
对于有些人来说，这一别可能就是永别，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有机会再见到了。
离愁别绪涌上心头，使这群不识愁滋味的少年少女，放下了往日的矜持。
“怎么，羡慕了？”
穆青璇推着一辆女士的自行车，不时的跟过往打招呼的行人回应着，还不忘对着杨素调侃道。
日出正午，烈阳似火，女神也不可避免的，鼻尖微透汗迹。
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夺目的光泽，让人难免产生恍惚。
杨素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女生，不知道青春靓丽的班花，老谋深算的同桌，到底哪一副才是她真正的面孔。
所以，他的回答既慎重却也略带试探：“怎么会呢，本校最漂亮的校花，就在我的身边，要羡慕也是别人羡慕我，我又何须去羡慕别人呢？”
穆青璇神情明显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平日里一直沉默寡言的杨素，今日能够说出这等疯话。
这有可能就是，闷骚型人格的魅力，不经意间的一句赞美，比海王的海誓山盟，更能戳中女人的柔弱处。
穆青璇洁白如玉的脸颊上，闪过一丝羞红，她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有些讶然：“杨素，今天的你真是变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以前你可说出这样的话。”
杨素心头一震，知道自己刚才的试探有些脱离原身的人设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生居然会这么的敏感。
看来，以后要尽量避免和这个女人独处了，省的再让她发现些什么。
若是自己穿越而来，并成功夺舍的事情暴露。
那以后的日子，也只能被关进研究室里切片度过了。
于是他佯装毫不在意的对着远处的吴六省招了招手，随后转身回道：“人嘛，总要在不断地改变中，才能学会成长。”
“是啊，人总是会变得。”
穆青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低沉的轻声回应。
吴六省呼哧带喘的从远处的女人堆里跑来，身上还带着深入花丛中的各种幽香。
穆青璇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杨素倒是颇为享受的深吸了口气。
毕竟，刚刚毕业的学生，身上即便是有些许化妆品的味道，但腌制的时间也不算长。
总也抵不过少女自身所散发的，那种青春洋溢的气息。
“穆大姐，你好。素哥，你找我啥事？”
小胖子一如既往的看不清楚形式，他先是对着穆青璇打了个招呼，然后朝着杨素问道。
他胖胖的臂膀上洋溢着青春的汗水，略带狡黠的小眼睛，还不忘朝着杨素偷偷眨了眨。
穆青璇撇嘴，对于男人间这些小动作的含义，她又岂能不明白？
所以，她略带气恼的报复道：“吴六省，你不是说你还有事吗？”
“啊？”
吴六省有些愕然，随即彻底搞清楚眼前的状况，他有些无能为力的对着杨素翻了个白眼，接着用力一拍自己的后脑勺，
“你看我这个脑子，猴子刚才还对我说，他家的耗子会后空翻，我还答应他去他家看看呢。”
于是，轻轻地他走了，正如他轻轻地来，挥一挥手臂，只留下一地的汗水。
杨素无奈的接过穆青璇递过来的车把，有些别扭的推着这辆粉色的自行车。
穆青璇眼底藏着笑，就这样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也不顾四周同学投过来的异样的目光。
她身材高挑，刚刚因为怕热，脱去了校服的外套，露出里面白色的吊带衫。
洁白的玉臂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肩胛骨处凹出了两个深窝。
漆黑油亮的长发散落，自然的搭在肩头，青春靓丽的面容上挂着微笑，大眼睛眯起，仿佛月牙，漂亮而有神。
“你在躲我？”她的声音清脆，意思却有些冰凉。
杨素停慢了脚步，与她同行，转头望着她的眸子笑着：“我可以认为是你在对我暗示什么吗？”
“自恋！”穆青璇嘟嘴。
话题再次被岔开，在二人即将踏出校门的那一刻，还是杨素最先打破沉默，出声问道：“你刚才在班里说的武道，方便说说吗？”
穆青璇气鼓鼓的撇过头，最终还是耐不住的出声：“所谓武道，也只是我大虞国自己的一种说法。
其实，在那几处古国，却有着另外的称呼，他们一般更愿意称之为修士，或者炼气士。”
听到此处，杨素的心头再次被触动。
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穿越到这方世界，应该绝非是偶然。
