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师徒
经过长时间的唇枪舌剑，屠夫终于被叶纵所“感化”。
于是，叶纵美滋滋地提着一小块猪肉大摇大摆的离开肉铺，径直奔向师父徐捷所在的地方。
见到徐捷时，徐捷卷着裤腿坐在一颗大树下乘凉，歪曲的树枝干拐杖随意的扔在一旁，脚下放着一个破碗，里面还装了两颗铜钱……
叶纵目瞪口呆。
叶纵暗自讶异，看这模样……真的是在要饭啊！
难道屠夫说的话应验了？
徐捷也目瞪口呆。
二人同时说道：
“肉哪来的？”
“碗哪来的？”
二人又同时无语。
只见徐捷率先问道：“怎么问个路还问了串肉回来？偷的？”
“怎么可能，小爷好歹也是天潢贵胄，偷鸡摸狗的事儿我是做不来的。”
“哦？那上次张寡妇家那只鸡？”
叶纵嫩脸一红。
“师父你这碗怎么回事？”
“哦，刚刚在前边捡的，约莫是别人不要的碗，这不还有人扔了两铜板，为师方才看着这铜板，苦思冥想，毕竟咱们师徒二人行走江湖这么久，身上所剩银两已然不多，所以…………接下来你就拿着这个碗去街上乞讨吧，这行来钱快……”
“啥？做乞丐？我的脸往哪搁？让那帮人知道岂不是要笑死？这事儿没商量，不可能！你要知道刚刚那屠夫就是见我知书达理举气态十足非要送我这块肉，我想拒绝都不行，非要塞给我，我不要还不让我走，属实是没有办法我才拿了他这块肉，你看以我的样貌姿态，虽然穿着是简单了点，但是那种骨子里的高贵别人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这事我是做不来的。”叶纵直接开口拒绝，开玩笑，这活儿可不能干，顿了顿，又接着道：“师父我看你这挺像那么回事，要不师父你去？”
“我去？那你干嘛？”
“我帮你数钱啊。”
徐捷一怔，随即语重心长的教育道：“小纵啊，为师经常教你，做人呢要有底线，偷鸡摸狗的事做不得，你看你上次偷的那只鸡啊，还有上次跑人家田园偷菜啊，还有在荒野间如厕啊，唉，为师真惭愧啊，你叫我回去怎么跟你父亲以及……所有人说啊，唉，师门不幸啊，只好对别人说我徐某人一生谨慎，最后被徒儿弄得晚节不保，为师……有愧啊！”
“你就不能不说么？”叶纵咬牙切齿。
“我徐捷这一世从不对任何人有所欺瞒，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当别人问起你叶纵这两年的经历，难道为师还能厚着脸说你‘尊师重道’不成？你倘若尊师，小小的乞讨为何不去？须知师命不可违，欺瞒的事，为师是不会做的，唉，本以为是块璞玉，没想到是块朽木，实在是……不可雕也！”说完叹了口气，一副无奈的模样。
得，都说到这份上了，叶纵只得应道：“好好好，我去我去，每次都这样，每次都用这个压人，那不都是因为你吗？不是你我能做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吗？好了，我去还不行？”叶纵一脸绝望，悲愤道。
好像想起了什么，又问道：“那我去乞讨，你干嘛？”
“为师老了，只能帮你数钱。”
叶纵满头黑线……
“时候不早了，歇脚的地儿你找着了吧？我们这就过去吧，来，师父老了，过来扶师父一把。”徐捷急忙转移话题，伸出手，想要叶纵拉他一把。
叶纵正准备扭头就走，只听得后面响起一个女子的尖叫，传来铜铃……不，杠铃般的声音：“啊！哪个杀千刀的把我家狗吃饭的碗偷走了！老娘扒了他的皮！”
叶纵闻言还没来得及回头观望，徐捷便瞬间跳起来拿起地上的碗就跑，还不忘叮嘱道：“瓜怂，别忘了拿上为师的拐杖，为师突然有些尿急，先去找个如厕的地儿。”
叶纵看着徐捷健步如飞的背影，一脸懵逼，反应过来以后，嘀咕道：“为老不尊，还好意思说我，这碗约莫就是他偷的了，还有，这步伐……这看起来还不是很老……”
说罢拿起地上弯曲的拐杖快步跟了上去。
只见徐捷在拐角处一手拿着破碗，一手撑着墙沿瞄着过来的方向，眼见叶纵走来，连忙弯下腰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还说道：“哎，人不得不服老啊，这走了几步路就这样了，小纵啊，快来扶为师一下。”
叶纵不为所动，一脸鄙夷的看着徐捷。
只见他吊儿郎当地说着，语气中颇多调侃，促狭道：“师父，徒弟听说你的这碗是捡来的？你把人家的狗的脸面放哪了？你偷狗的东西，你考虑过狗的感受吗？”
叶纵一连串的质问弄得徐捷老脸一红，刚刚还教训着叶纵，风水轮流转，一下子就转到了他的头上，但是作为师父，就必须得有师父的样子，只见他大义凛然的说道：“徒儿休得忤逆为师，老夫若不是为了锤炼你的性子，也不会使出此等手段，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你啊，你这娃儿好不懂事，唉，堪忧啊，你这孽徒何时能明白老夫的一片苦心？”
