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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东山再起

    针对伊支马好色的缺点,望着玉软花柔的卑弥呼与美如冠玉的杨阿若。向介心中一个大胆的计划业已成竹在胸。

    擒贼先擒王,所以必须兵行诡道。只要能够控制到伊支马就有取胜的机会。

    得到深明大义的杨阿若应允后,向介便开始向众人道出他的计划。

    大伙闻后立引发哄堂大笑,丝毫没有大敌当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把个杨阿若弄个脸红耳赤,更显美艳动人。

    一个月前,一行人尚晓宿夜行,历尽艰辛始到达邪马台国的首都边缘。

    卑弥呼欲带他们去到一个叫难升米的大臣家中。因为她认为此人对卑弥呼家族忠心耿耿,肯定不会加害他们。

    向介知道此难升米后来曾代表倭国出使魏国。与卑弥呼应该是同一路人,遂欣然同意卑弥呼的提议。

    难升米这个后来被魏明帝封为率善中郎将的中年汉子见到卑弥呼姐弟自是喜出望外,但见他俩带来一群奇装异服的中原人又感到怪诞不经。

    待卑弥呼略加解释才恍然大悟,立已喜不自胜。

    安顿好众人后。难升米又差人叫来另一个名为都市牛利的知己。

    向介当然对这个后来与难升米一同出使中原的汉子毫不怀疑。

    二人将邪马台国的情况一五一十道出,再由卑弥呼姐弟翻译给大家。

    很快,邪马台京城便传出难升米府中新进了两个美艳绝伦的歌姬。

    果然,难升米对酒色沉湎的伊支马一发出邀请,伊支马便急不及待前来赴约。

    向介立即开始部置作战计划。

    一方面督促卑弥呼与杨阿若二人加紧歌舞排练。

    另一方面,针对伊支马部下滴水不漏的防御系统,向介亦怯防勇战。

    一切行动都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就静候那重要时刻的来临了。

    终于,夜幕降临之际,身强力壮的伊支马率领百多名侍卫应约而至。

    他手下这百余名保镖果然训练有素,才一到达难升米府前就已各就其位。

    解慓,高祚,史涣,吕虔四人手持弓箭隐据于屋顶四角,密视着住宅外围的一举一动;

    吉黄兄弟,冯楷,路招四人则负责守住大厅门口;

    李立,严干则把守大门;

    邓展,崔琰,祝公道,史阿四人,则扮成下人传递菜肴;

    周宣,戏志才与向介三人武艺最弱,由许定保护着匿于后厅见机行事;

    卑弥呼的弟弟怕给人识穿,不能现身,便命其隐身于厅中的屋顶之上以备不测。

    音乐响起。已是歌伎装束的卑弥呼与杨阿若盈盈起舞,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于中央。

