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收徒
马爷看着走进密室的余诚二人的背影，已经面如死灰。余诚他自然认得，与几位结义兄妹被称赞为南江六侠，素来喜欢打抱不平，伸张正义。而他做的那些事，别说是余诚这些大侠，就算是一个普通百姓看到了，也会忍不住朝他吐两口唾沫。
果然，等余诚、何月带着被关押的妇女儿童走出来时，两人的脸色已经一片铁青，眼中怒火无法压制，似乎随时就要将马六撕成碎片。不过是一品武夫的马六，在余诚四品的气势下，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他的那些手下同样惊慌不已。有几个胆量不俗的人怂恿马六道：
“马爷，他们就三个人，咱们一拥而上，弄死他们。”
马六深知李道玄的恐怖，更别说那还站着一位据说已经破四品的余大侠了。可还不等他开口，一帮手下就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
见状，余诚怒极而笑，刚想出手，却见李道玄抬手一挥，一道强横的劲气扫过，几十个帮众瞬间倒飞而回，跌倒在地上哀嚎不已。这时他们才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何能让一向嚣张跋扈的马爷如此战战兢兢了。
李道玄看着一帮哀嚎不已，实则并无大伤的帮派喽啰们，侧过脸说道：“余诚兄弟，你与郡守府相熟，不知在这南江城律法中，拐卖妇女儿童，虐杀幼儿等等罪行该判何罪？”
余诚咬牙切齿地回道：“按三圣律法，拐卖妇女儿童罪，当诛，虐杀幼儿，车裂。同谋且罪行较轻者，断一手一足，监禁终身。”
李道玄听着余诚的话，抬头看向那阴沉的天空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些人就麻烦你交给郡守府了。好好盘问，此人背后，必有官方背景，纠察清楚，否则···”
一道雷鸣炸响，震得所有人心神一颤。
李道玄转头看了眼已经吓得屎尿齐流的狗哥，走过去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今年多大。”
狗哥结结巴巴，颤抖着回道：
“很小···很小，大···大人，饶命，都···都···是马爷，让···我干的。”
李道玄面无表情地问道：
“那个小女孩也是马爷让你杀的？”
狗哥满脸不可置信，他想回答说是，但在李道玄那深沉如渊的目光下，偏偏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李道玄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
“明白了。”
随后他伸手一指，一道金光闪过，狗哥的身体就在那并不算耀眼的金光中化作了飞灰，在一阵风后，消散得无影无踪。
余诚等人瞪大了双眼，杀人他们见过，但一根手指头把一个人打成灰烬，简直闻所未闻。第一次杀人的李道玄，看着那飘散的灰烬，久久不语。本来他打算把狗哥交给郡守府处置，可一想起那座破庙的枯井中，那一堆骸骨，还有那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心中的杀意无论如何都难以压制。识海中，那化作一头魔猿的识神，几乎挣脱道山的镇压，直到李道玄出手杀掉狗哥后方才平息。
“余诚兄弟，南城郊外有一座破庙，庙中有一口枯井，你让郡守的人去将那井里的尸骸打捞起来，另外，也打听一下，城北今日有谁家丢了个小女孩，那女孩的遗体也在其中。”
听完李道玄的安排，余诚不敢有丝毫怠慢，这次的案件，算是这些年南江城最大、最重、最惨无人道的案件了，他自然会亲力亲为地去处理好，至于这马爷背后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就算会影响他在南江城的处境，也在所不惜。
李道玄向余诚道了声辛苦后，就离开了，他相信余诚不会让他失望。那些被拐来的孩子和妇女，想必在余诚的帮助下，很快就能与家人团聚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才缓和了些。
那盘旋在头顶的云层，渐渐退散，露出一片傍晚时分灰蓝色的天空。几颗较为明亮的星辰，已经迫不及待地挂在了将夜未夜的天幕，黑暗终归无法阻挡，但不管黑暗有多么深沉，有多么阴暗，也总会有许许多多无比明亮的星辰，为世间撑开一片光明，那光明，叫做希望。
等走回小院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推开门，就看见庄觅那瘦小的身影正坐在桃树下的石桌边上。看见李道玄回来，庄觅顿时喜笑颜开地跑了过来。
“先生，您回来了。”
看着已经洗换干净，面容俊秀的庄觅，李道玄心里那最后一丝阴郁，终于烟消云散。他摸了摸庄觅已经梳洗整齐的头发，笑道：
“嗯，回来了。”
庄觅拉着李道玄往屋里走去，边走边说：
“先生，今天下午有个很好看的姐姐带了很多东西过来，还帮我整理好了房间床铺，给我梳理头发，一直忙到快傍晚才离开。”
李道玄笑道：
“那你有没有跟人道谢呢？”
庄觅挺了挺胸道：
