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祸狂赞
“我也不知道游骑帮究竟有多少人，不过他们能成为这附近最大的帮派，一定势力不小。他们的首领叫狂赞，人祸狂赞。”
“听起来挺威风，”油娜哼了一声，“或许，我也该给自己起个类似的外号--‘天灾’油娜。”
“竞技场里有关于他的书，你敢信吗？他把自己的经历搞成了一本书，在褐色戈壁大小城镇里到处免费分发，真是个自恋狂。”
“还是个文化人啊！如果真的跟他发生冲突，我们说自己是他的书迷，搞不好他会放了我们，说不定还会给我们签名呢！”油娜又回到了往常讥讽式的语调。
“是漫画书…他们占了一座印刷厂，净干这个了。书上画的血胡潦拉的，我不爱看。大概意思是，狂赞是怎样一步步从一个马仔成为首领的。他把游骑帮原先的首领干掉后，自己取而代之了，那个原先的首领可是抚养他长大的人。”
“真是个畜生！”
“是吧？他对待跟自己有养育之恩的人都这样，我们要是落在他手里，下场会是如何？”米尔米忧心忡忡的说。
“还有--我听说，狂赞为了捧红那个叫帝泣的家伙，花了一大笔钱，给他的那头熊做了个手术，那头叫腹首熊的棕熊，原本是只有一个脑袋的。如果这是真的，可以想象当他知道自己的摇钱树被我们干掉后会有多生气。”
“一个脑袋，两个脑袋，有什么区别？现在它一个头也没有了。”
油娜坐回到副驾驶中，将座椅往后调了调，抬头看着驾驶室的上方。
遮阳板上方到车顶，有半米多宽的空间，那里像是武器陈列柜一般，摆设着各种武器。步枪、霰弹枪、弩枪，还有几把手枪，这些武器一直延伸到主副驾驶座的正上方，只要稍微一探手，坐在前排的两人就可以轻易拿到想要的武器。
“我们这些枪对付不了太多人…”油娜喃喃道，“子弹太少了。”
“十个八个的，那没问题。但游骑帮不可能只有这点人，说不定他们有好几百人，油娜，正面冲突不是办法。”
能用的枪械并不难找，她们可以从战场遗迹或是市场上淘到各种兵器，这些武器寿命很长，不会随着岁月流逝而丧失本身的功能。
但弹药就不好找了，这年头它们多数被当成了交易用的货币。没有子弹的空枪可能会被人扔掉，但绝不会有人丢弃一颗子弹。
陈列在车顶的武器大多数都是弹夹不满的状态，它们本来的用处就是耗完子弹即刻丢弃。扶手箱、副驾驶座前的收纳箱中还存有一些库存，但那是她们用来交易货物攒下来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米尔米也不想把子弹从枪膛里射出去，况且子弹的数量也不多。
“那，我们跟这个狂赞结下的梁子有多大呢，米尔米？是不是大到让他们即使不知道我们在哪，也要派出上百号人搜索我们行踪的地步呢？”
“我们得防着。如果之前我听说的传闻是真的，那…恐怕得做好准备。”
米尔米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自己的措辞，她不想吓到油娜，但也不想表现得过于乐观。
“可能我们马上就会知道了，还有半小时，就到他们地盘上了。”
勇斗竞技场外面的广告栏上贴着附近区域的地图，上面详细标注了以竞技场为圆心周遭四百公里的地形，主要为了方便竞技场的观众们规划旅行线路。
接连遭遇几次大灾难后，艾罗的许多地区的地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的毁坏严重；有的干脆就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空洞。如果参考灾难前的地图，很可能会在迷失方向。
重角号每到一个新的地区，首要任务就是找到该地区新绘制的地图，这个活儿一般都是油娜来干。她的记忆力很好，天生对细微的事物敏感，所以米尔米把车上的相机交给她保管。油娜看家的那几天里，她早就把附近地图的照片弄好了。
在重角号上，她们姐弟三人分工明确、配合无间，一切目的都是为了活下去，然后去南方。
米尔米把地图照片夹在主控台旁的一盏小灯上，那盏常亮的小灯散发出的微弱黄光正好可以照亮巴掌大的范围，米尔米只要稍微挪动下眼珠，就可以看清地图上的种种标识。
