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入狱
“送葬的人？哪里？”
听到楚秋的话，周复楚环顾四周后，一脸惊愕。
旁边的捕快们也都是紧锁眉头，面面相觑。
一丝丝恐惧的气息笼罩在众人的头顶。
楚秋看着远处那不知是人是鬼的送葬队伍，心中大骇。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甚至都不敢往那个方向再看上一眼。
他生怕自己的举动在对方看来是不礼貌的，转而调头前来攻击自己。
半晌，在索魂夺命的唢呐声愈来愈小，最后几乎听不到的时候，楚秋方才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那一群送葬的人，已经缓缓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楚秋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那脑海之中一涨一缩的血色进度条，也缓缓的归于平静。
周复楚也是深吸了一口气，神色紧张道：“走了？”
楚秋点了点头。
周复楚沉声道：“你看到的，到底是人是鬼？”
楚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周复楚再度皱眉，眼前发生的事情，又一次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身边那些捕快和侍卫们，也是吓得不敢说话了。
看着他们的样子，楚秋只能深吸一口气，强力让自己恢复镇定，并正告他们道：“大家放宽心，可能是今天我太紧张了出现的幻觉，不论是人是鬼，没理由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能听到，而你们却全部看不见，这没有道理。”
楚秋虽然坚信这绝不可能是自己的幻觉，但是他的话，也的确迅速的打消了在场之人的疑虑。
因为在他们看来，今日任谁碰上这个事情，都是无法淡定的。
紧张得出现了幻觉，也能解释得过去。
恐惧的气氛开始缓解，大家再度整装前行。
为了避免路上再出现意外，他们加快了速度。
原本需要三天才能到达的长安，在他们每个人连续跑死了好几匹快马之后，终于在第二天黄昏时分，到达了。
此时距离三天期限，已经过去快两天了。
时间紧迫，楚秋来不及休整便带着周复楚等人，直奔京城长安城的府衙。
说明来访原因和诉求之后，负责接待的官吏却是一脸冷漠道：“一介草民，女皇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二十万人的性命攸关？这多大的事情？我们每天处理的事情，比这个大多了！就算如此，再大的事情不也得按流程来吗？！”
“什么也别说了，我们会按照大周的律法办事！”
“全部拷起来，下狱，等待秦大人回来处理！”
此言一出，未等楚秋有反应，同在一旁接受询问的周复楚当即勃然起身，对问话者怒目而视。
虽然在官场体系里面侵染多年，经历很多，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高傲不负责任的官吏。
如果今日如此正当诉求却还要被下狱处理，他横竖要跟这帮人拼个鱼死网破。
楚秋并未有反应。
因为他很快意识到，这个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就算下狱，他们也不绝不会真的处理自己。
而在这京城的狱中，自己反而安全了。
由此，不仅自己没有太大的反应，就连那脑海之中的血色进度条，此时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而那问话的官员见到周复楚的举动后，当即怒拍桌子，大喝一声道：
“作为同僚，我必须得告诉你，拿你们下狱，是依法办事。大周律法规定，敢言怪力乱神者，依法下狱论罪。你们刚才说的事情是真是假，谁来裁定？乖乖下狱接受调查，等待结果，违抗者，格杀勿论！”
很快，楚秋与周复楚，及戎城的捕快侍卫十余人，全部被关进了长安府衙的天牢之中。
楚秋被单独关在了一个牢房之内。
他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凝神。
这两天，脑海之中的血条也经常会起变化，他对其变化的规律开始有所了解。
以及在当前的这种情况之下，那血条能赋予自己的力量的极限，也有了充分的掌握。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就算这次朝廷不作为，他也要通过自己的力量，为自己化解危机。
而眼下唯一能够依仗的东西，也只有脑海之中，那个看似像金手指的东西了。
就在楚秋深潜下心来，复盘这几日的经历，认真研究血条之际。
自己所在地牢位置的地面之上。
长安府衙，一间隐秘的书房内。
油灯已经燃起。
刚才还对楚秋等人颐指气使，显得威风凛然的问话官员，这会儿正对着一个年龄五十岁上下，一身朝服未脱的长安府尹秦太鑫做着汇报。
“大人，这事儿？还是压下去吗？”
那人小声说着，生怕自己所说的话，被除秦太鑫之外的第三个人听到了。
他自己甚至都觉得，接下来商量的事情，是见不得光的勾当。
秦太鑫站起身来，解开朝服的扣子，神情漠然道：“望过气了吗？”
“找人望过了，”那人连忙说道，“太尉府的人，专门过来做的！”
“如何？”
“十来个人，唯有那领头的楚秋，资质最佳，却也只能算是中等，他年龄也有二十有余了，如果后半生努力修炼，或还能走上这条路，但上限不会太高，至于其他人等，资质平庸无奇，一辈子大概都全无这个可能了......”