“当然有了，我还给她烧了水沏了茶呢。”
李道玄欣慰地笑道：
“是嘛，我们家小觅可以独当一面了。”
庄觅顿时心花怒放，被收留的孩子，内心必定是自卑的，能得到一句夸赞，对于他来说比什么都珍贵。
庄觅拉着李道玄坐到餐厅，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盘饭菜，李道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有些诧异道：
“这是你做的？”
庄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无双姐姐做的，我太矮了，够不着灶台。”
李道玄哈哈笑道：
“没关系，你好好吃饭，很快就能长高了。”
庄觅重重地点了点头。
二人落座，庄觅乖巧地给李道玄端来碗筷，还提着一壶酒。李道玄看着忙忙碌碌的庄觅，嘴角止不住的笑意，虽然在这个世界他只是一个过客，但是能在这个路途中，遇见庄觅的这样的孩子，也不枉他这一趟穿越了。
坐好后，庄觅给李道玄倒上一杯酒，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上一杯清水，举起酒杯，诚恳地说道：
“先生，庄觅万幸，被先生收留，我敬先生一杯，现在还小，喝不得酒，就以这清水代替，感谢先生。”到底是出身不俗的孩子，谈吐和思维，都很有见地。
庄觅仰头，一口干掉了杯中的清水，颇有那江湖豪客的风范。李道玄同样正襟危坐，平举酒杯，与庄觅碰杯后一饮而尽。
庄觅又给李道玄倒满酒，这一次他并没有给自己倒水，而是拿过李道玄酒杯，走到李道玄身边，双膝跪了下去。李道玄想要阻止他，但看到庄觅那庄重无比的眼神，却又不忍打断。
跪在地上的庄觅抬着酒杯对李道玄说道：
“庄觅想拜先生为师，今生追随先生，侍奉左右。”
李道玄一愣，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会行大礼来拜师。他有些犹豫，过去他确实是一位老师，肚子里的墨水还算丰富，教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肯定不成问题。但是在这个世界，是以武道为尊的，他三教同修，自认为还只是入门而已。但是看着满眼期望的庄觅，看着他心田中，那满园的春暖花开，拒绝的话李道玄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于是便说道：
“庄觅，不是我不愿意收你，只是将来的我可能会做一件很难的事情，这件事可能会让我穷极一生去求索，做我的徒弟，会很辛苦，很艰难。”
庄觅恳切说道：
“庄觅不怕，能拜先生为师已经是老天爷开恩了，辛苦些有什么。”
说着他又笑道：
“还有什么苦，比得上终日饿肚子？比得上随时就会变成一具尸体被那些野狗撕咬？”
李道玄恍然，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孩子，这是一个早已历经世间诸多磨难的孩子。难以想象，当年还是七八岁的他，是如何在这个世道独自一人活下来的。李道玄又想起今天中午和庄觅的对话，那句“先活着吧”让他一想起来就会不由自主地心中一紧。
沉思片刻后，李道玄终于接过庄觅手中的酒杯，在庄觅欣喜的目光中一饮而尽。
庄觅连忙磕头道：“徒儿拜见师傅。”
等庄觅磕完三个响头，李道玄扶起他说道：
“现如今你我已是师徒身份，有些话肯定要说。”
庄觅赶紧坐端正，望着李道玄，等着他的教诲。
李道玄哑然失笑道：
“不用那么拘谨，不是什么大道理，只是师父对你的一些期望。我呢不懂怎么教徒弟，虽然有一些修行，但也还只是入门而已，所以我不会对你有太多要求。你浪迹市井中这么多年，依旧保有一颗善心，品性上自然不需要我来指手画脚。可有一点要记住，苦难虽然容易使人妥协，从而改变初心，但安逸无忧的环境更能让人堕落和执迷。将来不管是师父还是你自己，若机缘巧合之下，走到了天下人的前面去了，也请你莫忘本心，不要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待任何人，任何事，能做到吗？”
庄觅想了想，说道：
“师父，我能先不保证吗？以后让我做给你看？”
李道玄哈哈大笑道：
“好，好，好。好一个做给我看。起而行之，起而行之啊。”
庄觅听不懂，但不妨碍他跟着开心，一顿简简单单的晚饭，他就成了李道玄在这个世界上的开山大弟子。
晚饭后，师徒二人坐在院子里纳凉，天空一轮明月已经接近圆满了。李道玄难得有酒兴，举起杯遥敬明月。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时至今日，我才领会苏文豪的心情。”
庄觅瞪大了眼睛问道：“师父是在吟诗吗？可不可以教我？”
李道玄笑道：
“当然可以，来，你跟我读。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静谧如水的夜色里，月光如霜华一般倾泻在一大一小两人身上，草丛中几只蛐蛐也跳了出来，跟随着师徒二人吟诗颂词的节奏鸣叫伴奏。在这座精致的小院里，不时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随着晚风，轻轻地远去。