    卑弥呼怕为他人识破身份遂以轻纱掩面,故在席主宾的目光都落于妍姿艳质的杨阿若身上。

    席上宾客大多数为伊支马的下属官吏,如弥马升,弥马获支,奴佳鞮等人。

    难升米于伊支马侧席相陪,都市牛利则于末席就坐。

    史阿,邓展,崔琰,祝公道四人鱼贯而入传递酒菜,只待向介于内厅发施号令便置敌于死地。

    屋顶四人早已弯弓待战。

    门口,厅前各人亦都是手按长剑,触势待发。

    一曲舞罢,好色的伊支马让杨阿若上前奉酒。

    杨阿若不敢违命,唯有硬着头皮上前。

    向介见所有人都酩酊烂醉,完全不知自已深陷危局,当知时机已至。

    当邓展行至伊支马面前放下美酒之际,向介双手连拍三下。

    邓展旋即妙手空空将伊支马旁边持矛的硬汉手中长矛没入自己手中。

    杨阿若一个闪身已欺至伊支马身旁伸出手来将其制服。

    史阿,崔琰,祝公道亦快刀斩乱麻,将弥马升等三名官员身边的侍从放倒。

    门外把风的李立、严干见里面已开始动手,立将大门关闭。

    厅外的伊支马随从听见里面有异动,正欲进去察看发生何事,却为厅外的吉黄兄弟等四人挡住。

    院中的侍卫则不明不白就为四面飘至的弓箭射倒一片。

    在向介周详的安排下,众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场面完全控制下来。

    卑弥呼之弟从屋顶溜下,来到已除下面纱的姐姐身边。

    伊支马看着对己怒目而视的姐弟,再望着从后厅转出的向介等人,瞧着己方被冰消瓦解的场面,他知道大势已去矣。

    蝼蚁尚且偷生,若然尚有一线生机伊支马仍欲一试。

    只见他刁滑奸诈一笑道:偷袭,可耻!可耻!有本事明刀明矛与我决一死战。”

    没想到卑弥呼姐弟竟然立即应允。经难升米翻译后,向介才知道事情居然已节外生枝。

    然米已成炊,想到姐弟如能联手将伊支马击败,定能起到杀一儆百,树立威信的效果。向介也就让这场鸿门之宴继续上演下去。

    只是不知伊支马的实力如何。但箭在弦上亦唯有问天买卦。看到周宣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这才让向介稍稍安心。

    向介的担心并没有错,仍身居高职的伊支马自有其过人之处,其武功连众游侠都不敢掉以轻心。

    但如果以为卑弥呼姐弟必败无疑,那绝对也是个错误之想。

    向介将腰间汉帝刘宏赐给他的宝刀解下递给卑弥呼弟弟。

    小伙子这段日子向游侠们诚心请教,而那些大侠们对这个谦虚谨慎的小伙子亦钟爱有加,都愿意倾囊相授。加上小伙子自己的勤学苦练,如今早已非吴下阿蒙。

    大仇当前小伙子毫不做作,默不作声,带着感激的眼神从向介中接过宝刀,一转身已立即进入了作战状态。

    小伙子走的是硬朗的攻击路线,其姐卑弥呼则用小灵巧的游走方式,所以当二人带着满腔仇恨疾奔伊支马而去之时,大厅中起码有一半人发出喝彩之声。

    只见男的硬桥硬马,刀刀实实在在,招招稳稳扎扎,皆劈向伊支马身体的要害。女的则东飘西泊,如换斗移星,伺机才施予致命一击。

    饶是伊支马如何坚韧不屈,但对此种打法显然是无所适从。

    苦苦接了十几招后伊支马已是气喘如牛,渐无还手之力,只是依赖自己力大无穷,才勉强支撑下去。

    然半时一刻内,姐弟亦不能旋风完胜。

    这时,只见小伙子后退两步,足踝一紧,已扬刀向前直窜。

    当他与伊支马只有咫尺之遥时,突然折向旁边,单脚跳上一张案几,借其力弹于半空,双手紧握宝刀朝伊支马凌空劈下。

    心有灵犀的姐姐亦于背后适逢其会的奠出一击。

    伊支马亦非省油之灯,居然能于电光火石之际,举矛横接凌空而至的击杀,再扭腰避过后面剽疾而来的偷袭。

    还没回过神来,小伙子已是故技重施,那宝刀又再当头斩下,后面无声无息的悍气亦再次逼近。

    伊支马心中暗笑,这两雏鸟,毕竟涉世不深,实战中哪有故伎重演之举?

    但更加让他满腹孤疑的是,当他轻而易举以同样的方式化解姐弟俩的攻击后,那个傻小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继续锲而不舍重复着此前相同的动作。

    好笑的是那美人儿亦同样傻头傻脑的在配合着她的弟弟。

    虽然攻击的后面部位有所改变。但这也是换汤不换药啊!这不是存心让自己能有时间好好的休息一下吗?

    但……

    望着左右之手各拿着半支长矛,胸前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半截长剑,伊支马足足呆了数秒。

    待头,脸,胸几个部位的鲜血不约而同喷出之际,他终于明白了:

    傻的那个人是自己!

