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失算
瓦尔丁看着面前这座“天池”。
一天前，执行部的专员找到了能量的中心点——长白山，一座被称为“天池”的休眠火山。
“Realy？”伊戈尔在边上同样看着，“在火山上开传送门？”
“理论上讲，没问题，倒不如说，正合适。”瓦尔丁满脸严肃，“在中国古代的风水中认为，这座火山所在的山脉是一条‘龙脉’，也就是所谓的‘灵气聚集之地’。按照学院里的记录来看，即便现在这座‘天池’所具有的能量衰减了，但是依旧足够开启一道巨大的传送门了。”
“有办法关掉吗？”伊戈尔问。
看着“天池”上空模糊的空间扭曲，瓦尔丁迟迟没有回答。
六天前，刘天麟校长办公室，瓦尔丁和刘天麟坐在沙发上互相注视着对方，气氛异常凝重。
林雪澄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像是见了鬼一样的家伙，“那东西是什么？”
“克姆莱德……这一次能量异常的主谋。”瓦尔丁低下了头。
“Comu’Red，一条吸附在这个世界另一位面的魔龙。”刘天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了窗边，“在上一次世界重塑之后，‘堕落’们腐化了一头幼龙，并把它投放了这个世界。”
“龙……不都是只有一个头吗？”林雪澄对于“龙”的存在并不吃惊，在这些年的“学习”中，林雪澄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早就变了样。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生物——兽人、精灵、矮人、巨人甚至是龙和外星人，虽然他迄今为止只见到了“龙”，但是这条龙仍旧刷新了他的认知。
“严格来讲……这东西已经并不能被称为龙了。当他被腐化的那一刻，他就算是个恶魔了。”刘天麟说，“而他的头……象征着他的力量，起初他就像是正常的龙一样，只有一个头，随着他从这个世界吸取的能量越多，他就越强大，他的头就越多，而且这九个头每个头都有着不同的能力。”
“所以……”林雪澄看着瓦尔丁问，“你和恶魔交易？为什么？”
“为了他的女儿……”刘天麟说。
“女儿？”
“克姆莱德让他的使徒们掳走了瓦尔丁的女儿。”
“为了传送门？”
“不单单是为了传送门，还有她的特殊能力——化身。”瓦尔丁摇了摇头，“这个能力允许使用者可以改变自己的身体，外貌、声音，更重要的是——身体强度。”
林雪澄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伊恩，便在脑海里问伊恩：“这是你当初塑造肉身的能力吗？”
“类似，但是不完全是。我使用的能力并没有特定称呼，本质上属于从无到有。而化身，是基于原本物质基础上进行更改……没我的全面！”伊恩笑了笑。
“那头龙要这能力做什么？”林雪澄问。
“肉身。”刘天麟说，“正如他那被放逐的主子们一样，克姆莱德同样无法轻易进入到现实位面，因为他在这个位面没有足够强大的肉身。”
“所以……他可以短暂的来到这个位面通过……像是……附身之类的？”林雪澄试探着说。
“没错，附身。普通人现在的某些想法十分的扭曲，某些人群崇拜各种黑暗造物，妖怪、恶魔等等。你知道大多数人类看重什么——钱，有些人为了钱无恶不作，有些人为了钱命都不要……但是这些人都是普通人，普通的肉身，弱小的恶魔可以附身，然而克姆莱德这种……太过脆弱。”
“直到我女儿的降生，让克姆莱德看到了机会……化身这种能力十分罕见，在学院的记录里也只有四个人，而这些人都过于强大，克姆莱德根本没有机会。”瓦尔丁的眼睛里泛着光。
“有任何线索吗？她……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有。”瓦尔丁说。
“那为什么……”
“我们不知道她被带到了什么地方……但是或许你可以……”
“注意你的发言，瓦尔丁。”刘天麟在一旁大喊，“这件事情跟这孩子没有关系。”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瓦尔丁沉默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把林雪澄牵扯进这件事，同样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透露任何有关刘天麟隐藏的秘密。
林雪澄低着头，心中充满了问题，他想问刘天麟和瓦尔丁很多事，关于瓦尔丁的女儿、那头九头红龙以及刚刚瓦尔丁被打断的话。但是心中同样清楚，刘天麟不想让他知道的，他永远都不会让他知道……他试探着问：“所以……我们……啊……你们，你们有什么计划？你该不会没有任何计划就跟那头龙‘做交易’吧？”林雪澄看了看瓦尔丁。
“传送门会按照他的要求进行偏移，同时，我会反转传送门，我会把他送回去。”瓦尔丁说。
“你……女儿呢？”
