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是他
开学回到校园，充满活力又热闹非凡的地方，似乎能给我注入新鲜血液，畅快而满足。
“下午你有空吗？”刘昊然打电话给我。
“怎么啦？有空的，今天周五，本来有实验课的取消了，报告厅有活动，我不去。”我没有表演，可以不去，而且人多太闹我不太喜欢。
“那你到我的学校来，有一位知名的教授给我们授课，他的课挺幽默又有新意，你可以来和我一起听听。”
“可以啊，我过来。”我换鞋子准备出发。
“下午的活动你不去啦？”宿舍好友戴琳凑过来，“不要总是粘着你家刘昊然，要有自己的空间，懂不懂？”
“我怎么粘他啦，我们这是如胶似漆，感情好，你不懂。”我戏谑地看她，“你可以找个男朋友了，老大不小了。”
“你觉得谁能配得上我？我是外貌协会的，只喜欢帅的。目前为止，有一个心动的，可惜人家有女朋友了，想哭。”
“刘昊然学校有教授讲课，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听完课自己回来。”
“可以啊，我去，希望能在那里邂逅我的理想型。”她的眼神，火焰般的光芒，让我感受到命运的无限可能。
我们早早地到阶梯式教室占位置，已经坐了小半的人，陆陆续续有同学跑过来，等教授到的时候，教室里人已经满了，过道里都是，还有窗户边都站着人。
“这个教授很受同学们欢迎啊，”戴琳低声和我说，“看上去他年纪不大，45岁左右吧。”
“有文采的人都有激情，他今年50岁了，”刘昊然轻声告诉我们。
“同学们下午好啊，今天大家都很热情啊，熙熙攘攘，衣服各式各样，让我眼花缭乱啊，”一阵哄笑声，“今天的主题，我们大家一起来探讨‘四大名著中的生活空间和行为主体’，我先简要说一下“生活空间”和“行为主体”的概念，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文学作品，都存在着生活空间与行为主体这样的对应关系，现代小说中的生活空间，经常涉及家庭。它的行为主体，也多为家庭成员，以及与之有密切社会关系的人。而四大名著却明显超越了家庭空间的限制，体现出了完全不同于现代小说的空间书写……”（选自：中国文化书院网站）教室里很安静，大家都在静静地听着他的声音。
等他走近了，看着他的脸庞，我突然灵光一闪，这个老师我认识，上次在教学楼跌了狗啃泥，不就是这位老师扶我的吗！
“下面，讨论环节，大家畅所欲言，”我被拉回现实，“大家说说看，四大名著的生活空间各是什么？”同学们都很积极，说出自己的理解，与教授的互动非常热烈，妙趣横生。
“那位同学，你能根据今天的主题说一下对红楼梦的观点吗？”刘昊然碰碰我，“教授点你呢，”我讶异，怎么就叫我回答问题了？
“看来我的课还是不够精彩，”教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笑意，我立马站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教授，我一直沉浸在这种互动氛围中，没有走神，你的主题另我耳目一新，”教授微微一笑，“说说看你的理解。”
“以前看四大名著，我们停留在情节、人物分析、思想概括层面，你的说法给了新的突破方向，《三国演义》是人在朝廷和战场，《水浒传》是人在江湖，《西游记》是人在旅途，《红楼梦》是人在贾府。（选自：中国文化书院网站）”教授看着我，点点头，“这位同学说的很好，课后你可以找我多讨论讨论…”他示意我坐下后，滔滔不绝地继续讲课。
另我们如痴如醉一节课一晃就结束了，大家意犹未尽，“真奇怪，还没见叶教授点哪个同学回答问题呢，你是特别的一个，”刘昊然对我说道，“他的专题大多都比较晦涩，一般都是自由讨论，提倡主动发言的。”
“这个教授姓叶啊？你记得之前我狼狈地摔了个跟头吗，就是他扶的，是不是这个原因他也算认识我了？”我问道。
“教授全名叶之新，听说他是上海人，他的夫人也在我们学校，他女儿现在在我们学校读大二。”我看着刘昊然的嘴巴在一张一合。
“亲爱的叶之新，我写下这封信，开诚布公地与您分享一个重要的消息，我怀上了你的孩子。这个喜讯让我很快乐…”我浑浑噩噩地僵坐在那里，无法辨别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心情，难道因为我肖母，所以他对我有一丝好奇？才会在课堂上专门提问我？
“你怎么了？”戴琳注意到我的情绪变化，刘昊然在我眼睛面前摆手。
“你带我去找叶教授，现在就去，快点。”我着急忙慌拉他出教室，“戴琳，我有急事，你自己安排啊，不要等我了。”
“哦，好的，你去忙你的。”戴琳怔怔地目送我离开。
“怎么突然这么着急，走这边，他刚离开，走不远。”刘昊然跑在前面带路。
看到了叶教授的背影，我突然犹豫了，是不是太武断了，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因为一个名字我就想向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打听妈妈的过去，我停住了脚。