    对方手中提着的是一把旷世宝刀。原来,自己手中长矛根本就经不起考验。

    望着伊支马缓缓倒地。姐弟俩大仇得报,自是相拥喜极而泣。

    旁边的弥马升等官员早已面如土色,都后悔不该附势趋炎跟随伊支马以至落得如今生死未卜的下场。

    向介见状,忙吩咐卑弥呼出来发言稳住各人。

    重新披上面纱的卑弥呼果真乃具皇族血统的天生领导者,三言两语已镇住了厅中数位大官。他们齐齐下跪对卑弥呼俯首称臣。

    厅外、门外的伊支马部属见大势已去,大部分都弃械投降。

    卑弥呼姐弟在向介等人的帮助下,终于将京师场面完全掌控,光复倭国重任终于顺利完成。

    难升马命下人将伊支马的尸体移走,大厅中的鸿门宴瞬间变为了庆功宴。

    向介一行人终于得以放松此前那绷得紧紧的神经。全心投入杯酒言欢之中。

    “孔和兄,”戏志才带着数分醉意,问身旁的周宣:“吾前夜梦见刍狗。其占何也?”

    所谓刍狗,乃古代人祭祀时用草扎成的狗,在祭祀之前是很受人们重视的祭品,但用过以后即被丢弃。后引用以喻微贱无用的事物或言论。

    “君欲得美食耳!此刻非已获丰膳否?”周宣笑答。

    “昨夜吾复梦见刍狗,何也?”戏志才趁着酒意继续发难。

    “君欲堕车折脚,宜戒慎之。切记!切记!”周宣闻其言面色立变。

    戏志才哈哈大笑,将周宣之言视为耳边风。

    众人都以为周宣酒后一派戏言,亦不与之计较。

    大家兴高采烈,直至三更半夜才尽兴而归。

    向介许久没有如此轻松过了,直饮至酩酊大醉。卑弥呼见状,便亲自扶其至卧室就寝。

    次日向介酒醒之际,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躺于卑弥呼房中。旁边卑弥呼打散秀发,将头发的下端稍微屈起,盘成发髻。

    再细看时,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尤为特别,简简单单的就在一块宛如被单的布料上面剪了一个洞,套在头上,里面倒是空空如也。

    少女的胴体随着她的肢体动作若隐若现。想到昨晚自己不省人事,该不会……

    望着老脸通红的襄楷,卑弥呼莞尔而笑,少女姿态春色撩人。

    “襄先生对卑弥呼之恩德,小女子没齿难忘,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就怕襄先生厌弃小女子……”

    想不到如此俗套的电视剧情节居然会在自己的面前呈现。

    然望着卑弥呼楚楚可怜,已是梨花带雨的俏容,向介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定要对她关怀备至的异样感觉,情难自控地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卑弥呼惊喜交集,钻进向介的怀中后,娇躯微颤将他牢牢抱住,像唯恐襄先生会弃她而去。

    两人情意绵绵之际,门外响起了敲门之声。

    门外聚集着的奇人异士个个都年带坏笑。

    原来众人见大局已定,就相约请难升米带他们外出游山玩水,真真正正领略一下异域风光,但又唯恐扰人清梦,坏了襄楷先生的大事,但最后还是由史阿代表上前询问。

    满脸通红的向介推说酒意未消,婉言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众人亦不勉强,一齐戏笑离去。

    才关上门,卑弥呼那热灼的红唇已经迫不及待地封了上来。

    向介乐得束手就擒。二人共赴巫山,再续缠绵之情。

    黄昏时分,二人再次为门外的喧闹声所打扰。

    果如周宣所料:戏志才所乘车辆发生意外,车上其他几位武林高手身手敏捷,皆轻而易举抽身脱险。只有戏志才难逃厄运。折断了脚。看来需要数月才能康复了。

    看着周宣笑而不语的神情,戏志才恼羞成怒。强忍疼痛向周宣发炮:

    “今凌晨吾复梦见刍狗,何解?”

    周宣略一发呆,慎而重之答道:“君家失火,当善护之!”