“这里有两条公路，分别通往南方和北方。我们现在的位置，在南边那条道路平行的荒野。”米尔米用右手手指指着地图上，对油娜说。
“这里吗？”油娜把脑袋凑近了些，“唔…再往前走的话，是个关卡？”
米尔米点了点头。
“没错，如果继续往南走，只能经过那道关卡。出了关卡后，就是游骑帮的势力范围了。”
“那关卡是属于勇斗竞技场的吧？”
“是，但我担心那里会有游骑帮的人已经在那里了。”
“有这个可能，”油娜整了整脑后的长发，“还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有，但需要绕道…在这里，”米尔米用手指扣了扣照片，“至少得多走七百公里，才能绕过那个关卡，而且那个方向离汽车城更近。”
“那就按现在的路线走，穿过关卡。”
说完，油娜闭上了双眼，开始养精蓄锐。
米尔米看了妹妹一眼，知道她在为最坏的打算做准备了。
“千万不要碰上游骑帮的人啊！”米尔米心想。
盐粒跟霸王都在休眠状态，她们最依仗的战斗力现在都派不上用场。
只能靠她们两个了。
米尔米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在车顶上悬挂的武器中挑选着。她细长的手指在冰凉的枪械外皮上挨个划过，最终选定了合适的目标，一把狙击步枪。
她伸手将狙击枪从头顶的挂钩上取下，确认了下里面的子弹数。
“枪膛里有一颗，弹夹中有三颗…以我的枪法，这四颗子弹能打中两个目标就算好的了。”米尔米苦笑了下。
她的枪术并不高明，而且这是在夜间。狙击枪自带的镜头已经有损坏，她估计只能在较近的距离内才能打中目标。
“挠挠，准备一下，等下可能需要你搭把手。”米尔米在心中跟伙伴交流着。
挠挠把硕大的猫爪子放在米尔米肩头，轻拍了一下。
米尔米还从未像盐粒那样，驱动挠挠去战斗过。挠挠一直都是自主行动，只要米尔米告诉它需要做什么，它自己就能找到最优解。
又过了十多分钟，米尔米看了下时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22:07。车窗外已经能远远看到有一片黑漆漆的阴影，那是连绵的山脉，在夜色下可以勉强分辨出它们的轮廓。
地图上显示，那片山脉直挺挺横在东西方向，而那个必经的关卡就处在山脉之间，她们得穿过关卡，才能深入到山路中。
关卡是勇斗竞技场设立的，用来传递信息和阻隔外来入侵势力用的。米尔米知道，大多时候，它都是开放的。
关卡周围有加油站、深水井等一些设施，这些设施免费提供给进出竞技场的观众们，所以这里也有许多常驻的落魄鬼。
戈壁上的深水井数量有限，有井的地方就会有人生存。
大大小小的帐篷遍布关卡周围，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拖车车厢。在竞技场赌博破产的人输掉家产后，就把废弃的车厢拖到关卡附近，当成房子居住，久而久之，形成了规模。
现在，这里俨然成了一个落魄鬼营地。至少有两三百人生存在这个营地中，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虽然经常饿肚子，但在这里至少能喝到干净的淡水，而且是完全免费的。
这些瘦到皮包骨的落魄鬼，靠着帮竞技场工作人员打零工过活。他们给过往的车辆加油、擦车、跑腿、提供些不切实际的谣言给新来的观众，赚点微薄的零花钱糊口，幻想着有朝一日能重返竞技场里再赌上一把。
竞技场的工作人员和卫兵也不驱逐他们，留着这些废物可以让这个荒凉的前哨站不那么寂寞。
夜晚的关卡营地中，探照灯雪亮雪亮的，隔着几公里的距离都清晰可见。
米尔米把车从荒地里调到了公路上，跟着降低了车速。
与此同时，油娜睁开了双眼。
“再往前开一点，米尔米，但不要把车开进灯光中。”
米尔米点了点头，用三十迈的车速缓缓向前移动着。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重角号宽大的车轮碾压路面发出的沙沙声。