“就像我说的那样，他们不能轻易来，我们也不能轻易去，所以我想……她现在还是安全的。”瓦尔丁想了想。
“那你在跟他做什么交易？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刘天麟一脸严肃，盯着林雪澄，“我们只能说这些。”实际上刘天麟也不知道瓦尔丁的计划，但是他不想让林雪澄有过多的担心和牵涉，所以他只能这么说
林雪澄被赶出了校长室，敢怒不敢言，但是林雪澄想到了另一个方法——偷听。他不是很喜欢这种行为，因为这种行为让他觉着自己想一个小偷……即便他跟他的导师们学了很多潜行类的能力。
林雪澄消除了自己和伊恩的气息，同时释放出了两股跟他们相同的能量，向着远离校长室的方向走去。他坐在地上，倚靠着门，听着屋子里两个男人在争论。而伊恩，她从手环里跑了出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了一个坐垫，坐在了窗台上，倚着墙，看着窗外那些对浩劫毫不知情的初中生门。
“一个头，你有把握吗？”刘天麟问。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不会将林雪澄他们牵连进来的方法。”瓦尔丁沉思了片刻说，“偏移传送门的同时，我会施加一个封印，永久关闭另一位面在这附近的传送门，而克姆莱德……他没机会将头收回去。”
“你怎么确保他只露出一个头？难道他就不会一下子伸进来九个？”刘天麟问。即便瓦尔丁在和恶魔做交易，刘天麟也丝毫没有怪罪他的想法。相反，他尽最大努力去帮助瓦尔丁，尝试着确保瓦尔丁的计划可以实现。
“不同于常见的传送门，连接两个位面的传送门不会马上就扩大到能够允许他同时伸出来多个头，这一点在多年的研究中得到了证实。”瓦尔丁笑了笑，“而且，你有想过克姆莱德为什么要打开一座传送门吗？”
刘天麟想了想说：“他现在没有办法完全进入这个位面，所以他派出使徒绑架了你的女儿……但是他没有办法把你的女儿带到他那里……他到底要干什么？”
“无论他想做什么，都需要他亲自出马。即便传送门连接了这两个不同的位面，但是他仍旧需要突破传送门本身所具有的排斥，而他那个有着破除封印能力的头，毫无疑问，是最好的选择。”
“希望你是对的，瓦尔丁。但是，在这之后呢？我们要他的头有什么用？”
“我们……我，‘拷问’那个头。”
刘天麟觉着瓦尔丁是在开玩笑，但是在看到瓦尔丁满脸严肃的样子后，刘天麟打消了这个想法，“拷问？你刚刚是不是说了拷问？”
门外的林雪澄同样觉着瓦尔丁在开玩笑，但是他看不见瓦尔丁现在的表情，所以他满脑子里疑惑。但是瓦尔丁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拷问一个脑袋？还有这种操作？”林雪澄心想。
“那种事情只有一种方法能够实现……你要触碰‘禁忌’吗？瓦尔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对于学院的人来说，很少有事物被他们称作禁忌，因为他们有属于自己的规则，同时他们也会自觉遵守这些规则。而能被称为禁忌的，大多是有害于使用者的一些事物，例如魔法、道具、武器、行为等等。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刘天麟。这是我能想到的最简单、最安全的方法——灵魂拷问。只不过对于克姆莱德这种级别的存在，大概起不到原本的效果……即便只是个与身体分开的头，但是附着在那东西上的能量也仍旧庞大。我所能做的只有尽可能搜寻有关我女儿的线索，然后……就什么都没了。”瓦尔丁叹了口气。
瓦尔丁所说的“什么都没了”，并不是指他的计划，而是他自己。正如刘天麟所说，“灵魂拷问”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禁忌，这个术式能够将施术者同某个尸体连接并折磨他的灵魂。严格来讲，“灵魂拷问”是与他们所学魔法相反分支中的一个，就算只使用一次，都将会让施术者倾尽一生的努力都化为乌有，其他分支同样如此。
“你知道这个计划充满了不确定性，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刘天麟盯着瓦尔丁问。
“没有完美的计划……”瓦尔丁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尤其是伊戈尔。他是绝不会允许你这么干的……”
刘天麟沉默了片刻，结束了对话。房间里再也没有传出任何声音，林雪澄便拉着伊恩从校长办公室门口离开了。
六天后，“天池”。
随着空间扭曲越来越严重，瓦尔丁开始了他的计划，传送门没有关闭，而是消失了。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伊戈尔马上回过神来冲着所有人大喊：“马上侦测传送门！”然后转过头朝着瓦尔丁喊着：“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可不是‘关闭传送门’！你到底做了什么？瓦尔丁！”
