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青梅竹马
“刘昊然，下午我爸上完课，你是不是找他说话了？”叶楠，俏丽的瓜子脸，短而直的鼻子，长长的黑眼睛，眼角向上提着，独特的气质，不容忽视的美。
“你们聊什么了，可以说说吗？”
刘昊然的唇抿成一条线，“不方便透露我们的内容，你应该直接问你爸爸。”
“难不成还有秘密？”叶楠有点生气了，“我爸难受得心绞痛都发作了，吃了药满脸的痛苦和无助，我很焦急的，你知不知道？”
“这个我真不清楚原因。”刘昊然两手一摊，“我帮不了忙。让叶教授多多休息，实在不行去医院吧。”
“他已经在医院了。和你一起的女生呢，我打听清楚了，是她要找我爸，我直接问她，她在哪儿？”叶楠气急败坏。
“她很难过，回学校了，不是我们这的。”
叶楠一愣，“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你不知道原因？”
“我没问。”刘昊然拒绝说再多，转头要走，叶楠拉住了他，“你打电话约她一下，我一定要问清楚，我爸到底受什么刺激了。”“现在不方便，你先去照顾好你爸，观察情况。等他好了，你直接问他。”刘昊然双手举过头顶，盯着叶楠，“回去吧，不要好奇心太强，这样只会往人伤口上撒盐。”叶楠怔忡了一下，离开了。
叶楠回到叶教授身边，看到爸爸脸色好些了，不过，还是能感觉到他浑身的疲惫。
“妈，我爸到底怎么了？突然这样发病，吓死我了。”
“他的一个朋友去世了，心里难过，他试图压抑自己的情绪，但是身体扛不住，就发作了。让他缓一缓，休息几天应该就好了。”
“爸，不要想太多，我和妈妈在这陪着你。”叶楠握住叶教授的手，看着他的脸，无法掩盖的泪水从眼角滑落，颤抖的嘴角显示他无法平静的心情，一双无形之手紧紧束缚的悲伤包围着他，叶楠轻轻地给他擦眼泪。
“向贝，快考试了，考完了我们去旅行怎么样？”刘昊然见我迟疑着，“不影响你打工的，我们放暑假都早，结束了正好回去。”
我点点头，“可行。准备去哪里？”
“爬山吧，去看日出，下山后顺道看看古村，你觉得呢。”
“嗯，可以。”我们漫无目的走在校园里，讨论着出去玩的安排，夏日里几片树叶在风中舞动，迷失了方向，却有了灿烂的轨迹。
再次见到叶教授，那张脸上有了悲伤留下的深深痕迹，头上居然多了几缕银白的头发，目光中透露着深深的忧伤，宛如一汪春风中泛着阴影的湖水。他径直走向我，“这位同学，我们说说话，可好？”霎那间，空气仿佛安静下来，我的目光集中在这个人身上，然后点点头。
“你们聊着，我去取点水，天气有点热。”刘昊然留给我们空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跟着叶教授走。
来到学校的小公园里，寻了一张椅子坐下，我的心在青翠的树影子下旋转。
“你叫什么名字？”叶教授问我，沧桑的声音散发出时光的沉淀。
“你好，叶教授，我是向贝。”
他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追寻着久远的故事。“我想起了最美的花，我遗憾未得见她绽放的姿态，也错过了落花散落的凄凉，或许注定错过，成为我此生永恒的遗憾。”
“我给你讲一段故事，”叶教授悠悠地望向远方。
上山下乡运动迅速席卷全国，成千上万的知识青年纷纷放下手中的书本，踏上边远山区和农村。知青办门口到处贴着横幅，随处可见红色的标语，到农村去，到边疆去，祖国需要你们！
“当家的，你说闺女怎么办啊，婷婷从小身体就不好，要是真的下乡，吃不好睡不好还要耕田种地，肯定吃不消的，我好害怕啊，万一有个什么怎么办啊。”韩大娘在家急的团团转。（韩大娘是我的姨奶奶，奶奶的姐妹，姓韩。）
“我到处找关系，没少打点，可是听到的都是漂亮话。还对我说什么人家的孩子都要下乡的，就你家闺女精贵，不能下乡当知青了，你这是思想有问题，不积极。我哪敢再说什么。”姜大爷听着妻子的话，不停顿地说道。
姜婷在房间听着父母的话，走出来，跪在父母面前，“爸妈，你们这把年纪了还在为我奔波，别为我操心了，别人能吃苦我也能吃，我只跟着叶大哥，他去哪我就去哪。”
“不行，你别幻想着下乡的生活有多美好，耕田种地，洗衣做饭，很艰苦的。你不要被知青办的工作人员忽悠了，而且好多年都不能回家啊，我们舍不得你。”韩大娘哭了。
“你再联系下你的姐姐说下婚期，我去知青办找一下老于，注定要下乡的话，还是去你姐姐家吧，至少离得近些，也有人照应。”姜大爷催促着妻子。
“爸，我不要去姨妈家，我不要和表哥结婚，我们是近亲，将来生的孩子不健康的。我学的医学，你听我的。”姜婷拉着姜大爷的胳膊，满脸的乞求。