“先探下情况，油娜，看有没有游骑帮的人在那里。不用担心，我跟挠挠会支援你的。”
“用不着，米尔米，省点子弹吧！你的枪法太次了。开枪可能会惊吓到竞技场的守卫，没必要跟他们起冲突。”
“那当然，不过总得有个防备。”
听油娜这么说，米尔米感到宽慰了些，她生怕油娜管不住手，万一她在营地中大开杀戒，那追杀她们的人可就不光只有游骑帮了。
“这个距离差不多了，”油娜扶着宽檐帽，侧身走到车门旁，“停车吧。”
驾驶室的车门只有主驾驶一侧的可以打开，右侧车门被完全封死了。她们在左侧车门内多加了一道密封严实的安全门，出入时需要穿过两道门。这样，即使在空气污染严重的地区，上下车时依旧可以保持车内空气的纯净。
加装这道安全门不可避免的侵占了一部分主驾驶左侧的空间，但为了安全着想，米尔米觉得都是值得的。
“我会用狙击枪远程支援你的，油娜，但还是不要起冲突最好，探清楚状况后立即回来。”
“当然。”
油娜简短的回了一句。
她把深红色的三角围巾拉上，遮住口鼻，稍稍压低了些宽檐帽，然后走进了安全门内。米尔米也把狙击枪抗到肩上，从收纳盒中拿出了防毒面具，戴好后与挠挠一起走进安全门。
外面还吹着微凉的南风，这让米尔米意识到面具可能有些多余了。
她把面具从脸上扯下，对身旁的油娜说：“今晚的空气挺干净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油娜一边戴上黑色的露指手套一边说道。
米尔米试着在狙击枪的镜头中观察前方的关卡，她发现远近正合适，但高度差了些。
“我得去车顶。”
油娜点了点头。
“没我的指示，不要开枪。”
“小心点，油娜！不要冒险，知道吗？”米尔米担心的说。
“放心吧，姐妹。”
油娜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走进了黑暗中。
挠挠也随着油娜一同过去了，它刚走出车灯的笼罩范围，整个身影立时不见了，仿佛完全融入到了黑夜之中。
“听起来挺威风，”油娜哼了一声，“或许，我也该给自己起个类似的外号--‘天灾’油娜。”
“竞技场里有关于他的书，你敢信吗？他把自己的经历搞成了一本书，在褐色戈壁大小城镇里到处免费分发，真是个自恋狂。”
“还是个文化人啊！如果真的跟他发生冲突，我们说自己是他的书迷，搞不好他会放了我们，说不定还会给我们签名呢！”油娜又回到了往常讥讽式的语调。
“是漫画书…他们占了一座印刷厂，净干这个了。书上画的血胡潦拉的，我不爱看。大概意思是，狂赞是怎样一步步从一个马仔成为首领的。他把游骑帮原先的首领干掉后，自己取而代之了，那个原先的首领可是抚养他长大的人。”
“真是个畜生！”
“是吧？他对待跟自己有养育之恩的人都这样，我们要是落在他手里，下场会是如何？”米尔米忧心忡忡的说。
“还有--我听说，狂赞为了捧红那个叫帝泣的家伙，花了一大笔钱，给他的那头熊做了个手术，那头叫腹首熊的棕熊，原本是只有一个脑袋的。如果这是真的，可以想象当他知道自己的摇钱树被我们干掉后会有多生气。”
“一个脑袋，两个脑袋，有什么区别？现在它一个头也没有了。”
油娜坐回到副驾驶中，将座椅往后调了调，抬头看着驾驶室的上方。
遮阳板上方到车顶，有半米多宽的空间，那里像是武器陈列柜一般，摆设着各种武器。步枪、霰弹枪、弩枪，还有几把手枪，这些武器一直延伸到主副驾驶座的正上方，只要稍微一探手，坐在前排的两人就可以轻易拿到想要的武器。
“我们这些枪对付不了太多人…”油娜喃喃道，“子弹太少了。”
“十个八个的，那没问题。但游骑帮不可能只有这点人，说不定他们有好几百人，油娜，正面冲突不是办法。”
能用的枪械并不难找，她们可以从战场遗迹或是市场上淘到各种兵器，这些武器寿命很长，不会随着岁月流逝而丧失本身的功能。
但弹药就不好找了，这年头它们多数被当成了交易用的货币。没有子弹的空枪可能会被人扔掉，但绝不会有人丢弃一颗子弹。
