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震惊全场
摆在擂台中央的是一张大木桌，木桌的四个角分别雕刻着蝎子、蟾蜍、毒蛇、蜈蚣，或缠绕、或依附在桌腿上，而桌面上也铺着一大张白布。
白布上是两只大小相仿的金元龟，但不同的是，其中一只全身发白，双眼红肿，四肢无力地瘫倒在桌上，周围的白布被其喷吐出的鲜血染成红色，这一只金元龟已经毒发身亡。
而另一只金元龟状态也不是很好，全身充血，变得肿大，看体型比旁边死去的那只胖了一圈，但依旧在缓缓变大，它的身体紧紧地挤压着龟壳，但龟壳过于坚硬，反倒是它因为身体的不断肿大快要被自己的龟壳压爆。
四周的人群都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这只金元龟，同时在心中掐算着时间。
那只早已经死去的金元龟正是刘一空的成果。
刘一空所使用的乃是自制的混合毒素，他尽量将此毒的发作速度和毒性提升，但保存时间短，调配步骤繁琐，材料杂，非常不实用，基本只能用在毒斗上。
原先刘一空将此毒注入了自己的金元龟体内后，再根据一旁由孔春凤的真气凝聚而成的长条凹槽计算好了金元龟的死亡时间，这真气条算时间就是根据凹槽内异色真气的流动判断时间，在通过测量异色真气流动的距离判断换算时间的长短。
刘一空的长度是两寸，换算成现代的时间便是2分钟。
这个速度已经是十分之快了，单说能够炼制出半两就可以杀死成年金元龟的毒的人在五仙教的普通教众里都只占一小半，即使是五毒使用半两毒杀死金元龟所用的平均时间也有半柱香，也就是15分钟，由此可见刘一空在炼毒方面的高超。
而且毒术还不是刘一空最擅长的，虽说在五毒使里也算是不错的，但他最擅长的一直是五仙教的剑法，他号称长老之下无敌手也是凭借高超的剑术。
不过在五毒使的用毒方面第一的常寒也在追捕中一并死亡，所以刘一空的毒术也有希望竞争下第一。
看回现实，还在不断膨胀，越发红肿的那只金元龟自然是碧尸染的“杰作”。
周围观看的人已经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包括刘一空，因为此时时间刚刚过去1分钟，碧尸染的金元龟就已经十分痛苦，产生异常，全身血丝密布，开始不断肿大，这说明金元龟的排毒达到了极限，没了排毒功能后，金元龟的抗毒能力就已经失去了作用。
但金元龟只是身躯继续膨胀，血丝越发密集，十分痛苦，临近死亡，但却没有一命呜呼。
就这样，5秒、10秒、20秒，40秒过去了，金元龟的身躯膨胀到和人的头颅一般，龟壳已经被其的身躯撑裂，已经看不出是龟的样子，如同一颗臃肿的肉球。
眼看着时间马上就要超过两分钟，碧玉也在心里替父亲着急。
【快炸呀，父亲不会玩大了吧？】
突然，那一团肉球之中突然射出什么东西，飞快的砸在了一位群众的脸上，那人连忙用手将那东西从脸上扣下，睁开眼睛仔细一看，竟然是那金元龟的眼球。
还没等他感到恶心，眼前的肉球开始了激烈的振动，随后如同炸弹一般炸裂开来，血液与残肢一同向四周溅射，周围的人早已经站的远远的，但依旧被血液溅射到了脚尖，顿感恶心、之后才是考虑有没有毒。
整个擂台都被鲜血染红，兵器架、仓库、坩埚上还可以看见十分浓稠的鲜血在缓缓流动，散发出的腥臭味让几个围观群众把早上喝的米粥吐了出来，现场的的味道更令人作呕了。
“呕，这是他妈什么东西？”
“呃呃，我这是在做梦吗？”
“呕……一寸又五分寸之四，孟染赢了……但这里你要负责清理。”
作为裁判的孔春凤看见此幕也不禁有些反胃，也打心底对碧尸染有些反感，刚才那只金元龟的痛苦的表情他恐怕要记个半年。
同样如此的还有一旁围观的群众，他们还在回想那只金元龟爆炸的瞬间，以及它爆炸前痛苦、畸形、诡异的模样，不禁对碧尸染产生了恐惧。
这恐惧甚至盖过了刘一空被打败的惊讶。
只有碧玉对此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显得比较沉稳，虽然内心也有些许犯怵，但没有表现出来。
【看来恐惧本身也是一种威望，父亲的计划总会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实现。】