瓦尔丁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转过身打开了一座传送门，小声说了一句：“抱歉，我会解释清楚的，但是不是现在……”说完，便消失了。
刘天麟按照计划坐在传送门偏移的位置附近，但是传送门却没有按照瓦尔丁预想的那样出现在这里。刘天麟察觉到了异常，这时瓦尔丁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满脸诧异的看着面前空无一物的天空。
“怎么回事？传送门并没有出现在这里！”刘天麟急忙用手上的亚当搜寻着附近的能量异常点，然而出现在手环上的地点却让他心中一颤——学校。
“不好，林雪澄他们今天在学校……”刘天麟眼神中充满了惊慌，他已经顾不得询问瓦尔丁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忙开启回到学校的传送门。但是，他失败了。
“传送禁止……”瓦尔丁做着和刘天麟同样的事情，同样也失败了。
刘天麟一个箭步冲向了山崖，浮在空中，并向着小镇方向飞去，和那些专攻魔法的人不同，刘天麟对飞行魔法的精通只允许他低速行进。他心中充满了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及时回到小镇，但是他能做的只有这些。除此之外，只能期望林雪澄的所学能派上用场。
伊恩从手环里现身，她在其他人昏迷之后躲进了手环里，“放心，那些是你的血。”
林雪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众人，脑中一片空白。即便他跟着刘天麟做任务时见过了很多惨烈场面，但是这一次牵涉到了他的朋友们……准确来讲是牵涉到了林幸，他的心中充满了惊慌，害怕会失去这个“说不清对他来讲是什么存在”的女孩儿。
直到听到伊恩的话让他逐渐冷静了下来，他从废墟中开出了一条路，把所有人都搬到了操场上。但是外面的景象让他更为震撼——无数黑影满布天空，扇动着他们那强有力的翅膀，黑色的油状物从他们的身上滴落，腐蚀着整个地面。而地面上，没有翅膀的黑影们匍匐在地面上，透明的粘液附着在他们身上，蛇形的下半身缠绕在一起，向着林雪澄一行人蠕动着。一颗红色龙头在他们中间，向着地面伸展着。在龙头与传送门缝隙间，更多的黑影从中落下。
“堕鬼？这么多？刘天麟和瓦尔丁在搞什么……”林雪澄一个蓄力跃向了空中，漂浮着，同时环顾整个小镇的状况。令他奇怪的是，这里除了他们和这些怪物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生物，突然他注意到另一种东西——除了那些油状物外，漫天的灰烬也同样从天空中落下。
“永烬灰域……”林雪澄认出了自己所在的地方，这是一种由虚空物质构成的结界。在这个地方，时间流动和虚空位面一样缓慢，而这里和现实世界同样有着无法突破的壁垒，“没想到这种东西真的派上用场了……之前刘天麟让我在自己身上施用这个术式的时候，我还有点反感。”林雪澄落回了地面上，站在原地，环顾着四周说。
原本“永烬灰域”是一种吟唱类的大型结界术式，当林雪澄学会“永烬灰域”后，他同样尝试着将这种术式施加在了自己身上，开始并没有立刻出现什么反应，但是当他意外被刘天麟击晕后，结界展开了，并且以更加坚固的状态笼罩着以林雪澄为中心的250平方公里。在这之后，刘天麟便让林雪澄每天重新施加“永烬灰域”在自己身上，防止连林雪澄都应对不了的灾难降临在现实位面。
伊恩站在他的身后查看了其他几人的状况，转过身来看着天上这些怪物们说：“要不是刘天麟硬要你在自己身上施加这种术式，大概现在现实世界早已尸横遍野了吧。”正说着，一个黑影从天上冲向了伊恩，林雪澄手一挥便取下了他的头颅，一脚将身体踹得远远的。而那黑影的身体，即便没有了头颅，仍旧在地上不断地扭动着。
“无论见过这种东西多少次，我还是觉着恶心。”林雪澄摇了摇头。
伊恩没有对刚才的黑影做出任何反应，继续说：“这大概是里面最弱的一个了……”伊恩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种数量，还有后面这些需要保护的家伙们……我以为今天会过得很轻松……”
“等刘天麟那家伙回来，定要让他请我撮一顿！在那之前，”林雪澄转过身看了看还处在昏迷状态的那几个人，“还是先保证他们安然无恙吧，需要什么武器吗。”
“你该不会想让我动手吧！”
“不然呢……要不我拔根头发，吹一口气？变几个分身出来？”
“可以吗！”伊恩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
“当然不能！那种仙术怎么连顾青峰老爷子都不会，我怎么可能会！仙术这东西又不是魔法……”林雪澄敲了敲伊恩的脑袋。
“不要敲我脑袋，降智懂吗！降智！”伊恩捂着脑袋说，“什么武器都可以吗？”