陈列在车顶的武器大多数都是弹夹不满的状态，它们本来的用处就是耗完子弹即刻丢弃。扶手箱、副驾驶座前的收纳箱中还存有一些库存，但那是她们用来交易货物攒下来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米尔米也不想把子弹从枪膛里射出去，况且子弹的数量也不多。
“那，我们跟这个狂赞结下的梁子有多大呢，米尔米？是不是大到让他们即使不知道我们在哪，也要派出上百号人搜索我们行踪的地步呢？”
“我们得防着。如果之前我听说的传闻是真的，那…恐怕得做好准备。”
米尔米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自己的措辞，她不想吓到油娜，但也不想表现得过于乐观。
“可能我们马上就会知道了，还有半小时，就到他们地盘上了。”
勇斗竞技场外面的广告栏上贴着附近区域的地图，上面详细标注了以竞技场为圆心周遭四百公里的地形，主要为了方便竞技场的观众们规划旅行线路。
接连遭遇几次大灾难后，艾罗的许多地区的地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的毁坏严重；有的干脆就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空洞。如果参考灾难前的地图，很可能会在迷失方向。
重角号每到一个新的地区，首要任务就是找到该地区新绘制的地图，这个活儿一般都是油娜来干。她的记忆力很好，天生对细微的事物敏感，所以米尔米把车上的相机交给她保管。油娜看家的那几天里，她早就把附近地图的照片弄好了。
在重角号上，她们姐弟三人分工明确、配合无间，一切目的都是为了活下去，然后去南方。
米尔米把地图照片夹在主控台旁的一盏小灯上，那盏常亮的小灯散发出的微弱黄光正好可以照亮巴掌大的范围，米尔米只要稍微挪动下眼珠，就可以看清地图上的种种标识。
“这里有两条公路，分别通往南方和北方。我们现在的位置，在南边那条道路平行的荒野。”米尔米用右手手指指着地图上，对油娜说。
“这里吗？”油娜把脑袋凑近了些，“唔…再往前走的话，是个关卡？”
米尔米点了点头。
“没错，如果继续往南走，只能经过那道关卡。出了关卡后，就是游骑帮的势力范围了。”
“那关卡是属于勇斗竞技场的吧？”
“是，但我担心那里会有游骑帮的人已经在那里了。”
“有这个可能，”油娜整了整脑后的长发，“还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有，但需要绕道…在这里，”米尔米用手指扣了扣照片，“至少得多走七百公里，才能绕过那个关卡，而且那个方向离汽车城更近。”
“那就按现在的路线走，穿过关卡。”
说完，油娜闭上了双眼，开始养精蓄锐。
米尔米看了妹妹一眼，知道她在为最坏的打算做准备了。
“千万不要碰上游骑帮的人啊！”米尔米心想。
盐粒跟霸王都在休眠状态，她们最依仗的战斗力现在都派不上用场。
只能靠她们两个了。
米尔米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在车顶上悬挂的武器中挑选着。她细长的手指在冰凉的枪械外皮上挨个划过，最终选定了合适的目标，一把狙击步枪。
她伸手将狙击枪从头顶的挂钩上取下，确认了下里面的子弹数。
“枪膛里有一颗，弹夹中有三颗…以我的枪法，这四颗子弹能打中两个目标就算好的了。”米尔米苦笑了下。
她的枪术并不高明，而且这是在夜间。狙击枪自带的镜头已经有损坏，她估计只能在较近的距离内才能打中目标。
“挠挠，准备一下，等下可能需要你搭把手。”米尔米在心中跟伙伴交流着。
挠挠把硕大的猫爪子放在米尔米肩头，轻拍了一下。
米尔米还从未像盐粒那样，驱动挠挠去战斗过。挠挠一直都是自主行动，只要米尔米告诉它需要做什么，它自己就能找到最优解。
又过了十多分钟，米尔米看了下时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22:07。车窗外已经能远远看到有一片黑漆漆的阴影，那是连绵的山脉，在夜色下可以勉强分辨出它们的轮廓。
