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讨水
叶纵：“哎呀，师父，你别拿棍子怼我啊，我自己会走。”
徐捷：“是吗？我看你走不动路了。”
叶纵：“师父前面不远就是歇脚地，我先带你过去歇着，然后我再出来弄点水，岂不美哉？”
徐捷：“做事要有头有尾，何不顺道过去喝完水再歇着？省得来回跑，这粗浅的道理你莫不是不懂？为师这两年真是白教你了。”
叶纵：“那师父不去那家肉脯可好？总是麻烦人家也怪不好意思的。”
徐捷：“这附近可就这么一个店家，实在不行这两颗铜板给他一颗，没事，不差钱。”
叶纵：“师父这不是钱不钱的事，那这样如何？你在这里歇着，我自己前去，就不劳烦师父大驾了。”
徐捷：“无妨，几步路的功夫，为师岂是那种只知道差遣徒儿的小人？一同前去一同前去。”
徐捷：“你这娃儿如此作态，难不成，你手里这块肉是你从他那儿偷抢来的不成？”
叶纵：“屁话，小爷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徐捷：“那你慌个甚，赶紧走！”
二人推推搡搡走走停停，不多时就到了肉铺旁。
店依然是那家店，屠夫依然是那个屠夫，叶纵也还是那个叶纵。
只是多了个碍事的师父。
在离肉铺还有大约十来步距离的时候，叶纵直接飞奔至肉铺门口，双手重重的撑在肉铺前放肉的横桌上才稳住身子，随即又摆出一个自认为温和的笑容对着那屠夫……
那屠夫正在往切好的肉上洒水，猛不丁突然一个人……不，一个黑溜溜的东西猛的窜过来，吓了他一大跳，差点手中的水桶都没拿住，定睛一看发现来人是之前死皮赖脸要肉的那个小乞丐的时候，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屠夫的表情就从惊愕变成迷茫再变成嫌弃最后定格为怒目圆睁。
只见他大吼道：“呔，你这娃儿，还回来干什么？”然后猛的一拍桌子：“吓老子一跳！”
叶纵本就理亏，之前死皮赖脸好说歹说抱着屠夫的大腿死活不撒手求来了一块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诉屠夫自己命运多舛从小到大没吃过肉，自小一个人孤苦伶仃长大，有一个为老不尊凶神恶煞的师父对他从小到大无一日不是拳脚相加……
还说自己的师父要求他每日必须讨到五十文铜钱，不然就不给吃晚饭，如果一日不到二十文，另一天的早饭也别想吃了，他从辽东流浪至此，在他师父的淫威下……
他这些年好苦！
屠夫对于叶纵的鬼话……一个字都不信，在镇子上呆了半辈子，小乞儿自身本就贫苦，想吃肉什么样的法子都使得出来，最关键的是，一个小乞儿在他这里抱着他大喊大闹，被这些街坊知道了也不是个事儿，何况一开始他也是想给他一块肉的，因为今日生意不错，他心情蛮好，于是便将那块肉用草绳提起交给了他，要他赶紧离开。
而后叶纵美滋滋的拿着肉走了……
然后，到了徐捷跟前，还跟徐捷说是屠夫非要给他，不要都不行……
此时翻车在即，为了保住自己的脸面，于是他趁着徐捷还没过来，背对着徐捷，面朝着屠夫一个劲的使眼色，屠夫本来怒意冲冲的看着他，见他眼睛眉毛不停挑动，嘴角也一直朝一个地方撇，看得屠夫不明就里。
屠夫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再次充满疑惑的看着他。
“娃儿，你咋啦？”屠夫看着他问道：“莫不是羊角风？”
叶纵正在不停使脸色的脸突然一僵。
感觉到徐捷在靠近，随即又开始对着屠夫不停地使眼色……
这回屠夫更纳闷了……
“你这娃儿莫不是眼里进了沙子吧？这样顶个什么用，来我帮你吹吹，凑近点。”屠夫见叶纵不说话眼睛不停转动，当即认为叶纵是眼里进了沙子，随即便好心好意想要帮叶纵吹吹眼睛。
徐捷就在身后往这边走来，叶纵如果开口说话徐捷肯定能听到，只好一个劲的使眼色，见屠夫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愈发着急，此事可是涉及到自身尊严，必须谨慎对待。
于是眼睛不停地往后撇，希望屠夫能够意识到，然后不经意的看向屠夫……
便看到屠夫那张狰狞的大脸向他凑来，还翘着嘴唇……
这模样吓得叶纵一个激灵，赶忙退了两步，也顾不得使眼色了，对着屠夫说道：“店家，我们二人途径此地，想向店家讨一杯水喝。”
此时，徐捷刚好走到叶纵身旁，叶纵赶忙做介绍：“这是我师父徐捷。”
“你师父？”屠夫想起叶纵找他要肉时说的那番话，认真的盯着徐捷，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屠夫突然想起来，在叶纵方才的话语中，这老头简直非人哉！
