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斗毒
如果挑战者与被挑战者不处于同一层次，那么被挑战者是可以拒绝挑战的。
但刘一空并没有这么做，原先他向张秀偶求婚被张森拒绝，心里本就窝了一肚子火，现在碧尸染又来招惹他，正好借着切磋的名字把火撒在碧尸染身上。
说罢，刘一空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将手伸向前方的宝箱之中，抽出那把系着红绫的宝剑，径直斩向眼前的碧尸染。
眼看着剑光斩下，碧尸染也不得不后退一步躲开此招。
“刘一空生气了?”
“求婚失败肯定正憋一肚子火呢。”
“看这架势，孟染估计全身而退都难。”
四周的大部分普通教众以及零散的五毒使们都不看好碧尸染，同时为他们让出了一条道。
那条道是通往比赛场地的，不仅仅有擂台，更是有各种各样的物品以用于一些非武斗的切磋。
碧尸染不慌不忙，闲庭信步般向人群让开的道路前行，一副扑克脸，看不出表情。
至于刘一空的实力，碧尸染对其的推测是——相较于之前茶河村的张石淼来讲，更为强大，但两人若是打起来，刘一空也做不到轻松取胜。
若是利用碧血本身攻防兼备的属性，并且打刘一空一个措手不及，碧尸染胜利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但问题是，碧尸染不能暴露自己能够使用碧血的这一事实，只能凭借自己在五仙教正正经经修习到的手段以及真气，还得是自己这个地位可以学到的招数在武斗上赢过刘一空的话得耍一些阴招，但这样积累名望、提高价值的目的又无法实现，有些本末倒置了。
综上所述，碧尸染并不选择武斗，而是选择毒斗。
碧尸染的脚步一停，比赛场所已经到了。
先是中央的一座大擂台，两旁的兵器架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兵器，有：刀、剑、枪、掌套。排排并列的十几口坩埚，这是炼毒的地方。还有一座和普通教众的宿舍一样的大屋子，这其实是存放许多比赛用品的仓库。
“你比什么？我好心奉劝你别选武斗。”刘一空十分自信的对着碧尸染说道。
其实原本挑战的内容是由被挑战者决定的，但碧尸染认为自己身为弱势的一方，主动提出挑战的内容，刘一空也不好拒绝，没想到现在刘一空直接自己发问了，都不需要碧尸染多说什么。
“毒斗如何？”碧尸染看向周围一同跟随到此，想看一番好戏的围观群众们喊道。“可有轻功高强者愿意为在下取两只金元龟？”
碧尸染没等刘一空回应，直接让周围人拿两只金元龟过来。
金元龟这种龟十分长寿，最多可以活到150年，因为其龟壳金黄且形似元宝，所以叫做金元龟。
但金元龟还有一个特点便是会将体内的毒素排出并且存储到龟壳之中，当天敌接近时就会把毒素排出，覆盖在龟壳表面，从而毒死触碰到其龟壳的天敌，所以又被叫做毒龟。
不过若毒素过多，它也会中毒死亡，但过程极为缓慢。
比如若是把大量的且能够快速杀死人的鹤顶红注入金元龟的体内，金元龟都硬生生坚持了一天一夜。
而五仙教则专门划了一片地用于小规模养殖金元龟，主要用于毒斗或试毒，下的龟蛋听说也十分美味，每逢节日或喜事，教内都会设宴款待教众，而其中的许多种菜品都是以金元龟作为材料。
所谓的毒斗，就是在规定的材料中随意挑选挑选，并在裁判的监视下将其进行炼制，最后各自将练好的毒挑出半两，注入金元龟的体内，观察哪一方的金元龟率先毒发身亡，哪方获胜。
若在过程中作弊，如私自携带毒药，提前对金元龟下好手段等，若被发现，则视为失败，惩罚则是执行被挑战者提前说明好的惩罚内容。
挑战方胜利则挑战方得到自己对方所下的赌注。
“哈哈哈，这有何难？我去去就回。”还没见周围人应答，刘一空抢先大笑几声随后说道，随后双腿弯曲，猛地用腿蹬地，瞬间便跳到了高空之中，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碧尸染的目光一直直视着刘一空的脸，他牢牢记住了刘一空的表情，悲伤、愤怒，还有碧尸染最喜欢的不屑与蔑视，他最爱敌人脸上浮现这种表情，没什么能比又碰见一个轻敌的对手更值得开心的了。
