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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风雨欲来

    这个战斗插曲结束后,柳老和舞到外围去巡视了一圈。

    对于这次屠天的突然造访,星老的占卜早就有发现东瀛的屠天支部将有所动向,所以神之谷也是早有准备的。对方虽然暗中出动了四大长老之一的霸天,但神之谷仍然没有吃亏,隐藏实力的柳老和舞更是让屠天损失三位神灵阶级的战力。不过,想要让那个庞然大物伤筋动骨,还是有些难度的。如今东西方相持的局面,还没到可以打破的地步。巡视完后,二神回到阵法处,都加入进去了。对于它们来说,此时让这个存在出世,是它们有力对抗屠天的筹码之一,也是了解古今秘密的关键。

    春,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植物灵兽,但当柳老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了它的不同。

    面对这个小草人,柳老却觉得如同面对一只沉睡的“猛兽”。这是同为植物系的先天感知,此时的春在法阵中释放的生之力神性浓郁至极,虽然它没有神的威压,但它体内居然存有破碎的神阶。在灵脉的滋养下,破碎的神阶神性脉络连接,使得春可以释放神阶的至纯神力。也正是它,才得以在柳老参战时,代替柳老继续维持法阵。但灵脉连接的脉络是极小、极少的。这也就是说,在春的全盛时期,它具有的,起码是现在释放神压的不可估量的倍数。

    法阵继续着,日和月也逐渐完全融合。在众人神、灵兽的心思的牵动下,就在将要融合的刹那,仿若太极的的两极,阴与阳力量相冲,整个法阵迅速受到冲击,就要崩碎了。星老慌忙地划开手臂将自己紫色的鲜血注入法阵,想要借此来稳固将要崩毁的两级。

    可能,生与死交杂着时空和诸神之力真的是不可逆的。就在法阵有了稳固趋势,众人以为扛过去了的时候,融合的日月炸裂,以其为中心产生的强大的能量冲击,如同石头投入水面荡起的涟漪,向四周散去。

    轻轻拂过般,法阵中的诸位被阵法反噬,倒飞出去。涟漪激荡,传递着的能量掠过世界各地的时空节点,有不少存在感知到能量波动而警惕的朝着神之谷的方向凝眸。有感叹,有讥讽……

    “复活古神,真是痴心妄想啊”

    “何必冒险呢”

    “道友,看来这一世,你们要退场了……”

    屠天总部的深处,传出悠悠的笑声。

    “神之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等着吧,准备覆灭吧……”

    神之谷内,星老茫茫的看着天空,它自认捕捉到了冥冥中的一缕生机,可如今却失败了。难道,这就是天意吗!这是给它的提醒吗?

    自己注定无法复仇吗……

    但,自阵法发动时,在灵湖处疗伤的蝶似乎就有所触动。她浑身释放着的火焰,在眉心处慢慢生出一枚鸟形的红色烙印,身体四周更是鲸吞般吸纳灵湖的神性能量。在日月炸裂时,眉心的鸟形烙印中更是生成了一只火焰凤凰虚影,破开虚空朝着法阵处飞去。

    正在星老失神时,火光一闪,凤凰虚影伴着轻轻的凤鸣注入阵法,涌入日月炸裂的两极之处。在火凤的包裹下,四散的神力居然开始聚集。似乎有一个东西化身黑洞般吸纳周围的神能,仿佛连天上的星星都要扯下来,在拼凑着什么……

    看着眼前的异变,众人惊呆了。等到风暴之眼终于静默时,一枚纯白色的鸟蛋浮在空中,从底部向上出现裂纹。

    “咔嚓”

    整个鸟蛋裂开,闪耀着刺眼的光芒下,蛋壳都化作神能被吸收掉。一只雪白色的小鸟眨着迷惑的大眼睛扑棱着翅膀。星老等人试图使用术法将其禁锢,接引下来,却无法奏效。只有柳老出手才成功接引,众人都围观着。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就是这么个小东西?它是古神灵吗?

