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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新发现

    舞池中的人用力地摇着头,跟随鼓点的节奏晃动着自己的身体,还有人在地上双手着地做起了托马斯旋转,引来了众人的欢呼。

    在这热烈的气氛中,也有不和谐的人存在,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些人坐在地上不停的摇着头,旁边放着罐装饮料,那些人的行为明显不正常,这种现象让他心生警惕。

    经常出入迪厅的人大多是社会上的混子,学渣和小太妹,很多人都是问题青年。他们很容易染上社会上的不良嗜好,xd和打架是经常的事。

    刚离开舞池呼机就响了,一看是师永正打来的,他向苏小晓打了个招呼,出了大厅来到前台,给师永正回电话。在电话里师永正告诉他,越南人招供了。那批货是被他的三个同乡私吞了,他们四人以前是在清水湾混的,跟老k党有瓜葛,他们以前有案底,警方有他们的资料,他现在正在着手调查。

    于平非让师永正把三人越南人资料给他一份,师永正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特意嘱咐他不要轻举妄动。接完电话他回到大厅去找苏小晓。

    这时苏小晓正被五六个人围着,她见他回来了眼里含着泪花向他冲了过来,有个青年想用手去拉,但为时已晚,她已经跑了他的身前,抱住了他的胳膊就再也不肯松手了。

    他安抚着苏小晓,那几个人也围了上来。他看向来人,几个人穿着胡里胡哨,头发五颜六色,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

    “马子不错,借兄弟玩玩怎么样啊?我送你些好东西抱你满意。”

    说话之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白色的粉末。他看向那包东西,像面粉,应该是bing毒,更像海洛因。

    他心思电转,这东西是否跟越南人那批货有关系啊?

    “这事好说,哥几个混哪的,怎么看着眼生啊?”于平非佯装痞子样说道。

    “听话口,你也是道上的,我就不瞒你了,我们哥几个在清水湾混的,你现在跟谁啊?”

    “你们捞过界了,知道吗?”

    “都是在一个龙头下混,有什么过界不过界的,你还没说你跟谁混呢?”

    他想起了这块地方是老k党的老巢想起了陷害陈嘉仪的虎哥,就随口道“我在虎哥手底下混饭吃。”

    “听说虎哥被条子盯上了,你们最近日子不好过吧,不如来我们清水湾吧,我们老大最近接了一批货,想快速出手,人手不够,你是不是考虑一下啊?”

    “好啊,我请客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怎么样啊?”

    “行,条子对这玩意查的严,我们的生意一般12点以后才开始,现在正好有时间。”

    一行人出了百乐门去了附近的一家海鲜大排档。一路上苏小晓非常紧张把他搂的紧紧的,眼睛一直盯着于平非的表情变化,没有出声去阻止。有于平非在她身旁,她虽然有些紧张,但是不怎么害怕。她相信身边这个男生能保护她的安全。

    一行人找了张大桌子坐下,几个混子开始大呼小叫的点起了菜。开始说话的那个混子自我介绍道:“我叫阿旺是本地人,听兄弟你的口音是内陆来的吧?”

    “我刚来没多久。”

    “看你穿着,应该混的不错,在香江有亲戚吧?”

    “我是投奔早年来香江的一个亲戚,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这个很简单,条子一般晚上查身份证特别严,一但查到没身份证件的就会被抓起来,被遣送回去。刚来的人很少去那些条子重点检查的地方。”

    “原来如此,谢谢你的提醒,以后我会注意的。”

    “别客气,你的马子长的很不错,有心思让出来吗?我可以出双倍的价钱呦。”

    苏小晓用大眼睛死死地瞪着阿旺,牙咬得咯吱吱地响,一言不发。

    “你不想被喂鱼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这个妞是上面人看上的,我们老大都礼让她三分,我是陪她出来散心的。你少给自己找麻烦,知道吗?”