地图上显示，那片山脉直挺挺横在东西方向，而那个必经的关卡就处在山脉之间，她们得穿过关卡，才能深入到山路中。
关卡是勇斗竞技场设立的，用来传递信息和阻隔外来入侵势力用的。米尔米知道，大多时候，它都是开放的。
关卡周围有加油站、深水井等一些设施，这些设施免费提供给进出竞技场的观众们，所以这里也有许多常驻的落魄鬼。
戈壁上的深水井数量有限，有井的地方就会有人生存。
大大小小的帐篷遍布关卡周围，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拖车车厢。在竞技场赌博破产的人输掉家产后，就把废弃的车厢拖到关卡附近，当成房子居住，久而久之，形成了规模。
现在，这里俨然成了一个落魄鬼营地。至少有两三百人生存在这个营地中，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虽然经常饿肚子，但在这里至少能喝到干净的淡水，而且是完全免费的。
这些瘦到皮包骨的落魄鬼，靠着帮竞技场工作人员打零工过活。他们给过往的车辆加油、擦车、跑腿、提供些不切实际的谣言给新来的观众，赚点微薄的零花钱糊口，幻想着有朝一日能重返竞技场里再赌上一把。
竞技场的工作人员和卫兵也不驱逐他们，留着这些废物可以让这个荒凉的前哨站不那么寂寞。
夜晚的关卡营地中，探照灯雪亮雪亮的，隔着几公里的距离都清晰可见。
米尔米把车从荒地里调到了公路上，跟着降低了车速。
与此同时，油娜睁开了双眼。
“再往前开一点，米尔米，但不要把车开进灯光中。”
米尔米点了点头，用三十迈的车速缓缓向前移动着。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重角号宽大的车轮碾压路面发出的沙沙声。
“先探下情况，油娜，看有没有游骑帮的人在那里。不用担心，我跟挠挠会支援你的。”
“用不着，米尔米，省点子弹吧！你的枪法太次了。开枪可能会惊吓到竞技场的守卫，没必要跟他们起冲突。”
“那当然，不过总得有个防备。”
听油娜这么说，米尔米感到宽慰了些，她生怕油娜管不住手，万一她在营地中大开杀戒，那追杀她们的人可就不光只有游骑帮了。
“这个距离差不多了，”油娜扶着宽檐帽，侧身走到车门旁，“停车吧。”
驾驶室的车门只有主驾驶一侧的可以打开，右侧车门被完全封死了。她们在左侧车门内多加了一道密封严实的安全门，出入时需要穿过两道门。这样，即使在空气污染严重的地区，上下车时依旧可以保持车内空气的纯净。
加装这道安全门不可避免的侵占了一部分主驾驶左侧的空间，但为了安全着想，米尔米觉得都是值得的。
“我会用狙击枪远程支援你的，油娜，但还是不要起冲突最好，探清楚状况后立即回来。”
“当然。”
油娜简短的回了一句。
她把深红色的三角围巾拉上，遮住口鼻，稍稍压低了些宽檐帽，然后走进了安全门内。米尔米也把狙击枪抗到肩上，从收纳盒中拿出了防毒面具，戴好后与挠挠一起走进安全门。
外面还吹着微凉的南风，这让米尔米意识到面具可能有些多余了。
她把面具从脸上扯下，对身旁的油娜说：“今晚的空气挺干净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油娜一边戴上黑色的露指手套一边说道。
米尔米试着在狙击枪的镜头中观察前方的关卡，她发现远近正合适，但高度差了些。
“我得去车顶。”
油娜点了点头。
“没我的指示，不要开枪。”
“小心点，油娜！不要冒险，知道吗？”米尔米担心的说。
“放心吧，姐妹。”
油娜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走进了黑暗中。
挠挠也随着油娜一同过去了，它刚走出车灯的笼罩范围，整个身影立时不见了，仿佛完全融入到了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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