“孩子，听爸妈的话，啊，你跟朵花似的，白白净净又没有对象，下乡了还不知道被什么人给盯上，你还年轻，不懂现在的世道，爸妈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能让你去。”姜大爷说完就冲出家门去找老于了。“婷婷，你放心，你姨妈家的大儿子，是军人，长得一表人才，又是知根知底的，能配你的。”韩大娘帮姜婷擦眼泪，“将来逢年过节的，你还能回来看看。”
姜婷对自己的未来也迷茫，但是确定的是，叶大哥去哪她就去哪，她心里很乱。韩大娘也不知道女儿在想什么，她只知道，去了边疆，再想回来就不是简单的事。
姜婷跑出门，找到叶之新，“叶大哥，到时登记的时候我和你一起。”
“下乡条件艰苦，你吃不消的，别去了罢。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等我回来。”叶之新的表情也很痛苦。
“等不了，我爸妈现在撮合我和表哥，我们都没有见过面！叶大哥，我们结婚吧。”姜婷有点急了。
“现在这样的环境不允许的，都专注在上山下乡运动，为革命事业奋斗。婚姻是大事，也不能这么草率就决定。”叶之新拉着姜婷的手，“现在我们遇到了困难，要做好长期分离的思想准备。”
“叶大哥，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了吗？”姜婷恍惚着掉下泪来。
叶之新微微一愣，“我也不想，大环境如此，由不得我们了。”
姜婷和叶之新，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条巷子里，从小学开始就一起上学，放学，一同度过了无数青涩又美好的时光，那是纯真的岁月，悠长的友谊。直到初中，情窦初开的年纪，忐忑的时期，在这个阶段，两人发现自己对于对方的一切都敏感起来，无论是美好的瞬间还是微笑的脸庞，都可以在对方心中燃起火花，这个年纪的我们，每天都期盼着迎接璀璨的黎明。
叶之新高中毕业的时候，拉着还在上高二的姜婷的手，勇敢迈出了第一步，“姜婷，我喜欢你。”
姜婷昂起头来，“我也喜欢你，叶大哥。”温柔的笑容和肯定的回答，心有灵犀，彼此的关系更加紧密而牢固。
“那你继续努力，我在大学的校园等你。”叶之新充满了年轻的朝气。
“嗯，我会追赶着你脚步，为未来的梦想努力奋斗。”从此，两个学校，各自探索和学习，有着不同的氛围和使命。
可惜在这个热火朝天的年代，造化弄人，在医院实习的姜婷，即将远离她爱情和梦想的舞台。姜婷和叶之新的美好回忆只能封存。再次回到家，姜大爷已经在家，看到姜婷进了门，拉着她的手坐下道，“婷婷，我和知青办的老于说好了，明天我带你去登记，去你姨妈的家乡，离家200多公里。你一定要听我的，不要去边疆，啊？我和老于说你的婚事是早就定好的，他知道你是要嫁给军人，老于说大龄男兵搞对象，成家立业的问题不能落后。在这个事情上是支持的。”
“怎么不说话啊，婷婷，你和叶之新肯定成不了。”韩大娘苦口婆心地劝说，“非常时期啊，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可是你细细想想我和你爸的做法，也并不是全无道理。在人生大事上，我们不得不烦人，你要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宁愿和喜欢的人吃苦，也不愿意随便拉一个凑合，那可是我的一辈子啊，爸！妈！你们懂不懂啊！”姜婷哭得两眼通红。
“我是童养媳，跟着你爸，从小到大，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像亲人。再怎么热烈的感情时间长了终究是如此…”面对韩大娘的劝说，姜婷心中思绪翻腾，如汹涌的潮水，她的心底深深明白自己对于这段婚姻的拒绝，但是看着爸妈心力交瘁的模样，她自责了，迟疑了。
“叶大哥，我妥协了，我接受了家里的安排。”在一片漆黑的光线下，姜婷注视着面前的人。
“对不起，我也没有好的办法。这样的岁月不是我们想要的。”叶之新慢慢蹲在了地上，无奈抱头哭泣。
两人一起去了知青办，表情木讷，流水般的人一个个被询问会做什么，在家里做过什么体力活等等。后来，叶之新去了西北，姜婷去乡下，和军人成婚。
出发前几天的晚上，大家挑了一家旅社聚餐，诉说离别。
当告别的时刻越来越近，心中充斥着无法言喻的哀伤。我们希望时间停滞，沉重的氛围无处不在，冰凉的泪水缓缓滑落，这些过去的时光一直存放在我的记忆里。