    “这个级别的妞是少见,我这不是见猎心奇吗?有点自不量力了,谢谢兄弟的提醒。兄弟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叫我阿非就行了。”

    “好嘞,阿非哥菜已经上来了,大家一起动筷子吧。”

    在交谈的过程中得知,阿旺的老大确实从越南人手中得到了一批海洛因,数量还不少。像这种大批毒品交易是瞒不住的人的,会从各种渠道走漏出消息的。这批毒品很可能就是越南帮丢失的那批。

    这么大批的毒品会害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啊!这帮贩毒的人各个都该死。他胸中抑郁之情溢于言表,难以释怀,又不能在这帮人面前表现出来。

    把几个混子打发走后,他把这个消息通知了师永正,没有告知陈嘉仪。他怕她一时冲动去找那些人的麻烦,弄不好她就有生命危险。这种事自己没法直接出面,如果自己强出头很可能是打不到狐狸还会弄身骚,就香江这帮xx的尿性,自己的身份很可能会被他们出卖,引来杀身之祸。

    苏小晓受了惊吓没玩尽兴,为了补偿她,他又带着她去唱卡拉OK,十一点钟打车送她回家,这次她答应的很爽快,没有推脱直接上了车。在车上她依偎在他的怀里,静静的享受着这份宁静,没有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今天表现不错,送你的。”她转身,摆着手进了院子。

    他接着昏暗的灯光打开了手提袋,这次加料了,习惯了也不怎么感觉惊讶了。

    他所在的班级是个毕业班,学业是很繁重的,他很有可能再继续读一年,这是他很难接受的。所以他很努力地学习,争取今年能上大学。

    学习之余他买了一套打制金银器的工具,为卢瑾儿打制一件特殊的生日礼物。工具买来之后,选择场地的时候遇到了麻烦,小姨家住的是一栋九层的洋房,她家独门独院占了三层,其他的住户走单独通道,院子空间不大,工作台放在哪里都很碍眼。

    虽然小姨家房间不少,容他一个人有富裕,但是他还是感觉很不方便,表哥马永中也要从英国毕业归来了,再说自己的法拉利不能长期停在大街上,自己应该考虑买房子了。

    陈嘉仪是这片的刑警,非常熟悉这里这里的环境,就想让陈嘉仪帮忙找房子。刚想到陈嘉仪,她就来电话了,电话传出来的声音很低沉,感觉她的心情很不好,他预感到不是什么好消息。

    陈嘉仪在电话中告诉他方同菲母女周五下葬,她们没有亲人在香江希望他能去送一程,时间订在了上午九点,地点是九龙公墓。没等于平非回话,那边就挂断了。他感觉她的内心还是没能走出那片阴影,任何一个人看见一个年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突然的消失,对心灵的打击都是难以承受的,而且那对母女的身世还是那么让人可怜。

    他的心情变得很坏,只有用不停的忙碌去驱散心中的阴霾。

    喷枪发出,嗤,嗤,嗤声音,钢锅里的黄金由黄变红,由固体变成液体。铁砧上的黄金被铁锤不停的敲打着,发出了嘭,嘭,嘭的声音。砂纸打磨发出呲,呲,呲尖锐刺耳的声音。

    在写字台上一个工具袋里各种的雕刻工具应有尽有,这是他非常熟悉的一项工作。他从小练习飞镖,要求手必须要稳健,他父亲让他练习木雕,到现在已经十年了,这套工具是他从内陆带来为数不多的物品中的一件。是他父亲送给他八岁生日的礼物,每当他想家的时候就会拿出来擦拭一边。

    她给卢瑾儿打造的是一条开口的金手镯,两端镶嵌了两颗价值不菲的红宝石,在镯身上雕刻了一副吴刚伐桂,寓意是让她尽快从自闭中解脱出来,更深的意思是她身体上有迷人的挂花香味。

    他一刀一刀不断的雕刻着,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在干什么,忘记了孩童的哭声,忘记了女人口中好心人再见了的呼唤声……

    他不知道自己是几点钟睡下的,但是六点钟他准时起来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