秦太鑫皱了皱眉，似在犹疑。
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道：“那楚秋，却像是开了‘天眼’，而且，更像是天生‘天眼’自开者！”
秦太鑫立即来了兴趣，赶紧转身道：“你所说，属实？”
那人不敢确信道：“这事儿......应该......八九不离十吧！大人您也知道，太尉府的那帮子人，大多吃干饭的，不靠谱的居多......”
秦太鑫像是想起了什么，刚才还饶有兴致的神色，突变黯然。
他蓦然长叹道：
“我们人手不太够，这次恐怕帮不了他......你可能不知道情况，我这次入朝才发现，国朝凡九品以上者，无论武夫、术士、佛子、儒生、道门弟子、剑修、散修，甚至刚刚才被检测出来资质上佳，还没有修行的幼弱苗子，都被女皇给征调走了......”
“他自己的局，得他自己去破！如果真是个苗子，也定当能通过种种法化解自身的危机！做不到，我们也没必要花太大精力去培养......”
那身边的下属也是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么，大人决定如何处置？”
秦太鑫缓缓道：“给他本基础入门功法，让其修炼吧！”
听到楚秋的话，周复楚环顾四周后，一脸惊愕。
旁边的捕快们也都是紧锁眉头，面面相觑。
一丝丝恐惧的气息笼罩在众人的头顶。
楚秋看着远处那不知是人是鬼的送葬队伍，心中大骇。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甚至都不敢往那个方向再看上一眼。
他生怕自己的举动在对方看来是不礼貌的，转而调头前来攻击自己。
半晌，在索魂夺命的唢呐声愈来愈小，最后几乎听不到的时候，楚秋方才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那一群送葬的人，已经缓缓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楚秋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那脑海之中一涨一缩的血色进度条，也缓缓的归于平静。
周复楚也是深吸了一口气，神色紧张道：“走了？”
楚秋点了点头。
周复楚沉声道：“你看到的，到底是人是鬼？”
楚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周复楚再度皱眉，眼前发生的事情，又一次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身边那些捕快和侍卫们，也是吓得不敢说话了。
看着他们的样子，楚秋只能深吸一口气，强力让自己恢复镇定，并正告他们道：“大家放宽心，可能是今天我太紧张了出现的幻觉，不论是人是鬼，没理由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能听到，而你们却全部看不见，这没有道理。”
楚秋虽然坚信这绝不可能是自己的幻觉，但是他的话，也的确迅速的打消了在场之人的疑虑。
因为在他们看来，今日任谁碰上这个事情，都是无法淡定的。
紧张得出现了幻觉，也能解释得过去。
恐惧的气氛开始缓解，大家再度整装前行。
为了避免路上再出现意外，他们加快了速度。
原本需要三天才能到达的长安，在他们每个人连续跑死了好几匹快马之后，终于在第二天黄昏时分，到达了。
此时距离三天期限，已经过去快两天了。
时间紧迫，楚秋来不及休整便带着周复楚等人，直奔京城长安城的府衙。
说明来访原因和诉求之后，负责接待的官吏却是一脸冷漠道：“一介草民，女皇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二十万人的性命攸关？这多大的事情？我们每天处理的事情，比这个大多了！就算如此，再大的事情不也得按流程来吗？！”
“什么也别说了，我们会按照大周的律法办事！”
“全部拷起来，下狱，等待秦大人回来处理！”
此言一出，未等楚秋有反应，同在一旁接受询问的周复楚当即勃然起身，对问话者怒目而视。