“核弹这种大杀器不行……”林雪澄用着“我早已看穿一切”的语气说，“不过，无限弹药的火箭筒还是可以提供的……只不过，这种数量的堕鬼，还是不要用这种‘近距离同归于尽’的武器要好。”虽然林雪澄嘴上这样说，但是他还是用手环生成了一个火箭筒。
“我记得虚空宝库里有‘神器’级别的武器来着……”伊恩满脸鄙夷看着林雪澄，“拿出来！”
“我……不舍得用。”
“拿出来！好东西就是拿来用的，扔在虚空仓库里落灰还是下崽儿？”
“啧……”林雪澄撅着嘴，用仙术凭空建造了一个石桌，随后面前出现了一个泛着金光的圆圈，他把手伸了进去，掏出了一件又一件武器摆在石桌上。
“月陨和日落，制作材料源自于世界树，造型取自现代武器沙漠之鹰，原本弹夹的那部分被永恒熔炉代替，如此一来这对双持手枪再也不必换弹，特殊的制作材料、制作工艺以及多种加护的存在，后坐力大大降低，让使用者可以更快速、更精准的进行射击。最令人称赞的地方是因为它不同于昆古尼尔的加护——‘终会贯穿’，同位面下，无论使用者与目标之间隔着什么东西，它的子弹总会贯穿他们中间的一切，并且命中目标。右手‘月陨’银白，枪身刻着金色月桂花纹。左手‘日落’乌金，枪身刻着金色三足金乌花纹。
“屈魂，双镰，原本是死亡领主所打造，能轻易斩开死亡领主可触及位面的任何事物。灰色的刀身上刻着泛着青光的‘Mors’，别看刀身上有寒气落下，这件武器的温度很正常。
“这两个就可以了，你留着用吧……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我手上。哦，还有些小东西，两把配有永恒熔炉的UZI，二战经典‘火拳’火焰喷射器。”林雪澄捂着嘴笑了笑说，“省得你总用那两种武器无聊，哈哈哈！”
伊恩在他身后装作恶狠狠的样子踹了他一脚，拿起了月陨和日落，仔细端详着上面的花纹，“这东西还挺好看，能干掉这些堕鬼吗？。”
林雪澄心想：“废话，能不好看吗？神器级别的东西欸！小爷我都不舍得用……”嘴上却回答说：“当然能，普通武器的沙鹰和UZI当然无法对堕鬼造成伤害，但是经过改装后，外加永恒熔炉以及些许的加护！妥妥的狩魔武器！更别提月陨和日落这种神器了。”
“哇哦……月陨、日落、屈魂，我能不还给你吗？”伊恩小心翼翼地问。
林雪澄看着伊恩眼睛里仿佛闪着星星一样看着桌子上的手枪和双镰，掐着两个精明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先活着再说……”
“那就当你同意了！”伊恩笑呵呵地拍了拍林雪澄，“你用什么？不会肉搏吧……”
林雪澄笑了笑，从宝库里抽出了一把巨剑，盯着巨剑说：“芬利尔六式，原本是《最终幻想7圣子降临》中克劳德·斯特莱夫武器，分为一把主剑，三把主刀，还有两把副刀！但是我更改了一下设计，将三把主刀分别做成了刀锯、唐横刀，以及一把无刀镡的御神刀。”林雪澄语气中充满了激动，“这六年中的闲暇时间，我查找了各种制作神器的方法，尽管刘天麟他们说制作神器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前些日子终于完成了！同CG里同样配置的一套组合刀剑！但是更加华丽、更加强大！我叫它……”
“灰烬使者吗？哈哈哈哈哈！”伊恩大笑着说。
林雪澄冲着伊恩翻了翻白眼，握紧了巨剑，剑身突然泛起了蓝光，“永烬……在实战中所有死在这套刀剑下的堕鬼、使徒，都无一例外化为了灰烬，然后我突然想起了这个结界‘永烬灰域’。”
“它为什么在发光？”
“激活啊！好不容易做出来个神器，谁都能用岂不是很没面子！”
“加护呢？”
“没想好呢……我其实更想用它来做结界……哎，活着出去再说吧。”
“就这一个……六个？”伊恩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她的新装备上。
林雪澄推了推她的脑袋说：“怎么可能！我可是有一个武器库！”
一阵尖啸从他们的耳旁响起，远处一个蛇形堕鬼从地面上直立起了身体，张着大口嘶叫着，随着尖啸声，一个又一个堕鬼直立起了身体望向了林雪澄所在的方向，天空中的堕鬼们也悬浮在原处，向下凝视着这些猎物。
“靠，终于还是被发现了。”林雪澄掏出了两把柯尔特M1911别在了身后，然后将巨剑永烬背在了身后，扛起了最初拿出来的火箭筒。
伊恩在身旁把屈魂折叠在了一起，背在了腰上，手中把玩着月陨和日落。看着林雪澄扛起了火箭筒，她连忙问：“不是说不应该用火箭筒吗？”
林雪澄瞄着天上的那个龙头，大喊：“这才刚开局！不应该来一发火箭筒吗？我在另一个时空里玩CODOL的时候都是这么干的。”
“你就不怕后面这几个让你吵醒吗！”伊恩压着声音大叫。
“啊……”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随着“呼”的一声，火箭筒里空无一物，只剩下些许的硝烟在空气中飘散。“轰”的一声，还没等炮弹飞到龙头就在空中炸开了，这一声巨响仿佛百米冲刺的信号一样，堕鬼们开始冲向了林雪澄他们。而身后，他的小伙伴们惊醒了……