碧玉心里想着，转头看向了身旁的王声，他此时已经吓得腿软，不知不觉已经单膝跪地，低下头看向地面浓稠的血液，已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此时的碧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轻轻拍了拍王声的后背，安抚道。
“没必要害怕，若是父亲真想杀人，肯定不会用这种缓慢的杀人方法。”
没想到，碧玉的这一番话反而起了反作用，周围的人也下意识对着碧玉后退几步。
“他是孟染的孩子孟玉！”
“离他远点，小心也变成那模样。”
“呃呃啊，别过来！”
碧玉的眼神扫过四周恐惧自己的教众们，他感到十分好奇，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以这种眼神看待。
他早已习惯跟随着父亲一同在阴影里生存，现在首次暴露在阳光之下，还被如此多的人以恐惧的眼神所注视，这种前所未有的体会反倒使他产生了一种厌恶。
不仅仅是因为父亲从小教导他不要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主要是因为众人恐惧的目光，这恐惧本身是一种厌恶，是一种不接纳，碧玉十分厌恶这种不被接纳的感觉。
于是，他看向了身边唯一一位没有远离他的人，也就是王声，在耳边轻声说道。
“有什么要事和我说就行了，不必劳烦父亲。”
王声听到这句话，一般来讲他是会拒绝的，但现在他怕恶了碧玉的好感，再加上这所谓的“要事”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所以他同意了。
只见王声微微点了点头，用袖口擦拭了嘴角流出的口水，用嘴向一个方向呲了呲，示意碧玉借一步说。
碧玉向着王声给出的方向缓缓走去，王声也微低着头跟在碧玉身后，如同太监对太子一般的态度，明明方向还是他给的。
四周的人跟循这碧玉的轨迹让出一条道路，没有阻碍碧玉半分，如在无人之境，先前碧玉还是推推嚷嚷废了好大力才挤到人群前面的，前后对比十分鲜明。
走到最后，碧玉还是回头看了看，想看一看父亲和刘一空的神情，但可惜原先人们给碧玉让出的地方，等到碧玉远离后又被人群占了回来，导致碧玉回头只看到了形形色色的教众和地上还在流动的血泊。
但碧玉却可以猜想出出此时刘一空此时的心情定是震惊、不敢相信、怀疑自我，还有可能也被碧尸染的“金元龟炸弹”所吓到。
至于自己的父亲，碧玉怀疑外表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扑克脸，但内心怎么说也会有些欣喜。
同时也猜测起父亲是如何在毒斗中获胜的，是凭借的真本事还是父亲擅长的阴招。
【真本事吧，父亲创出‘碧血循’，过程中就融合了许多门派的技术，而五仙教的秘术更是主要一部分，也就是说父亲的用毒水平不会因为重生而衰减，依旧十分强大。若不是为了震慑群众，积累名望，肯定可以胜的更轻松。】
不知不觉间，碧玉对父亲的敬畏又上升了许多。
坐着走着，人群的叫喊声越发减小，直至消失，太阳也渐渐被墙面所遮挡，碧玉根据王声的指引，走到了一处偏僻小道。
“就这里吧，要事是什么？”
碧玉猛地转过身，直直的看向王声的面孔询问道，尽管周围连一丝人影都没有，但碧玉依旧压低了声音。
“呵呵，说是要事，其实也不算多重要，最多算是万公子提醒您和您父亲一声。”王声有些尴尬的笑了几声，因为眼前的碧玉身高一米出头，和他说话王声还得弯腰，语气却还故作成熟，显得有些可爱。
“嗯，你说。”碧玉点头。
“那刘一空今天到张森长老家上门招亲，其背后有戴岁长老的意思……”王声附在碧玉耳旁低声语道。“这只是万公子无意中打听到的，具体流程还是按之前谈好了的做昂。”
“这是戴岁借着刘一空迎娶张秀偶，试图招揽张森吗？”碧玉试图理解事情的全貌。
“不愧是孟染公子的儿子，从小便才赋过人，多半就是这样，但问题是……”说到此处，王声停顿了半秒。“我本只是想告知一下你父亲当下的局势，没想到打听到您父亲在和刘一空比斗，吓得我连忙赶了过来。”
“现在你父亲借着毒斗打败了刘一空，狠狠地出了次风头，可能会让他背后的戴岁长老注意到你父亲，特来提醒你父亲准备好对策。”
听完王声一番话，碧玉先是思考了一下，随后露出一副释然的微笑，略带尴尬的说道。