    小鸟看着围观的众人,叽叽喳喳的叫着,不时给对着自己不客气,动手动脚的人啄几下。众神注视着,感知着。一旁的星老也试图卜算着……

    但都不能得出些什么。小鸟也如同普通生灵刚初生一般,折腾了没一会儿就俯在春化作的小树的枝丫上睡着了。时老也对着明说折腾了这么久,让他先回去休息了。至于剩下的诸神,舞由于使用了本体禁术,消耗过大,回灵脉深处休息了。星老则一手拿着舞取回来的杀生石,一手拖着早已醒来,被束缚的天照。星老怕它大喊大叫就下了禁言咒,回自己的居所了。柳老与本体归一,化作古柳傍在湖边休养。好久没有动手了,这次和高阶神灵的过招以及对生死的领悟都值得它进一步的消化。唯有时老化出时间的分身,在神之谷与神农架交接的神门处守夜。而它的本体,则在时空裂缝中感悟先神的时空禁忌之术。

    夜快尽了,神之谷内的日月消失,只有星辰。疲累的明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在那里,不用思考未来和远方……

    栖息于大椿之树的远古神灵,经历生死、跨过时空,您忠实信徒的古老的吟唱传颂至今。

    “您终于回来了……”

    过了两天吧,明醒来,走在房间外的长廊。春化作的古朴小树,昨天的雪白小鸟仍在枝头叽喳嬉戏。远处的亭中,柳老、时老、舞、归一和星老都在……

    亭子外围绕着的一群动植物兴奋极了。

    “外界传疯了,这下咱们可有名了”

    “那个老神怎么死的……是谁干的?”

    “使神界反应如何?”

    “让它在我们的地盘上猖狂,活该”

    ……

    “时老,你追逐它们二神离去的时空路径有没有什么发现”柳老问。

    “做的很干净,在神农架外的痕迹都被抹掉了。”

    “星老,可占卜出一二?”

    “星盘反噬,有个厉害的家伙,神阶如何不知道,不过起码是超越的真神的存在!”星老摇摇头说

    “不过,它们现在应该还不敢大举前往东方之地。”

    “东方的几位上位神灵,不到关乎生死存亡的时刻,是不会主动出手的吧。难道是内部矛盾?”

    “那起码是上位神战力,但也可能不是上位神”

    “所以这是更好还是更差的消息”舞说道。

    “我要暂时离开,去往神劫地。”

    “我也去”柳老接着说。

    “神之谷暂时就交给你们了,如有意外立刻呼唤我等。有什么动静不要劳烦沉眠的它们了。”

    “如今我们神农架也算得上中上流了,东方那些上位者不会随意让我们受到针对的。”归一低声说着。

    神劫地,古神的葬地。应该是神灵纪元时期的一方战场,由于神灵强大力量以及身躯强大的神性,导致这片场域最后时空扭曲,从那个时代脱离。现在的那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能量波动,保持着神灵纪元充沛的神性,是纯粹的神的力量。诸神之战下,现世中这样的地方应该还有很多,对于后人类文明的人来说,这些都是不可触的未解之谜。

    神之谷,说到底和现世接壤后,神性的纯度已经无法满足真神中阶的神灵了。本来对于神劫地,就是神灵也不是那么容易触及和找到的,但后时代人类对此算是有很大的贡献。面对曾经神灵存在的世界,后时代人类对于那些现时代无法解释的东西称之为世界的奇迹和未解之谜。虽然各个国家推崇科学,但是科学的无限发展仍然无法解释过去几十年、数百年、甚至是千年万年的谜团。当然,谁也不清楚科学能够发展到哪一步,从它本身也在利用着元素的力量来说,这仍处于另一条路的初始时期。

    舞的本体其实并不是九尾狐,它有龙的血脉。对外宣称是九尾狐是和玉藻前的约定,也是为了救它。东瀛位于东方的边缘,是最早被屠天渗透的。在那时,玉藻前是去打探东瀛使神界情况的,结果被屠天驻守东瀛的神灵联手天照、八岐以及东瀛佛门的力量镇压,化作杀生石沉眠。根据九尾狐的传说,一只九尾狐的出现代表上一只九尾狐的逝去。所以,舞对外显示九尾,是为了让东瀛一方不再对玉藻前化作的杀生石进一步探究,发现它的假死。舞的本体也是一只九尾兽,体雪白,状似狐,生龙角,其音飘渺,其道消消。舞虽然和九尾狐相似,但血脉比之要更胜。它不需要渡劫只需要神性跟得上就可以自己孕育出神阶,这种存在,真的是天眷种族。

    东西使神界已经安稳数年了,虽然暗中一直有一些冲突,但都只是小打小闹。如今,一尊真正的古神的逝去,一场风波在所难免。是谁在搅动,又有谁能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