一天前，执行部的专员找到了能量的中心点——长白山，一座被称为“天池”的休眠火山。
“Realy？”伊戈尔在边上同样看着，“在火山上开传送门？”
“理论上讲，没问题，倒不如说，正合适。”瓦尔丁满脸严肃，“在中国古代的风水中认为，这座火山所在的山脉是一条‘龙脉’，也就是所谓的‘灵气聚集之地’。按照学院里的记录来看，即便现在这座‘天池’所具有的能量衰减了，但是依旧足够开启一道巨大的传送门了。”
“有办法关掉吗？”伊戈尔问。
看着“天池”上空模糊的空间扭曲，瓦尔丁迟迟没有回答。
六天前，刘天麟校长办公室，瓦尔丁和刘天麟坐在沙发上互相注视着对方，气氛异常凝重。
林雪澄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像是见了鬼一样的家伙，“那东西是什么？”
“克姆莱德……这一次能量异常的主谋。”瓦尔丁低下了头。
“Comu’Red，一条吸附在这个世界另一位面的魔龙。”刘天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了窗边，“在上一次世界重塑之后，‘堕落’们腐化了一头幼龙，并把它投放了这个世界。”
“龙……不都是只有一个头吗？”林雪澄对于“龙”的存在并不吃惊，在这些年的“学习”中，林雪澄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早就变了样。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生物——兽人、精灵、矮人、巨人甚至是龙和外星人，虽然他迄今为止只见到了“龙”，但是这条龙仍旧刷新了他的认知。
“严格来讲……这东西已经并不能被称为龙了。当他被腐化的那一刻，他就算是个恶魔了。”刘天麟说，“而他的头……象征着他的力量，起初他就像是正常的龙一样，只有一个头，随着他从这个世界吸取的能量越多，他就越强大，他的头就越多，而且这九个头每个头都有着不同的能力。”
“所以……”林雪澄看着瓦尔丁问，“你和恶魔交易？为什么？”
“为了他的女儿……”刘天麟说。
“女儿？”
“克姆莱德让他的使徒们掳走了瓦尔丁的女儿。”
“为了传送门？”
“不单单是为了传送门，还有她的特殊能力——化身。”瓦尔丁摇了摇头，“这个能力允许使用者可以改变自己的身体，外貌、声音，更重要的是——身体强度。”
林雪澄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伊恩，便在脑海里问伊恩：“这是你当初塑造肉身的能力吗？”
“类似，但是不完全是。我使用的能力并没有特定称呼，本质上属于从无到有。而化身，是基于原本物质基础上进行更改……没我的全面！”伊恩笑了笑。
“那头龙要这能力做什么？”林雪澄问。
“肉身。”刘天麟说，“正如他那被放逐的主子们一样，克姆莱德同样无法轻易进入到现实位面，因为他在这个位面没有足够强大的肉身。”
“所以……他可以短暂的来到这个位面通过……像是……附身之类的？”林雪澄试探着说。
“没错，附身。普通人现在的某些想法十分的扭曲，某些人群崇拜各种黑暗造物，妖怪、恶魔等等。你知道大多数人类看重什么——钱，有些人为了钱无恶不作，有些人为了钱命都不要……但是这些人都是普通人，普通的肉身，弱小的恶魔可以附身，然而克姆莱德这种……太过脆弱。”
“直到我女儿的降生，让克姆莱德看到了机会……化身这种能力十分罕见，在学院的记录里也只有四个人，而这些人都过于强大，克姆莱德根本没有机会。”瓦尔丁的眼睛里泛着光。
“有任何线索吗？她……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有。”瓦尔丁说。
“那为什么……”
“我们不知道她被带到了什么地方……但是或许你可以……”
“注意你的发言，瓦尔丁。”刘天麟在一旁大喊，“这件事情跟这孩子没有关系。”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瓦尔丁沉默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把林雪澄牵扯进这件事，同样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透露任何有关刘天麟隐藏的秘密。
林雪澄低着头，心中充满了问题，他想问刘天麟和瓦尔丁很多事，关于瓦尔丁的女儿、那头九头红龙以及刚刚瓦尔丁被打断的话。但是心中同样清楚，刘天麟不想让他知道的，他永远都不会让他知道……他试探着问：“所以……我们……啊……你们，你们有什么计划？你该不会没有任何计划就跟那头龙‘做交易’吧？”林雪澄看了看瓦尔丁。
“传送门会按照他的要求进行偏移，同时，我会反转传送门，我会把他送回去。”瓦尔丁说。
“你……女儿呢？”
“就像我说的那样，他们不能轻易来，我们也不能轻易去，所以我想……她现在还是安全的。”瓦尔丁想了想。