    众人大笑,都持将信将疑之态。

    只有向介郑重其事,对周宣之言深信不疑。

    看到襄先生脸色如斯凝重,众人都敛容屏气,静候先生吩咐。

    其实,向介亦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他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后。各人称善,立依其言各头行事。

    是夜,戏志才房中果然着火。接着,一大帮黑衣人蜂拥杀入。

    突然锣声大作,四周箭雨纷至,黑衣军团立时如骨牌般倒下一大片。

    剩下的刺客知道对手早有防备,立即撤退。

    从黑暗中,房顶中旋即闪出一众好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黑衣军团一网打尽。

    原来,伊支马的残部联络狗奴国请求出兵,为其主人报仇。

    可惜,狗奴国派出其所有精英联合伊支马部属的秘密行动仍是以一败涂地告终。

    经此役后,狗奴国元气大伤,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众人都对周宣的解梦心悦诚服,戏志才更是佩服到五体投地。诚心诚意的周宣请教:

    “吾前后三次所说之梦,皆非真梦也。聊试君耳,何以皆验邪?”

    “此神灵动君使此言,故与真梦无异也。”周宣笑言。

    “然为何三梦刍狗而其占各不同?”戏志才奇道。

    “刍狗者,来祭神之物。故君始梦,当得祭祀后留下之物,即美食也;

    祭祀既讫。刍狗与干草无异,为车所辗压,故君中梦当堕车折脚也;

    当刍狗为车轹之后,必为人拾之为薪,故后梦忧失火也。”

    周宣的解释一清二楚,众人闻后皆啧啧称奇。

    首都内敌既清,向介便着手扶助卑弥呼重建倭国制度。

    首先,为保持卑弥呼的神秘君主面目,其所居宫殿楼台外面城墙围栅严密防卫,常置卫兵持武器守护;

    虽有千个女仆侍奉,亦只用其弟供给饮食,替她通报传令;

    其次教导倭人如何种植狩猎;

    如何制造兵器强弩;

    如何兵训作战;

    如何奉公守法……

    这样几个月后,邪马台景象焕然一新,国富民安,夜不闭户。

    一切都依照向介设计的蓝图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另一端,在向介的带领下,卑弥呼之部开始将邪马台国境内数个敌对势力逐一击破。

    从向介他们登陆邪马台国起,足足用了年多的时间才真正的将整个倭国完全统一。所有敌对势力均俯首称臣,推举卑弥呼为王。

    向介派人在倭国以北设立一个总检察官,负责对众小国进行督视。

    一众小国风闻卑弥呼兄弟如何英明神武,一举击毙伊支马,如何得神兵猛将相助,荡平四境,自然都不敢造次,甘于屈居其下。

    倭国终于恢复了昔日的辉煌。

    在外漂泊已一年有余,众中原人士都开始思念故土了。

    特别是杨阿若与一同郡女子结婚后已出门游历两年。家中娇妻,如今已音信全无。

    向介见众人归心似箭,更何况自己先前曾向曹操许下承诺,如今限期亦将至矣。

    虽然此段日子乃向介到达东汉后最为开心的时光,天天皆与卑弥呼双宿双栖,形影不离。

    然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唯有硬起心肠向卑弥呼提出欲离之情。

    对向介言听计从的卑弥呼,虽然恋恋难舍,然也心知肚明,襄郎乃海中蛟龙,肯定不会长困于此,离开乃势在必行之事。当下只好愁眉泪眼对向介表明心迹。

    “倭国乃君之国,邪马台大门永候君之归来。”

    寥寥数字已令向介老泪纵横,忘情将卑弥呼拥入怀中。

    向介将中土带来之物,包括《孙子兵法》、《六稻》等书籍全部留给卑弥呼,刘宏赐其的宝刀则转送给其弟留念。

    这样他才依依不舍告别了卑弥呼姐弟与众人踏上归途。

    向介自是不知:因为他的回归,天下大势将随之风云顿变,貌似静绥的太平盛世亦将一去不复返矣!

    欲知后事如何,请续阅下章《闯荡江湖》。

    《冶金史话》:1961年日本大和栎本东大寺古墓出土一把东汉灵帝中平年间(公元一八四年到一八九年)的纪年钢刀,上有错金铭文“百练清刚”字样。“练”就是“炼”,“刚”就是“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