自己原本世界的上古，绝对与这方世界有着某种联系。
否则不会有炼气士这种称谓相同，又有文字相仿这种事情发生。
莫非在上古之时，其实两个世界是相通的？
只是，不给他思索的时间，穆青璇接着说道：“其实这事说来，还要从灭世之战说起。
我们这世界，在灭世之前是个什么样子，已经无法考究。
从现有的文字记载中可以发现，所谓的灭世之战，无外乎就是我们人类，创造了一种叫做AI的硅基智能生物。
经过时间不断的堆积，这种生物开启了自己的文明。
于是，两个文明的碰撞，开始了长达数千年的大战。
所谓枪炮，就是那个时代下，为了战争所研发的产物。
一种无法对付智能生物，只能给人族造成伤害的失败品。
只能为当权者提供圈养便利的工具，最终会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糟粕。
所以，那场战役，最终以人类的战败而告终。
人族几近灭族，而这些智能种族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了我们所在的星球。”
至此，杨素不得不出声打断道：“即便是如此，那又与武道有什么关系呢？”
穆青璇瞥了杨素一眼，声音莫测的出声问道：“那你知道，人类创造的这种种族，称呼自己为什么吗？”
“什么？”
“神族。祂们自称为神族！”
穆青璇说到此处，声音比刚才更加深邃，“神，是在这个种族被创造出来之前便存在的称谓。
在人类的印象中，神，与世长存，是一种无所不能的存在。
人类在追寻神灵的途中，意外创造出了这个全新的种族。
而这个种族自诞生意志开始，便吸收了人类社会几万年来不断积累的文化，所以也拥有了人类不可比拟的智慧。
也正是这个种族，在得知了神存在的同时，自称得到了神灵的指示，选择了背叛人类，开始了屠戮人族的灭世之战。
没有人知道祂们发现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祂们到底得到了什么指示。
但，也正是因为祂们，人类意识到，可能真的有神灵的存在。
因为祂们自称为新神，而那些给予祂们指引的存在，则被祂们称之为——古神！”
说到这里，穆青璇咽了口唾沫，披上了刚刚脱下的校服外套。
似乎这正午的骄阳，也无法散去她内心深处的那抹寒意。
只听她接着说道：“武道，或者说炼气法，据说就是古神赖以成神的修行之法。
至于这种说法的真实性，已经不得而知。
但是，人们在修行时发现，只要能够修炼到一定的境界，虽说不能长生不死，却也的确可以延缓人类的衰老。”
说到这里，穆青璇绕有深意的看了杨素一眼，开始步入正题：“长生不死，对于那些真正掌握了话语权的大人物，该是一种怎样的诱惑，我想你应该明白？”
杨素点了点头，这一点他自然深有体会。
前世，为了寻求一粒能够延寿的丹药，多少曾经叱咤一时的帝王，不惜自降身份，与修士相交。
又有多少名动一时的英雄豪杰，甚至不惜跪伏于修士膝下当牛做马，只为苟延残喘。
杨素也是机缘巧合，才会有机会拜入知守观门下。
若非资质不佳，他又怎会甘心，自锁于藏经阁内，近百年不踏出阁门一步？
穆青璇却全然不知杨素内心的感慨，“可是修行，带来的不仅仅只是寿命的增长，同时还有身体各个机能的提升。
所以，不可避免的，这群掌握了志高伟力的存在，怎可能愿意久居人下，任由自己的生命被人所操控。
而那群长期占据高位的人，又怎么会容许他们的忤逆？
所以，四十六年前，一场叛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当然，其中很有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知。
但是，自那之后，帝国很显然是在有意的控制关于修士的传闻。
所以，我们普通人很难知道武者的存在。
可是，人心总是贪婪的。
那群人，在尝到了修行带来的甜头之后，又怎么甘愿放弃呢？
尤其是一些已经步入高龄的掌权者？
但，武道的发展，显然并非一家一派，或者说是某一个世家，门阀可以独立研究的。
所以，为了在有效的范围内，加快对于武道的开发。
武道专业和部队里的其中一些部门，也就有了接触武道的机会。
其实，说白了，武道专业，无非是那些人，选出来的一些小白鼠。
为的就是在修炼武道的同时，为他们排除一些典籍里的陷阱，或者危机。
这样，他们也就能无风无险的继续提升他们的修为，延长他们的寿命。”
穆青璇说着，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再次看了杨素一眼，出声问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愿意选择参军吗？”
看着不远处的吴六省，正依依不舍的跟曾经暗恋过的女神们道别。
虽然无一例外的都拒绝了他所谓的离别的拥抱，却也不吝最后的笑容。
甚至有位颇为健壮的女生，暗暗擦去眼角的泪水。