“突然我又不想找他了。”我捂住刘昊然快喊出声的嘴。
那些妈妈从来没有寄出去的信，只有我看过，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可是，这是一次机会不是吗，至少我要问一下。
我犹豫着追过去，“叶教授，请等一下。”
他转过身来，高大的身材，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着亲切的力量，“叶教授，这算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是的，同学，我还记得你上次跌的跟头，印象深刻啊，”他开起玩笑来似乎和我没有隔阂。
“教授我们认识吗，为什么我感觉你似乎…挺和蔼的，容易亲近？”
他心中似乎涌起千言万语，却最终化作了无声的叹息，“说实话，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老朋友，她年轻的时候很漂亮，你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像她。”
“原来如此。你的老朋友平时和你见面吗？”叶教授看看天，“已经20几年了吧，岁月如梭，我们再没有见过，但是记忆如昨日般清晰如初。”
他凝视着远方，眼神中泛着珍贵的记忆，我不禁脱口而出：“教授，我的妈妈是姜婷，”明显的，叶教授愣了一下。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人生的奇妙在于这种心情的流转，我探寻着妈妈是不是他嘴里的老朋友。“姜婷啊，”他的表情变得迷茫起来，时间仿佛凝固了，回忆的线索在延伸，我忐忑地期待着，希望他那段往事的交汇能穿越时光，与我相会。
他沉静后的眼神清明地望着我，“原来你是她的女儿啊。”
幸亏如此，我没有找错人！冥冥之中妈妈在指引着我。
“她现在好吗？”
“她去世了。在我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我的内心一片凄凉，泪水在我眼中打转。
叶教授震惊的脸，慢慢变得苍白，他站在那里，低垂下头一片静默，“生命真是脆弱啊，孩子，她是什么原因走的？”
“肿瘤，转移得很快。走的时候很痛苦。”我的思绪一片短暂的黑暗，天空仿佛失去了颜色，回忆中的温暖和陪伴再也没有了。
“失去妈妈是非常难过的事，但她是永远活在我们心中的，你要保护好自己。”他拍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开。
等到他的背影逐渐变得模糊，我才回过神来。我嗫嚅着嘴，想要喊住他停下，可是我对他还能说什么呢。我心灵深处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如一副抽象派画作，让我看不清其中的真实感受，感慨和迷茫填满我，在茫茫人海中，我向前走，时常迷失方向，现在找到了那盏明灯，似乎可以照亮我前行的路，可是我却要停下来，我不能打破你目前安宁的生活，就将过去掩埋在心底吧，至少我内心的一片沃土已经被种上了种子，让它默默无闻地发芽。
“叶教授似乎认识你妈妈，他看起来很难过，”刘昊然搂着我的肩，“需要我陪你走走吗？”我点点头。
“他俩以前是同学，准确地说，是情侣。”我平静地述说。“我妈妈临终前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过去的事情，也许她想通过回忆减轻一些疼痛吧。”
妈妈的日记本里写得轰轰烈烈，她和叶教授的过去。
我完全没有心思待着了，“你送我回学校好吗，我感觉累。”刘昊然摸摸我的头，牵起我的手，“走吧。”
回到学校宿舍，戴琳还没有回来，宿舍里也没有其他人，正好一个人静静，我闷头躺到床上，回想着当初我整理妈妈的笔记。
它被放在了阁楼上，一扇小小的窗户透着光，我小心翼翼地掀开角落里古老的木箱，灰尘飞扬，里面放着一本厚厚的日记本，边上散落着发黄的纸张，我伸出手，轻轻拿起它，阅读它，尘封的秘密在我面前一一展现，我读到了妈妈多年前的人生经历，忧喜交织，人生起伏。
手机铃声响起，“到宿舍了吗？”是刘昊然。
“嗯，躺在床上，在休息。”我懒懒的。
“我听同学说，叶楠在打听叶教授上课的事情，她是叶教授的女儿。”
“打听？叶教授怎么了？”我疑惑。
“具体不知道什么情况，好像说叶教授病了，受了什么刺激。”刘昊然刚说完，我听到那边有声音喊他，“是叶楠，她来找我了，拜拜啊。”我闭上眼睛。
曾经互相交付身心的人，沉浸于情感的波澜中，这一次的生死离别肯定给他带来了难以言喻的痛苦。青年的感情，那么在乎彼此，对于死亡只会更加敏感。当年融洽的关系，沉重的分别，再也不能通过重逢诉之于口了。