“那你在跟他做什么交易？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刘天麟一脸严肃，盯着林雪澄，“我们只能说这些。”实际上刘天麟也不知道瓦尔丁的计划，但是他不想让林雪澄有过多的担心和牵涉，所以他只能这么说
林雪澄被赶出了校长室，敢怒不敢言，但是林雪澄想到了另一个方法——偷听。他不是很喜欢这种行为，因为这种行为让他觉着自己想一个小偷……即便他跟他的导师们学了很多潜行类的能力。
林雪澄消除了自己和伊恩的气息，同时释放出了两股跟他们相同的能量，向着远离校长室的方向走去。他坐在地上，倚靠着门，听着屋子里两个男人在争论。而伊恩，她从手环里跑了出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了一个坐垫，坐在了窗台上，倚着墙，看着窗外那些对浩劫毫不知情的初中生门。
“一个头，你有把握吗？”刘天麟问。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不会将林雪澄他们牵连进来的方法。”瓦尔丁沉思了片刻说，“偏移传送门的同时，我会施加一个封印，永久关闭另一位面在这附近的传送门，而克姆莱德……他没机会将头收回去。”
“你怎么确保他只露出一个头？难道他就不会一下子伸进来九个？”刘天麟问。即便瓦尔丁在和恶魔做交易，刘天麟也丝毫没有怪罪他的想法。相反，他尽最大努力去帮助瓦尔丁，尝试着确保瓦尔丁的计划可以实现。
“不同于常见的传送门，连接两个位面的传送门不会马上就扩大到能够允许他同时伸出来多个头，这一点在多年的研究中得到了证实。”瓦尔丁笑了笑，“而且，你有想过克姆莱德为什么要打开一座传送门吗？”
刘天麟想了想说：“他现在没有办法完全进入这个位面，所以他派出使徒绑架了你的女儿……但是他没有办法把你的女儿带到他那里……他到底要干什么？”
“无论他想做什么，都需要他亲自出马。即便传送门连接了这两个不同的位面，但是他仍旧需要突破传送门本身所具有的排斥，而他那个有着破除封印能力的头，毫无疑问，是最好的选择。”
“希望你是对的，瓦尔丁。但是，在这之后呢？我们要他的头有什么用？”
“我们……我，‘拷问’那个头。”
刘天麟觉着瓦尔丁是在开玩笑，但是在看到瓦尔丁满脸严肃的样子后，刘天麟打消了这个想法，“拷问？你刚刚是不是说了拷问？”
门外的林雪澄同样觉着瓦尔丁在开玩笑，但是他看不见瓦尔丁现在的表情，所以他满脑子里疑惑。但是瓦尔丁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拷问一个脑袋？还有这种操作？”林雪澄心想。
“那种事情只有一种方法能够实现……你要触碰‘禁忌’吗？瓦尔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对于学院的人来说，很少有事物被他们称作禁忌，因为他们有属于自己的规则，同时他们也会自觉遵守这些规则。而能被称为禁忌的，大多是有害于使用者的一些事物，例如魔法、道具、武器、行为等等。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刘天麟。这是我能想到的最简单、最安全的方法——灵魂拷问。只不过对于克姆莱德这种级别的存在，大概起不到原本的效果……即便只是个与身体分开的头，但是附着在那东西上的能量也仍旧庞大。我所能做的只有尽可能搜寻有关我女儿的线索，然后……就什么都没了。”瓦尔丁叹了口气。
瓦尔丁所说的“什么都没了”，并不是指他的计划，而是他自己。正如刘天麟所说，“灵魂拷问”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禁忌，这个术式能够将施术者同某个尸体连接并折磨他的灵魂。严格来讲，“灵魂拷问”是与他们所学魔法相反分支中的一个，就算只使用一次，都将会让施术者倾尽一生的努力都化为乌有，其他分支同样如此。
“你知道这个计划充满了不确定性，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刘天麟盯着瓦尔丁问。
“没有完美的计划……”瓦尔丁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尤其是伊戈尔。他是绝不会允许你这么干的……”
刘天麟沉默了片刻，结束了对话。房间里再也没有传出任何声音，林雪澄便拉着伊恩从校长办公室门口离开了。
六天后，“天池”。
随着空间扭曲越来越严重，瓦尔丁开始了他的计划，传送门没有关闭，而是消失了。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伊戈尔马上回过神来冲着所有人大喊：“马上侦测传送门！”然后转过头朝着瓦尔丁喊着：“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可不是‘关闭传送门’！你到底做了什么？瓦尔丁！”
