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降维打击
“可是，你还剩下什么了呢？”
高维碎片不在乎说道：“道身与武夫之体已毁，光剩个本体了吧。”
陆漫沉默无话，对方说的是实话，他没法反驳。
人即便在强大，在浩瀚宇宙面前也是微不足道，无论是之前的陨石袭击与刚才的射线，威力都来自宇宙中强大的毁灭之力，没有谁能抗衡这样的力量。
陆漫震惊于所谓的神明，居然可以控制这样的力量，宇宙中极为恐怖的超新星在他们手里如一颗弹珠，这样的能力，哪怕再给人类一万年，能达到这种程度吗。
他只是纯粹的怀疑，心中没有任何的畏惧，飞升进行到现在，陆漫从来没有过任何犹豫与自我否定，高维文明说的那些话想必是真的，神明真的高高在上，有藐视一切的能力。
当然也一定有他害怕的存在。
不然像地球这样的废土，他们有本事直接吞并好了，为什么要埋下种子，等着适应他们的土质才适机占据。
陆漫在猜测，神明的世界是否也出现了危机。
“接下来你要面对的是，来自我们世界自己的力量。”高维碎片提醒道。
陆漫抬头，看到了一件只存于上世纪女科学家夏雨冰写进科幻小说中的事物。
天幕下，一块没有厚度的长方形，如纸片般的事物，像一朵雪花飘摇而下。
“二向箔？”
陆漫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但感觉道纸片外表的光与引力波动，他心中已经证实。
这就是二向箔。
高维碎片对这个名字比较认可，地球自有历史以来所有的数据都存在他的记忆中，包括夏雨冰那本名为《三体》的小说。
“说真的，我真的佩服那位女科学家，脑洞是真的大，连这样的攻击方式都能想出来。”
高维碎片啧啧称赞。
“我也想不到，这种东西居然真的能够存在。”陆漫叹了口气。
“你放心，这块二向箔是定向的，不会对地球造成破坏。”
二向箔的攻击方式是降维打击，把三维的具体事物降为二维，过程就像把一只蚊子拍扁那么简单。
如果之前的陨石与射线属于毁灭性的力量压制，那么这块二向箔，便是神明对低等生命的绝对碾压。
二向箔不是物质，其原理是将三维空间中的单个维度进行压缩，进而实现对三维事物进行吞噬与分解。
既然不是物质，便无法被破坏，那么陆漫被这张二向箔拍扁是一件注定的事情，没有任何办法。
“可曾想好遗言。”高维碎片问道。
陆漫凝视着这张从天而降如雪花缓缓飘落的纸片，说道：“你知道，我没什么可以托付的。”
“别怕，它冲我而来。”想了想，陆漫还是向很远外的赵括发去一道灵识传音。
……
夏语冰的《三体》是在上个纪元是一本轰动世界的科幻小说，作为人类救世主写的巨著，在尘星纪元一直都是必读书籍，书中那块毁灭地球并把整个太阳系拍扁成一副厚度为零的巨画的始作俑者——二向箔，给全人类留下了深深的恐惧。
谁都没能料到，恐惧变成了现实。
谁都知道，随着纸片的降临，等到包裹二向箔的封装磁场消失，剑灵山上那个早该死了的男人会第一个被拍扁，然后附近的所有事物会被拖拽进入降维的漩涡，接下来是东洲，紧接着是整个地球以及整个太阳系。
就像小说中写的那样，所有的事物，有形无形的一切，甚至整个太阳系，都会变成一张孤零零飘浮在宇宙中的巨大画卷。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这些事无一例外地全部都超越了所有人认知的范畴，人类文明会永远铭记这一天。
看这这个只有小说家才能幻想出来的事物，竟真的出现在头顶，人类不再愤怒，取而代之是荒诞无言的情绪。
所有事的发生围绕着一个名为陆漫的家伙，数年前，对于忙碌的世界来说，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就在这几日飞升事件掀起舆论风暴之前，也有相当多的人不知道陆漫是谁。
人类无时不刻不在猜想着神明，他长什么样子，他们的世界又该是什么样子，一眼望去便能把地球变成恐怖的炼狱，他们到底多厉害；尘星纪元已经走了两千多年，我们已经进步了这么多，两者之间的差距仍然大吗？
陆漫带来了问题前半部分的答案。