于是，他秒懂叶纵的暗示。
徐捷在听到叶纵介绍他时，他本着要有高人风范的原则，一手拄杖，一手轻抚胡须，微笑着看着屠户，对着屠户微微点头致意。
按照套路，屠夫应该也对他打个招呼才对，就算不打招呼，起码也意思一下。
没成想屠户一直盯着他看……
他突然感觉有些尴尬……
轻抚胡须的右手逐渐变得僵硬，笑容也渐渐凝固……
他抚须的手突然捂住口鼻：“咳咳咳咳。”咳完后再看一眼屠户，见他不为所动，于是半转身接着咳……
屠户终于回过神来，：“噢噢，这是你师父是吧？喝水是吧？小事儿。”
说完“哐”的一声，把手中的水桶放在桌上，指着桌上的水桶，一条腿“啪”的一下踩在凳子上，只见屠夫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指着水桶对着徐捷大声说了一个字：“喝！”
那架势……像极了山贼抓回一个美娇娘关在房间里，对那美娇娘大声说：“脱！”
徐捷一时间进退两难……
于是向叶纵求助：“徒儿啊，你看这……喝还是不喝啊？”
可能是叶纵见屠夫没有戳穿自己，也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热情回应道：“喝啊，干嘛不喝，都快渴死了。”对着屠夫又说道：“劳烦再向店家借只碗。”
屠夫从桌下拿起一只瓜瓢递给叶纵，叶纵拿到瓜瓢后舀了一瓢水递给徐捷。
徐捷接过瓜瓢，不经意间又看了屠夫一眼，没想到屠户还是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发毛……
徐捷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就这么拿着瓜瓢，屠户看着他，叶纵也看着他，他看着瓜瓢里的水，这瓜瓢里的水它突然就不香了……
“师父你倒是快喝啊，我都要渴死了。”叶纵见他拿着瓜瓢盯着瓜瓢里的水发呆，不由得催促，他只想赶紧喝完赶紧把瓜瓢还给人家然后赶紧溜之大吉。
叫他催促，徐捷瞄了一眼屠夫……这货还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把水喝掉，而后将瓜瓢交给叶纵。
徐捷刚刚喝过水，正觉身体的疲惫燥热减轻不少，心情渐渐好转，猛不丁又听到屠夫说道：“老头你觉着你这徒儿如何？”
徐捷听到屠夫问话，有一丝奇怪，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但是人家好歹也问了，便只好回答道：“劣徒年纪轻不懂事，给店家添麻烦了，实在惭愧。”
“可别这么说，你这徒弟还是不错的，懂些礼数，嗯……况且有一项本事让俺很是惊叹，连俺都自愧不如，这是你教的？”屠夫先是简单赞扬一下，这小子还是比较懂礼数的，又想到他方才死皮赖脸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师父教的。
毕竟，非人也。
“啊……呵呵，是吧，作为这小子的师父，老夫对他一直是贴身教导，能从老夫这里学到一些皮毛，也是他的福气。”
屠夫闻言，嘴角一阵抽搐，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你徒弟脸皮厚，死活耍赖要从我这里拿块肉，还只是皮毛？那你？得是什么样？
想到这里，屠夫怪异的看了徐捷一眼。
“这小子说他自小到大孤苦伶仃，你该对他好些才是。”
“孤苦伶仃？……是吧，老夫知晓的，唉，这也是个苦命的娃儿，他以后的路，还远着呐。”徐捷听到屠户说他孤苦伶仃，想起了叶纵幼时逝去的娘亲，于是也随同感慨道，至于这屠夫为什么知道他孤苦伶仃……徐捷懒得去想。
“以后的路远那也要慢慢教啊，你是师父你要带这小子走上正路啊，你得教他一门活儿，让他做安家的营生，四处奔波的，将来媳妇都讨不到，还有这娃儿嘛，不懂事，谁不是这样子过来的，还是得要好生看护啊，可不能动不动就动手啊……”屠夫想起之前叶纵“一把鼻涕一把泪”跟他诉苦，于是“很善良”的劝诫徐捷。
“动手？”徐捷一愣，随即想到，或许是刚才用拐杖怼着他过来的时候被这屠夫看到了吧，于是回应道：“老夫知晓的，有时老夫也是恨铁不成钢啊，这小子肩上的担子重着呐。”
叶纵见二人越扯越远，心知不妙，想着赶紧喝完水然后带着师父跑路，省得暴露了“事关尊严”的事儿。
直接把一瓢水一口“咕噜咕噜”的喝完，然后把水瓢还给屠夫，道谢道：“多谢店家赠水，告辞！”
然后拉着徐捷就想要离开。