…………
没过多久，刘一空便提着篮子，一记高跳落在人群中间，将篮子丢下，里面是十几只大大小小的金元龟，但都缩进了龟壳之中。
而此时，场地上已经摆好了三对木桌和竹凳，碧尸染端坐在其中一对，还有另外一人也坐在其中。
此人一头亮黑长发，身形骨肉匀停、恰到好处，一身黑红相间的道袍，墨色的瞳孔中满是忧郁和心不在焉，他正是孔春凤，正巧路过此处，被众人拉来当裁判。
但他本人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因为他此时的心情十分悲伤，以至于心不在焉。
他昨日从万金晓口中得知了常离衣长老战死的消息时，他十分震惊，不敢相信，之后借助人脉和地位询问了许多五仙教内的高层，印证了此事后，他的情绪转变为了极度的悲伤和自责，甚至产生了自杀的念头。
因为他这辈子的初恋以及一直以来奋斗的目标便是当上长老，迎娶常离衣，每当他在战场上要失去冷静时，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常长老的身影，将他搂在怀中，为他安抚、为他鼓励，随后便会恢复镇定。
在他第一眼看到常离衣时，他就已经定了自己的终生，随后加入了五仙教，他对于门派的忠心都是源于常离衣，现在常离衣死了，他活着唯一的意义便是帮常离衣报仇，杀死魏生机。
但他的理性也没有完全消失，他一直在考虑自己是否应该立刻去追杀魏生机，还是留在五仙教多学几招几式，以帮助自己打败魏生机。
选前者，他怕自己实力不足；选后者，他又怕魏生机一把年纪老死了，或者被其他觊觎鬼青蛛王的人杀死，自己不能亲手手刃仇人。
他现在还是在一直考虑着此时，以至于眼神复杂、心不在焉。
碧玉也挤在人群中打量着孔春凤，以及观察父亲的神情，企图从碧尸染脸上看出父亲的情绪，碧玉从小便观察父亲以锻炼自己的洞察力，当然，这是碧尸染要求的。
突然，从碧玉一旁传来一道声音，这声音十分尖锐，语气轻浮。
“这刘一空的蛤跳功又快了不少，他已经很久没有找到机会在我们面前展示自己的功夫了，要不是求婚失败，恐怕能让他背地偷着乐一路。”
碧玉循声望去，发出声音的人，身上穿着青色衬衫，眼睛小的可怜，身材更是矮小，只比一米出头的碧玉高半头，说起脑袋则更是搞笑，大鼻子向前凸起，后脑勺向后凸起，侧面看像个四边形，嘴巴和鼻子对比显得十分窄小，但却以十分快的速度一张一合。
“您是叫我吗？”碧玉十分疑惑，他不认识眼前的人。
“您是孟玉对吧，我是王声，万老爷手底下当差的，正想找你老爹说些要事，没想到碰到了这番好戏。”
原来眼前的人便是王声，平时万金晓不常在五仙教内，想要联络他就得找王声，但这并不是人尽皆知的，是碧尸染和极少一部分人的特权。
“要我说啊，换做平常，有人挑战刘一空我都是会奔着看笑话的心态去看的，但你老爹可是被万公子重视的人，定有过人之处，哪怕真败给了刘一空，也肯定只是略逊一筹。”
这王声倒是先把马屁拍上了，还没把话说的太绝，一副小人模样十分惹人厌。
但碧玉却微微看出了端倪，那王声的眼中微微显露着一丝精明，他能为万金晓当差，肯定也有些本事。
不过这也是碧玉长期锻炼洞察力的结果，和他父亲相比，王声的伪装仔细观察还可以察觉，而碧尸染则会表面没有表情，然后故意隐约显现出一种情绪，当别人察觉到后就会信以为真，掉入陷阱之中。
“要我说，赢得也许是父亲，也许是万公子，但永远不会是刘一空。”碧玉对着王声说起了谜语，而王声也仿佛理解了一般，闭上了嘴巴
但刘一空并没有这么做，原先他向张秀偶求婚被张森拒绝，心里本就窝了一肚子火，现在碧尸染又来招惹他，正好借着切磋的名字把火撒在碧尸染身上。
说罢，刘一空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将手伸向前方的宝箱之中，抽出那把系着红绫的宝剑，径直斩向眼前的碧尸染。
眼看着剑光斩下，碧尸染也不得不后退一步躲开此招。
“刘一空生气了?”