对于有些人来说，这一别可能就是永别，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有机会再见到了。
离愁别绪涌上心头，使这群不识愁滋味的少年少女，放下了往日的矜持。
“怎么，羡慕了？”
穆青璇推着一辆女士的自行车，不时的跟过往打招呼的行人回应着，还不忘对着杨素调侃道。
日出正午，烈阳似火，女神也不可避免的，鼻尖微透汗迹。
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夺目的光泽，让人难免产生恍惚。
杨素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女生，不知道青春靓丽的班花，老谋深算的同桌，到底哪一副才是她真正的面孔。
所以，他的回答既慎重却也略带试探：“怎么会呢，本校最漂亮的校花，就在我的身边，要羡慕也是别人羡慕我，我又何须去羡慕别人呢？”
穆青璇神情明显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平日里一直沉默寡言的杨素，今日能够说出这等疯话。
这有可能就是，闷骚型人格的魅力，不经意间的一句赞美，比海王的海誓山盟，更能戳中女人的柔弱处。
穆青璇洁白如玉的脸颊上，闪过一丝羞红，她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有些讶然：“杨素，今天的你真是变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以前你可说出这样的话。”
杨素心头一震，知道自己刚才的试探有些脱离原身的人设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生居然会这么的敏感。
看来，以后要尽量避免和这个女人独处了，省的再让她发现些什么。
若是自己穿越而来，并成功夺舍的事情暴露。
那以后的日子，也只能被关进研究室里切片度过了。
于是他佯装毫不在意的对着远处的吴六省招了招手，随后转身回道：“人嘛，总要在不断地改变中，才能学会成长。”
“是啊，人总是会变得。”
穆青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低沉的轻声回应。
吴六省呼哧带喘的从远处的女人堆里跑来，身上还带着深入花丛中的各种幽香。
穆青璇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杨素倒是颇为享受的深吸了口气。
毕竟，刚刚毕业的学生，身上即便是有些许化妆品的味道，但腌制的时间也不算长。
总也抵不过少女自身所散发的，那种青春洋溢的气息。
“穆大姐，你好。素哥，你找我啥事？”
小胖子一如既往的看不清楚形式，他先是对着穆青璇打了个招呼，然后朝着杨素问道。
他胖胖的臂膀上洋溢着青春的汗水，略带狡黠的小眼睛，还不忘朝着杨素偷偷眨了眨。
穆青璇撇嘴，对于男人间这些小动作的含义，她又岂能不明白？
所以，她略带气恼的报复道：“吴六省，你不是说你还有事吗？”
“啊？”
吴六省有些愕然，随即彻底搞清楚眼前的状况，他有些无能为力的对着杨素翻了个白眼，接着用力一拍自己的后脑勺，
“你看我这个脑子，猴子刚才还对我说，他家的耗子会后空翻，我还答应他去他家看看呢。”
于是，轻轻地他走了，正如他轻轻地来，挥一挥手臂，只留下一地的汗水。
杨素无奈的接过穆青璇递过来的车把，有些别扭的推着这辆粉色的自行车。
穆青璇眼底藏着笑，就这样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也不顾四周同学投过来的异样的目光。
她身材高挑，刚刚因为怕热，脱去了校服的外套，露出里面白色的吊带衫。
洁白的玉臂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肩胛骨处凹出了两个深窝。
漆黑油亮的长发散落，自然的搭在肩头，青春靓丽的面容上挂着微笑，大眼睛眯起，仿佛月牙，漂亮而有神。
“你在躲我？”她的声音清脆，意思却有些冰凉。
杨素停慢了脚步，与她同行，转头望着她的眸子笑着：“我可以认为是你在对我暗示什么吗？”
“自恋！”穆青璇嘟嘴。
话题再次被岔开，在二人即将踏出校门的那一刻，还是杨素最先打破沉默，出声问道：“你刚才在班里说的武道，方便说说吗？”
穆青璇气鼓鼓的撇过头，最终还是耐不住的出声：“所谓武道，也只是我大虞国自己的一种说法。
其实，在那几处古国，却有着另外的称呼，他们一般更愿意称之为修士，或者炼气士。”
听到此处，杨素的心头再次被触动。
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穿越到这方世界，应该绝非是偶然。
自己原本世界的上古，绝对与这方世界有着某种联系。