“下午你有空吗？”刘昊然打电话给我。
“怎么啦？有空的，今天周五，本来有实验课的取消了，报告厅有活动，我不去。”我没有表演，可以不去，而且人多太闹我不太喜欢。
“那你到我的学校来，有一位知名的教授给我们授课，他的课挺幽默又有新意，你可以来和我一起听听。”
“可以啊，我过来。”我换鞋子准备出发。
“下午的活动你不去啦？”宿舍好友戴琳凑过来，“不要总是粘着你家刘昊然，要有自己的空间，懂不懂？”
“我怎么粘他啦，我们这是如胶似漆，感情好，你不懂。”我戏谑地看她，“你可以找个男朋友了，老大不小了。”
“你觉得谁能配得上我？我是外貌协会的，只喜欢帅的。目前为止，有一个心动的，可惜人家有女朋友了，想哭。”
“刘昊然学校有教授讲课，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听完课自己回来。”
“可以啊，我去，希望能在那里邂逅我的理想型。”她的眼神，火焰般的光芒，让我感受到命运的无限可能。
我们早早地到阶梯式教室占位置，已经坐了小半的人，陆陆续续有同学跑过来，等教授到的时候，教室里人已经满了，过道里都是，还有窗户边都站着人。
“这个教授很受同学们欢迎啊，”戴琳低声和我说，“看上去他年纪不大，45岁左右吧。”
“有文采的人都有激情，他今年50岁了，”刘昊然轻声告诉我们。
“同学们下午好啊，今天大家都很热情啊，熙熙攘攘，衣服各式各样，让我眼花缭乱啊，”一阵哄笑声，“今天的主题，我们大家一起来探讨‘四大名著中的生活空间和行为主体’，我先简要说一下“生活空间”和“行为主体”的概念，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文学作品，都存在着生活空间与行为主体这样的对应关系，现代小说中的生活空间，经常涉及家庭。它的行为主体，也多为家庭成员，以及与之有密切社会关系的人。而四大名著却明显超越了家庭空间的限制，体现出了完全不同于现代小说的空间书写……”（选自：中国文化书院网站）教室里很安静，大家都在静静地听着他的声音。
等他走近了，看着他的脸庞，我突然灵光一闪，这个老师我认识，上次在教学楼跌了狗啃泥，不就是这位老师扶我的吗！
“下面，讨论环节，大家畅所欲言，”我被拉回现实，“大家说说看，四大名著的生活空间各是什么？”同学们都很积极，说出自己的理解，与教授的互动非常热烈，妙趣横生。
“那位同学，你能根据今天的主题说一下对红楼梦的观点吗？”刘昊然碰碰我，“教授点你呢，”我讶异，怎么就叫我回答问题了？
“看来我的课还是不够精彩，”教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笑意，我立马站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教授，我一直沉浸在这种互动氛围中，没有走神，你的主题另我耳目一新，”教授微微一笑，“说说看你的理解。”
“以前看四大名著，我们停留在情节、人物分析、思想概括层面，你的说法给了新的突破方向，《三国演义》是人在朝廷和战场，《水浒传》是人在江湖，《西游记》是人在旅途，《红楼梦》是人在贾府。（选自：中国文化书院网站）”教授看着我，点点头，“这位同学说的很好，课后你可以找我多讨论讨论…”他示意我坐下后，滔滔不绝地继续讲课。
另我们如痴如醉一节课一晃就结束了，大家意犹未尽，“真奇怪，还没见叶教授点哪个同学回答问题呢，你是特别的一个，”刘昊然对我说道，“他的专题大多都比较晦涩，一般都是自由讨论，提倡主动发言的。”
“这个教授姓叶啊？你记得之前我狼狈地摔了个跟头吗，就是他扶的，是不是这个原因他也算认识我了？”我问道。
“教授全名叶之新，听说他是上海人，他的夫人也在我们学校，他女儿现在在我们学校读大二。”我看着刘昊然的嘴巴在一张一合。
“亲爱的叶之新，我写下这封信，开诚布公地与您分享一个重要的消息，我怀上了你的孩子。这个喜讯让我很快乐…”我浑浑噩噩地僵坐在那里，无法辨别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心情，难道因为我肖母，所以他对我有一丝好奇？才会在课堂上专门提问我？
“你怎么了？”戴琳注意到我的情绪变化，刘昊然在我眼睛面前摆手。
“你带我去找叶教授，现在就去，快点。”我着急忙慌拉他出教室，“戴琳，我有急事，你自己安排啊，不要等我了。”
“哦，好的，你去忙你的。”戴琳怔怔地目送我离开。
“怎么突然这么着急，走这边，他刚离开，走不远。”刘昊然跑在前面带路。
看到了叶教授的背影，我突然犹豫了，是不是太武断了，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因为一个名字我就想向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打听妈妈的过去，我停住了脚。
“突然我又不想找他了。”我捂住刘昊然快喊出声的嘴。
