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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初试”

    煜文兄弟四人在永相修习多年,各自有长。当朝太子二十二岁便开始跟随皇帝征讨天下,十六岁已被封为太子临朝理政,时已多年,俨然继接皇位之势,煜文身为太子嫡子,众人自是视他为未来君主。故而,对于煜文的武功,永相的师父也并未苛教过,更多的是注重治国理政方面的培养。而对于日后要成为侍卫、将军的人,自是武功和智谋上都要求的很严苛,要经过朝廷指授任务的历练,才可被选中适合的职务。煜韬、煜武、煜略,虽贵为王子皇孙,但日后必然是为皇帝分忧解难的贤臣良将,这种历练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永相因其初成立时,得到皇帝的许可和暗中的帮助,故始终效力于朝廷,且仅听命于皇帝一人,不受其他任意权贵的节制。发展至今,弟子早已过千,在朝为官、为将的也有几百人,已然是朝廷培养人才的摇篮,是选贤用能的重要渠道之一。

    起初,皇帝从盟中精选了一些弟子,成立了侍卫机构。后来,皇帝认为百余人守在自己身旁,不但不方便,而且并不能真正保障皇宫的安全,自身的安全只是表面的,如果有真正的高手刺客,很容易近身。于是又挑选了永相的精英弟子扩充禁军,并于宣景二年,成立了大内亲军卫。为了更好的掌握天下事,多疑的皇帝设立了皇庭卫,因其所司职责特别,皇帝亲选永相之中刀侠会的精英弟子任职,其中大多是使用雁翎刀、环首刀的弟子们。自从皇庭卫组建,密缉之事日益渐多,其行事狠厉,上至朝野军营下到平民百姓,平日里都不敢多论当下时事,即便是与诚交挚友约上小酌几杯,也要等夜深人静时,找个极其僻静秘密的地方才敢相聚。

    为了避免皇庭卫权力膨胀,威胁皇权,皇帝与永相盟主天剑商议,选出从小入宫的太监进入剑客堡,秘密培养成精英弟子,成立了御剑坊,专司侦缉。不只是平常案件,甚至可以侦缉皇庭卫。为方便皇帝管理,御剑坊人数要少于皇庭卫,御剑坊的司主与皇庭卫的指挥使级别相等,但皇帝坚信,一个太监永远要比正常人更忠于自己,不会反叛,因为没有后代,没有欲望。乃至于后来,御剑坊对永相和皇庭卫均可侦缉,御剑坊甚至可以在证据充足的情况下对所有官员先斩后奏。

    煜文四兄弟已在永相修习多年,武功和谋略虽然厉害,但是没有一点的实战经验,否则前次遇到神秘的颜忠将军,凭煜韬和煜武,再加上小顺子的配合,虽说无法擒拿住颜忠,但至少能让他受到一些拳脚。

    为了锻炼未来的贤臣良将,也是想拍皇帝马屁,皇庭卫指挥使蒋大人上表奏请,让煜韬、煜武、煜略三位带领各自的府卫,率领几名皇庭卫的兵士到凤阳府和宿州调查私家刻书免税案。

    当朝为了文化的传承,大肆鼓励私家刻书,特别免除了所有的税收。一时间,私刻坊极其盛行,都在淘买优质的古籍和当世之经典,尤其以如今的AH一带最为出名,到了后世更有了《水浒传》《三国演义》《月令通考》《白乐天诗集》《金刚波若波罗密经集解》和《乐府》等刻书著作问世。

    然而,朝廷为了鼓励刻书行业,免除税收的做法,让一些人的囊包空了下去,这些人自然不甘心让自己的囊包饿着,便动起了歪心思,偷偷的纳税,税银却不上缴朝廷,这使得朝廷政策在一些地区无法推行,也让私刻坊与地方衙门起了冲突。自古就有“贫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一说,这些私刻坊自然是被官府打压,甚至搞的家破人亡。

    皇庭卫眼线遍布天下,加上永相暗中配合,这些违反朝廷法令的事,自然逃不出“天眼”的察视。但对于细微之处,鉴于皇庭卫成立不久,势力和实力还不够大,还是查的不够透彻,揪不出背后的主谋,查案经常遇到瓶颈。即使朝廷派出钦差调查,也会遇到阻碍,只能把表面上的小鱼小虾打捞出来,始终无法抓住大鱼,待钦差离开后,那些帮助钦差办案的官员和百姓更加遭殃,久而久之,便无人再敢帮助钦差办案,也没人进京告御状了。在这样的情势下,需要朝廷成立专门的案件侦缉团队进行秘密侦查。

    这次,皇帝为秘密侦查刻书免税案,与天剑、绝刀和皇庭卫指挥使蒋劲功三人研究该派谁出去办事。蒋指挥使以“世子煜韬文才武略非凡过人,到了可以历练的年纪”大力推荐,天剑和绝刀也认为三位皇孙的能力已经可担重担了,只差出门历练一番,便可为朝廷效力。

    皇帝大喜,就破天荒的让天剑离开自己一天,带着密令回到盟里,为这三人分派任务。

    是日,煜韬三人准备妥当,每人都调来了自己在封封地的亲随府卫,与皇庭卫派来的的几名兵士准备出发凤阳府。自然,三人的亲随也都是永相培养出来的一等一的好手。

    “四哥、五哥,此去凤阳府路途虽是不远,但你们沿途还是要多加小心。我们调查刻书案,肯定会有人阻挠。四哥此前说分头走,前后分别潜入,我还是有些担心的。”煜略稍有忧心的看向煜韬。

    “七弟放心吧!倒是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老五要好生看照老七,虽然他武功对付一般的江湖人士绰绰有余,但是遇到真正的高手,怕是走不过几合。”煜韬虽是关心着煜略,但从神色上看,倒是不很担心,应该是对煜武的身手和府卫亲随的忠心很放心,况且还有皇庭卫跟随。

    煜韬又强调道:“不到迫不得已,大家千万别暴露了身份。不然案件调查不成,万一有亡命之徒,恐怕我们都会陷入危险之中。”

    “四哥放心。我们人多,有什么事也都有个照应。倒是你,只带了两名府卫,还有这四名兵士,千万要小心行事啊!”煜武倒是特别的担心煜韬。

    煜韬微微一笑,摇了摇手里的折扇,并未多说。

    煜略看了哥哥这漫不担心的样子,回身对自己的亲随,道:“你们跟着四哥去,千万给我伺候好了,但凡有个闪失,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煜韬赶紧抬手推辞道:“不必!我是带人先行探一探情况,人多了倒是不便。”

    立刻对着几名亲随说:“你们伺候好你们自家世子就好,路上一定打起精神来,但是要随意一些,不要太过拘谨,让别人看出身份就麻烦了。”

    煜韬收起折扇,把两个弟弟拉到身边,说:“煜略,路上诸事你要多考虑,要思虑周全,万不可轻敌大意。煜武,你虽然是兄长,但遇事一定要多与煜略商议,不要私自决定。”

    然后展开折扇,对着大家说道:“此番路途正常来说不会太顺畅,一些人定会安排点麻烦给我们,大家要千万小心。好了,时辰不早了,赶紧出发!”

    随后,煜韬带着六人骑上快马,直奔凤阳府而去。

    而煜武、煜略一行人,驾了马车,犹如出游一般,向凤阳府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