果然，等余诚、何月带着被关押的妇女儿童走出来时，两人的脸色已经一片铁青，眼中怒火无法压制，似乎随时就要将马六撕成碎片。不过是一品武夫的马六，在余诚四品的气势下，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他的那些手下同样惊慌不已。有几个胆量不俗的人怂恿马六道：
“马爷，他们就三个人，咱们一拥而上，弄死他们。”
马六深知李道玄的恐怖，更别说那还站着一位据说已经破四品的余大侠了。可还不等他开口，一帮手下就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
见状，余诚怒极而笑，刚想出手，却见李道玄抬手一挥，一道强横的劲气扫过，几十个帮众瞬间倒飞而回，跌倒在地上哀嚎不已。这时他们才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何能让一向嚣张跋扈的马爷如此战战兢兢了。
李道玄看着一帮哀嚎不已，实则并无大伤的帮派喽啰们，侧过脸说道：“余诚兄弟，你与郡守府相熟，不知在这南江城律法中，拐卖妇女儿童，虐杀幼儿等等罪行该判何罪？”
余诚咬牙切齿地回道：“按三圣律法，拐卖妇女儿童罪，当诛，虐杀幼儿，车裂。同谋且罪行较轻者，断一手一足，监禁终身。”
李道玄听着余诚的话，抬头看向那阴沉的天空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些人就麻烦你交给郡守府了。好好盘问，此人背后，必有官方背景，纠察清楚，否则···”
一道雷鸣炸响，震得所有人心神一颤。
李道玄转头看了眼已经吓得屎尿齐流的狗哥，走过去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今年多大。”
狗哥结结巴巴，颤抖着回道：
“很小···很小，大···大人，饶命，都···都···是马爷，让···我干的。”
李道玄面无表情地问道：
“那个小女孩也是马爷让你杀的？”
狗哥满脸不可置信，他想回答说是，但在李道玄那深沉如渊的目光下，偏偏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李道玄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
“明白了。”
随后他伸手一指，一道金光闪过，狗哥的身体就在那并不算耀眼的金光中化作了飞灰，在一阵风后，消散得无影无踪。
余诚等人瞪大了双眼，杀人他们见过，但一根手指头把一个人打成灰烬，简直闻所未闻。第一次杀人的李道玄，看着那飘散的灰烬，久久不语。本来他打算把狗哥交给郡守府处置，可一想起那座破庙的枯井中，那一堆骸骨，还有那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心中的杀意无论如何都难以压制。识海中，那化作一头魔猿的识神，几乎挣脱道山的镇压，直到李道玄出手杀掉狗哥后方才平息。
“余诚兄弟，南城郊外有一座破庙，庙中有一口枯井，你让郡守的人去将那井里的尸骸打捞起来，另外，也打听一下，城北今日有谁家丢了个小女孩，那女孩的遗体也在其中。”
听完李道玄的安排，余诚不敢有丝毫怠慢，这次的案件，算是这些年南江城最大、最重、最惨无人道的案件了，他自然会亲力亲为地去处理好，至于这马爷背后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就算会影响他在南江城的处境，也在所不惜。
李道玄向余诚道了声辛苦后，就离开了，他相信余诚不会让他失望。那些被拐来的孩子和妇女，想必在余诚的帮助下，很快就能与家人团聚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才缓和了些。
那盘旋在头顶的云层，渐渐退散，露出一片傍晚时分灰蓝色的天空。几颗较为明亮的星辰，已经迫不及待地挂在了将夜未夜的天幕，黑暗终归无法阻挡，但不管黑暗有多么深沉，有多么阴暗，也总会有许许多多无比明亮的星辰，为世间撑开一片光明，那光明，叫做希望。
等走回小院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推开门，就看见庄觅那瘦小的身影正坐在桃树下的石桌边上。看见李道玄回来，庄觅顿时喜笑颜开地跑了过来。
“先生，您回来了。”
看着已经洗换干净，面容俊秀的庄觅，李道玄心里那最后一丝阴郁，终于烟消云散。他摸了摸庄觅已经梳洗整齐的头发，笑道：
“嗯，回来了。”
庄觅拉着李道玄往屋里走去，边走边说：
“先生，今天下午有个很好看的姐姐带了很多东西过来，还帮我整理好了房间床铺，给我梳理头发，一直忙到快傍晚才离开。”
李道玄笑道：
“那你有没有跟人道谢呢？”
庄觅挺了挺胸道：
“当然有了，我还给她烧了水沏了茶呢。”
李道玄欣慰地笑道：
“是嘛，我们家小觅可以独当一面了。”
庄觅顿时心花怒放，被收留的孩子，内心必定是自卑的，能得到一句夸赞，对于他来说比什么都珍贵。