那些妈妈从来没有寄出去的信，只有我看过，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可是，这是一次机会不是吗，至少我要问一下。
我犹豫着追过去，“叶教授，请等一下。”
他转过身来，高大的身材，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着亲切的力量，“叶教授，这算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是的，同学，我还记得你上次跌的跟头，印象深刻啊，”他开起玩笑来似乎和我没有隔阂。
“教授我们认识吗，为什么我感觉你似乎…挺和蔼的，容易亲近？”
他心中似乎涌起千言万语，却最终化作了无声的叹息，“说实话，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老朋友，她年轻的时候很漂亮，你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像她。”
“原来如此。你的老朋友平时和你见面吗？”叶教授看看天，“已经20几年了吧，岁月如梭，我们再没有见过，但是记忆如昨日般清晰如初。”
他凝视着远方，眼神中泛着珍贵的记忆，我不禁脱口而出：“教授，我的妈妈是姜婷，”明显的，叶教授愣了一下。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人生的奇妙在于这种心情的流转，我探寻着妈妈是不是他嘴里的老朋友。“姜婷啊，”他的表情变得迷茫起来，时间仿佛凝固了，回忆的线索在延伸，我忐忑地期待着，希望他那段往事的交汇能穿越时光，与我相会。
他沉静后的眼神清明地望着我，“原来你是她的女儿啊。”
幸亏如此，我没有找错人！冥冥之中妈妈在指引着我。
“她现在好吗？”
“她去世了。在我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我的内心一片凄凉，泪水在我眼中打转。
叶教授震惊的脸，慢慢变得苍白，他站在那里，低垂下头一片静默，“生命真是脆弱啊，孩子，她是什么原因走的？”
“肿瘤，转移得很快。走的时候很痛苦。”我的思绪一片短暂的黑暗，天空仿佛失去了颜色，回忆中的温暖和陪伴再也没有了。
“失去妈妈是非常难过的事，但她是永远活在我们心中的，你要保护好自己。”他拍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开。
等到他的背影逐渐变得模糊，我才回过神来。我嗫嚅着嘴，想要喊住他停下，可是我对他还能说什么呢。我心灵深处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如一副抽象派画作，让我看不清其中的真实感受，感慨和迷茫填满我，在茫茫人海中，我向前走，时常迷失方向，现在找到了那盏明灯，似乎可以照亮我前行的路，可是我却要停下来，我不能打破你目前安宁的生活，就将过去掩埋在心底吧，至少我内心的一片沃土已经被种上了种子，让它默默无闻地发芽。
“叶教授似乎认识你妈妈，他看起来很难过，”刘昊然搂着我的肩，“需要我陪你走走吗？”我点点头。
“他俩以前是同学，准确地说，是情侣。”我平静地述说。“我妈妈临终前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过去的事情，也许她想通过回忆减轻一些疼痛吧。”
妈妈的日记本里写得轰轰烈烈，她和叶教授的过去。
我完全没有心思待着了，“你送我回学校好吗，我感觉累。”刘昊然摸摸我的头，牵起我的手，“走吧。”
回到学校宿舍，戴琳还没有回来，宿舍里也没有其他人，正好一个人静静，我闷头躺到床上，回想着当初我整理妈妈的笔记。
它被放在了阁楼上，一扇小小的窗户透着光，我小心翼翼地掀开角落里古老的木箱，灰尘飞扬，里面放着一本厚厚的日记本，边上散落着发黄的纸张，我伸出手，轻轻拿起它，阅读它，尘封的秘密在我面前一一展现，我读到了妈妈多年前的人生经历，忧喜交织，人生起伏。
手机铃声响起，“到宿舍了吗？”是刘昊然。
“嗯，躺在床上，在休息。”我懒懒的。
“我听同学说，叶楠在打听叶教授上课的事情，她是叶教授的女儿。”
“打听？叶教授怎么了？”我疑惑。
“具体不知道什么情况，好像说叶教授病了，受了什么刺激。”刘昊然刚说完，我听到那边有声音喊他，“是叶楠，她来找我了，拜拜啊。”我闭上眼睛。
曾经互相交付身心的人，沉浸于情感的波澜中，这一次的生死离别肯定给他带来了难以言喻的痛苦。青年的感情，那么在乎彼此，对于死亡只会更加敏感。当年融洽的关系，沉重的分别，再也不能通过重逢诉之于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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