瓦尔丁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转过身打开了一座传送门，小声说了一句：“抱歉，我会解释清楚的，但是不是现在……”说完，便消失了。
刘天麟按照计划坐在传送门偏移的位置附近，但是传送门却没有按照瓦尔丁预想的那样出现在这里。刘天麟察觉到了异常，这时瓦尔丁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满脸诧异的看着面前空无一物的天空。
“怎么回事？传送门并没有出现在这里！”刘天麟急忙用手上的亚当搜寻着附近的能量异常点，然而出现在手环上的地点却让他心中一颤——学校。
“不好，林雪澄他们今天在学校……”刘天麟眼神中充满了惊慌，他已经顾不得询问瓦尔丁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忙开启回到学校的传送门。但是，他失败了。
“传送禁止……”瓦尔丁做着和刘天麟同样的事情，同样也失败了。
刘天麟一个箭步冲向了山崖，浮在空中，并向着小镇方向飞去，和那些专攻魔法的人不同，刘天麟对飞行魔法的精通只允许他低速行进。他心中充满了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及时回到小镇，但是他能做的只有这些。除此之外，只能期望林雪澄的所学能派上用场。
伊恩从手环里现身，她在其他人昏迷之后躲进了手环里，“放心，那些是你的血。”
林雪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众人，脑中一片空白。即便他跟着刘天麟做任务时见过了很多惨烈场面，但是这一次牵涉到了他的朋友们……准确来讲是牵涉到了林幸，他的心中充满了惊慌，害怕会失去这个“说不清对他来讲是什么存在”的女孩儿。
直到听到伊恩的话让他逐渐冷静了下来，他从废墟中开出了一条路，把所有人都搬到了操场上。但是外面的景象让他更为震撼——无数黑影满布天空，扇动着他们那强有力的翅膀，黑色的油状物从他们的身上滴落，腐蚀着整个地面。而地面上，没有翅膀的黑影们匍匐在地面上，透明的粘液附着在他们身上，蛇形的下半身缠绕在一起，向着林雪澄一行人蠕动着。一颗红色龙头在他们中间，向着地面伸展着。在龙头与传送门缝隙间，更多的黑影从中落下。
“堕鬼？这么多？刘天麟和瓦尔丁在搞什么……”林雪澄一个蓄力跃向了空中，漂浮着，同时环顾整个小镇的状况。令他奇怪的是，这里除了他们和这些怪物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生物，突然他注意到另一种东西——除了那些油状物外，漫天的灰烬也同样从天空中落下。
“永烬灰域……”林雪澄认出了自己所在的地方，这是一种由虚空物质构成的结界。在这个地方，时间流动和虚空位面一样缓慢，而这里和现实世界同样有着无法突破的壁垒，“没想到这种东西真的派上用场了……之前刘天麟让我在自己身上施用这个术式的时候，我还有点反感。”林雪澄落回了地面上，站在原地，环顾着四周说。
原本“永烬灰域”是一种吟唱类的大型结界术式，当林雪澄学会“永烬灰域”后，他同样尝试着将这种术式施加在了自己身上，开始并没有立刻出现什么反应，但是当他意外被刘天麟击晕后，结界展开了，并且以更加坚固的状态笼罩着以林雪澄为中心的250平方公里。在这之后，刘天麟便让林雪澄每天重新施加“永烬灰域”在自己身上，防止连林雪澄都应对不了的灾难降临在现实位面。
伊恩站在他的身后查看了其他几人的状况，转过身来看着天上这些怪物们说：“要不是刘天麟硬要你在自己身上施加这种术式，大概现在现实世界早已尸横遍野了吧。”正说着，一个黑影从天上冲向了伊恩，林雪澄手一挥便取下了他的头颅，一脚将身体踹得远远的。而那黑影的身体，即便没有了头颅，仍旧在地上不断地扭动着。
“无论见过这种东西多少次，我还是觉着恶心。”林雪澄摇了摇头。
伊恩没有对刚才的黑影做出任何反应，继续说：“这大概是里面最弱的一个了……”伊恩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种数量，还有后面这些需要保护的家伙们……我以为今天会过得很轻松……”
“等刘天麟那家伙回来，定要让他请我撮一顿！在那之前，”林雪澄转过身看了看还处在昏迷状态的那几个人，“还是先保证他们安然无恙吧，需要什么武器吗。”
“你该不会想让我动手吧！”
“不然呢……要不我拔根头发，吹一口气？变几个分身出来？”
“可以吗！”伊恩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
“当然不能！那种仙术怎么连顾青峰老爷子都不会，我怎么可能会！仙术这东西又不是魔法……”林雪澄敲了敲伊恩的脑袋。
“不要敲我脑袋，降智懂吗！降智！”伊恩捂着脑袋说，“什么武器都可以吗？”
“核弹这种大杀器不行……”林雪澄用着“我早已看穿一切”的语气说，“不过，无限弹药的火箭筒还是可以提供的……只不过，这种数量的堕鬼，还是不要用这种‘近距离同归于尽’的武器要好。”虽然林雪澄嘴上这样说，但是他还是用手环生成了一个火箭筒。