徐捷：“是吗？我看你走不动路了。”
叶纵：“师父前面不远就是歇脚地，我先带你过去歇着，然后我再出来弄点水，岂不美哉？”
徐捷：“做事要有头有尾，何不顺道过去喝完水再歇着？省得来回跑，这粗浅的道理你莫不是不懂？为师这两年真是白教你了。”
叶纵：“那师父不去那家肉脯可好？总是麻烦人家也怪不好意思的。”
徐捷：“这附近可就这么一个店家，实在不行这两颗铜板给他一颗，没事，不差钱。”
叶纵：“师父这不是钱不钱的事，那这样如何？你在这里歇着，我自己前去，就不劳烦师父大驾了。”
徐捷：“无妨，几步路的功夫，为师岂是那种只知道差遣徒儿的小人？一同前去一同前去。”
徐捷：“你这娃儿如此作态，难不成，你手里这块肉是你从他那儿偷抢来的不成？”
叶纵：“屁话，小爷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徐捷：“那你慌个甚，赶紧走！”
二人推推搡搡走走停停，不多时就到了肉铺旁。
店依然是那家店，屠夫依然是那个屠夫，叶纵也还是那个叶纵。
只是多了个碍事的师父。
在离肉铺还有大约十来步距离的时候，叶纵直接飞奔至肉铺门口，双手重重的撑在肉铺前放肉的横桌上才稳住身子，随即又摆出一个自认为温和的笑容对着那屠夫……
那屠夫正在往切好的肉上洒水，猛不丁突然一个人……不，一个黑溜溜的东西猛的窜过来，吓了他一大跳，差点手中的水桶都没拿住，定睛一看发现来人是之前死皮赖脸要肉的那个小乞丐的时候，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屠夫的表情就从惊愕变成迷茫再变成嫌弃最后定格为怒目圆睁。
只见他大吼道：“呔，你这娃儿，还回来干什么？”然后猛的一拍桌子：“吓老子一跳！”
叶纵本就理亏，之前死皮赖脸好说歹说抱着屠夫的大腿死活不撒手求来了一块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诉屠夫自己命运多舛从小到大没吃过肉，自小一个人孤苦伶仃长大，有一个为老不尊凶神恶煞的师父对他从小到大无一日不是拳脚相加……
还说自己的师父要求他每日必须讨到五十文铜钱，不然就不给吃晚饭，如果一日不到二十文，另一天的早饭也别想吃了，他从辽东流浪至此，在他师父的淫威下……
他这些年好苦！
屠夫对于叶纵的鬼话……一个字都不信，在镇子上呆了半辈子，小乞儿自身本就贫苦，想吃肉什么样的法子都使得出来，最关键的是，一个小乞儿在他这里抱着他大喊大闹，被这些街坊知道了也不是个事儿，何况一开始他也是想给他一块肉的，因为今日生意不错，他心情蛮好，于是便将那块肉用草绳提起交给了他，要他赶紧离开。
而后叶纵美滋滋的拿着肉走了……
然后，到了徐捷跟前，还跟徐捷说是屠夫非要给他，不要都不行……
此时翻车在即，为了保住自己的脸面，于是他趁着徐捷还没过来，背对着徐捷，面朝着屠夫一个劲的使眼色，屠夫本来怒意冲冲的看着他，见他眼睛眉毛不停挑动，嘴角也一直朝一个地方撇，看得屠夫不明就里。
屠夫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再次充满疑惑的看着他。
“娃儿，你咋啦？”屠夫看着他问道：“莫不是羊角风？”
叶纵正在不停使脸色的脸突然一僵。
感觉到徐捷在靠近，随即又开始对着屠夫不停地使眼色……
这回屠夫更纳闷了……
“你这娃儿莫不是眼里进了沙子吧？这样顶个什么用，来我帮你吹吹，凑近点。”屠夫见叶纵不说话眼睛不停转动，当即认为叶纵是眼里进了沙子，随即便好心好意想要帮叶纵吹吹眼睛。
徐捷就在身后往这边走来，叶纵如果开口说话徐捷肯定能听到，只好一个劲的使眼色，见屠夫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愈发着急，此事可是涉及到自身尊严，必须谨慎对待。
于是眼睛不停地往后撇，希望屠夫能够意识到，然后不经意的看向屠夫……
便看到屠夫那张狰狞的大脸向他凑来，还翘着嘴唇……
这模样吓得叶纵一个激灵，赶忙退了两步，也顾不得使眼色了，对着屠夫说道：“店家，我们二人途径此地，想向店家讨一杯水喝。”
此时，徐捷刚好走到叶纵身旁，叶纵赶忙做介绍：“这是我师父徐捷。”
“你师父？”屠夫想起叶纵找他要肉时说的那番话，认真的盯着徐捷，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屠夫突然想起来，在叶纵方才的话语中，这老头简直非人哉！
于是，他秒懂叶纵的暗示。
徐捷在听到叶纵介绍他时，他本着要有高人风范的原则，一手拄杖，一手轻抚胡须，微笑着看着屠户，对着屠户微微点头致意。