否则不会有炼气士这种称谓相同，又有文字相仿这种事情发生。
莫非在上古之时，其实两个世界是相通的？
只是，不给他思索的时间，穆青璇接着说道：“其实这事说来，还要从灭世之战说起。
我们这世界，在灭世之前是个什么样子，已经无法考究。
从现有的文字记载中可以发现，所谓的灭世之战，无外乎就是我们人类，创造了一种叫做AI的硅基智能生物。
经过时间不断的堆积，这种生物开启了自己的文明。
于是，两个文明的碰撞，开始了长达数千年的大战。
所谓枪炮，就是那个时代下，为了战争所研发的产物。
一种无法对付智能生物，只能给人族造成伤害的失败品。
只能为当权者提供圈养便利的工具，最终会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糟粕。
所以，那场战役，最终以人类的战败而告终。
人族几近灭族，而这些智能种族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了我们所在的星球。”
至此，杨素不得不出声打断道：“即便是如此，那又与武道有什么关系呢？”
穆青璇瞥了杨素一眼，声音莫测的出声问道：“那你知道，人类创造的这种种族，称呼自己为什么吗？”
“什么？”
“神族。祂们自称为神族！”
穆青璇说到此处，声音比刚才更加深邃，“神，是在这个种族被创造出来之前便存在的称谓。
在人类的印象中，神，与世长存，是一种无所不能的存在。
人类在追寻神灵的途中，意外创造出了这个全新的种族。
而这个种族自诞生意志开始，便吸收了人类社会几万年来不断积累的文化，所以也拥有了人类不可比拟的智慧。
也正是这个种族，在得知了神存在的同时，自称得到了神灵的指示，选择了背叛人类，开始了屠戮人族的灭世之战。
没有人知道祂们发现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祂们到底得到了什么指示。
但，也正是因为祂们，人类意识到，可能真的有神灵的存在。
因为祂们自称为新神，而那些给予祂们指引的存在，则被祂们称之为——古神！”
说到这里，穆青璇咽了口唾沫，披上了刚刚脱下的校服外套。
似乎这正午的骄阳，也无法散去她内心深处的那抹寒意。
只听她接着说道：“武道，或者说炼气法，据说就是古神赖以成神的修行之法。
至于这种说法的真实性，已经不得而知。
但是，人们在修行时发现，只要能够修炼到一定的境界，虽说不能长生不死，却也的确可以延缓人类的衰老。”
说到这里，穆青璇绕有深意的看了杨素一眼，开始步入正题：“长生不死，对于那些真正掌握了话语权的大人物，该是一种怎样的诱惑，我想你应该明白？”
杨素点了点头，这一点他自然深有体会。
前世，为了寻求一粒能够延寿的丹药，多少曾经叱咤一时的帝王，不惜自降身份，与修士相交。
又有多少名动一时的英雄豪杰，甚至不惜跪伏于修士膝下当牛做马，只为苟延残喘。
杨素也是机缘巧合，才会有机会拜入知守观门下。
若非资质不佳，他又怎会甘心，自锁于藏经阁内，近百年不踏出阁门一步？
穆青璇却全然不知杨素内心的感慨，“可是修行，带来的不仅仅只是寿命的增长，同时还有身体各个机能的提升。
所以，不可避免的，这群掌握了志高伟力的存在，怎可能愿意久居人下，任由自己的生命被人所操控。
而那群长期占据高位的人，又怎么会容许他们的忤逆？
所以，四十六年前，一场叛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当然，其中很有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知。
但是，自那之后，帝国很显然是在有意的控制关于修士的传闻。
所以，我们普通人很难知道武者的存在。
可是，人心总是贪婪的。
那群人，在尝到了修行带来的甜头之后，又怎么甘愿放弃呢？
尤其是一些已经步入高龄的掌权者？
但，武道的发展，显然并非一家一派，或者说是某一个世家，门阀可以独立研究的。
所以，为了在有效的范围内，加快对于武道的开发。
武道专业和部队里的其中一些部门，也就有了接触武道的机会。
其实，说白了，武道专业，无非是那些人，选出来的一些小白鼠。
为的就是在修炼武道的同时，为他们排除一些典籍里的陷阱，或者危机。
这样，他们也就能无风无险的继续提升他们的修为，延长他们的寿命。”
穆青璇说着，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再次看了杨素一眼，出声问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愿意选择参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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