人类没资格看到神明，也必然活在他们的阴影与恐惧之下，甚至永远如此。
这张看起来平静祥和的透明纸片，是后半部分的答案。
神明原来这么强大……
当宇宙能量与规律被神明铸成了剑，他用这把至高无上的利剑指向你的时候，我们只能求饶。
这时，武盟发布了申明，表示二向箔的攻击只针对陆漫，不波及地球。
这是一则值得雀跃的消息，至少山河无恙。
但没有人因此感到喜悦。
违反箴言背叛人类的陆漫会死，二向箔会消失，事后依然可以看到之前的朗朗蓝天，一切都可以当作无事发生过。
但这些神明的手段，带给人类的绝望的深思不会消亡，会有更多人开始怀疑修行的目的与存在的意义，然后得出一个的结论：
人类只是神明圈养的牲畜。
……
西洲太湖是诸多钓鱼爱好者的天堂。
道祖披着一件古式蓑衣，握着的鱼竿来自龙虎山长势最正的一根竹子，鱼篓是空的，显然今日天地异象频发，水中的鱼儿也没什么胃口。
身边一位身材高大，长相粗犷的男人穿着件背心也在钓鱼，同样没有收获。
东洲此刻正发生着尘星纪元以来最轰动的大事，似乎跟此地的两人没什么关系。
直到那块纸片出现，两人不约而同地向上看了一眼。
道祖扔下鱼竿，说道：“你再拦我就没有必要了。”
天底下敢拦也能拦道祖的男人，也只有武魁。
武魁一声不吭，鱼竿仍在手中握着。
少年道祖踢了一脚空鱼篓，骂道：“瞧着你浑身腱子肌，尽是些迂腐的肉。”
他指着那天上那张纸片，继续说道：“不要以为陆漫死在那影响不到什么，被捏死的是他一个人没有错，但降维打击不会消失，首当其冲的，是整个人类文明本就脆弱的信念。”
……
这个时候，人们看向剑灵宗上那道身影的目光是复杂的。
此刻只有借助布置在太空的天眼卫星才能看到陆漫，各式各样的网络设备的屏幕上，这个男人的身影极为渺小，孑然一身，看起来很是孤独。
所有人都冒出一个疑问：
这个人类叛徒此刻可曾畏惧？可曾后悔？还是说，即便明知如此，还是选择站在了那里。
在全世界的注视下，陆漫忽然向一个地方走去。
二向箔离他已经很近，头上就是无法反抗无法逃避的死亡，他要去哪？
高维碎片不在乎说道：“道身与武夫之体已毁，光剩个本体了吧。”
陆漫沉默无话，对方说的是实话，他没法反驳。
人即便在强大，在浩瀚宇宙面前也是微不足道，无论是之前的陨石袭击与刚才的射线，威力都来自宇宙中强大的毁灭之力，没有谁能抗衡这样的力量。
陆漫震惊于所谓的神明，居然可以控制这样的力量，宇宙中极为恐怖的超新星在他们手里如一颗弹珠，这样的能力，哪怕再给人类一万年，能达到这种程度吗。
他只是纯粹的怀疑，心中没有任何的畏惧，飞升进行到现在，陆漫从来没有过任何犹豫与自我否定，高维文明说的那些话想必是真的，神明真的高高在上，有藐视一切的能力。
当然也一定有他害怕的存在。
不然像地球这样的废土，他们有本事直接吞并好了，为什么要埋下种子，等着适应他们的土质才适机占据。
陆漫在猜测，神明的世界是否也出现了危机。
“接下来你要面对的是，来自我们世界自己的力量。”高维碎片提醒道。
陆漫抬头，看到了一件只存于上世纪女科学家夏雨冰写进科幻小说中的事物。
天幕下，一块没有厚度的长方形，如纸片般的事物，像一朵雪花飘摇而下。
“二向箔？”
陆漫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但感觉道纸片外表的光与引力波动，他心中已经证实。
这就是二向箔。
高维碎片对这个名字比较认可，地球自有历史以来所有的数据都存在他的记忆中，包括夏雨冰那本名为《三体》的小说。
“说真的，我真的佩服那位女科学家，脑洞是真的大，连这样的攻击方式都能想出来。”
高维碎片啧啧称赞。
“我也想不到，这种东西居然真的能够存在。”陆漫叹了口气。
“你放心，这块二向箔是定向的，不会对地球造成破坏。”
二向箔的攻击方式是降维打击，把三维的具体事物降为二维，过程就像把一只蚊子拍扁那么简单。
如果之前的陨石与射线属于毁灭性的力量压制，那么这块二向箔，便是神明对低等生命的绝对碾压。
二向箔不是物质，其原理是将三维空间中的单个维度进行压缩，进而实现对三维事物进行吞噬与分解。
既然不是物质，便无法被破坏，那么陆漫被这张二向箔拍扁是一件注定的事情，没有任何办法。