“如果父亲的话，肯定会有对策的。”
白布上是两只大小相仿的金元龟，但不同的是，其中一只全身发白，双眼红肿，四肢无力地瘫倒在桌上，周围的白布被其喷吐出的鲜血染成红色，这一只金元龟已经毒发身亡。
而另一只金元龟状态也不是很好，全身充血，变得肿大，看体型比旁边死去的那只胖了一圈，但依旧在缓缓变大，它的身体紧紧地挤压着龟壳，但龟壳过于坚硬，反倒是它因为身体的不断肿大快要被自己的龟壳压爆。
四周的人群都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这只金元龟，同时在心中掐算着时间。
那只早已经死去的金元龟正是刘一空的成果。
刘一空所使用的乃是自制的混合毒素，他尽量将此毒的发作速度和毒性提升，但保存时间短，调配步骤繁琐，材料杂，非常不实用，基本只能用在毒斗上。
原先刘一空将此毒注入了自己的金元龟体内后，再根据一旁由孔春凤的真气凝聚而成的长条凹槽计算好了金元龟的死亡时间，这真气条算时间就是根据凹槽内异色真气的流动判断时间，在通过测量异色真气流动的距离判断换算时间的长短。
刘一空的长度是两寸，换算成现代的时间便是2分钟。
这个速度已经是十分之快了，单说能够炼制出半两就可以杀死成年金元龟的毒的人在五仙教的普通教众里都只占一小半，即使是五毒使用半两毒杀死金元龟所用的平均时间也有半柱香，也就是15分钟，由此可见刘一空在炼毒方面的高超。
而且毒术还不是刘一空最擅长的，虽说在五毒使里也算是不错的，但他最擅长的一直是五仙教的剑法，他号称长老之下无敌手也是凭借高超的剑术。
不过在五毒使的用毒方面第一的常寒也在追捕中一并死亡，所以刘一空的毒术也有希望竞争下第一。
看回现实，还在不断膨胀，越发红肿的那只金元龟自然是碧尸染的“杰作”。
周围观看的人已经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包括刘一空，因为此时时间刚刚过去1分钟，碧尸染的金元龟就已经十分痛苦，产生异常，全身血丝密布，开始不断肿大，这说明金元龟的排毒达到了极限，没了排毒功能后，金元龟的抗毒能力就已经失去了作用。
但金元龟只是身躯继续膨胀，血丝越发密集，十分痛苦，临近死亡，但却没有一命呜呼。
就这样，5秒、10秒、20秒，40秒过去了，金元龟的身躯膨胀到和人的头颅一般，龟壳已经被其的身躯撑裂，已经看不出是龟的样子，如同一颗臃肿的肉球。
眼看着时间马上就要超过两分钟，碧玉也在心里替父亲着急。
【快炸呀，父亲不会玩大了吧？】
突然，那一团肉球之中突然射出什么东西，飞快的砸在了一位群众的脸上，那人连忙用手将那东西从脸上扣下，睁开眼睛仔细一看，竟然是那金元龟的眼球。
还没等他感到恶心，眼前的肉球开始了激烈的振动，随后如同炸弹一般炸裂开来，血液与残肢一同向四周溅射，周围的人早已经站的远远的，但依旧被血液溅射到了脚尖，顿感恶心、之后才是考虑有没有毒。
整个擂台都被鲜血染红，兵器架、仓库、坩埚上还可以看见十分浓稠的鲜血在缓缓流动，散发出的腥臭味让几个围观群众把早上喝的米粥吐了出来，现场的的味道更令人作呕了。
“呕，这是他妈什么东西？”
“呃呃，我这是在做梦吗？”
“呕……一寸又五分寸之四，孟染赢了……但这里你要负责清理。”
作为裁判的孔春凤看见此幕也不禁有些反胃，也打心底对碧尸染有些反感，刚才那只金元龟的痛苦的表情他恐怕要记个半年。
同样如此的还有一旁围观的群众，他们还在回想那只金元龟爆炸的瞬间，以及它爆炸前痛苦、畸形、诡异的模样，不禁对碧尸染产生了恐惧。
这恐惧甚至盖过了刘一空被打败的惊讶。
只有碧玉对此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显得比较沉稳，虽然内心也有些许犯怵，但没有表现出来。
【看来恐惧本身也是一种威望，父亲的计划总会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实现。】
碧玉心里想着，转头看向了身旁的王声，他此时已经吓得腿软，不知不觉已经单膝跪地，低下头看向地面浓稠的血液，已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此时的碧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轻轻拍了拍王声的后背，安抚道。
