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诡异行径
杨家的晚饭由杨父亲自掌勺，水平算不得太好，却也不至于难以下咽，真要评价的话，至少也在外卖的水平之上。
杨母的胃口平平，只干了三碗饭，五大三粗的杨父饭量倒是极小，足够五六个人吃的饭菜，最后基本上都进了杨素的肚子。
刚吃完饭的杨父就被杨母揪着耳朵迫不及待的拎进了卧室。
也不知这夫妻俩到底有什么小秘密，居然还需要瞒着亲生儿子。
碗筷自然是留给了杨素洗刷，他也不是有意见，只是总有种被套路的感觉。
厨房里，楼上的砍剁声依旧回荡，杨素抬眼望着楼板上震落的灰尘。
“楼上的老嫂子莫非是顿顿都在包饺子？”
杨素不悦的低声咕哝着：“这从早到晚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淡淡的疑惑从心底浮现，却又被他强行的压了下去。
回到卧室，房门上的小机关还在，看来出门这段时间，母亲并未窥探自己的隐私。
随意的将自己的身躯扔到床上，床板开始不争气的发出呻吟。
杨素闭着眼睛，开始复盘白日里发生的一切。
从杨雄最后的态度不难看出，他与凌老之间的关系，绝非普通的同事那么简单。
那么，他所谓的传授······
就很值得，仔细琢磨。
至于脑海中，那一整套的道家修炼体系。
在经历过白日里这一场场惊心动魄的算计，尤其是在被命灯拉进血海，看到那样一副景象之后，他也有了些别样的想法。
起身，盘膝坐在床上，仔细回忆着脑海中那一卷卷奠基功法。
“不管是不是如我猜想的那样，我且如你所愿！”
挑选许久之后，杨素回忆着其中一部能够凝练气血的内家养身法诀，开始闭目打坐，凝神静气，修炼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杨素的意识彻底放空，无思无想之时。
床铺上，他那原本盘膝而坐的身影，猝然起身，直挺挺的站在床边。
微微开阖的双目中，激荡着诡异的血泽。
熟练而又僵硬的打开房门，身子如鬼魅般在客厅里游荡了两圈之后，身形陡然一晃，站在了主卧的门口。
低垂的头颅轻轻抬起，鼻端轻轻的耸动几下，苍白的脸上露出无尽的渴望。
杨素呆滞的双眸中，血色氤氲，满是疯狂与暴虐。
就在他即将有所行动之时，楼上的剁菜声顿时加大，楼板间的震动更强烈了几分。
他俊秀的脸庞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挣扎，继而变为坚定，身子一闪，返回自己卧室，顺着窗户穿身而过，消失在夜色之中。
主卧内，杨父缓缓按下枪上开启的保险，退去枪管上的消音器，身子重重的依在门上，喘着粗气。
床尾处，杨母一只腿斜搭在床沿，面露痛苦的双手捂嘴，轻声的啜泣着。
“看来，情况已经越来越严重了，要不我今晚……”
杨父将手枪分门别类的放在腰间的枪套内，谨慎的筹措着话语。
“不行，我绝不同意！”杨母霍然抬头，冷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杨父，斩钉截铁。
“若是再这样下去，我怕……”至于怕什么，杨父没说。
但，苏茹却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即便如此，她还是坚定的对着摇了摇头。
杨雄见妻子的态度如此坚决，也只能无奈的放弃，颓然的叹了口气，“是啊，就算是我……又能如何呢？本就是我们的错，又怎能怪他呢？”
又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苏茹缓和了一阵情绪，声音有些苦涩的问道：“父亲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杨雄缓步走到床边，伸手揽住妻子的肩膀，将她的头靠进自己的怀里，脸上的络腮胡子抖动了半天，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前几日，村里来了消息，父亲依旧在山里，只是至今还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其实前些年父亲将小素送到我们身边的时候，他应该就已经有了决定，否则这么多年，他怎么舍得……”
苏茹闻言，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然后身子无力的瘫软了下去。
她双手死命的捂着嘴呜咽着，然后挣脱了杨雄的怀抱，像个被遗弃的孩子，蜷缩着坐在床上，泪流不止。
杨雄张了张嘴，想要出声安慰，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咽了口唾沫，无声的将嘴巴合上。
等到妻子的情绪彻底的稳定了之后，杨雄怅怅的叹了口气，语气温柔道：“这些年……让你跟着受苦了。”
苏茹起身，回抱住杨雄壮实的熊腰，再次将头贴近他的胸膛：“有你在，不苦！我们本就是被抛弃的人，这些年若是没有你和小素在身边，我恐怕早已经……”