庄觅拉着李道玄坐到餐厅，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盘饭菜，李道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有些诧异道：
“这是你做的？”
庄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无双姐姐做的，我太矮了，够不着灶台。”
李道玄哈哈笑道：
“没关系，你好好吃饭，很快就能长高了。”
庄觅重重地点了点头。
二人落座，庄觅乖巧地给李道玄端来碗筷，还提着一壶酒。李道玄看着忙忙碌碌的庄觅，嘴角止不住的笑意，虽然在这个世界他只是一个过客，但是能在这个路途中，遇见庄觅的这样的孩子，也不枉他这一趟穿越了。
坐好后，庄觅给李道玄倒上一杯酒，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上一杯清水，举起酒杯，诚恳地说道：
“先生，庄觅万幸，被先生收留，我敬先生一杯，现在还小，喝不得酒，就以这清水代替，感谢先生。”到底是出身不俗的孩子，谈吐和思维，都很有见地。
庄觅仰头，一口干掉了杯中的清水，颇有那江湖豪客的风范。李道玄同样正襟危坐，平举酒杯，与庄觅碰杯后一饮而尽。
庄觅又给李道玄倒满酒，这一次他并没有给自己倒水，而是拿过李道玄酒杯，走到李道玄身边，双膝跪了下去。李道玄想要阻止他，但看到庄觅那庄重无比的眼神，却又不忍打断。
跪在地上的庄觅抬着酒杯对李道玄说道：
“庄觅想拜先生为师，今生追随先生，侍奉左右。”
李道玄一愣，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会行大礼来拜师。他有些犹豫，过去他确实是一位老师，肚子里的墨水还算丰富，教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肯定不成问题。但是在这个世界，是以武道为尊的，他三教同修，自认为还只是入门而已。但是看着满眼期望的庄觅，看着他心田中，那满园的春暖花开，拒绝的话李道玄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于是便说道：
“庄觅，不是我不愿意收你，只是将来的我可能会做一件很难的事情，这件事可能会让我穷极一生去求索，做我的徒弟，会很辛苦，很艰难。”
庄觅恳切说道：
“庄觅不怕，能拜先生为师已经是老天爷开恩了，辛苦些有什么。”
说着他又笑道：
“还有什么苦，比得上终日饿肚子？比得上随时就会变成一具尸体被那些野狗撕咬？”
李道玄恍然，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孩子，这是一个早已历经世间诸多磨难的孩子。难以想象，当年还是七八岁的他，是如何在这个世道独自一人活下来的。李道玄又想起今天中午和庄觅的对话，那句“先活着吧”让他一想起来就会不由自主地心中一紧。
沉思片刻后，李道玄终于接过庄觅手中的酒杯，在庄觅欣喜的目光中一饮而尽。
庄觅连忙磕头道：“徒儿拜见师傅。”
等庄觅磕完三个响头，李道玄扶起他说道：
“现如今你我已是师徒身份，有些话肯定要说。”
庄觅赶紧坐端正，望着李道玄，等着他的教诲。
李道玄哑然失笑道：
“不用那么拘谨，不是什么大道理，只是师父对你的一些期望。我呢不懂怎么教徒弟，虽然有一些修行，但也还只是入门而已，所以我不会对你有太多要求。你浪迹市井中这么多年，依旧保有一颗善心，品性上自然不需要我来指手画脚。可有一点要记住，苦难虽然容易使人妥协，从而改变初心，但安逸无忧的环境更能让人堕落和执迷。将来不管是师父还是你自己，若机缘巧合之下，走到了天下人的前面去了，也请你莫忘本心，不要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待任何人，任何事，能做到吗？”
庄觅想了想，说道：
“师父，我能先不保证吗？以后让我做给你看？”
李道玄哈哈大笑道：
“好，好，好。好一个做给我看。起而行之，起而行之啊。”
庄觅听不懂，但不妨碍他跟着开心，一顿简简单单的晚饭，他就成了李道玄在这个世界上的开山大弟子。
晚饭后，师徒二人坐在院子里纳凉，天空一轮明月已经接近圆满了。李道玄难得有酒兴，举起杯遥敬明月。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时至今日，我才领会苏文豪的心情。”
庄觅瞪大了眼睛问道：“师父是在吟诗吗？可不可以教我？”
李道玄笑道：
“当然可以，来，你跟我读。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静谧如水的夜色里，月光如霜华一般倾泻在一大一小两人身上，草丛中几只蛐蛐也跳了出来，跟随着师徒二人吟诗颂词的节奏鸣叫伴奏。在这座精致的小院里，不时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随着晚风，轻轻地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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