说完，徐捷摸了摸胡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叶纵嘴角抽搐，敢情偷碗过来要我去乞讨是为了我好？
“唉，不说也罢，老夫摊上你这么个徒弟，真是有苦难言……算了算了，走吧走吧，找个地儿歇歇，对了，我们去前边的肉铺讨碗水喝吧，渴得很呐。”
说完，徐捷一指前面那个肉铺，叶纵顺着徐捷的手指方向顺势看去——正是刚刚叶纵要肉的那家肉铺！
只见叶纵连忙摇头，开玩笑，好不容易死皮赖脸要来一块肉，而且，还要跟徐捷吹牛皮自己“一身贵气”，过去岂不是穿帮？所以，虽然叶纵很渴，但他觉得不是不能忍，于是道：“不了不了，我不渴，我刚刚喝过水了，真的，算了吧师父，我们直接去庙里吧，前面有个破庙，我们先找到下脚的地儿。”
叶纵话音刚落，头上就挨了一记板栗，徐捷板着脸道：“你这小子也未免太不懂事，越活越回去了，老夫在后面顶着烈日等你问路，你居然连水都喝了，也不知道给为师带一碗，那个碗拿过来那为师至于……咳咳，为师是问你喝不喝水吗？为师的意思是叫你去给为师弄点水喝，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尊老，唉，这两年真是不知道你都学到了什么……唉，堪忧啊！”
说完推着叶纵往那肉铺那边走，催促道：“快去快去，为师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经不起折腾，肉铺里边肯定有水，哎呀你看那屠夫用水泼肉，属实糟蹋！快去快去！”
见叶纵还不动身，看了看那间肉铺，又看了看叶纵手中那块肉，结合叶纵的尿性，好像他也想到了什么，狐疑道：“你小子怎的还不去？不是说那屠户非要给你这一串肉吗？不给你还不让你走？你不是实在没办法才答应的？如此的话，要碗水应当不太过分的，况且，受人恩惠，于情于理我们都该上前去感谢一番的，感谢完后讨碗水喝想必是不难的，走吧走吧，你不去为师带你去，把为师的拐杖拿来。”
说完，拿过叶纵手中的拐杖，徐捷一手拿着破碗端在手心，一手拿着拐杖赶着叶纵，如同赶鸭子一般将叶纵往那肉铺赶去。
于是，叶纵美滋滋地提着一小块猪肉大摇大摆的离开肉铺，径直奔向师父徐捷所在的地方。
见到徐捷时，徐捷卷着裤腿坐在一颗大树下乘凉，歪曲的树枝干拐杖随意的扔在一旁，脚下放着一个破碗，里面还装了两颗铜钱……
叶纵目瞪口呆。
叶纵暗自讶异，看这模样……真的是在要饭啊！
难道屠夫说的话应验了？
徐捷也目瞪口呆。
二人同时说道：
“肉哪来的？”
“碗哪来的？”
二人又同时无语。
只见徐捷率先问道：“怎么问个路还问了串肉回来？偷的？”
“怎么可能，小爷好歹也是天潢贵胄，偷鸡摸狗的事儿我是做不来的。”
“哦？那上次张寡妇家那只鸡？”
叶纵嫩脸一红。
“师父你这碗怎么回事？”
“哦，刚刚在前边捡的，约莫是别人不要的碗，这不还有人扔了两铜板，为师方才看着这铜板，苦思冥想，毕竟咱们师徒二人行走江湖这么久，身上所剩银两已然不多，所以…………接下来你就拿着这个碗去街上乞讨吧，这行来钱快……”
“啥？做乞丐？我的脸往哪搁？让那帮人知道岂不是要笑死？这事儿没商量，不可能！你要知道刚刚那屠夫就是见我知书达理举气态十足非要送我这块肉，我想拒绝都不行，非要塞给我，我不要还不让我走，属实是没有办法我才拿了他这块肉，你看以我的样貌姿态，虽然穿着是简单了点，但是那种骨子里的高贵别人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这事我是做不来的。”叶纵直接开口拒绝，开玩笑，这活儿可不能干，顿了顿，又接着道：“师父我看你这挺像那么回事，要不师父你去？”
“我去？那你干嘛？”
“我帮你数钱啊。”
徐捷一怔，随即语重心长的教育道：“小纵啊，为师经常教你，做人呢要有底线，偷鸡摸狗的事做不得，你看你上次偷的那只鸡啊，还有上次跑人家田园偷菜啊，还有在荒野间如厕啊，唉，为师真惭愧啊，你叫我回去怎么跟你父亲以及……所有人说啊，唉，师门不幸啊，只好对别人说我徐某人一生谨慎，最后被徒儿弄得晚节不保，为师……有愧啊！”
“你就不能不说么？”叶纵咬牙切齿。
“我徐捷这一世从不对任何人有所欺瞒，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当别人问起你叶纵这两年的经历，难道为师还能厚着脸说你‘尊师重道’不成？你倘若尊师，小小的乞讨为何不去？须知师命不可违，欺瞒的事，为师是不会做的，唉，本以为是块璞玉，没想到是块朽木，实在是……不可雕也！”说完叹了口气，一副无奈的模样。