许是为了转移妻子的注意力，杨雄挨着妻子并排坐到床上，让她的头颅靠在自己肩膀，开始诉说着往事，中间更是掺杂着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
开始时，杨母还是兴致缺缺，当说到今日杨素和穆青璇之间发生的趣事时，杨母方才来了兴趣。
她仔细的询问了穆青璇的相貌，以及对待自己儿子的态度。
杨雄见妻子好不容易从刚才的情绪中转了出来，立刻不遗余力，将今日的所见所闻跟妻子慢慢说了起来。
尤其是说到自己儿子吃人家女生豆腐，还被人家狠狠的踹了一脚之后。
杨母没有半点心疼自己儿子的意思，反而同穆青璇站到统一战线，对自己丈夫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然后开始对自己儿子口诛笔伐道：“这个小坏种，这一点倒是随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对人家女孩子做这种事，你也不知道拦着他点，这要是遇到个面皮薄的女娃，你让人家以后还怎么生活？”
眼看战火又要烧到自己身上，杨雄也不再有所保留，假意奉承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说了个彻底，最后还不忘总结道：“我看这女娃有点像你，能将咱儿子算计到这种程度，以后要真是成了，就算是……有她帮着，咱儿子应该也能少吃点亏。”
杨母有些惊讶且疑惑，不确定道：“真有你说的这般聪慧？”
说完又有些担忧道：“就怕是真到了那时候，她再反过来算计儿子，要知道明面上的敌人不可怕，身边的刀子才最为致命！”
杨雄赞同的点了点头，跌足叹息：“我怕的也是这点，所以就先让他们自己处着，况且，咱儿子也是个心重的，真想要走进他的心里，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说到这里，杨素突然一顿，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只是今日这事，还有诸多疑点，你再帮我分析分析。”
与此同时，城东新区，一片新建的别墅区内。
穆家老太君，悠闲的躺在自家院子里一颗老银杏树下的躺椅上。
鬓角的一缕银发，随着手中芭蕉扇的晃动。
正如此时站在老妪身后大群穆家子女的心思一般，起起落落。
老妪的身躯微胖，面色红润，满头的银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梳理着，身上天青色的滚雪细纱长袍上，绣着一朵蜜饯色的恋叶牡丹，做工精致，显然出自名家之手。
穆青璇此时正乖巧的跪坐在老妪身侧，凝脂玉般的小手，在老妪的双腿上轻轻的敲击着。
浑身血迹斑斑的司机，仿佛一条死狗般，跪伏在老妪面前。
“说说吧，到底是谁的主意？”老妪那暗哑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愤懑和不满之意。
身后众人，鹌鹑一般缩着脖子，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哼！一群废物，小青璇当初愿意陪我这老婆子隐居这么座小城，为的就是图个安稳，怎么这也碍着你们的路了？”老妪手掌拍的躺椅的扶手啪啪响，声音冷厉的令人胆寒。
“我老婆子还没死呢，就这么巴不得我这个老东西赶紧给你们挪地方？老六，这里是你的地方，你先说说吧。”
穆连城年岁不算太大，看起来也就比穆青璇大个六七岁的样子，一身笔挺的西装，更是显得英武不凡。
论辈分的话，他算是穆青璇的叔叔。
此刻听到老祖宗问话，穆连城霎时间肝胆俱裂，脚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
他急忙出列，不假思索的回道：“老······老祖宗，孙儿，不知。”
往日里放荡不羁，风流倜傥的穆家六爷，如今在自家老太君面前，却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浑身瑟瑟。
“哦？这么说来的话，倒是老身错怪你了？”老太君语意柔和，但是给到的压力，比之刚才更甚。
穆连城这一刻毫不犹豫，下跪的姿势比奄奄一息的司机还要虔诚。
身上专门订制的西装，都险些扯开了裆。
他以头抢地，噔噔的磕个不停，口中不断的诅咒发誓：“孙儿不敢，还望老祖宗恕罪。这事真不是孙儿做的。”
看着跪倒在老太君面前，犹如哈巴狗一般连连叩首不跌的穆六爷。
老妪身后一众看热闹的穆家子孙，不时有人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怪笑。
更有早就看穆连城不顺眼的心怀叵测之徒，暗含鬼胎的落井下石道：“呦，这可实在是不像，穆家鼎鼎大名的老六，号称掌控半城的六爷，能够说出的话吧？”
穆连城低垂着头，这一刻心情复杂至极，对于这种小人行径，甚至连一个怨恨的目光都不敢奉还。