按照套路，屠夫应该也对他打个招呼才对，就算不打招呼，起码也意思一下。
没成想屠户一直盯着他看……
他突然感觉有些尴尬……
轻抚胡须的右手逐渐变得僵硬，笑容也渐渐凝固……
他抚须的手突然捂住口鼻：“咳咳咳咳。”咳完后再看一眼屠户，见他不为所动，于是半转身接着咳……
屠户终于回过神来，：“噢噢，这是你师父是吧？喝水是吧？小事儿。”
说完“哐”的一声，把手中的水桶放在桌上，指着桌上的水桶，一条腿“啪”的一下踩在凳子上，只见屠夫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指着水桶对着徐捷大声说了一个字：“喝！”
那架势……像极了山贼抓回一个美娇娘关在房间里，对那美娇娘大声说：“脱！”
徐捷一时间进退两难……
于是向叶纵求助：“徒儿啊，你看这……喝还是不喝啊？”
可能是叶纵见屠夫没有戳穿自己，也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热情回应道：“喝啊，干嘛不喝，都快渴死了。”对着屠夫又说道：“劳烦再向店家借只碗。”
屠夫从桌下拿起一只瓜瓢递给叶纵，叶纵拿到瓜瓢后舀了一瓢水递给徐捷。
徐捷接过瓜瓢，不经意间又看了屠夫一眼，没想到屠户还是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发毛……
徐捷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就这么拿着瓜瓢，屠户看着他，叶纵也看着他，他看着瓜瓢里的水，这瓜瓢里的水它突然就不香了……
“师父你倒是快喝啊，我都要渴死了。”叶纵见他拿着瓜瓢盯着瓜瓢里的水发呆，不由得催促，他只想赶紧喝完赶紧把瓜瓢还给人家然后赶紧溜之大吉。
叫他催促，徐捷瞄了一眼屠夫……这货还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把水喝掉，而后将瓜瓢交给叶纵。
徐捷刚刚喝过水，正觉身体的疲惫燥热减轻不少，心情渐渐好转，猛不丁又听到屠夫说道：“老头你觉着你这徒儿如何？”
徐捷听到屠夫问话，有一丝奇怪，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但是人家好歹也问了，便只好回答道：“劣徒年纪轻不懂事，给店家添麻烦了，实在惭愧。”
“可别这么说，你这徒弟还是不错的，懂些礼数，嗯……况且有一项本事让俺很是惊叹，连俺都自愧不如，这是你教的？”屠夫先是简单赞扬一下，这小子还是比较懂礼数的，又想到他方才死皮赖脸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师父教的。
毕竟，非人也。
“啊……呵呵，是吧，作为这小子的师父，老夫对他一直是贴身教导，能从老夫这里学到一些皮毛，也是他的福气。”
屠夫闻言，嘴角一阵抽搐，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你徒弟脸皮厚，死活耍赖要从我这里拿块肉，还只是皮毛？那你？得是什么样？
想到这里，屠夫怪异的看了徐捷一眼。
“这小子说他自小到大孤苦伶仃，你该对他好些才是。”
“孤苦伶仃？……是吧，老夫知晓的，唉，这也是个苦命的娃儿，他以后的路，还远着呐。”徐捷听到屠户说他孤苦伶仃，想起了叶纵幼时逝去的娘亲，于是也随同感慨道，至于这屠夫为什么知道他孤苦伶仃……徐捷懒得去想。
“以后的路远那也要慢慢教啊，你是师父你要带这小子走上正路啊，你得教他一门活儿，让他做安家的营生，四处奔波的，将来媳妇都讨不到，还有这娃儿嘛，不懂事，谁不是这样子过来的，还是得要好生看护啊，可不能动不动就动手啊……”屠夫想起之前叶纵“一把鼻涕一把泪”跟他诉苦，于是“很善良”的劝诫徐捷。
“动手？”徐捷一愣，随即想到，或许是刚才用拐杖怼着他过来的时候被这屠夫看到了吧，于是回应道：“老夫知晓的，有时老夫也是恨铁不成钢啊，这小子肩上的担子重着呐。”
叶纵见二人越扯越远，心知不妙，想着赶紧喝完水然后带着师父跑路，省得暴露了“事关尊严”的事儿。
直接把一瓢水一口“咕噜咕噜”的喝完，然后把水瓢还给屠夫，道谢道：“多谢店家赠水，告辞！”
然后拉着徐捷就想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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