“可曾想好遗言。”高维碎片问道。
陆漫凝视着这张从天而降如雪花缓缓飘落的纸片，说道：“你知道，我没什么可以托付的。”
“别怕，它冲我而来。”想了想，陆漫还是向很远外的赵括发去一道灵识传音。
……
夏语冰的《三体》是在上个纪元是一本轰动世界的科幻小说，作为人类救世主写的巨著，在尘星纪元一直都是必读书籍，书中那块毁灭地球并把整个太阳系拍扁成一副厚度为零的巨画的始作俑者——二向箔，给全人类留下了深深的恐惧。
谁都没能料到，恐惧变成了现实。
谁都知道，随着纸片的降临，等到包裹二向箔的封装磁场消失，剑灵山上那个早该死了的男人会第一个被拍扁，然后附近的所有事物会被拖拽进入降维的漩涡，接下来是东洲，紧接着是整个地球以及整个太阳系。
就像小说中写的那样，所有的事物，有形无形的一切，甚至整个太阳系，都会变成一张孤零零飘浮在宇宙中的巨大画卷。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这些事无一例外地全部都超越了所有人认知的范畴，人类文明会永远铭记这一天。
看这这个只有小说家才能幻想出来的事物，竟真的出现在头顶，人类不再愤怒，取而代之是荒诞无言的情绪。
所有事的发生围绕着一个名为陆漫的家伙，数年前，对于忙碌的世界来说，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就在这几日飞升事件掀起舆论风暴之前，也有相当多的人不知道陆漫是谁。
人类无时不刻不在猜想着神明，他长什么样子，他们的世界又该是什么样子，一眼望去便能把地球变成恐怖的炼狱，他们到底多厉害；尘星纪元已经走了两千多年，我们已经进步了这么多，两者之间的差距仍然大吗？
陆漫带来了问题前半部分的答案。
人类没资格看到神明，也必然活在他们的阴影与恐惧之下，甚至永远如此。
这张看起来平静祥和的透明纸片，是后半部分的答案。
神明原来这么强大……
当宇宙能量与规律被神明铸成了剑，他用这把至高无上的利剑指向你的时候，我们只能求饶。
这时，武盟发布了申明，表示二向箔的攻击只针对陆漫，不波及地球。
这是一则值得雀跃的消息，至少山河无恙。
但没有人因此感到喜悦。
违反箴言背叛人类的陆漫会死，二向箔会消失，事后依然可以看到之前的朗朗蓝天，一切都可以当作无事发生过。
但这些神明的手段，带给人类的绝望的深思不会消亡，会有更多人开始怀疑修行的目的与存在的意义，然后得出一个的结论：
人类只是神明圈养的牲畜。
……
西洲太湖是诸多钓鱼爱好者的天堂。
道祖披着一件古式蓑衣，握着的鱼竿来自龙虎山长势最正的一根竹子，鱼篓是空的，显然今日天地异象频发，水中的鱼儿也没什么胃口。
身边一位身材高大，长相粗犷的男人穿着件背心也在钓鱼，同样没有收获。
东洲此刻正发生着尘星纪元以来最轰动的大事，似乎跟此地的两人没什么关系。
直到那块纸片出现，两人不约而同地向上看了一眼。
道祖扔下鱼竿，说道：“你再拦我就没有必要了。”
天底下敢拦也能拦道祖的男人，也只有武魁。
武魁一声不吭，鱼竿仍在手中握着。
少年道祖踢了一脚空鱼篓，骂道：“瞧着你浑身腱子肌，尽是些迂腐的肉。”
他指着那天上那张纸片，继续说道：“不要以为陆漫死在那影响不到什么，被捏死的是他一个人没有错，但降维打击不会消失，首当其冲的，是整个人类文明本就脆弱的信念。”
……
这个时候，人们看向剑灵宗上那道身影的目光是复杂的。
此刻只有借助布置在太空的天眼卫星才能看到陆漫，各式各样的网络设备的屏幕上，这个男人的身影极为渺小，孑然一身，看起来很是孤独。
所有人都冒出一个疑问：
这个人类叛徒此刻可曾畏惧？可曾后悔？还是说，即便明知如此，还是选择站在了那里。
在全世界的注视下，陆漫忽然向一个地方走去。
二向箔离他已经很近，头上就是无法反抗无法逃避的死亡，他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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