杨母的胃口平平，只干了三碗饭，五大三粗的杨父饭量倒是极小，足够五六个人吃的饭菜，最后基本上都进了杨素的肚子。
刚吃完饭的杨父就被杨母揪着耳朵迫不及待的拎进了卧室。
也不知这夫妻俩到底有什么小秘密，居然还需要瞒着亲生儿子。
碗筷自然是留给了杨素洗刷，他也不是有意见，只是总有种被套路的感觉。
厨房里，楼上的砍剁声依旧回荡，杨素抬眼望着楼板上震落的灰尘。
“楼上的老嫂子莫非是顿顿都在包饺子？”
杨素不悦的低声咕哝着：“这从早到晚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淡淡的疑惑从心底浮现，却又被他强行的压了下去。
回到卧室，房门上的小机关还在，看来出门这段时间，母亲并未窥探自己的隐私。
随意的将自己的身躯扔到床上，床板开始不争气的发出呻吟。
杨素闭着眼睛，开始复盘白日里发生的一切。
从杨雄最后的态度不难看出，他与凌老之间的关系，绝非普通的同事那么简单。
那么，他所谓的传授······
就很值得，仔细琢磨。
至于脑海中，那一整套的道家修炼体系。
在经历过白日里这一场场惊心动魄的算计，尤其是在被命灯拉进血海，看到那样一副景象之后，他也有了些别样的想法。
起身，盘膝坐在床上，仔细回忆着脑海中那一卷卷奠基功法。
“不管是不是如我猜想的那样，我且如你所愿！”
挑选许久之后，杨素回忆着其中一部能够凝练气血的内家养身法诀，开始闭目打坐，凝神静气，修炼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杨素的意识彻底放空，无思无想之时。
床铺上，他那原本盘膝而坐的身影，猝然起身，直挺挺的站在床边。
微微开阖的双目中，激荡着诡异的血泽。
熟练而又僵硬的打开房门，身子如鬼魅般在客厅里游荡了两圈之后，身形陡然一晃，站在了主卧的门口。
低垂的头颅轻轻抬起，鼻端轻轻的耸动几下，苍白的脸上露出无尽的渴望。
杨素呆滞的双眸中，血色氤氲，满是疯狂与暴虐。
就在他即将有所行动之时，楼上的剁菜声顿时加大，楼板间的震动更强烈了几分。
他俊秀的脸庞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挣扎，继而变为坚定，身子一闪，返回自己卧室，顺着窗户穿身而过，消失在夜色之中。
主卧内，杨父缓缓按下枪上开启的保险，退去枪管上的消音器，身子重重的依在门上，喘着粗气。
床尾处，杨母一只腿斜搭在床沿，面露痛苦的双手捂嘴，轻声的啜泣着。
“看来，情况已经越来越严重了，要不我今晚……”
杨父将手枪分门别类的放在腰间的枪套内，谨慎的筹措着话语。
“不行，我绝不同意！”杨母霍然抬头，冷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杨父，斩钉截铁。
“若是再这样下去，我怕……”至于怕什么，杨父没说。
但，苏茹却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即便如此，她还是坚定的对着摇了摇头。
杨雄见妻子的态度如此坚决，也只能无奈的放弃，颓然的叹了口气，“是啊，就算是我……又能如何呢？本就是我们的错，又怎能怪他呢？”
又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苏茹缓和了一阵情绪，声音有些苦涩的问道：“父亲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杨雄缓步走到床边，伸手揽住妻子的肩膀，将她的头靠进自己的怀里，脸上的络腮胡子抖动了半天，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前几日，村里来了消息，父亲依旧在山里，只是至今还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其实前些年父亲将小素送到我们身边的时候，他应该就已经有了决定，否则这么多年，他怎么舍得……”
苏茹闻言，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然后身子无力的瘫软了下去。
她双手死命的捂着嘴呜咽着，然后挣脱了杨雄的怀抱，像个被遗弃的孩子，蜷缩着坐在床上，泪流不止。
杨雄张了张嘴，想要出声安慰，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咽了口唾沫，无声的将嘴巴合上。
等到妻子的情绪彻底的稳定了之后，杨雄怅怅的叹了口气，语气温柔道：“这些年……让你跟着受苦了。”
苏茹起身，回抱住杨雄壮实的熊腰，再次将头贴近他的胸膛：“有你在，不苦！我们本就是被抛弃的人，这些年若是没有你和小素在身边，我恐怕早已经……”
许是为了转移妻子的注意力，杨雄挨着妻子并排坐到床上，让她的头颅靠在自己肩膀，开始诉说着往事，中间更是掺杂着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