“你们喝酒了吗？”我打破叶教授的回忆。
“你们聊什么了，可以说说吗？”
刘昊然的唇抿成一条线，“不方便透露我们的内容，你应该直接问你爸爸。”
“难不成还有秘密？”叶楠有点生气了，“我爸难受得心绞痛都发作了，吃了药满脸的痛苦和无助，我很焦急的，你知不知道？”
“这个我真不清楚原因。”刘昊然两手一摊，“我帮不了忙。让叶教授多多休息，实在不行去医院吧。”
“他已经在医院了。和你一起的女生呢，我打听清楚了，是她要找我爸，我直接问她，她在哪儿？”叶楠气急败坏。
“她很难过，回学校了，不是我们这的。”
叶楠一愣，“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你不知道原因？”
“我没问。”刘昊然拒绝说再多，转头要走，叶楠拉住了他，“你打电话约她一下，我一定要问清楚，我爸到底受什么刺激了。”“现在不方便，你先去照顾好你爸，观察情况。等他好了，你直接问他。”刘昊然双手举过头顶，盯着叶楠，“回去吧，不要好奇心太强，这样只会往人伤口上撒盐。”叶楠怔忡了一下，离开了。
叶楠回到叶教授身边，看到爸爸脸色好些了，不过，还是能感觉到他浑身的疲惫。
“妈，我爸到底怎么了？突然这样发病，吓死我了。”
“他的一个朋友去世了，心里难过，他试图压抑自己的情绪，但是身体扛不住，就发作了。让他缓一缓，休息几天应该就好了。”
“爸，不要想太多，我和妈妈在这陪着你。”叶楠握住叶教授的手，看着他的脸，无法掩盖的泪水从眼角滑落，颤抖的嘴角显示他无法平静的心情，一双无形之手紧紧束缚的悲伤包围着他，叶楠轻轻地给他擦眼泪。
“向贝，快考试了，考完了我们去旅行怎么样？”刘昊然见我迟疑着，“不影响你打工的，我们放暑假都早，结束了正好回去。”
我点点头，“可行。准备去哪里？”
“爬山吧，去看日出，下山后顺道看看古村，你觉得呢。”
“嗯，可以。”我们漫无目的走在校园里，讨论着出去玩的安排，夏日里几片树叶在风中舞动，迷失了方向，却有了灿烂的轨迹。
再次见到叶教授，那张脸上有了悲伤留下的深深痕迹，头上居然多了几缕银白的头发，目光中透露着深深的忧伤，宛如一汪春风中泛着阴影的湖水。他径直走向我，“这位同学，我们说说话，可好？”霎那间，空气仿佛安静下来，我的目光集中在这个人身上，然后点点头。
“你们聊着，我去取点水，天气有点热。”刘昊然留给我们空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跟着叶教授走。
来到学校的小公园里，寻了一张椅子坐下，我的心在青翠的树影子下旋转。
“你叫什么名字？”叶教授问我，沧桑的声音散发出时光的沉淀。
“你好，叶教授，我是向贝。”
他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追寻着久远的故事。“我想起了最美的花，我遗憾未得见她绽放的姿态，也错过了落花散落的凄凉，或许注定错过，成为我此生永恒的遗憾。”
“我给你讲一段故事，”叶教授悠悠地望向远方。
上山下乡运动迅速席卷全国，成千上万的知识青年纷纷放下手中的书本，踏上边远山区和农村。知青办门口到处贴着横幅，随处可见红色的标语，到农村去，到边疆去，祖国需要你们！
“当家的，你说闺女怎么办啊，婷婷从小身体就不好，要是真的下乡，吃不好睡不好还要耕田种地，肯定吃不消的，我好害怕啊，万一有个什么怎么办啊。”韩大娘在家急的团团转。（韩大娘是我的姨奶奶，奶奶的姐妹，姓韩。）
“我到处找关系，没少打点，可是听到的都是漂亮话。还对我说什么人家的孩子都要下乡的，就你家闺女精贵，不能下乡当知青了，你这是思想有问题，不积极。我哪敢再说什么。”姜大爷听着妻子的话，不停顿地说道。
姜婷在房间听着父母的话，走出来，跪在父母面前，“爸妈，你们这把年纪了还在为我奔波，别为我操心了，别人能吃苦我也能吃，我只跟着叶大哥，他去哪我就去哪。”
“不行，你别幻想着下乡的生活有多美好，耕田种地，洗衣做饭，很艰苦的。你不要被知青办的工作人员忽悠了，而且好多年都不能回家啊，我们舍不得你。”韩大娘哭了。
“你再联系下你的姐姐说下婚期，我去知青办找一下老于，注定要下乡的话，还是去你姐姐家吧，至少离得近些，也有人照应。”姜大爷催促着妻子。
“爸，我不要去姨妈家，我不要和表哥结婚，我们是近亲，将来生的孩子不健康的。我学的医学，你听我的。”姜婷拉着姜大爷的胳膊，满脸的乞求。