“没必要害怕，若是父亲真想杀人，肯定不会用这种缓慢的杀人方法。”
没想到，碧玉的这一番话反而起了反作用，周围的人也下意识对着碧玉后退几步。
“他是孟染的孩子孟玉！”
“离他远点，小心也变成那模样。”
“呃呃啊，别过来！”
碧玉的眼神扫过四周恐惧自己的教众们，他感到十分好奇，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以这种眼神看待。
他早已习惯跟随着父亲一同在阴影里生存，现在首次暴露在阳光之下，还被如此多的人以恐惧的眼神所注视，这种前所未有的体会反倒使他产生了一种厌恶。
不仅仅是因为父亲从小教导他不要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主要是因为众人恐惧的目光，这恐惧本身是一种厌恶，是一种不接纳，碧玉十分厌恶这种不被接纳的感觉。
于是，他看向了身边唯一一位没有远离他的人，也就是王声，在耳边轻声说道。
“有什么要事和我说就行了，不必劳烦父亲。”
王声听到这句话，一般来讲他是会拒绝的，但现在他怕恶了碧玉的好感，再加上这所谓的“要事”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所以他同意了。
只见王声微微点了点头，用袖口擦拭了嘴角流出的口水，用嘴向一个方向呲了呲，示意碧玉借一步说。
碧玉向着王声给出的方向缓缓走去，王声也微低着头跟在碧玉身后，如同太监对太子一般的态度，明明方向还是他给的。
四周的人跟循这碧玉的轨迹让出一条道路，没有阻碍碧玉半分，如在无人之境，先前碧玉还是推推嚷嚷废了好大力才挤到人群前面的，前后对比十分鲜明。
走到最后，碧玉还是回头看了看，想看一看父亲和刘一空的神情，但可惜原先人们给碧玉让出的地方，等到碧玉远离后又被人群占了回来，导致碧玉回头只看到了形形色色的教众和地上还在流动的血泊。
但碧玉却可以猜想出出此时刘一空此时的心情定是震惊、不敢相信、怀疑自我，还有可能也被碧尸染的“金元龟炸弹”所吓到。
至于自己的父亲，碧玉怀疑外表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扑克脸，但内心怎么说也会有些欣喜。
同时也猜测起父亲是如何在毒斗中获胜的，是凭借的真本事还是父亲擅长的阴招。
【真本事吧，父亲创出‘碧血循’，过程中就融合了许多门派的技术，而五仙教的秘术更是主要一部分，也就是说父亲的用毒水平不会因为重生而衰减，依旧十分强大。若不是为了震慑群众，积累名望，肯定可以胜的更轻松。】
不知不觉间，碧玉对父亲的敬畏又上升了许多。
坐着走着，人群的叫喊声越发减小，直至消失，太阳也渐渐被墙面所遮挡，碧玉根据王声的指引，走到了一处偏僻小道。
“就这里吧，要事是什么？”
碧玉猛地转过身，直直的看向王声的面孔询问道，尽管周围连一丝人影都没有，但碧玉依旧压低了声音。
“呵呵，说是要事，其实也不算多重要，最多算是万公子提醒您和您父亲一声。”王声有些尴尬的笑了几声，因为眼前的碧玉身高一米出头，和他说话王声还得弯腰，语气却还故作成熟，显得有些可爱。
“嗯，你说。”碧玉点头。
“那刘一空今天到张森长老家上门招亲，其背后有戴岁长老的意思……”王声附在碧玉耳旁低声语道。“这只是万公子无意中打听到的，具体流程还是按之前谈好了的做昂。”
“这是戴岁借着刘一空迎娶张秀偶，试图招揽张森吗？”碧玉试图理解事情的全貌。
“不愧是孟染公子的儿子，从小便才赋过人，多半就是这样，但问题是……”说到此处，王声停顿了半秒。“我本只是想告知一下你父亲当下的局势，没想到打听到您父亲在和刘一空比斗，吓得我连忙赶了过来。”
“现在你父亲借着毒斗打败了刘一空，狠狠地出了次风头，可能会让他背后的戴岁长老注意到你父亲，特来提醒你父亲准备好对策。”
听完王声一番话，碧玉先是思考了一下，随后露出一副释然的微笑，略带尴尬的说道。
“如果父亲的话，肯定会有对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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