开始时，杨母还是兴致缺缺，当说到今日杨素和穆青璇之间发生的趣事时，杨母方才来了兴趣。
她仔细的询问了穆青璇的相貌，以及对待自己儿子的态度。
杨雄见妻子好不容易从刚才的情绪中转了出来，立刻不遗余力，将今日的所见所闻跟妻子慢慢说了起来。
尤其是说到自己儿子吃人家女生豆腐，还被人家狠狠的踹了一脚之后。
杨母没有半点心疼自己儿子的意思，反而同穆青璇站到统一战线，对自己丈夫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然后开始对自己儿子口诛笔伐道：“这个小坏种，这一点倒是随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对人家女孩子做这种事，你也不知道拦着他点，这要是遇到个面皮薄的女娃，你让人家以后还怎么生活？”
眼看战火又要烧到自己身上，杨雄也不再有所保留，假意奉承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说了个彻底，最后还不忘总结道：“我看这女娃有点像你，能将咱儿子算计到这种程度，以后要真是成了，就算是……有她帮着，咱儿子应该也能少吃点亏。”
杨母有些惊讶且疑惑，不确定道：“真有你说的这般聪慧？”
说完又有些担忧道：“就怕是真到了那时候，她再反过来算计儿子，要知道明面上的敌人不可怕，身边的刀子才最为致命！”
杨雄赞同的点了点头，跌足叹息：“我怕的也是这点，所以就先让他们自己处着，况且，咱儿子也是个心重的，真想要走进他的心里，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说到这里，杨素突然一顿，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只是今日这事，还有诸多疑点，你再帮我分析分析。”
与此同时，城东新区，一片新建的别墅区内。
穆家老太君，悠闲的躺在自家院子里一颗老银杏树下的躺椅上。
鬓角的一缕银发，随着手中芭蕉扇的晃动。
正如此时站在老妪身后大群穆家子女的心思一般，起起落落。
老妪的身躯微胖，面色红润，满头的银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梳理着，身上天青色的滚雪细纱长袍上，绣着一朵蜜饯色的恋叶牡丹，做工精致，显然出自名家之手。
穆青璇此时正乖巧的跪坐在老妪身侧，凝脂玉般的小手，在老妪的双腿上轻轻的敲击着。
浑身血迹斑斑的司机，仿佛一条死狗般，跪伏在老妪面前。
“说说吧，到底是谁的主意？”老妪那暗哑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愤懑和不满之意。
身后众人，鹌鹑一般缩着脖子，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哼！一群废物，小青璇当初愿意陪我这老婆子隐居这么座小城，为的就是图个安稳，怎么这也碍着你们的路了？”老妪手掌拍的躺椅的扶手啪啪响，声音冷厉的令人胆寒。
“我老婆子还没死呢，就这么巴不得我这个老东西赶紧给你们挪地方？老六，这里是你的地方，你先说说吧。”
穆连城年岁不算太大，看起来也就比穆青璇大个六七岁的样子，一身笔挺的西装，更是显得英武不凡。
论辈分的话，他算是穆青璇的叔叔。
此刻听到老祖宗问话，穆连城霎时间肝胆俱裂，脚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
他急忙出列，不假思索的回道：“老······老祖宗，孙儿，不知。”
往日里放荡不羁，风流倜傥的穆家六爷，如今在自家老太君面前，却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浑身瑟瑟。
“哦？这么说来的话，倒是老身错怪你了？”老太君语意柔和，但是给到的压力，比之刚才更甚。
穆连城这一刻毫不犹豫，下跪的姿势比奄奄一息的司机还要虔诚。
身上专门订制的西装，都险些扯开了裆。
他以头抢地，噔噔的磕个不停，口中不断的诅咒发誓：“孙儿不敢，还望老祖宗恕罪。这事真不是孙儿做的。”
看着跪倒在老太君面前，犹如哈巴狗一般连连叩首不跌的穆六爷。
老妪身后一众看热闹的穆家子孙，不时有人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怪笑。
更有早就看穆连城不顺眼的心怀叵测之徒，暗含鬼胎的落井下石道：“呦，这可实在是不像，穆家鼎鼎大名的老六，号称掌控半城的六爷，能够说出的话吧？”
穆连城低垂着头，这一刻心情复杂至极，对于这种小人行径，甚至连一个怨恨的目光都不敢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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