“我记得虚空宝库里有‘神器’级别的武器来着……”伊恩满脸鄙夷看着林雪澄，“拿出来！”
“我……不舍得用。”
“拿出来！好东西就是拿来用的，扔在虚空仓库里落灰还是下崽儿？”
“啧……”林雪澄撅着嘴，用仙术凭空建造了一个石桌，随后面前出现了一个泛着金光的圆圈，他把手伸了进去，掏出了一件又一件武器摆在石桌上。
“月陨和日落，制作材料源自于世界树，造型取自现代武器沙漠之鹰，原本弹夹的那部分被永恒熔炉代替，如此一来这对双持手枪再也不必换弹，特殊的制作材料、制作工艺以及多种加护的存在，后坐力大大降低，让使用者可以更快速、更精准的进行射击。最令人称赞的地方是因为它不同于昆古尼尔的加护——‘终会贯穿’，同位面下，无论使用者与目标之间隔着什么东西，它的子弹总会贯穿他们中间的一切，并且命中目标。右手‘月陨’银白，枪身刻着金色月桂花纹。左手‘日落’乌金，枪身刻着金色三足金乌花纹。
“屈魂，双镰，原本是死亡领主所打造，能轻易斩开死亡领主可触及位面的任何事物。灰色的刀身上刻着泛着青光的‘Mors’，别看刀身上有寒气落下，这件武器的温度很正常。
“这两个就可以了，你留着用吧……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我手上。哦，还有些小东西，两把配有永恒熔炉的UZI，二战经典‘火拳’火焰喷射器。”林雪澄捂着嘴笑了笑说，“省得你总用那两种武器无聊，哈哈哈！”
伊恩在他身后装作恶狠狠的样子踹了他一脚，拿起了月陨和日落，仔细端详着上面的花纹，“这东西还挺好看，能干掉这些堕鬼吗？。”
林雪澄心想：“废话，能不好看吗？神器级别的东西欸！小爷我都不舍得用……”嘴上却回答说：“当然能，普通武器的沙鹰和UZI当然无法对堕鬼造成伤害，但是经过改装后，外加永恒熔炉以及些许的加护！妥妥的狩魔武器！更别提月陨和日落这种神器了。”
“哇哦……月陨、日落、屈魂，我能不还给你吗？”伊恩小心翼翼地问。
林雪澄看着伊恩眼睛里仿佛闪着星星一样看着桌子上的手枪和双镰，掐着两个精明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先活着再说……”
“那就当你同意了！”伊恩笑呵呵地拍了拍林雪澄，“你用什么？不会肉搏吧……”
林雪澄笑了笑，从宝库里抽出了一把巨剑，盯着巨剑说：“芬利尔六式，原本是《最终幻想7圣子降临》中克劳德·斯特莱夫武器，分为一把主剑，三把主刀，还有两把副刀！但是我更改了一下设计，将三把主刀分别做成了刀锯、唐横刀，以及一把无刀镡的御神刀。”林雪澄语气中充满了激动，“这六年中的闲暇时间，我查找了各种制作神器的方法，尽管刘天麟他们说制作神器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前些日子终于完成了！同CG里同样配置的一套组合刀剑！但是更加华丽、更加强大！我叫它……”
“灰烬使者吗？哈哈哈哈哈！”伊恩大笑着说。
林雪澄冲着伊恩翻了翻白眼，握紧了巨剑，剑身突然泛起了蓝光，“永烬……在实战中所有死在这套刀剑下的堕鬼、使徒，都无一例外化为了灰烬，然后我突然想起了这个结界‘永烬灰域’。”
“它为什么在发光？”
“激活啊！好不容易做出来个神器，谁都能用岂不是很没面子！”
“加护呢？”
“没想好呢……我其实更想用它来做结界……哎，活着出去再说吧。”
“就这一个……六个？”伊恩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她的新装备上。
林雪澄推了推她的脑袋说：“怎么可能！我可是有一个武器库！”
一阵尖啸从他们的耳旁响起，远处一个蛇形堕鬼从地面上直立起了身体，张着大口嘶叫着，随着尖啸声，一个又一个堕鬼直立起了身体望向了林雪澄所在的方向，天空中的堕鬼们也悬浮在原处，向下凝视着这些猎物。
“靠，终于还是被发现了。”林雪澄掏出了两把柯尔特M1911别在了身后，然后将巨剑永烬背在了身后，扛起了最初拿出来的火箭筒。
伊恩在身旁把屈魂折叠在了一起，背在了腰上，手中把玩着月陨和日落。看着林雪澄扛起了火箭筒，她连忙问：“不是说不应该用火箭筒吗？”
林雪澄瞄着天上的那个龙头，大喊：“这才刚开局！不应该来一发火箭筒吗？我在另一个时空里玩CODOL的时候都是这么干的。”
“你就不怕后面这几个让你吵醒吗！”伊恩压着声音大叫。
“啊……”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随着“呼”的一声，火箭筒里空无一物，只剩下些许的硝烟在空气中飘散。“轰”的一声，还没等炮弹飞到龙头就在空中炸开了，这一声巨响仿佛百米冲刺的信号一样，堕鬼们开始冲向了林雪澄他们。而身后，他的小伙伴们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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