“求婚失败肯定正憋一肚子火呢。”
“看这架势，孟染估计全身而退都难。”
四周的大部分普通教众以及零散的五毒使们都不看好碧尸染，同时为他们让出了一条道。
那条道是通往比赛场地的，不仅仅有擂台，更是有各种各样的物品以用于一些非武斗的切磋。
碧尸染不慌不忙，闲庭信步般向人群让开的道路前行，一副扑克脸，看不出表情。
至于刘一空的实力，碧尸染对其的推测是——相较于之前茶河村的张石淼来讲，更为强大，但两人若是打起来，刘一空也做不到轻松取胜。
若是利用碧血本身攻防兼备的属性，并且打刘一空一个措手不及，碧尸染胜利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但问题是，碧尸染不能暴露自己能够使用碧血的这一事实，只能凭借自己在五仙教正正经经修习到的手段以及真气，还得是自己这个地位可以学到的招数在武斗上赢过刘一空的话得耍一些阴招，但这样积累名望、提高价值的目的又无法实现，有些本末倒置了。
综上所述，碧尸染并不选择武斗，而是选择毒斗。
碧尸染的脚步一停，比赛场所已经到了。
先是中央的一座大擂台，两旁的兵器架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兵器，有：刀、剑、枪、掌套。排排并列的十几口坩埚，这是炼毒的地方。还有一座和普通教众的宿舍一样的大屋子，这其实是存放许多比赛用品的仓库。
“你比什么？我好心奉劝你别选武斗。”刘一空十分自信的对着碧尸染说道。
其实原本挑战的内容是由被挑战者决定的，但碧尸染认为自己身为弱势的一方，主动提出挑战的内容，刘一空也不好拒绝，没想到现在刘一空直接自己发问了，都不需要碧尸染多说什么。
“毒斗如何？”碧尸染看向周围一同跟随到此，想看一番好戏的围观群众们喊道。“可有轻功高强者愿意为在下取两只金元龟？”
碧尸染没等刘一空回应，直接让周围人拿两只金元龟过来。
金元龟这种龟十分长寿，最多可以活到150年，因为其龟壳金黄且形似元宝，所以叫做金元龟。
但金元龟还有一个特点便是会将体内的毒素排出并且存储到龟壳之中，当天敌接近时就会把毒素排出，覆盖在龟壳表面，从而毒死触碰到其龟壳的天敌，所以又被叫做毒龟。
不过若毒素过多，它也会中毒死亡，但过程极为缓慢。
比如若是把大量的且能够快速杀死人的鹤顶红注入金元龟的体内，金元龟都硬生生坚持了一天一夜。
而五仙教则专门划了一片地用于小规模养殖金元龟，主要用于毒斗或试毒，下的龟蛋听说也十分美味，每逢节日或喜事，教内都会设宴款待教众，而其中的许多种菜品都是以金元龟作为材料。
所谓的毒斗，就是在规定的材料中随意挑选挑选，并在裁判的监视下将其进行炼制，最后各自将练好的毒挑出半两，注入金元龟的体内，观察哪一方的金元龟率先毒发身亡，哪方获胜。
若在过程中作弊，如私自携带毒药，提前对金元龟下好手段等，若被发现，则视为失败，惩罚则是执行被挑战者提前说明好的惩罚内容。
挑战方胜利则挑战方得到自己对方所下的赌注。
“哈哈哈，这有何难？我去去就回。”还没见周围人应答，刘一空抢先大笑几声随后说道，随后双腿弯曲，猛地用腿蹬地，瞬间便跳到了高空之中，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碧尸染的目光一直直视着刘一空的脸，他牢牢记住了刘一空的表情，悲伤、愤怒，还有碧尸染最喜欢的不屑与蔑视，他最爱敌人脸上浮现这种表情，没什么能比又碰见一个轻敌的对手更值得开心的了。
…………
没过多久，刘一空便提着篮子，一记高跳落在人群中间，将篮子丢下，里面是十几只大大小小的金元龟，但都缩进了龟壳之中。