得，都说到这份上了，叶纵只得应道：“好好好，我去我去，每次都这样，每次都用这个压人，那不都是因为你吗？不是你我能做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吗？好了，我去还不行？”叶纵一脸绝望，悲愤道。
好像想起了什么，又问道：“那我去乞讨，你干嘛？”
“为师老了，只能帮你数钱。”
叶纵满头黑线……
“时候不早了，歇脚的地儿你找着了吧？我们这就过去吧，来，师父老了，过来扶师父一把。”徐捷急忙转移话题，伸出手，想要叶纵拉他一把。
叶纵正准备扭头就走，只听得后面响起一个女子的尖叫，传来铜铃……不，杠铃般的声音：“啊！哪个杀千刀的把我家狗吃饭的碗偷走了！老娘扒了他的皮！”
叶纵闻言还没来得及回头观望，徐捷便瞬间跳起来拿起地上的碗就跑，还不忘叮嘱道：“瓜怂，别忘了拿上为师的拐杖，为师突然有些尿急，先去找个如厕的地儿。”
叶纵看着徐捷健步如飞的背影，一脸懵逼，反应过来以后，嘀咕道：“为老不尊，还好意思说我，这碗约莫就是他偷的了，还有，这步伐……这看起来还不是很老……”
说罢拿起地上弯曲的拐杖快步跟了上去。
只见徐捷在拐角处一手拿着破碗，一手撑着墙沿瞄着过来的方向，眼见叶纵走来，连忙弯下腰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还说道：“哎，人不得不服老啊，这走了几步路就这样了，小纵啊，快来扶为师一下。”
叶纵不为所动，一脸鄙夷的看着徐捷。
只见他吊儿郎当地说着，语气中颇多调侃，促狭道：“师父，徒弟听说你的这碗是捡来的？你把人家的狗的脸面放哪了？你偷狗的东西，你考虑过狗的感受吗？”
叶纵一连串的质问弄得徐捷老脸一红，刚刚还教训着叶纵，风水轮流转，一下子就转到了他的头上，但是作为师父，就必须得有师父的样子，只见他大义凛然的说道：“徒儿休得忤逆为师，老夫若不是为了锤炼你的性子，也不会使出此等手段，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你啊，你这娃儿好不懂事，唉，堪忧啊，你这孽徒何时能明白老夫的一片苦心？”
说完，徐捷摸了摸胡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叶纵嘴角抽搐，敢情偷碗过来要我去乞讨是为了我好？
“唉，不说也罢，老夫摊上你这么个徒弟，真是有苦难言……算了算了，走吧走吧，找个地儿歇歇，对了，我们去前边的肉铺讨碗水喝吧，渴得很呐。”
说完，徐捷一指前面那个肉铺，叶纵顺着徐捷的手指方向顺势看去——正是刚刚叶纵要肉的那家肉铺！
只见叶纵连忙摇头，开玩笑，好不容易死皮赖脸要来一块肉，而且，还要跟徐捷吹牛皮自己“一身贵气”，过去岂不是穿帮？所以，虽然叶纵很渴，但他觉得不是不能忍，于是道：“不了不了，我不渴，我刚刚喝过水了，真的，算了吧师父，我们直接去庙里吧，前面有个破庙，我们先找到下脚的地儿。”
叶纵话音刚落，头上就挨了一记板栗，徐捷板着脸道：“你这小子也未免太不懂事，越活越回去了，老夫在后面顶着烈日等你问路，你居然连水都喝了，也不知道给为师带一碗，那个碗拿过来那为师至于……咳咳，为师是问你喝不喝水吗？为师的意思是叫你去给为师弄点水喝，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尊老，唉，这两年真是不知道你都学到了什么……唉，堪忧啊！”
说完推着叶纵往那肉铺那边走，催促道：“快去快去，为师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经不起折腾，肉铺里边肯定有水，哎呀你看那屠夫用水泼肉，属实糟蹋！快去快去！”
见叶纵还不动身，看了看那间肉铺，又看了看叶纵手中那块肉，结合叶纵的尿性，好像他也想到了什么，狐疑道：“你小子怎的还不去？不是说那屠户非要给你这一串肉吗？不给你还不让你走？你不是实在没办法才答应的？如此的话，要碗水应当不太过分的，况且，受人恩惠，于情于理我们都该上前去感谢一番的，感谢完后讨碗水喝想必是不难的，走吧走吧，你不去为师带你去，把为师的拐杖拿来。”
说完，拿过叶纵手中的拐杖，徐捷一手拿着破碗端在手心，一手拿着拐杖赶着叶纵，如同赶鸭子一般将叶纵往那肉铺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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