“孩子，听爸妈的话，啊，你跟朵花似的，白白净净又没有对象，下乡了还不知道被什么人给盯上，你还年轻，不懂现在的世道，爸妈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能让你去。”姜大爷说完就冲出家门去找老于了。“婷婷，你放心，你姨妈家的大儿子，是军人，长得一表人才，又是知根知底的，能配你的。”韩大娘帮姜婷擦眼泪，“将来逢年过节的，你还能回来看看。”
姜婷对自己的未来也迷茫，但是确定的是，叶大哥去哪她就去哪，她心里很乱。韩大娘也不知道女儿在想什么，她只知道，去了边疆，再想回来就不是简单的事。
姜婷跑出门，找到叶之新，“叶大哥，到时登记的时候我和你一起。”
“下乡条件艰苦，你吃不消的，别去了罢。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等我回来。”叶之新的表情也很痛苦。
“等不了，我爸妈现在撮合我和表哥，我们都没有见过面！叶大哥，我们结婚吧。”姜婷有点急了。
“现在这样的环境不允许的，都专注在上山下乡运动，为革命事业奋斗。婚姻是大事，也不能这么草率就决定。”叶之新拉着姜婷的手，“现在我们遇到了困难，要做好长期分离的思想准备。”
“叶大哥，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了吗？”姜婷恍惚着掉下泪来。
叶之新微微一愣，“我也不想，大环境如此，由不得我们了。”
姜婷和叶之新，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条巷子里，从小学开始就一起上学，放学，一同度过了无数青涩又美好的时光，那是纯真的岁月，悠长的友谊。直到初中，情窦初开的年纪，忐忑的时期，在这个阶段，两人发现自己对于对方的一切都敏感起来，无论是美好的瞬间还是微笑的脸庞，都可以在对方心中燃起火花，这个年纪的我们，每天都期盼着迎接璀璨的黎明。
叶之新高中毕业的时候，拉着还在上高二的姜婷的手，勇敢迈出了第一步，“姜婷，我喜欢你。”
姜婷昂起头来，“我也喜欢你，叶大哥。”温柔的笑容和肯定的回答，心有灵犀，彼此的关系更加紧密而牢固。
“那你继续努力，我在大学的校园等你。”叶之新充满了年轻的朝气。
“嗯，我会追赶着你脚步，为未来的梦想努力奋斗。”从此，两个学校，各自探索和学习，有着不同的氛围和使命。
可惜在这个热火朝天的年代，造化弄人，在医院实习的姜婷，即将远离她爱情和梦想的舞台。姜婷和叶之新的美好回忆只能封存。再次回到家，姜大爷已经在家，看到姜婷进了门，拉着她的手坐下道，“婷婷，我和知青办的老于说好了，明天我带你去登记，去你姨妈的家乡，离家200多公里。你一定要听我的，不要去边疆，啊？我和老于说你的婚事是早就定好的，他知道你是要嫁给军人，老于说大龄男兵搞对象，成家立业的问题不能落后。在这个事情上是支持的。”
“怎么不说话啊，婷婷，你和叶之新肯定成不了。”韩大娘苦口婆心地劝说，“非常时期啊，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可是你细细想想我和你爸的做法，也并不是全无道理。在人生大事上，我们不得不烦人，你要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宁愿和喜欢的人吃苦，也不愿意随便拉一个凑合，那可是我的一辈子啊，爸！妈！你们懂不懂啊！”姜婷哭得两眼通红。
“我是童养媳，跟着你爸，从小到大，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像亲人。再怎么热烈的感情时间长了终究是如此…”面对韩大娘的劝说，姜婷心中思绪翻腾，如汹涌的潮水，她的心底深深明白自己对于这段婚姻的拒绝，但是看着爸妈心力交瘁的模样，她自责了，迟疑了。
“叶大哥，我妥协了，我接受了家里的安排。”在一片漆黑的光线下，姜婷注视着面前的人。
“对不起，我也没有好的办法。这样的岁月不是我们想要的。”叶之新慢慢蹲在了地上，无奈抱头哭泣。
两人一起去了知青办，表情木讷，流水般的人一个个被询问会做什么，在家里做过什么体力活等等。后来，叶之新去了西北，姜婷去乡下，和军人成婚。
出发前几天的晚上，大家挑了一家旅社聚餐，诉说离别。
当告别的时刻越来越近，心中充斥着无法言喻的哀伤。我们希望时间停滞，沉重的氛围无处不在，冰凉的泪水缓缓滑落，这些过去的时光一直存放在我的记忆里。
“你们喝酒了吗？”我打破叶教授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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