虽然在官场体系里面侵染多年，经历很多，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高傲不负责任的官吏。
如果今日如此正当诉求却还要被下狱处理，他横竖要跟这帮人拼个鱼死网破。
楚秋并未有反应。
因为他很快意识到，这个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就算下狱，他们也不绝不会真的处理自己。
而在这京城的狱中，自己反而安全了。
由此，不仅自己没有太大的反应，就连那脑海之中的血色进度条，此时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而那问话的官员见到周复楚的举动后，当即怒拍桌子，大喝一声道：
“作为同僚，我必须得告诉你，拿你们下狱，是依法办事。大周律法规定，敢言怪力乱神者，依法下狱论罪。你们刚才说的事情是真是假，谁来裁定？乖乖下狱接受调查，等待结果，违抗者，格杀勿论！”
很快，楚秋与周复楚，及戎城的捕快侍卫十余人，全部被关进了长安府衙的天牢之中。
楚秋被单独关在了一个牢房之内。
他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凝神。
这两天，脑海之中的血条也经常会起变化，他对其变化的规律开始有所了解。
以及在当前的这种情况之下，那血条能赋予自己的力量的极限，也有了充分的掌握。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就算这次朝廷不作为，他也要通过自己的力量，为自己化解危机。
而眼下唯一能够依仗的东西，也只有脑海之中，那个看似像金手指的东西了。
就在楚秋深潜下心来，复盘这几日的经历，认真研究血条之际。
自己所在地牢位置的地面之上。
长安府衙，一间隐秘的书房内。
油灯已经燃起。
刚才还对楚秋等人颐指气使，显得威风凛然的问话官员，这会儿正对着一个年龄五十岁上下，一身朝服未脱的长安府尹秦太鑫做着汇报。
“大人，这事儿？还是压下去吗？”
那人小声说着，生怕自己所说的话，被除秦太鑫之外的第三个人听到了。
他自己甚至都觉得，接下来商量的事情，是见不得光的勾当。
秦太鑫站起身来，解开朝服的扣子，神情漠然道：“望过气了吗？”
“找人望过了，”那人连忙说道，“太尉府的人，专门过来做的！”
“如何？”
“十来个人，唯有那领头的楚秋，资质最佳，却也只能算是中等，他年龄也有二十有余了，如果后半生努力修炼，或还能走上这条路，但上限不会太高，至于其他人等，资质平庸无奇，一辈子大概都全无这个可能了......”
秦太鑫皱了皱眉，似在犹疑。
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道：“那楚秋，却像是开了‘天眼’，而且，更像是天生‘天眼’自开者！”
秦太鑫立即来了兴趣，赶紧转身道：“你所说，属实？”
那人不敢确信道：“这事儿......应该......八九不离十吧！大人您也知道，太尉府的那帮子人，大多吃干饭的，不靠谱的居多......”
秦太鑫像是想起了什么，刚才还饶有兴致的神色，突变黯然。
他蓦然长叹道：
“我们人手不太够，这次恐怕帮不了他......你可能不知道情况，我这次入朝才发现，国朝凡九品以上者，无论武夫、术士、佛子、儒生、道门弟子、剑修、散修，甚至刚刚才被检测出来资质上佳，还没有修行的幼弱苗子，都被女皇给征调走了......”
“他自己的局，得他自己去破！如果真是个苗子，也定当能通过种种法化解自身的危机！做不到，我们也没必要花太大精力去培养......”
那身边的下属也是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么，大人决定如何处置？”
秦太鑫缓缓道：“给他本基础入门功法，让其修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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