而此时，场地上已经摆好了三对木桌和竹凳，碧尸染端坐在其中一对，还有另外一人也坐在其中。
此人一头亮黑长发，身形骨肉匀停、恰到好处，一身黑红相间的道袍，墨色的瞳孔中满是忧郁和心不在焉，他正是孔春凤，正巧路过此处，被众人拉来当裁判。
但他本人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因为他此时的心情十分悲伤，以至于心不在焉。
他昨日从万金晓口中得知了常离衣长老战死的消息时，他十分震惊，不敢相信，之后借助人脉和地位询问了许多五仙教内的高层，印证了此事后，他的情绪转变为了极度的悲伤和自责，甚至产生了自杀的念头。
因为他这辈子的初恋以及一直以来奋斗的目标便是当上长老，迎娶常离衣，每当他在战场上要失去冷静时，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常长老的身影，将他搂在怀中，为他安抚、为他鼓励，随后便会恢复镇定。
在他第一眼看到常离衣时，他就已经定了自己的终生，随后加入了五仙教，他对于门派的忠心都是源于常离衣，现在常离衣死了，他活着唯一的意义便是帮常离衣报仇，杀死魏生机。
但他的理性也没有完全消失，他一直在考虑自己是否应该立刻去追杀魏生机，还是留在五仙教多学几招几式，以帮助自己打败魏生机。
选前者，他怕自己实力不足；选后者，他又怕魏生机一把年纪老死了，或者被其他觊觎鬼青蛛王的人杀死，自己不能亲手手刃仇人。
他现在还是在一直考虑着此时，以至于眼神复杂、心不在焉。
碧玉也挤在人群中打量着孔春凤，以及观察父亲的神情，企图从碧尸染脸上看出父亲的情绪，碧玉从小便观察父亲以锻炼自己的洞察力，当然，这是碧尸染要求的。
突然，从碧玉一旁传来一道声音，这声音十分尖锐，语气轻浮。
“这刘一空的蛤跳功又快了不少，他已经很久没有找到机会在我们面前展示自己的功夫了，要不是求婚失败，恐怕能让他背地偷着乐一路。”
碧玉循声望去，发出声音的人，身上穿着青色衬衫，眼睛小的可怜，身材更是矮小，只比一米出头的碧玉高半头，说起脑袋则更是搞笑，大鼻子向前凸起，后脑勺向后凸起，侧面看像个四边形，嘴巴和鼻子对比显得十分窄小，但却以十分快的速度一张一合。
“您是叫我吗？”碧玉十分疑惑，他不认识眼前的人。
“您是孟玉对吧，我是王声，万老爷手底下当差的，正想找你老爹说些要事，没想到碰到了这番好戏。”
原来眼前的人便是王声，平时万金晓不常在五仙教内，想要联络他就得找王声，但这并不是人尽皆知的，是碧尸染和极少一部分人的特权。
“要我说啊，换做平常，有人挑战刘一空我都是会奔着看笑话的心态去看的，但你老爹可是被万公子重视的人，定有过人之处，哪怕真败给了刘一空，也肯定只是略逊一筹。”
这王声倒是先把马屁拍上了，还没把话说的太绝，一副小人模样十分惹人厌。
但碧玉却微微看出了端倪，那王声的眼中微微显露着一丝精明，他能为万金晓当差，肯定也有些本事。
不过这也是碧玉长期锻炼洞察力的结果，和他父亲相比，王声的伪装仔细观察还可以察觉，而碧尸染则会表面没有表情，然后故意隐约显现出一种情绪，当别人察觉到后就会信以为真，掉入陷阱之中。
“要我说，赢得也许是父亲，也许是万公子，但永远不会是刘一空。”碧玉对着王声说起了谜语，而王声也仿佛理解了一般，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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